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王將那名陌生女子帶回府里已有幾日,可一直處在昏迷當中,見她一人安靜的躺在那,與死人卻沒什麼分別。
「踫!」瞬間,身體被駛來的車子,撞飛了出去……
模糊的看見四周圍滿了人群……
似乎有熱體流出了身體……
好痛……渾身都好痛,我要死了嗎?是不是要死了?現在才知道人在死亡邊緣的掙扎是多的可怕,多麼的希望活下來……四周的人群漸漸聚多了起來,卻沒有一個人來我身邊,這一刻世態炎涼。
這里是哪里?視線雖說有點模糊,但我知道,我沒死,沒有被車撞死,這是醫院嗎?意識漸漸的清醒起來。
微暗的光線將眼楮刺的深深作痛,然而映入眼簾是金黃色的綢緞,以為自己眼花再次的眨了幾下眼楮,這……哪里?
坐起身子,四處打量著,建築為什麼是這樣?不是21世紀?
揮開被子,自己身上的穿著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長長的睡袍,天……老天!我完全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
拉開房門,見一位丫鬟裝扮的女子迎了上來。
「姑娘你醒了?」丫鬟見我醒來十分的開心,她對我的稱呼卻讓我一頭霧水。
「你認識我嗎?」我急切的問到。
「姑娘昏迷幾日都是奴婢在伺候著,如今見姑娘醒來也就放心了」話語中落得個輕松,可我卻落得一肚子的凝惑,完全听不懂她在說什麼,我昏迷是因為車禍,應該在醫院,不是在這里,照顧我的應該是琦姨,為什麼是這個裝束怪怪的女生?腦中完全沒有這樣荒謬的邏輯。
「好痛……」頭部突然的劇痛起來。
「姑娘,我扶你進房歇著吧」見我身體不適她似乎比我還要緊張,將我扶進房間,除了小時候,還沒有讓人這樣伺候著。
「姑娘還是安心養身體吧」
「沒事,沒事,」我揮揮手。
「我怎麼會在這?」這是我必須知道的問題。
「是我們家王爺救得姑娘」
「王爺?」王爺?被王爺救的?
「是呀,前些日王爺跟幾位皇子出去狩獵,巧遇見姑娘溺在水中,便將你帶了回來」丫鬟並未看見我眼中的差異,不急不慢的解釋著,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怎麼可能……」我喃喃到。
「什麼?」丫鬟沒有听見。
「那這是地方?」
「這里是謹王府呀」
「什麼謹王府?我當然知道是王府,我是說這個是什麼朝代?皇帝是誰呀?」我突來的轉變,讓她嚇的渾身直打哆嗦,不禁向後退了幾步,膽怯的看著我。
「姑娘……這個……奴婢不能說」丫鬟變得支支吾吾,說話都變成了困難,這一下可讓我更加的著急,再也耐不住,縱起身在房間中央來回的打轉,抓撓著頭發
「啊……!」忍不住抱頭大叫起來。
「你快說呀!皇帝是誰呀?!」我還是沒有罷手,她還真能守口如瓶不成!
我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死死的看著她,只見她不敢看我,一直緊緊的低著頭,還不忘拼命的搖頭,一副打死都不說的表情。
「好大的膽子!」此時耳邊響來一聲怒斥,急速朝聲源處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位身著華麗的夫人,身後跟著位丫鬟,看著架勢此人絕非泛泛之輩。
「給王妃請安」果不其然,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身邊的丫鬟連忙彎身作禮。
而我腦中卻如白紙,傻傻的站在原地。
「見到王妃還不快請安?」王妃身後隨著的奴婢便張起口來訓到,見她囂張的模樣恨不得上去與她理論。
「我……」話沒說出口——
「剛剛是你直問皇帝名諱嗎?」王妃直視我硬硬的問道,聲音雖是柔弱,但眼中卻帶有極度的諷刺,可見我的問題極不符我的身份。
「你要知道這里是王府,不是街井小市,說話得把握住分寸,要不然可得受皮肉之苦」說話中邁開了步子在我身邊轉了兩圈,眼楮卻不忘上下將我打量著,雖與她第一次見面,不過身上卻透著一股讓人作寒的氣息,平淡的口氣將人處置于無形。
打量之久來到我面前,恰與她眼神相撞,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她的眼神卻在傳遞著心中所想,隨後見她嘴角不禁向上微微揚起,而我卻成了她心中的小丑。
「玲瓏,好生伺候著,要是讓王爺知道怠慢了這位姑娘,可就難辭其咎了」王妃的好言好語,雖說是在囑咐玲瓏,但眼神卻在我身上從未挪去,讓我渾身不自在。
「姑娘身子虛,要在房內多歇著,院中最好少許走動,待哪天一切安好,我會親自帶姑娘好好認識府里」「好好」二字讓她提升了腔調,在外人听來難得的好意,但在潛意識里卻在警告著我,府中豈可讓我輕易的去走動,只得在房呆著。
一切說完之後,她輕盈的轉過身起步離開,在她消失之際,我渾身軟了下來,連呼吸都變的不順暢。
「王妃?」我小聲在嘴邊自語,此刻心中五味交雜,說不出的滋味,要說是因為的剛才的訓斥,倒也不可否認,更多的是我現在的茫然……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老天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自古以來,皇朝的生活充滿太多的不測,太多的世事難料,為權為勢不惜手足相殘,算計著身邊的每個人,至于我……我又何曾適應得了。
就拿今天見到的王妃而言,我只不過是個陌生人,對她何來威脅,只是說出的話語,卻是在提防著我,這樣人生實之法味,就這樣幻想著種種可能直到近晨時才疲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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