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前往群山嶺了,還有時間在這里**,郡主倒是好閑情。」一身紅色的衣袍襯托著花祁邪的張狂與邪肆,而那那火紅的發絲卻與將他的那那張臉襯的更加的妖孽,真是邪惡與俊美的集合體啊,他勾了勾唇,提著佩劍走了過來,眼角眉梢都帶著冷漠與嘲諷︰「郡主,再不走,可別誤了時辰,要知道天黑了,以群山嶺的地形,可是對我們極為不利的,難道郡主是真想死在那里不成?」
毛婷沒有理會花祁邪的話,而是拉過一旁碧蝶的手走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碧蝶,我此番上群山嶺恐怕凶多吉少,你就留在驛站幫我處理好一切的事務,等我走了以後,記住我前些日子向你交代的事情,你就按我說的做吧。」
「郡主……」碧蝶緊緊拉著毛婷的裙秀,哽咽著紅了眼眶︰「郡主,你要小心……不要出事,一定要回來。」
郡主什麼都想著她,而她卻什麼也幫不了郡主,要是郡主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她真的好難過,她一定要把郡主交代她的事情辦好,不會辜負郡主的一番苦心。
毛婷點了點頭,冷眼看了看驛站門口皇帝派給她所謂的精兵,實則只是一群老兵殘將,讓她帶著這麼一隊人去,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出發吧。」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看樣子你是要去很危險的地方耶。」歐陽耀不知道從哪里把小狐狸夏夏抱進了懷里,一邊模著夏夏軟軟的毛一邊一步步的後退準備開溜。
開玩笑,他的生命多少寶貴,他是來混吃混喝的,可不是來送死的,雖然他是狐妖,可不像九尾狐,有九條命,他只有一只尾巴一條命,傻子才跟著她去呢。
照他對她的了解,原以為她會忿忿的揪著他的耳朵,踩著他的尾巴破口大罵,卻不料她卻也是清淺一笑,那笑意如三月般的清風那般清新︰「也好,你就在驛站好好帶著夏夏吧,此行萬分凶險,你不值得為我犯險,理應留在驛站才是。」
往日她對他就像一只母老虎,凶巴巴的老巫婆,卻想不到在危難的關鍵時刻,她卻對他有情有義,正是她的有情有義,讓歐陽耀對自己的自私與小心眼平添了幾分愧疚,所以,當毛婷轉身之時,他咬了咬自己如玫瑰花瓣般粉女敕的唇瓣,抱著夏夏就跑噠噠噠的跑了過去,一把拉住女子的手,鼓足勇氣幾乎是用喊的聲音說道︰「我陪你去。」
她斜著頭看他,一臉不解。他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白皙如凝脂的臉龐上飄起兩朵可疑的紅暈,他羞赧的撓了撓頭︰「要是你死了,誰還管我衣食住行呢,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呢。」——
精致的馬車里,溫度宜人,一切都挺合毛婷的心意,當然除了對面坐著的歐陽耀除外,她知道他和夏夏是老鄉,老鄉見了一晚上了,怎麼還有這麼多話題聊不完,一個勁的嗷嗷對叫個不停呢。
「夏夏,過來。」女子勾了勾手,正聊的起勁的夏夏一听主人的呼喚趕緊撒著小腿往主人的懷里跳去。
「一會就要到群山嶺的山腳下了,會很危險的哦,你是我召喚出來的,同樣我可以將你召喚回去,等危險期一會我再將你召喚出來好不好?」夏夏乖順的朝女子懷中拱了拱,主人的決定就是它的決定哦。
毛婷拿出玉簫,吹出千里音第五式中的第二式︰收狐令。悅耳的簫聲在馬車內回蕩,在歐陽耀目瞪口呆的眼光中夏夏的身子變的越來越透明,直至消失不見。
媽呀,歐陽耀驚訝得長大嘴巴,足足可以塞的下一個雞蛋,他揉了揉眼楮,再揉揉眼楮,夏夏確實不見了呀,難道這女人和他一樣會法術不成?是妖還是仙?
外面吵聲一片,毛婷收起玉蕭,掀起馬車簾便跳了下去,動作干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而花祁邪早已下了馬車抱著劍站在前方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郡主,這已經是群山嶺的山腳之下,我們只要翻過這座上到達山頂便是群山嶺了。」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軍裝的男人拱著手說道,看的出他是這群老弱殘兵的隊長,他看了看不動聲色的毛婷,心中一陣嘆息,要不是年紀大了,誰願意來這送死啊,他們都是被軍隊的炊事房里調出來的,上場殺敵什麼的倒是頭一次。
就這什麼也不懂的黃毛丫頭帶他們上去和群山嶺的匪徒們打戰,他們這命看樣子也是到頭了。
「你們就在這山腳等著吧。送死,我們三個人就夠了。」女子雲淡風輕的勾了勾唇角,向花祁邪以及歐陽耀一人分發了一個前幾日特意命人做好的口罩︰「把這個東西戴上,這口罩上已經涂抹了上百種解毒的藥水,以防止毒氣入侵。」
帶頭的隊長以及一干老弱病殘的將士都長大嘴巴,差點下巴沒掉了下來,他們沒听錯吧?
這草包郡主就帶兩個人上山對待為數眾多的山匪,還是殺害齊王的山匪,如果是帶上他們一同前去的話,雖然沒有勝算,但是也是有那麼一點逃跑幾率的,可是不帶他們去,那是連那一丁點微薄的逃跑幾率都沒有的啊,明知要死,卻不讓他們跟她一起死,這郡主是真傻,還是太善良呢。
花祁邪容色盡腿,血液里霎時充斥著驚訝與恐慌,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暖意,反而透露出一種刻骨的寒意。
他緊緊纂著手中的口罩,就像是在緊緊纂著他的心,她是在做什麼,三個人去,她難道不知道他時時刻刻想要她的命嗎,他等了那麼久的今天,她不怕嗎?不怕他殺了她嗎?她是報了必死的決心嗎?就這麼想死嗎?既然這樣,我也就讓你得償所願,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