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攬曦 陪練驚魂

作者 ︰ 梅竹雨荷

正在忙碌中,就听門外傳來一陣緊急的剎車聲。瀲灩和小麗跑到門口張望,就見一部深藍色的別克停在門口,路面被拖出兩條清晰地剎車痕,還冒著淡淡的青煙。

車窗被搖下,隨之而來的是阿雅的聲音︰「哈哈!我來啦!」接著才見到阿雅的尊顏,帶著一臉的興奮,旋飛到瀲灩和小麗的面前。

「馬路殺手來了,歡迎!」小麗放下一句話,就回去繼續忙碌啦。瀲灩一臉的錯愕︰「你就是這樣學成歸來啦?!」

「怎麼樣?駕照到手了,可以合法上路了。姊妹幾個,就剩你沒有體驗過我的車技了。今天,我特意借來這部你喜歡的牌子的商務車,載你去游車河,如何?」

「啊!!!你想拿我當陪練啊?!」瀲灩驚愕,不由自主地後退,再後退。隨手抱起正在門口睡覺的花貓(這只貓是姊妹幾個的寵物)︰「不要了吧,等你熟練後,我再跟你上路吧。」隨之一陣劇痛,阿雅一巴掌打在瀲灩的胳膊上︰「亂說話!你才上路呢!今天,非讓你坐坐我駕駛的車。」然後,連拉帶拽地把瀲灩往車里扯。

可憐的瀲灩,坐在後排車座上,一只手緊緊地抱著花貓,另一只手死死地抓著車框上的拉手,後背靠緊座椅,雙目盯著前方

「你還要去哪里啊?」听到男人的問話,瀲灩才發現車前座還有一個人,那人的神情比瀲灩好不了多少。

「哦,灩,這是我的同事,周毅凌,這車就是他的座駕。你不用怕了,有老司機陪著。」

「看他的表情,是開不了車了。你確定?」瀲灩做著掙扎,希望阿雅改變心意。

可是,發動機的聲音,顯示了阿雅的決心,並且,很給面子地動起來,只是,車是向後退著的開的。

「阿雅,向前開啊。」瀲灩嚇得閉上眼楮。

「我知道,不要大聲叫,會打擾我的注意力。」阿雅隨即的自語︰「哦,我弄錯了。」嚇得瀲灩更緊地抓著扶手環,閉緊雙唇。

「想去哪里啊?」終于把車開上馬路後,阿雅問了好幾次,沒人回答。她側頭看著鄰座周毅凌,又回頭看後座的瀲灩。這個動作換來的是男女同聲︰「看前面!」

「回去中不?」瀲灩絕望地問。

「我下車行不?」周毅凌哀求道。

「這兩個人,太不給我面子,就這麼不相信我啊!」阿雅生氣地說。

「不是不相信,是就不能信!」周毅凌很有體驗地回答。

「別吵她,讓她專心開車。阿雅,可是四條命啊!麻煩你,把我們好好滴帶回去。」瀲灩已經不再做無謂地掙扎了,隨她去吧。

開上了環城高速,阿雅握著方向盤,盯著儀表,喃喃自語︰「在高速上,是開80邁,還是100邁,要不是120邁?」

「路上有標志,不要只盯著車上的儀表。」周毅凌在旁邊像是怕嚇著阿雅似的,輕輕吐出這句話。

到了一個出口處,竟然問後面的瀲灩︰「那次我們去的江邊綠道,是不是從這個出口下去?」

「啊!不是吧?!你問我?!我哪里知道?!」瀲灩更加把扶手抓得緊緊地。

總算回到了市區,在從一處路口左轉過對面馬路時。阿雅竟然會突然不知道怎麼轉入對面車道,斜橫著車,把馬路上的車流截斷,造成塞車,而她卻很久轉不進對面的車道里,任由這邊被堵的車,喇叭長鳴。

周毅凌請纓,希望開回自己的車︰「我開吧,會開車的人,看著別人開車,太著急上火了。」瀲灩也幫著說話,可阿雅很認真地辨別,一點點地向前移動,根本不理會車里其他人的意見。

這真是慢長地體驗啊!

終于回到「斜陽攬曦」,小麗早早就站在路邊等待。車停穩後,小麗徑直走到後門,打開車門,對著驚魂未定的瀲灩說︰「歡迎回到地球來!」隨手欲把瀲灩手中的花貓接過去,這才發現,那只無辜的花貓,幾乎被瀲灩箍頸窒息,身上的毛被瀲灩汗水抱成一縷縷的。

小麗很同情地看著瀲灩一步一個腳印地挪回「攬曦軒」,回頭想說阿雅幾句,卻發現還有一個人,而那人的臉色也是受盡煎熬的樣子。

在阿雅介紹後,小麗就邀請周毅凌一起參加今晚的聚會,安撫他受驚嚇的魂魄。

這時,剛進去的瀲灩送莫憂出來,也邀請周毅凌。

在小麗帶周先生進去後,瀲灩對停好車回來的阿雅拋下一句︰「當我考到駕照後,你必定、必須是陪我上路練手的第一人。」

轉身而去的瀲灩的背影吐吐舌頭,扮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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