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攬曦 這世界真小

作者 ︰ 梅竹雨荷

暑假期間買票,不是很順利,買到的票已經是五天後出發的。這樣,小麗的假期只剩十天了。不過,對于一個地方的游覽,還是足夠了。

得知出發時間,瀲灩就和小麗商量好,出發前這幾天,店就由她們倆人輪流看守。因瀲灩是夜貓子,小麗的生活很規律。就由瀲灩看守晚上,小麗看守白天。

出發前夜,瀲灩交代女兒曉黎,讓她有空的話,過來幫幫阿雅和蘭卿。曉黎好想跟著去,雖然去過,跟瀲灩一樣,曉黎也好喜歡桂林的山水,特別是陽朔的風景。可惜,假期快過去了,不能隨行。

游了灕江最精彩的一段,住宿陽朔老街附近。第二天早上,跟店老板租了兩部自行車,向「十里畫廊」進發。

一路無數的風景啊,她們一路相互照相。真想把所有的美景,用相機拍攝回去。正在一座橋上拍遠處的駱駝峰,听到同在橋上的另一伙騎車的人,說著熟悉的方言,瀲灩與小麗不由得望了過去。他們太專業了,都是正規單騎運動員的打扮,保護措施齊全。

為了能拍到更寬的景致,站在橋人行道的台階上的瀲灩不得不往後退,一只腳退出了台階的範圍,直接向橋面下墜,也將瀲灩的身體帶著往橋面仰頭倒下。雖然,小麗及時拉扯,沒有整個身體著地,但還是崴了踩空的那只腳踝。

因為,小麗在奮力拉著瀲灩時也在喊著︰「小心!」引起那幫單騎者的注意,他們圍過來看能否幫上忙。

崴了腳,痛苦的瀲灩索性就坐在台階上,一手揉著腳踝,一手在挎包里搜索常備的凝露,沒有注意這些人的模樣。

「唉!怎麼是你們?」這個聲音,好像在哪兒听過。還沒抬起頭看到是誰,就已經听到小麗驚喜地說︰「呀!怎麼這麼巧啊,那個那個你也來旅游啦。」顯然,小麗認識這個人,但叫不上這個人的姓名。

滿眼含淚的瀲灩,看到眼前看著自己的人的面容都是被淚水朦朧著,就覺得見過,但看不清。當他報出自己的名號「周毅凌」時,瀲灩意外地瞪大眼楮,眼淚「唰」地就流下來了。趕緊擦干淚水,這才看清真的是他。而且,瀲灩心里還在感慨︰「世界真小,離開居住的城市,還能遇到同鄉的認識人。這小子,戴著頭盔的樣子,要比平時英俊呢。」

這淚水流得,讓大家都以為她的傷很嚴重,都很關切地看著她。瀲灩開口說的話,卻令大家都不自覺地笑了︰「這算不算人生的四大喜事之一︰他鄉遇故知啊。」

「不痛啊!」小麗從包里拿出凝露,幫瀲灩抹在腳踝。一陣涼意,從每個毛孔滲入肌膚。

「剛才很痛,現在好多了。」帶著淚痕,瀲灩勉強露出笑容,眉頭緊皺。

「這樣吧,我把她送回賓館。你,跟著我的朋友們一起繼續騎車游覽。」毅凌做出這樣的處理方法。小麗看著瀲灩,瀲灩點頭。

「放心吧,我負責完好地把她送回去。」毅凌向小麗保證著。

看小麗跟著毅凌的朋友們騎遠了,瀲灩才問毅凌︰「我這樣,恐怕不能踩腳踏」

「用你的車,我載你。」沒等瀲灩說完,毅凌就說出解決的辦法︰「我可以一只手扶單車把,另一只手推我的山地車。」看著瀲灩一臉的擔憂,毅凌笑著安慰她︰「放心吧,阿雅都讓你對我的駕駛技術放心啦,我是老司機。」

瀲灩忍不住笑了︰「這是自行車,又不是汽車。不過,就現在這個條件,算啦,勉強信任你吧。」

看著毅凌將兩部自行車擺好,扶著瀲灩走到有後座的普通自行車旁。毅凌先騎跨在車座上,腳踩著地支撐著,讓瀲灩自己坐到後座上。然後,他踩在地上的腳一蹬,順著這個沖力,就可以駕馭這部車了。

坐在後座上的瀲灩,剛開始還有點兒擔心,不由自主抱住毅凌的腰。隨著自行車慢慢平穩下來,她也逐漸放下心來,有閑心看周圍的景致了。這種情景,讓瀲灩想起少女時代的初戀。

「這里真美啊!真是一步一景。你看,那座山壁上岩石的色彩部分,他們說這是孫悟空,可我就是看不出來孫悟空的樣子。」

毅凌隨瀲灩的話,向那座山壁望過去,車把自然就失衡,扭動起來,車子也走之字。他馬上踩地剎住車,回頭望著瀲灩︰「等你腳傷好些了,我帶你好好地游玩。」

「不好意思,讓你分心了。別擔心,我沒怕。如果你累了,我們可以休息一下再走的。要不,我在後面幫你扶著你的車?」

「你可以嗎?」

「應該可以的,年輕的時候試過這樣做。只不過,要橫跨在後座上,姿勢難看而已。再說,我是腳扭傷,又不是手扭傷,你也信任我一回吧。」瀲灩覺得,幫他分擔些,心里不那麼虧欠。

毅凌同意了瀲灩的建議,幫瀲灩調整好坐姿及固定好車子。別說,這樣子分工,還真的比剛才順暢多了。很快回到了瀲灩住的賓館,向店老板要了冰塊,用毛巾包著敷在瀲灩腳踝上,並用枕頭將瀲灩的腳墊高。

周毅凌忙碌著,瀲灩坐在床上看著,心里竟然有股暖暖的感覺︰這個男人,還蠻細心的。

周毅凌看到瀲灩的眼神,不明就里︰「怎麼?不舒服?要不,你躺著,會好些吧。嗯,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好不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點幾道菜,送過來,到午餐的時間了。」

看著毅凌走出房間,並听到他帶好房門的聲音,瀲灩看著被架高的腳,這樣坐著的確不舒服,順勢躺倒在床上,拿出手機,給小麗報平安。

沒事做了,才想到今天的事真是太巧了,這種緣分真是少有。會不會是馬上撥阿雅的電話,沒有直接問,只是說看看她的同事周毅凌什麼時候有空,請他過來喝茶。阿雅奇怪地問她怎麼關心起小周了,並說他已經出去旅游幾天了,還沒回來。

放下電話,看來不是阿雅說漏嘴。也是,人家干嘛要跟隨我們啊。就算故意跟,也不至于扯上那麼一大幫人,這真的是機緣巧合吧。

正想著,門被敲了幾下,隨後周毅凌走了進來,告知已經點餐了,一會兒就送過來。瀲灩坐起來,靠在床頭上,看著周毅凌忍不住笑著搖頭︰「唉!怎麼就這麼巧,我的糗樣被你看到了。」

「是啊,感覺好像還在我們共同居住的城市。走出這麼遠,還能遇到,更是在你最需要人幫忙的時候,這是我的榮幸吧。」毅凌抬起胳膊,做了個很有勁的樣子︰「俺也做回英雄救美的漢子!」倆人相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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