刀劍赤心 斷鷹屠龍 第24章 結義金蘭

作者 ︰ 菜鳥亦能飛

天龍門與神鷹派和解,冥教行動失敗,然而這僅是他們「斷鷹屠龍」計劃中的第一步,更可怕的陰謀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

冥教教主在古墓內召見了負責執行「斷鷹屠龍」計劃的人手,準備布置下一步行動。

教主目光如電,冷然注視著座前跪伏于地的白衣人,道︰「你與第四化身負責此次行動,因配合不當,以致我方蒙受損失,你該當何罪?」

那人惶然道︰「教主明鑒,實因第四化身貪功冒進,以致撤退不及,命喪飛劍仙子之手。而以屬下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控制全局。」

教主怒道︰「你身為第三化身,何以不加阻止?」

那人跪在那里,不敢作聲。

教主冷哼一聲,道︰「按本教刑律,你該受百剮之刑,念你忠心,本座從輕發落,予你卅剮,下去受刑吧」

卅剮之意,便是要在身上割三十刀。那人被免去七十刀的酷刑,雖覺卅剮也難以承受,卻也不敢過分求饒,只得謝恩退下。

教主環顧室內眾人,道︰「我們的這個計劃本來極為機密,知道這個計劃的除了本座及四大化身之外,只有冷君魂、獨孤不群及斷鷹屠龍二位使者四人,這四人之中一定有一人把秘密泄露了出去,否則鐵煉成如何會知道?斷鷹屠龍二使是否可靠,實令本座擔憂啊!」

一白衣人趨前稟道︰「這一個月來,獨孤不群一直與鐵煉成的女兒鐵心慈在一起。」

此人正是十二冥王中的一殿主秦廣王,教中地位僅次于四大化身。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但意思已很明顯。

教主沉吟一會,道︰「獨狐不群的事,你去處理一下---飛龍堡與萬鷹堂那邊情況如何?」

秦廣王道︰「人手準備就緒,七殿主和三殿主也已趕去,只待教主一聲令下,便即行動。只是---」

教主道︰「說。」

秦廣王道︰「天龍門的神龍劍陣只怕不太好對付。」

教主目中寒芒一閃,道︰「天龍七劍,本座親自解決。」

冥教高手攻上泰山後,在玉皇頂看熱鬧的武林人物紛紛往山下逃去,然而多數被冥教高手沿途截殺,逃得性命的只是很少一部分。

王曉黎在上官父子的帶領下,沿著一條險道下了泰山。他們不敢走正路,在懸崖峭壁間攀行了兩個多時辰,終于來到泰山腳下,正好與從山上下來的風舞柳和賈玲玲遇上。

王曉黎听見風舞柳在叫她,聲音充滿了親切和關懷,就像一個大哥哥在呼喚著他的小妹妹一般。

「風大哥!」

王曉黎一聲歡呼,燕子般投入了風舞柳的懷中。風舞柳張臂抱住了她。兩人久別重逢,心里說不出的激動,緊緊擁抱在一起。賈玲玲見此情景,氣得重重地一跺腳,轉身飄逝。

上官默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好像突然失去了什麼似的,他感到自己的胃在不停的收縮。

他們卻不知道,兩人雖然緊緊相擁,他們的心卻單純得像一個孩子。

他們現在的心情也正像是兩個久別重逢的兄妹。

王曉黎喃喃低語︰「風大哥,這些日子你上哪兒去了,我好想你哦。」

風舞柳放開了她,雙手捧著她的臉蛋,無限關懷的道︰「沒有人欺負你吧?」

王曉黎笑道︰「有啊,有很多人本來想欺負我的,可是只要我一出手,他們就怕了!」

風舞柳哈哈一笑道︰「你有什麼好怕的?只是人家見你使出家傳武功,便知你是龍鳳山莊的人,又有誰敢輕易招惹?」

王曉黎眼珠一轉,道︰「剛才和你一起的那個姑娘呢?我好像見過,她是誰呀?長得真好看。」

風舞柳轉身一看,賈玲玲已不知去向,上官父子也失了蹤影。暗道︰不好,玲玲一定生我的氣了!

