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之花開嫣然 男子帶花獨一份,聚合樓無情知愛(2)

作者 ︰ 玉宵硫

「快轉過來看看!」

「怎麼,樣~」唇角的笑意凝固,陶嫣然呆呆的看著,眼底是明明白白的痴迷。妖精。這個男人是妖精幻化的麼?怎生這般的惑人心神。那略微上調的眼角,因為全部束起的發絲顯得越發的妖嬈,如玉的臉頰有著尚未退去的紅潤,微啟的唇,水潤盈澤,蠱惑著人去親吻。

「哥哥!」陶墨清潤的嗓音突兀的響起,驚醒了被彼此惑去心神的兩人。陶嫣然猛然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指尖仿佛還留著那人唇間的溫潤。該死的,自己居然挑了他的下巴,險些吻上去。若不是墨兒來的及時,那相隔一線的唇怕是已經貼上去了。

花廳里的氣氛尷尬的異常,花無情顯然對剛剛所發生的事還有些混沌。陶嫣然懊惱著自己的自制力何時這麼薄弱了,連一點誘惑都經受不住。

陶墨微微輕咳,打破一室寂靜。「不知這位公子是?是哥哥的朋友嗎?」

「嗯。」

「不是。」

倆個嗓音同時響起,聞言陶嫣然秀眉微挑,「是來取頭飾的客人,算不上朋友。」

花無情心下氣悶,算不上朋友?如此著急與自己撇清關系,真是讓人不爽!

「原來木桃竟還不將我當做朋友,可真是讓人傷心呢!」又打量著陶墨道。「這位想必就是木桃的愛弟,李墨弟弟了吧,在下花無情有禮了。」

「花公子客氣了。」陶墨也還了一禮,態度卻不是很親近,帶著淡淡的疏離。

花無情勾唇一笑,這兩人不愧是兄弟,連這淡漠冷清的樣子都這麼相像。

「花無情?」這名字與人還真是不相配,陶嫣然唇角輕喃,才想起來是第一次听說他的名字。不過,跟自己沒什麼關系。

「墨兒,記得收銀子,我先回去歇會兒,瞌睡死我了~」邊說邊打哈欠,真的是撐不住了,晚上還要給墨兒收拾行裝,明天一早好去書院報道,先去養養精神。

「嗯,知道了,哥哥放心去休息吧!」陶墨眼中有著與剛才全然不同的溫柔笑意,看的花無情心中頗不是滋味,排外心理真是重呢。

不理會兀自出神的花無情,陶墨去櫃台拿了賬簿,翻了翻卻沒找到對方訂購花飾的記錄,不禁皺了下眉頭,哥哥應該不會是忘記了。合了賬本問,「花公子定的是哪款頭飾?」

花無情指了指頭上,眼角有著一抹得意,這可是木桃所做的第一只頭冠,而且還是他最愛的菊花微飾。

陶墨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嫉妒了,自己還小,等及冠的時候,哥哥一定會給自己做一個比這更好的。對,一定。「十兩銀子!」

漫天要價,你打劫呀!花無情終于清楚的認識到,這兩人不愧是兄弟,斂錢的性子真是一模一樣,可又不想就這麼把錢給了。

「哪有這麼貴的,不是已經給了四定銀子做定錢了嗎?」

「那是定錢,這是差價,一共十四兩,還差十兩。給不給?不給把東西留下走人!」信口開河,陶墨覺得眼前這人從未有過的礙眼。

把頭冠留下,絕不可能。付了銀子,花無情總覺得這筆生意吃虧了,越想越覺得虧。明明是想給他找晦氣的,怎麼最後反倒是自己失了銀子,而且還有點兒心甘情願的感覺,怪了。

不理會神情詭異的花無情,陶墨深深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哥哥心性單純(?),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沖著哥哥來的,斷不能讓哥哥被他騙了去!(可愛的墨兒,護短也不是這樣的。那男人分明差點就被你家哥哥吃了。)

聚合樓臨街的雅間內,花無情指尖輕撫唇瓣,靠著窗欞望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出神。那個人,是想要吻他嗎?分明都是男人,可是為什麼不覺得討厭?甚至那一刻還有些期待呢?他知道自己相貌生得好,可是在俊美也不會讓人誤會不是嗎?那個少年,美得男女難辨,可是也明白的是個男人呀?

霍辛看著窗邊出神的好友,今日他看起來真的是大不一樣呢。唔,那頭冠可真夠別致的呢,襯著那張臉卻實俊美。「無情今日看起來真的是艷光四射呢,怎麼樣?難不成想通了,準備接受本少的傾心愛慕了?」

花無情收回早已散漫無邊的神智,不理會損友的調笑。這個人和自己幾乎是從小長大,兩年前失蹤回來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獨獨的愛上了那些稚女敕的少年。偏這人還不知道收斂,到處獵艷,鬧得沸沸揚揚,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霍少不愛紅妝只戀少年郎。現在更是連他這個摯友有時候都免不了被他佔去了便宜。

見好友難得的沒有反駁自己,霍辛眉頭一皺,不會真遇上什麼事兒了吧。「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難不成思春了?」

瞥了霍辛一眼,花無情心底頗有些苦澀,難不成真是被這家伙影響了?

