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都是皮膚的病變,既然有許多人得相同的病,那麼長相同的痣也不足為奇。
舒玉想通了。給自己找到了足夠多的理由,心情反而平靜了。她緩緩地為他擦拭干淨,把他扶到床上,蓋好毛毯。
收拾停當,她拿起他的電話,撥通了他媽媽的號碼。
「宇兒,和朋友玩到很晚嗎?不要自己開車,找個代理吧,記著千萬不要自己開車。」蘇敏看來正等著他的電話。
「伯母,是我,舒玉。」
「舒玉?怎麼是你?」蘇敏聲音都變了,「宇兒呢,他怎麼了?」
「伯母,您放心,丁宇很好。他喝醉了,現在在酒店房間里。」舒玉理解她做母親的心。
「哦。那就好,那就好。」蘇敏在電話那頭長長出了口氣。
「是舒玉嗎?孩子,你怎麼在那兒,你們一起玩的嗎?」蘇敏問。
「不是。冷雪讓我過來接他。」
「這孩子,可是很少喝醉,他還好嗎?什麼時候回來?」
「伯母,他很好。喝的不是太多,吐出來就好了,您不用擔心,真的沒事,現在睡得太香,我想還是讓他睡在這兒好,這里的條件不錯,好好休息到天亮就可以上班了,行嗎?」
舒玉覺得她擔心過了頭,盡量說的很輕松。
「這孩子真善解人意。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是你不想送他回來,是他太重了,你沒辦法。是吧?」蘇敏笑了。
「是的,伯母。我已經替他擦好了。」
「不讓我們跟著,出事了吧。」矮胖子在門口嘟囔。
「真謝謝你了。舒玉啊,伯母有個不情之請你可不要見怪。」蘇敏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因為一些不便于告訴你的原因,丁宇在這種情況下需要有人照顧,不能讓他一個人躺在那里,你能替我照顧他嗎?」
「可是,伯母,」舒玉不知怎麼說,她的請求很小心,真要拒絕嗎?
「如果你感覺不便,我會馬上去的,你等著我去再離開好嗎?我真是太失禮了。」蘇敏馬上道歉。
「不是,伯母。」舒玉看看時間,子夜已經過了,難道真的忍心讓她過來嗎?
「伯母,我留下。您告訴我母親讓她替我照顧嘟嘟。」
「嘟嘟?你真善良,對一個寵物都這麼用心,有你在,伯母我就放心了。」蘇敏贊賞地說,「我會轉告的,也讓你母親放心。」
「不是,」舒玉想要解釋,蘇敏已掛了電話。
丁凡醒來,說︰「怎麼讓人家一女孩子在酒店照顧你兒子,還要給人家母親打電話,你臉皮倒是厚。」
「可我兒子更重要。再說,現在飯店里誰在意這個。不知怎麼回事,那孩子在我就放心,比我自己都放心。」蘇敏辯解道,「說不定我們兒子也喜歡這樣呢。」
「你呀。你說你到底看上人家哪個女兒了?」
「要說可心的還是舒玉,只不過看宇兒喜歡誰了,我支持兒子的選擇。你們男人有時候會被外在的東西迷了眼,我總要提供一些機會不是嗎?」
丁凡搖頭,再好的女人也有奸詐的時候。
酒氣過後,房間里散發著一種很好聞的氣息,舒玉俯在床沿,細細地觀賞他的臉,他呼吸均勻,像個熟睡的小孩子。
會有男人長成這個樣子,真是奇跡。能讓冷雪看上的男人不多,能讓冷雪看上,這個男人的身價無形中就提高了。
突然,他呼吸開始急促,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的頭開始搖晃,整張臉痛苦地扭曲著,手拼命地在空中亂抓。
舒玉慌了,忙跳上床抓住他的手,同時用力抱住他的頭。他抓住舒玉,把頭緊緊塞進她的懷里,貪婪地吮吸,慢慢平息下來。
我這是幻覺嗎?舒玉想推開他,卻被他抓得更緊。很自然地舒模他的臉,睡夢中他漾起幸福滿足的笑。
舒玉慢慢地也睡著了。
丁宇從睡夢中醒來。睡得太好了,踏實,舒服,舒心。這種味道,是生命的甘露,沒有它就不能生存,不能活下去。
太久了,一直在失落,一直在尋找,終于找到了,原來就是這種味道,不香不甜,沒有絲毫特別之處,但能滲透到靈魂深處。
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陰歷陽歷完全對照的我的生日,很不容易的一天哦,親們祝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