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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無聊了,出去走走。」染厘起身,嘴角掛著捕獵者的笑
「不去嗎?」
冰凝與小家伙全神貫注的看著漫畫,壓根兒沒听見染厘的話;小東西伸著腦袋怒火連天的怒瞪著蒙;蒙則是安靜的閉目養神;只有胡爾可憐巴巴的用它那雙可愛的狐狸眼望著染厘。大家都各有事做,沒有人回答染厘,除了胡爾,但染厘故意忽略它的存在,搖了搖頭然後回屋換衣服去了。
這樣也好,她一個人更方便。
「娘娘,您這是去哪兒?」染厘從屋子里剛出來正好踫到黃德貴,對染厘這身打扮有所疑惑
「太子殿」
落煥恆的太子頭餃雖然沒了,但卻依然住在太子殿,落彥昇會不知道?除非是他默許的,否則一個被廢頭餃的太子怎麼可能還能住在太子殿?他這是在暗示著,落煥恆雖然現在不是太子,但卻不是沒有希望。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心思縝密,可皇室的人,無論男女,尤其是皇帝,他的縝密、心思永遠不是常人猜不透看不懂的,落彥昇卻更甚。
染厘一身乳白色荷葉邊拖地裙,配上米白色針織披肩,腳上從平日里的坡跟鞋換成一雙米白色鏤空單鞋,頭發微微豎起,一身打扮簡單,若不是那張嫵媚成熟的臉,這一身打扮給人的感覺因該是一個清純、干淨、月兌俗的不似凡塵的仙女所擁有的。被染厘這樣的演繹,視覺上強烈震撼且驚艷,比妖嬈嫵媚風情時的她反而更讓人移不開眼,她每一次出現都能帶來別樣的驚喜。
「太子殿?娘娘為何突然要去太子殿?」德貴訝異,染厘總做些讓人模不清頭腦的話,好端端的去什麼太子殿?黃德貴能不疑惑不解嗎!
「沒什麼,就是去見個老熟人。」
當然是老熟人了,都親密無間、不著寸縷的躺在一張床上,被指小小年紀就干不齒下賤事,這一切都拜這個老熟人所賜。當年他只有六歲,現在九歲了,雖然仍然還是個孩子,但怕是比三年前更有心機了,郁家唯一的繼承者,可他確定到時候的郁家還值得繼承?一個人去樓空,空蕩蕩的郁家,他會稀罕?白秀芝會稀罕?
「我陪娘娘一起去。」
德貴將撩起的袖子放下,身上還有水漬,沁心殿雖然不缺奴才,但她們幾乎都閑著,幾乎都是德貴做,染厘不像其他嬪妃那麼事兒,除了準備食材,洗些水果當飯後甜點外,基本上什麼也不用做,再加上黃德貴染厘比較習慣,也放心。
「不用了,你在這兒呆著,再備些水果送進去,不是什麼大事兒,如玫陪我去就好。」說曹操曹操到,剛好如玫從她所居住的小屋出來,頭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著,還是很膽怯,不敢抬頭直視任何人。
染厘一雙慵懶的眸望著如玫瘦弱的,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刮走的小身子板。
「如玫?」
雖說已相處一段時間了,但黃德貴還是對如玫有所懷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雖然她總是一副膽怯害怕的樣子,除了染厘叫她,她都是待在自己住的小屋里,但黃德貴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不用擔心」染厘從德貴面前走過去,德貴的心思她自然知道,至于如玫
「吃過了沒?」染厘向如玫走去,如玫本就怯懦懦的,因為染厘突然傳來的聲音頭越發向下低去
「吃~吃過了~」如玫的聲音很小,就像蒼蠅一般
「那好,陪我出去一趟。」
「快點,別一直站著。」見如玫還愣在原地,染厘再次出聲催促
「是~是~」染厘的催促將如玫呆楞的神經糾正回來,趕忙跟上染厘
望著染厘她們離去的背影,黃德貴有些擔憂,雖然自家娘娘很厲害,很強大,可就是因為這些,他反而擔憂,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況這次只有娘娘和那個至今來路不明的如玫兩個人,他怎能不擔憂?還不知道這個如玫到底是誰派來的,黃德貴之所以這麼想那是因為他曾查證過皇宮里各個殿,但卻並沒有一個叫如玫的宮女,她的出現又太過巧合,一切的一切讓人不得不懷疑。
她會是哪個殿的娘娘或是其他人派來的?
黃德貴突然想起染厘走前經過他身邊說過的話,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恍然大悟。
他就說嗎,他都懷疑的事,他家娘娘怎麼可能會沒發覺?原來娘娘是故意只帶她一人去,想通了,黃德貴露出安心的笑,去洗水果給兩位小主子去了。
染厘在前走,如玫與染厘相隔的有些遠,這已經是染厘最慢的速度了,可如玫還跟不上,到底是真跟不上,還是故意不跟上?染厘那慵懶的眸輕輕拂過周圍,最後目光從前面那顆綠葉旺盛,結著還未熟透的果實那棵樹上,剛巧不巧的,就在剛才,一抹淡粉色從樹後面微微顯露,正好被染厘捕捉到,但染厘卻不經意的調轉目光,臉上波瀾不驚,沒有絲毫動態。
如玫還是那麼怯懦,頭仍舊低著,她的身子朝那棵樹挨近,看似是正常的與樹擦肩而過,實則卻是~
染厘沒有回頭,但卻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沒關系,這樣才有意思,姚依涵~
「你怎麼過來了?」
落煥恆這幾日都是陰沉著臉,雖然他還住在太子殿,但他卻什麼也不是,每日就好像一名囚犯般,被監禁在這個華麗的牢籠中,除了吃喝睡以外,他閑的想殺人,他父皇雖然沒說不能探望,但現階段誰都不敢出現也不能出現在太子殿,這個節骨眼,第一個出現在他眼前的,落煥恆沒想過會是他,郁瀚宏。
「太子哥哥不歡迎我來?」
郁瀚宏比他小一歲,且資質愚鈍(其實那一切都是郁瀚宏制造出來的假象,讓落煥恆誤以為自己資質愚鈍罷了)落煥恆對他一直就是將他當一個下人來對待,還是一個很听話,隨叫隨到、任打任罵的下人。
「出去,我現在沒心情理會你。」落煥恆不耐煩的說道,即使他現在不是太子了,語氣卻仍然是太子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