王曉黎見他不說話,問道︰「風大哥,她是你什麼人啊---她跟你很好麼?」

風舞柳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她天真無邪的臉蛋,悠悠一嘆,道︰「曉黎,你不可不知,如今我已經是一個大壞人,以後你最好不要再理我。」

王曉黎愕然道︰「風大哥,難道你真的已經背叛俠義盟,加入雪恥幫了麼?」

風舞柳道︰「不錯。」

王曉黎怔怔地瞧著他,眼里滿是不解的神色,良久,才說道︰「那---那你為什麼還要見我?」

風舞柳道︰「因為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王曉黎道︰「什麼事?」

風舞柳道︰「令尊的下落。」

王曉黎大喜道︰「風大哥,你知道我爹爹的下落?快告訴我吧。」

于是風舞柳將他和賈小子在石橋鎮的那段經歷說了出來。

王曉黎听著他說起吸血鬼的離奇之事,直如親臨,也不禁有些害怕起來。風舞柳有心嚇嚇她,更是奈大其詞,說得更加恐怖了。王曉黎听著听著,竟似著了迷一般,幻想著自己便是賈小子,正與風舞柳手牽著手,共渡那恐怖危難的一夜。最後听風舞柳說到爹爹原來已被十二冥王打下懸崖,道︰「爹爹被打了下去,他會不會會不會」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將頭埋在風舞柳胸膛里低聲哭泣起來。

風舞柳輕撫著她的柔發,柔聲道︰「不要難過了,令尊武功蓋世,應該不會死的,說不定是去了什麼隱蔽的地方養傷呢。」

王曉黎略略放了心些,道︰「應該是這怎的,不然不然怎麼連尸骨都找不到?」

風舞柳長嘆一聲,站起身來,悠悠道︰「曉黎,我就要回鎖龍山莊了,希望你自己保重。」

王曉黎道︰「風大哥,你---」

風舞柳淡淡道︰「我說過,我已經是個壞人。」

王曉黎道︰「不,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好人!」

風舞柳道︰「你真的相信我嗎?」

王曉黎使勁點了點頭道︰「不管別人怎麼看你,我對風大哥的信念永遠不會改變。」

風舞柳听她說得誠摯,不禁熱淚盈眶,真情流露地說道︰「曉黎,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其實,我加入雪恥幫也是情非得已的。」

王曉黎道︰「我不在乎你是雪恥幫的人,我爹爹曾經說過,正道中也有壞人,邪道中也有好人。」

風舞柳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她的小手,道︰「曉黎,你真好。」看著她嬌艷如花的臉蛋,他不禁意亂情迷起來,忍不住想在她兩瓣紅紅的小嘴上親它一下。

王曉黎睜大了迷惘的雙眼,不解地道︰「風大哥,你要干什麼?」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滅了他心中的激情,也激發了他的理智,他心里忽兒覺得失望,忽兒覺得惋惜,然後又是深深的愧疚。

她雖然長得迷人可愛,但她卻是一個純潔的天使。

她的心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應該是純潔的。

風舞柳忽道︰「曉黎,如果不嫌我風舞柳高攀,我們結為兄妹吧。」

王曉黎大喜道︰「能和名滿天下的快樂公子結為兄妹,小妹當然求之不得。」說完便即下跪,道︰「大哥在上,請受小妹一拜!」

風舞柳也趕緊跪下,牽著她的小手向天一拜,道︰「皇天在上,今日我風舞柳與王曉黎結為異姓兄妹,如有背叛,願遭天打雷劈。」

王曉黎也道︰「皇天在上,今日我王曉黎與風舞柳大哥結為兄妹,如有背叛,願遭天打雷劈。」

結拜完畢,風舞柳拉著她站了起來,說道︰「從現在起,我們就是兄妹了。」

王曉黎喚道︰「大哥。」

風舞柳道︰「妹妹。」

風舞柳仰首向天,道︰「謝謝上蒼,賜給了我風舞柳一個好妹妹,此生一定不會負她!」

王曉黎忽然問道︰「大哥,剛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紅衣少女是誰?」

風舞柳道︰「曉黎妹妹,我們兄妹之間本不該有絲毫隱瞞的,可是有很多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將來你一定會明白的,現在,為兄要找她去了。」

王曉黎眼圈兒一紅,道︰「大哥又要走了麼?」

風舞柳道︰「大哥一定會常來看你的。」

王曉黎悠怨地道︰「你每次都走得這麼匆忙,下次最好不要再見面了!」

風舞柳勉強笑道︰「不要耍小孩子氣好麼?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倆兄妹一定好好的敘敘。」

