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攬曦 圍爐夜話

作者 ︰ 梅竹雨荷

這次旅行,瀲灩因為扭傷了腳,就只能呆在旅店里。等待小麗回來,講當天的見聞。要不,就是拄著毅凌買的登山拐杖,在陽朔小城里走走,在旅館附近的咖啡館坐坐,望著窗外走過的各地游客,猜測著他們的經歷,日子過得也蠻充實的。每天,毅凌都給瀲灩預定好不同品種的湯和飯菜,再和伙伴們出發到景點游玩。

還有兩天,這次旅行就結束了,瀲灩心中有些遺憾。也許,毅凌看出了瀲灩的心情。這天凌晨四點多,就敲開瀲灩的客房,攙扶著瀲灩,坐進停靠在旅店門口的車里。瀲灩搞不清方向地跟著,也不問去哪兒,任由毅凌開著車在山間公路上奔馳。

開到一段比較開闊的地段,毅凌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把瀲灩攙扶下來,領著她坐在路邊的防護矮牆垛上。

瀲灩坐好,仰頭看著毅凌︰「是帶我來看日出嗎?」

毅凌豎起大拇指,拿出相機,然後坐瀲灩身旁,幫瀲灩披上一件外套。兩個人,靜靜地望向遠處的山,太陽將從那些山後面躍出。

接近早上六點,遠方山峰間的薄霧漸漸泛紅。感覺那輪紅日,就似順著山勢躍上山頂。

瀲灩微側著頭,長發在晨風中飛舞,臉頰映著霞光透紅。毅凌在瀲灩身旁,不斷地將眼前的景象,攝入鏡頭。太陽的光線,穿透瀲灩飛起的秀發,托著瀲灩的下巴;陽光投影在灕江,波光粼粼

告別旭日,毅凌開車帶著瀲灩,把陽朔的景點游個遍。

到了瀲灩和小麗離開陽朔日子,毅凌沒有跟著他的大隊繼續前行。而是,載著瀲灩和小麗,開著他的座駕回家。

回到居住的城市,大家都建議瀲灩住在「攬曦軒」,方便大家輪流照顧,又可兼顧生意。

瀲灩的女兒曉黎,听說媽媽是扭傷了腳回來的,拎起行李搬到「攬曦軒」,就近照顧老媽。有女兒的近身照顧,瀲灩從精神上就感覺好很多了。因禍得福,瀲灩現在覺得自己好幸福啊,有這麼多人關心著自己。

這期間,周毅凌也常來探望瀲灩。看著他們熟絡地交談,蘭卿、阿雅都將目光投向小麗,而小麗擺出一副說來話長的樣子。

在大家照料下,瀲灩的扭傷恢復得很快。臨近開學,女兒曉黎也搬回父親那里住。晚上,只剩瀲灩一個人,窩在「攬曦軒」,守著「斜陽攬曦」。不知是因為近段時間,身邊人來人往,是大家的保護對象。被圍觀習慣了,反而有些受不了被閑置。竟然,失眠了。

心里空空的,好想找個人說說話。拿起手機,打開地址本︰小麗嘛,這丫頭,這個時間找她聊天,等于听她的鼾聲。阿雅呢,不行,她睡不夠覺,會罵人的,那不是找挨罵嘛。蘭卿啊,她是夜貓子,找她聊,應該可以。只有一樣,萬一被蘭卿教育起來,也很煩。女兒,挺想她的,這段時間也好辛苦她的,可舍不得讓她再陪自己熬夜。誒!這時候,不知憂憂演出結束沒有?如果她願意,倒是一個聊天的好伙伴。

電話接通了,憂憂還沒散場,她答應演出結束就到瀲灩這里。于是,瀲灩把薰香燃起,一邊听著音樂,看著書,等待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就听到了門鈴響。開門的瀲灩,正想說怎麼這麼快。就見憂憂身後站著的是周毅凌!瀲灩意外得張大嘴巴︰「怎麼又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嗎?」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是怎麼又這麼巧。」瀲灩有點著急,解釋著。

「哦,是周叔叔帶著朋友來看我演出。知道我要到你這,就把我送過來了。」莫憂把情況一說,丟下瀲灩和毅凌,到「攬曦軒」听音樂去了。

毅凌看著瀲灩︰「老板娘,能請我到你的閨房小坐嗎?」

「哈哈!哪里是什麼閨房,工作室而已。請吧!」把毅凌請進「攬曦軒」,瀲灩將咖啡機、咖啡豆拿進了房間。三個人,就著音樂,品著濃郁的咖啡,談論生活、音樂、旅游等等。

生活及旅游方面,莫憂沒有灩姨及周叔叔體驗豐富。但在音樂方面,莫憂顯然就是專業的,評論起來頭頭是道,滔滔不絕。

毅凌離開時,已經是凌晨三時許,臨行前,就約定早上一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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