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攬曦 莫逆之交

作者 ︰ 梅竹雨荷

小麗將大門打開,摘下「營業中」的招牌。瀲灩回到「攬曦軒」,紫色小屋里彌漫著薄薄的煙霧,沁心的芳香,令瀲灩露出滿足地笑意。

坐在屋角地氈上,瀲灩開始撫琴,帶起「斜陽攬曦」一些生氣。一曲「高山流水」滑出小屋,在大廳里回蕩。

此時,進門處的鈴聲響起,說明有客人到了。正在吧台忙碌的小麗,仰起頭剛說出︰「歡迎光臨!」隨即露出很親密的笑容「來啦!柳葉!是听著灩的琴聲而來吧?」進來的是一位背著吉他,穿著體恤、牛仔褲的短發女孩。

這位女孩名叫「柳莫憂」,在這座小鎮的學府里讀書。自從這間「斜陽攬曦」開業那天,听到瀲灩在小屋里彈奏的那首《雲裳訴》,被吸引進來之後就成為這里的常客,現在已經是這里四姊妹的好朋友了。莫憂的家境不錯,但她本人很節儉,是位推崇環保的現代青年。而且,她盡量不依靠父母的經濟,常利用假期去鎮上的酒吧、咖啡廳當駐唱歌手,賺些零用錢,來滿足自己的小**。這點,也是瀲灩她們佩服莫憂的地方,才使她們成為莫逆之交。

這個暑假,她沒有回家,想攢多些路費,以滿足她寒假去雲南麗江采風的計劃。

剛從咖啡廳演出回來,經過此地,听到古箏琴音,知道瀲灩回來了,就進來敘敘舊。因為,琴聲未停,莫憂就在大廳里等待。

小麗按照莫憂的習慣,調了一杯形似初升的太陽的卡布奇諾,還烤了精致的小餅干。然後,兩個人圍坐一起,品著咖啡,就著香甜的小點,靜靜地听著美妙悠揚的「高山流水」。猶如置身于清新的大自然中,背靠竹林,面向涓涓溪流,耳听清脆鳥語,聞著青草、百花的清香

小麗和莫憂還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突然被︰「憂憂來啦,有時日沒有合奏了,有時間嗎?不要走了,晚上一起合奏一曲吧。」拉回到現實。此時,瀲灩已經來到她們面前。

莫憂淡淡地笑著,手習慣地撫模著琴套︰「晚上,在酒吧有場演出。嗯,不過,如果你們不是很早散會,我可以演出完後趕過來。因為,听到你回來了,就進來看看你們。」

「灩姨,這次去海島之行,有什麼收獲啊?」莫憂調侃地笑著。瀲灩看了小麗一眼︰「你說的吧?」小麗伸了伸舌頭,借著給瀲灩沖咖啡的理由,迅速地閃進了吧台。

「其實,沒什麼啦。真正的愛情是不分年齡的,哪個年齡段,都會有真摯的愛情。」莫憂搭著瀲灩的肩膀,很大姐大地安撫著她的灩姨。

瀲灩用食指、拇指將莫憂的手,拎著月兌離她的肩膀。然後,轉身雙手搭在莫憂的雙肩上︰「小丫頭,很老道嘛!老實交代,談了幾次戀愛?」

莫憂听此言,縮進沙發里,訕訕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還這樣說。」瀲灩知道,莫憂還未觸踫愛情領域,這是故意把球踢回給她,封她探真相的**。其實,要知道的總會有知道的那一天。

這時候,又來了幾個中學生模樣的半大孩子。他們每人買了一支水,在書架前的閱讀區靜靜地看書。

瀲灩向莫憂招招手,示意到「攬曦軒」坐會兒。一進門,莫憂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向瀲灩豎起拇指,說句「好安逸!」,就一坐在琴旁的吊椅里,搖了起來。

看著莫憂,瀲灩就想起自己的女兒,每周只能在周末見到女兒。見莫憂的機會,比見自己親生女兒的機會還多。將屋門關好,此時的瀲灩,就是一個慈祥的媽媽,問莫憂什麼時候去酒吧演出,能否在這里吃完晚飯再走,要不要在沙發里休息一會兒

听到莫憂說想小睡一會兒,瀲灩就打開入牆衣櫃,拿出一床毛巾被遞給莫憂,自己退出房間,欲去幫小麗準備晚上聚會的食物。臨關門時,莫憂說句︰「灩姨,做你的女兒一定很幸福。」

倚著門邊,瀲灩溫柔地說︰「天下父母都一樣,我女兒到你家,你媽媽也會這樣照顧她的。」莫憂很快地點著頭「是的,一定的,我媽媽也是很好的媽媽。」

「睡吧,到時間,我會叫你。」

廳里輕聲地播放著鋼琴名曲《秋日私語》,瀲灩走到閱讀區,咨詢那幾個中學生還有什麼需要的,就回到吧台與小麗一起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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