看好友一副默認的模樣,霍辛瞬間興奮了,這人潔身自好了二十幾年,終于被人給拿下了嗎?唔,這怎能不讓他興奮!

「說說說說,是誰家姑娘這麼厲害,居然能讓你這麼上心!」一瞬間便朝著花無情撲去,雙手直探向對方精干的腰身,目的昭然若揭。

巧妙的躲開撲上來的身影,這家伙又想佔他便宜。轉到桌旁,一連飲下數杯苦酒,心下更覺焦躁。他歷來不怎麼喜歡束發,可是頭上的頭冠卻怎麼都舍不得取下,只為了他那一句‘菊雖排在最末,卻最得我心。’。

「卻最得你心嗎?那麼戴著它的我,又是不是能得你的心呢?」

看著歷來酒量極好的好友,尚未飲得幾杯,卻宛若醉酒般的喃喃自語,霍辛就是在遲鈍也發現了不對。那麼一個清絕傲物的人,幾時這般過。「你今日到真是奇怪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能將你折磨成這樣。」

花無情苦笑,是呀,自己何時這般不灑月兌過。

沉默了許久,就在霍辛耐性即將用盡時,花無情喃喃的開了口,或許可以問一下他。「男人和男人,真的可以嗎?」

霍辛飲酒的手臂一頓,眼底退去了嬉鬧的神色,滿眼的訝然。「居然是個男人?!」卻又瞬間堆滿了諂媚。「不會是我吧?無情你終于想通了!」說著便又撲了上去。

「滾!」一腳踹開又黏上來的霍辛,花無情只覺頭痛欲裂,自己怎麼會笨到來問他呢?這家伙從來都只會抽風。

躲開踹來的一腳,霍辛滿臉的嬉笑卻未曾染入眼底。「哇!被踹到會重傷的,無情你真殘忍!」

推到安全距離之外,風騷的窩在榻上,霍辛看似無心的調笑道。「到底是誰這麼厲害,竟能將你磨成這樣,就快人比黃花瘦嘍,可真想見見!」

看著花無情一副三斂其口的模樣,霍辛就知道今天斷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不過若是男子,這情路只怕不會是一般的坎坷,他真的有些為好友但心了。

「哎,不想說算了。要是有需要說話,兄弟別的不敢說,不過要是這方面的話,絕對沒問題!」說完笑的無比。

這要他怎麼說,不過才見了三次面的人,自己就已經陷進去了,可是自己對于他怕是連個朋友都算不上。然而那樣親近而又曖昧的舉動又是為什麼呢?難道只是覺得好玩兒嗎?還是他對很多人都是這樣?

不,一想到他會和除自己之外的人那樣的親近,心就一抽一抽的疼。若真的是這樣,他會瘋掉的!

「我該怎麼辦?他看起來那麼完美。」

是什麼樣的人,竟讓一向高傲的他自卑了。此刻的霍辛眼底那里有一份的嬉鬧,濃濃的悲傷劃過,‘斷袖’這個世界是容不下的呀!

「塵世浮華,唯真心難求。無情,若真的喜歡,就抓住了不要放手。否則真的會追悔莫及的。」就像他一樣,每日只能活在醉生夢死中,方能緩解那蝕骨之痛。

「可是,會被厭惡的吧?!」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存了那樣的心思,會不會連現有的親近都失去了。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瞻前顧後了?喜歡就上,晚了小心被人捷足先登。你要是一個人拿不下,本少幫你!」霍辛一拍胸脯,說的豪氣干雲。這樣猶豫不決的花無情,看著真是礙眼。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說點兒開心的。」霍辛的眼楮直盯著花無情頭上的頭冠瞧,兩眼直放綠光。「說說你這頭冠吧,有什麼來歷沒有?本少見多識廣,卻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別致的。世間少有啊!」

木桃親手所做,「確實是世間無雙。」長長的月白絲帶垂落前端,捧在指間滿是愛惜,發帶上的絲絲暗紋繡成的菊花,就像自己的情思一般,纏纏繞繞心亂如麻。

那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就是想讓自己送給他嗎,可是若是以往的任何東西都可以,但是唯獨這件不行。

「你要什麼都可以,但是它不行!」

「不會是那個人送你的吧?」霍辛驚呼,這小子居然也有如此深情的時候。「連定情信物都有了,你小子還莫急個什麼?還不趕緊上!」真是個木頭。

不是這樣的,花無情笑的越發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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