王曉黎咬著嘴唇,拼命控制著快要流下的淚水,道︰「大哥決意要走,小妹知道留也無用,大哥一路保重。」

風舞柳道︰「妹妹保重,為兄告辭了。」長嘆一聲,轉身離而去。

風舞柳與王曉黎告別後,沿著賈玲玲消失的方向追了去。奔出里許,便听見風中傳來了一陣抽泣之聲。風舞柳循聲而去,發現賈玲玲正在一塊石頭上低聲抽泣著。風舞柳走近身去,柔聲道︰「玲玲,玲玲,你在生我的氣麼?」

賈玲玲仰起臉,只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一見風舞柳,眼里充滿了說不出的怨恨。

「嗆」的一聲,銀河劍突然出鞘,冰冷的劍尖抵在風舞柳的咽喉上。

風舞柳吃了一驚,道︰「玲玲,你別誤會,你听我解釋。」

「我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語,我要殺了你。」她恨恨地道。

風舞柳哂然一笑,道︰「你既然不讓我解釋,就殺了我好了,能死在你的劍下我心滿意足。」

賈玲玲的手開始發抖,她的心也在發軟,忽然收了劍,厲聲道︰「你走,從現在起,我不想再看到你!」

風舞柳拉了她的手,說道︰「玲玲,你不要激動,听我說。」賈玲玲呼地摔開,「你不走,我走!」說完,她身形一晃,已在十丈之外。

風舞柳急起直追,邊道︰「玲玲,你別走,你听我把話說完。其實我們」

可是賈玲玲何等輕功?施展「一瀉千里」的身法,轉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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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黎目送風舞柳背影消失,這才想起上官父子,而這時上官父子早已走了。她一時想不明白他們為何不等她一道上路?于是加快腳步下山。才走出不遠,便看到上官父子兩人蹲在一條小溪旁正在說著什麼。王曉黎隱約听得好像是在談論風舞柳,便悄悄掩到一棵大樹後偷听兩人說話。只听上官默道︰「我決不能讓曉黎落入那廝的魔掌,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非殺他不可!」

上官博道︰「你真的很喜歡曉黎姑娘嗎?」

上官默道︰「除了她之外,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人,她那麼美麗、那麼聰明、那麼可愛、那麼」

王曉黎听到了這里,不由睜大了迷惘的雙眼。她雖已不算很小,身體也已成熟,但情竇未開,對男女之事尚是一知半解,所以對上官默的話並不是十分明白。她只道一個人喜歡別人是很尋常的事,比如她喜歡她爹爹,喜歡他的兩個丫環,而上官默口中的「喜歡」二字,在她的理解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只听上官博道︰「你與她相處了一段時日,她對你怎麼樣?」

上官默道︰「我們相處得很開心,很愉快,可是她天真爛漫,我曾多次向她表達愛意,她好像什麼都不懂。」說完長長一嘆。

上官博道︰「你打算怎麼做,你真的要殺風舞柳,你殺得了他?你的武功能不能勝過他?」

上官默道︰「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風舞柳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要將風舞柳的惡行告訴她,讓她和那小子一刀兩斷。哼!最好我能將那廝一刀兩斷---只是我沒跟他打過,誰知道我的武功能不能勝過他?就算我不能勝過他,也要想法子將他殺了,一定要想法子將他殺了,為武林除此大害,也為我除此大敵,真是一箭雙雕,哈哈,一箭雙雕。」

「非也!」上官搏糾正道︰「不是一箭雙雕,是一石三鳥︰其一,你殺了風舞柳,為武功除此一害,則可楊名立萬;其二,殺了風舞柳,可為自己除一情敵,獲得美人芳心;其三,將王家的女兒娶了過來,我上官府與龍鳳世家千里聯姻,又是美事一樁。一舉三得,妙哉妙哉!」

王曉黎這時總算已經听懂了,小臉一紅,嘴里輕輕地「呸」了一聲。

上官默道︰「俗言道金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不相信我比不上風舞柳那廝。」

王曉黎將手指在臉上刮了刮,心里說道︰真是恬不知恥,你比起風大哥來可差多了!哼!他們父子都在打我的鬼主意,看來上官居已不可久留,我還是趕緊回洛陽去吧。心念即定,便悄然離開這里,來到上官居牽了自己的那匹小白馬,一路馳出了泰安城。

不覺間天色已晚,王曉黎已遠離泰安,來至一處深山中。這條路她走過,知道至少還得走上四五十里路才見人煙,顯然在天黑之前已不能走出這片深山。這時她才忽然記起忘記帶干糧了。

