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藍色多瑙河》舞曲,瀲灩睜開雙眼,正接觸到透過樹隙,穿過紫色薄紗,揮灑一屋的光束。伸著懶腰,模索著手機,舞曲是手機的鈴聲。
「灩姨,我已經回到宿舍了。我要補覺,今天不陪你們喝茶了。」還沒睡醒的瀲灩,閉著眼楮應了幾聲,掛了電話,手機還在手中,就繼續她的美夢。
沒一會兒,手機鈴聲又響起,瀲灩把手機放在耳朵邊,都沒接通就在那里︰「喂,我知道了,你不來了。」
「不來了!誰?」瀲灩反而被自己的話驚醒了,醒來才知道沒接通電話,看看號碼,是周毅凌打來的。一邊準備接通電話,一邊很自然地向身邊喊︰「憂憂,快起來,忘了今天約了小周。」話音落,眼楮也看到身邊空空如也,跟電話另一頭的小周說好馬上出去,開始忙碌出行的準備。
出門前,給憂憂撥去一個電話,詢問不來的原因,謝謝她昨晚的相伴。
周毅凌的商務車,已經停到了「斜陽攬曦」的門口,他坐在駕駛室里,靜靜地等待。看到瀲灩,他的眼神還是不易察覺地亮了︰還以為會見到行色匆匆的瀲灩呢,沒想到這麼短時間,這個女人依然打扮得體。
毅凌下車給瀲灩開車門,順便問憂憂啥時出來。當得知此行就是他和瀲灩時,回駕駛室的路上,竟然忍不住地笑。車里坐著的瀲灩,盯著獨自笑的毅凌看。
「你笑啥?什麼事那麼高興,說來分享一下?」等毅凌坐回駕駛室,瀲灩忍不住詢問。
「哦,謝謝憂憂同學。」毅凌神秘樣子地回答。
瀲灩也懶得繼續追問了,由他自個兒在那翻歌碟,閉著眼楮緩緩沒睡醒的倦怠。
《給愛麗絲》的曲子,在車廂里蔓延,閉目養神的瀲灩慢慢睜開雙眼,神色反而凝重起來。毅凌發現瀲灩臉色不對,詢問瀲灩有什麼不妥,瀲灩搖頭,只是回答太困了。她並沒有說出實情︰這首曲子,她已經很久沒有听過了,不敢一個人听。因為,和前夫認識不久,就是听到他用吉他彈奏《給愛麗絲》,慢慢喜歡上他的,這曾經是他們的曲子。而今听到,還是有些許觸動,令她想起很多已經忘卻的往事。
毅凌並沒看出瀲灩眼神里那一點的波光晃動,啟動車子,向約定的目的地開去。
听著這首仍能觸動心弦的曲子,看著身邊這個男人忘乎所以,獨自在那不知歡喜什麼事。心里不禁感嘆︰難道生活就這麼巧合?難道又遇到同樣的人?不會,他們之間也許喜好的音樂相似,但性格完全不同。其實,瀲灩心中知道毅凌對她有好感。只是,她不確定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她有點兒擔心與毅凌單獨相處的時光,怕毅凌說什麼令她難以回答的話。
正在胡思亂想中,身邊的車門被拉開︰「下來吧」。
「這是什麼地方,不是去喝茶嗎?」瀲灩發現,自己被拉到一個山坡前。
「我知道你好清靜,茶樓太吵,未必令你高興,就選了這個地方,自己帶了茶水。我們一邊觀風景,一邊喝茶吧。」
看著在草甸上忙碌的毅凌,瀲灩的心在被軟化,他的細心、耐心都令她很受用。有一種感覺,在瀲灩心中升起、蔓延
不行!瀲灩把自己從這種安逸中拉回來,走上前一起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