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攬曦 母女倆三個墟

作者 ︰ 梅竹雨荷

淡淡的咖啡香氣牽引著曉黎的鼻尖,把她從美夢帶回到現實。睜開眼,看看窗戶,很淡的陽光傾斜地在房間豎起一道光束,燻香的氣霧在光束中染成了淡淡的紫色,飄渺著,升騰著。

咖啡的香味是從大廳那邊傳來的,同時,清醒後的曉黎也听到媽媽和不知什麼人說話︰「你去叫醒我女兒。」

曉黎馬上躺下來,假裝未醒,心中暗思忖︰誰啊?會不會是

「曉黎,起來吃早點了。」

正在思量會不會是媽媽男友來了,卻听到女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她不熟悉。馬上扭頭望向門口,一位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支著房門看著她。見她一臉疑惑,就自我介紹︰「我,莫憂。」

「哦!听過。」曉黎幾乎是一個鯉魚打挺般地坐起來,害羞地抓著睡亂的發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來。」

「沒事,你整理好了,就出來吧。」莫憂理解地笑笑,掩上房門,回到大廳。

收拾好的曉黎,來到大廳,看到媽媽和那個女孩莫憂,圍坐在角落里的餐桌旁,有說有笑地等著她。越走近桌邊,濃濃的女乃香侵入鼻翼。

「媽,早!能不能我也喝咖啡啊,那麼香,勾人,卻不給喝,殘酷。」曉黎坐下的同時,向莫憂點頭微笑,跟瀲灩抱怨著。

「是啊!就是為了饞你。沒煮你們的份,等你工作後,你願意喝啥就喝啥。現在啊,不能喝。」瀲灩佯裝嚴肅,把一大杯鮮牛女乃和新鮮的曲奇推到曉黎面前。

「怎麼?莫憂,我該怎麼稱呼你?」看著女兒又是抓著發型的習慣動作,眼神透露著觸動的瀲灩,幫她們分清稱呼︰「就叫名字吧,你們畢竟是同輩。」

「哦,莫憂,你也不能喝咖啡啊。來,我們握個手,聯盟。」莫憂一直微笑地看著對面母女的交流,見曉黎一臉正經地伸出手,與曉黎握手的同時,也向曉黎遞上「看看你媽」的眼神。曉黎望向身後、那一臉殺氣的媽媽,馬上縮縮脖子,聳聳肩,對著莫憂說︰「食不言,寢不語。」

直到曉黎安靜地喝著牛女乃,瀲灩恢復了笑臉,指著女兒跟莫憂說︰「她一個人可以弄出一個墟」

「嗯,我和我媽兩個人,可以弄出三個墟。」顯然,曉黎對媽媽給她的評論有意見。

「很好啊,曉黎跟我的性格正相反,我媽跟灩姨的性格也相反。所以,我們母女間,沒有你們那麼精彩的互動。」莫憂羨慕著。

「這個早點顯得有些甜,我們就墊吧墊吧。一會兒,出去再吃些咸的早餐。然後,爬山去!」瀲灩要把那天沒做到的突發想法達成。

「憂憂,今天你有演出嗎?幾點?」

「嗯,本來想睡個懶覺,就只答應了晚上去酒吧的演出。」

「好,那我們在山上吃過午飯就回來。我開門營業,你們休息。」

「噓!食不言,寢不語。」曉黎此時用媽媽常說她的話,去堵媽媽。瀲灩停下話語,看著曉黎,無語。正想發作,曉黎馬上把頭貼在瀲灩的肩膀上蹭︰「媽,回來後,我幫你開店做生意。好不好?」

瀲灩嘆口氣,把女兒的頭就勢夾住,作勢打她的樣子。頭被按住的曉黎,豎起三個指頭。莫憂明白了,笑得好燦爛,她真的很喜歡這對母女。雖然,一大早瀲灩的電話,她的懶覺的計劃扼殺了,但很快樂。

艷陽高懸,沒一會兒,爬山的幾個人都是大汗淋灕。瀲灩分給每人一條手帕,一瓶她泡好的花茶。剛開始,曉黎還很有勁地說笑,逗著大家。可還沒爬到半山腰,她就不出聲了,只顧著低頭喘著氣走路。莫憂雖然也是很累,但依然有興致地欣賞著山上及山下的風景。瀲灩拿出隨身攜帶的數碼相機,抓拍著周遭的風景與人物,當然也包括身邊的兩位女孩。

早餐喝的那杯牛女乃及那幾塊曲奇,對于曉黎,已經被消化了。還沒到中午,就打听待會到哪里吃午飯。瀲灩早有預料般,從背包里拿出自己做好的三文治,是曉黎最喜歡,夾有火腿、煎蛋、青瓜片和番茄醬的那種,分給兩個女孩。

曉黎禁不住跳起來,抱著瀲灩一頓狂親。莫憂則走到背包前,拿起背包掂了掂︰「灩姨,你變戲法呢?!」

「媽,你什麼時候做的?你那店里,不是不做明火的食物嗎?這火腿及煎蛋是」緩過勁的曉黎,才知道問。

「都是你啊,睡覺沒個正型。不是腳踹,就是手錘。我哪里睡得著啊,就把你鎖在店里,回家做這些去啦。早上,就約上莫憂一起回店。」

「媽,辛苦啦。」曉黎抱著媽媽的脖子,好感動啊︰「下午我看店,您休息吧。」瀲灩欣慰地拍著曉黎︰「放心,媽媽沒事,我們一起看店吧,我要做小點啊。」

曉黎眼含淚花,不好意思地笑著︰「是啊,這個我就幫不了你啦。」

從山上回到「斜陽攬曦」,瀲灩安排莫憂好好睡覺。自己和女兒,則打開店門營業。

蘭卿她們都來電話詢問要不要幫忙,瀲灩和她們說了兩句,就讓曉黎跟她們說話。一是讓她跟自己的好友們問個好;二是讓蘭卿她們放心,她有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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