饑餓和疲倦一齊向她襲來,這兩樣她都勉強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卻是寂寞。

她跳下馬來,親切地撫模著它的臉,道︰「雪兒,雪兒,你累不累呀?」

小白馬仿佛懂得她的意思,將頭摔了摔,算是回應。

王曉黎道︰「辛苦你了,我們走出這片深山,就可以找到歇處啦。在白馬的頭上撫模一番,這才上了馬背,繼續向前行去。

便在此時,王曉黎听到了一陣馬蹄聲,轉身一看,只見一個華服少年騎著一匹青鬃馬追了上來,正是上官默。

只听上官默高聲道︰「曉黎,等等我,等等我」

王曉黎不理,雙腳一夾馬月復,小白馬騰起四躥狂奔而去,很快把上官默遠遠摔到了後面。奔了一陣,王曉黎估計上官默至少已落後三里路,這才緩了下來。不料剛轉過一個山頭,便看見上官默已騎著那匹青鬃馬在前面等著。

上官默笑道︰「你的小白馬真快啊!」

王曉黎訝然道︰「你怎麼走到前面來了,難道你那匹馬會飛的麼?」

上官默笑道︰「我這匹馬只會抄近路而已,否則小白馬那麼好的輕功,我的馬就算會飛,也追不上的。」

王曉黎忍不住 嗤一笑,忽又板起臉道︰「你追上來干什麼?」

上官默道︰「我是來幫你的,我與你一道尋找令尊。」

王曉黎小嘴一噘道︰「誰稀罕你來幫了?」

上官默見她又耍起小性子來,心里更覺可愛,理直氣壯的道︰「家父答應過要幫你找到令尊,我是奉家父之命來的---當然,就算沒有家父之命,我也要幫你的,我是一定要幫你的。」

王曉黎心道︰「哼!你們父子都沒有安好心,我才不上當呢?」當下便道︰「如果你真的肯幫我,那我們分頭去找吧。」

上官默道︰「曉黎,我們兩人走在一起,彼此有個照應不是很好嗎?」

王曉黎心想︰這片深山怪陰森的,現在又是暗夜,一個人走在這種地方難免害怕,讓他陪我走出這段路再說。口中說道︰「這樣也好,現在我肚子餓了,你有沒有吃的?」

「當然有。」上官默笑道︰「我帶來了兩只燒雞,足夠我們飽餐兩頓---兩頓也未必吃得完呢。」

當下兩人來到一座山崖下,尋了一處干燥之地,升起一堆柴火,把燒雞烤熱,一人分了半只來吃。上官默還帶了一壺酒邊吃邊喝著。喝了兩口,遞給王曉黎道︰「曉黎,天氣寒冷,你也喝一點暖暖身子吧。這麼冷的天氣,光烤火是沒有用的,須得喝些烈酒,活活血氣,方覺得暖和。」

王曉黎對酒可是一無所知,連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所以心里也充滿了好奇,道︰「酒真的可以暖和身子麼?」

上官默道︰「不信你喝一口試試看,保證馬上見效,立即生效,比什麼都管用。」

王曉黎道︰「萬一你在酒中下了迷藥怎麼辦?」

上官默臉色一變,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既然---既然你對我如此不信任,那就罷了。」說完,將酒壺湊上使勁灌了一口。

王曉黎見他不快,知道自己言語不對,笑道︰「上官大哥,我是給你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嘛!」

上官默看著她的如花笑靨,不禁有些痴迷起來,道︰「不生氣不生氣,不要說只開個玩笑,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生氣的。若是我不小心生氣了,你就罵我小氣鬼好了。」

王曉黎听他說得有趣,忍不住「噗嗤」一笑,接過他手中的酒壺,往嘴邊湊去。

上官默道︰「你小心些,這酒很烈的,別嗆著了,嗆著了很難受的。」

不料話剛說完,王曉黎已一口嗆了出來。

「啪」的一聲,酒壺掉在地上,酒汁四溢。

上官默呆了一呆,道︰「你---你沒事吧?」伸出手來想要扶扶她,卻又不敢去踫一下她的嬌軀。

王曉黎喘著氣道︰「原來酒是這麼難喝的,早知道就算冷死我我也不喝了!」

上官默出神的看著地上已經流空了的酒壺,嘆道︰「這本是一壺上好的美酒,只可惜你並不是一個懂得飲酒的人,唉!實在可惜,可惜之至。」

也不知他可惜的是酒,還是別的什麼?

