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順著御花園竹間蜿蜒幽徑一路行去,便是一處清雅的宮宇,這里原本是大溏虞妃所居雲林宮,虞妃不得寵,又身子弱,便居于這宮中較為冷清的一處,初雪卻獨獨喜歡這里,她選了這里做自己的宮,改名迎雪宮。
雪璠公主的婚禮低調于迎雪宮舉行。
林雨燁一身大紅色織錦,喜氣的新郎,眉宇間卻有淡淡愁緒。
初雪亦是一身紅色喜服,上繡飛雲團鳳,金絲線繡成的曼珠沙華,是樊域的象征,流蘇彩鳳紋盤花簪上明珠熠熠,雲髻高挽,雲綾霞帔,美不勝收。
她沒有用蓋頭遮面,樊域人婚禮並不需要。
林雨燁神色恍惚,初雪也是一臉哀傷。
天闕大殿,禮樂盛大,聲聲震天。
而迎雪宮里,只有冷冷的靜默。
初雪終于開口︰「你想問我,這是為什麼?」
林雨燁點頭,他听說這婚事原是初雪提出。
「我林家本就不是皇族,短短皇家虛名,如今又如此落魄,你又何苦救我?」林雨燁心如死灰。
初雪看著他,淚眼決然︰「你不準這麼說,二哥從前雖然常常罵你心軟不爭氣,可他一直最疼愛你,我沒有救下你二哥,卻想為他做一些事情。」
「可這樣活著卻不如死。」林雨燁黯然道。
「死有何難?」初雪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你要活著,活得好好的,才是玄澈心里最大的刺。」
林雨燁一怔,不解的看著初雪。
初雪,不是玄澈的親妹妹嗎?不是為玄澈做了很多事嗎?為何她如今要這樣講。
他也很快的發覺了,這次再見初雪,她沒有柔弱嬌羞,更多了冷傲堅強。
她變了很多。
「你變了。」林雨燁道。
初雪冷笑︰「誰人不會變呢?你二哥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的生下他的孩子……」
她轉而淚眼望林雨燁︰「這也是你們林家的孩子,我不希望,他生下來就受人白眼,沒有父親!」
初雪心里疼痛,淚水難絕。
林雨燁怔怔的看著她,忽然覺得,她很偉大……
………………
窗內,人斷腸。
窗外,斷腸人。
寂寂迎雪宮牆外,秀葉蔚然,佳木蔥蘢。
落寞的人遠遠望著迎雪宮的紅綢喜燈,酒在手,人如削,伯伝在听聞了初雪即將嫁給林雨燁後,仿佛一夜之間,就滄桑了許多。
「伯伝。」
身後有女子聲音,驚動了這片沉痛。
伯伝回頭,千櫻一身霞色菱紗蕭然風中,她臉上亦帶著憂慮之色,深深的看著他。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千櫻如實說。
伯伝苦笑︰「是啊,我什麼都不能為她做……從前是,現在,也是……」
從前,他眼睜睜看著她為做臥底而委身林世唐。
現在,他又眼睜睜的看著她為救林雨燁而嫁。
他都同樣,無能為力。
風微涼,煙雲渺然。
伯伝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宮牆外,一言不發。
千櫻站在他的身後,亦是悲傷的望著他的背影,黯然落淚……
……………………
登基大典後,阿加那•天薇賜住九華宮,戈蘭賜住清音閣。
而已是帝王的玄澈,依然回了承天宮。
麝月見他進來,盈盈拜倒︰「恭祝吾皇萬歲。」
身後婢女、內監,紛紛跟著拜倒。
玄澈道︰「麝月留下,你們都退下吧。」
其余人等應了,迅速退了出去。
麝月依然跪在地上,迎著他的目光。
玄澈見她一身清素,眸有清露,黛眉繾綣,膚光映雪,宛若出塵仙子。
他沒有叫她起身,而是猛地將她抱起,直向內殿而去。
「有沒有想我?」玄澈也是一整天沒有看到麝月,說話間,已將她放倒在龍榻上。
麝月道︰「沒有。」
「沒有?」
麝月身上一涼,玄澈已扯下她身上衣襟,麝月緊張道︰「不會有人進來嗎?你今晚,該在皇後宮里才是。」
「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擅闖?」玄澈的吻落在麝月唇上、臉頰、雪頸,凌亂瘋狂。
「你要自稱朕了。」麝月任由他的吻肆虐在她的身上。
「在你面前,我就是我。」玄澈眸光迷離,欲火中燒。
他的手掌自她白皙的**上拂過,由外而內,直至她幽秘之處,濕漉漉的渴望,享受著他的。
「還說不想我嗎?」
他笑得促狹,手上微一用力,已探進她最敏感的幽深處,麝月身子一顫,玄澈邪魅的眼神勾魂攝魄,麝月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臉上羞紅一片。
濃情蜜意之時,外殿突然傳來內監尖細的聲音︰「皇上,奴才斗膽,不知皇上何時移駕九華宮。」
玄澈臉色一變,麝月忙道︰「去吧。」
玄澈看她一眼︰「你舍得?」
他說著,手上反而更加重了力道,麝月忍不住叫出聲音,連忙掩口︰「別……」
她想推開他,看看外殿的方向。
「他願意听,就听著吧。」
玄澈又高聲道︰「朕今日乏了,你去告訴皇後改日再去。」
說完,玄澈翻身到麝月身上,在她雪白**上瘋狂啃吻,留下斑斑吻痕。
腫脹難忍的**,直刺麝月身體。
麝月知他故意如此粗暴,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她越是這樣,越是嬌媚可人,玄澈的**就更強烈,刺激便更深入。
麝月低吟,喘息之聲漸大,殿外內監雖不知龍榻上的美人兒是誰?卻怎麼還能不識趣兒?
連忙退了出去。
麝月聞聲,忙道︰「好了,他走了,你輕點。」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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