王曉黎不小心摔了他的酒壺,覺得心里過意不去,道︰「對不起啊上官大哥,就算我欠了你一壺美酒,我一定會陪給你的。」

上官默搖搖頭,躬身將空壺拾起,說道︰「你不懂得美酒的珍貴之處,就算陪我十壺,一百壺,一千壺,一萬壺又有何用?」話音中充滿了惆悵之意。

王曉黎道︰「上官大哥,別生氣了,我一定買一壺世上最好的美酒陪給你。」

上官默道︰「啊!我生氣了?沒有沒有---就算生了氣,也不是對你生的---這酒為什麼要將你嗆了,我是在生它的氣呢你可知道有一種酒,是世界上任何一種美酒都無法替代的。」

王曉黎見他痴迷的眼神和失魂落魄的模樣,听著他語無倫次的說話,還道是他喝醉了,又听他說到最後一句竟是那麼認真,不由問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美酒?」

上官默柔聲道︰「那是一種用心靈釀造的美酒。」

王曉黎睜大了眼楮,喃喃道︰「心靈釀造的美灑」

上官默痴痴的望著她,只見她臉上滿是孩子般的天真稚氣,他明顯地感到她還是一個孩子。可是有時候他又感到她有一種成熟女性的韻味。

---她即有孩子般的天真和稚氣,又有一種成熟女性的韻味,這就構成了她獨特的魅力,而這種魅力正是上官默無法抗拒的。

我決不會讓這樣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女孩落入別人的魔掌,我一定要征服她!上官默暗暗下了決心。

只听王曉黎道︰「喂,你看著我干嘛?」

上官默趕緊把目光移開,道︰「曉黎,有一個問題我很想問你,希望你能據實答我。」

王曉黎道︰「你問呀!」

上官默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凝重,緩緩道︰「你和風舞柳是什麼關系?」

王曉黎不悅的道︰「什麼什麼關系啊?---你問這個干嘛?」

上官默道︰「你可知道風舞柳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曉黎反問道︰「你認為他是什麼樣的人?」

上官默道︰「他是武林的敗類,是俠義盟的叛徒,是不孝之子,是,是」

王曉黎打斷了他道︰「你一下子給他安了這麼多罪名,不怕咬破了自己的舌頭麼?」

上官默道︰「我可不是亂說的,他身為武林正道中人,卻冒天下之大不韙,與雪恥幫同流合污,不是敗類是什麼?他背叛俠義盟,不是叛徒是什麼?他父親死于活僵尸之手,卻不思報仇,沉迷于美色,不是是什麼?」

他以為王曉黎听了這番話,一定會對風舞柳另眼相看,卻不料王曉黎只是哼了一聲,冷冷道︰「你才是呢!」

上官默怔了怔,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說我是?」

王曉黎道︰「就說你。」

上官默道︰「我有沒有對你非禮過?」

王曉黎道︰「什麼非禮?」

上官默道︰「比如說對你動手動腳啊,把你摟在懷里呀什麼的。」

王曉黎臉一紅,道︰「你不但是,還是一個流氓!」

上官默道︰「我有沒有像那一樣把你緊緊的摟在懷里?你怎麼不說他是?」他越說越氣,道︰「難道我比他還要下流麼?難道」

王曉黎又氣又怒,道︰「你你敢冤枉風大哥,你可知道?」

「我冤枉他?」上官默哈哈大笑起來,「他把你摟在懷里,可是我親眼看見的!可是我親眼看見的!哈哈哈」

「你!」王曉黎氣得說不出話來。

上官默道︰「曉黎,我是為了你好,我可不忍心看著你被他傷害,希望你盡早與他斷絕關系,一刀兩斷,不要再執迷不悟。」

王曉黎厲聲道︰「你走吧,我不稀罕你來幫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快走!」

上官默估不到事情會弄成這樣,苦笑道︰「曉黎,為何我的好話你一句也听不進去?你真的這樣討厭我麼,我竟是這般令你討厭麼?」

王曉黎大聲道︰「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討厭你,你快走快走」

「曉黎,你?---」

王曉黎跺了跺腳,轉身奔向小白馬,上馬疾馳而去。

看著一團白影漸漸地消失在黑暗中,上官默雙拳越握越緊,胃也在不停地收縮著。「呀---」隨著一聲瘋狂的吼叫,他的拳頭砸在一塊石頭上,拳頭皮開肉綻,石頭也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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