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攬曦 年輕人的故事(十)

作者 ︰ 梅竹雨荷

就這?麼等待著,瀲灩看著苒倩守著手機等著回信,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從「斜陽攬曦」回到家,苒倩一句話都不說。

陽光如期投射在客廳里,已經做好早餐的瀲灩,走進臥室,看到依然睜著眼看著手機的苒倩,坐在化妝桌前。輕輕地走過去,緩緩地拍著苒倩的肩膀︰「倩倩,吃早餐了。吃完睡一覺,他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的。不來,你這麼等,也等不來。放輕松些,別把自己搞得太憔悴了,萬一他來了,你卻沒有很好的狀態迎接他。」

這句話很起作用,苒倩突然清醒般站起來,快步走出臥室,到洗手間沐浴梳洗。

等苒倩再次出現在客廳里,整個人都煥發精神,唯獨眼楮依然有些紅腫。她試探地問瀲灩︰「嬸,我現在看起來好些嗎?」

瀲灩很仔細地打量著她,很真誠地說︰「嗯,精神狀態很棒,就是眼楮還有些腫。沒事,等會兒喝些咖啡,再做做按摩。」

招呼苒倩吃早餐,瀲灩貼近苒倩的臉頰︰「別想太多,等他回信了,再去想。現在,你只是在胡思亂想,事情未必有你想得那樣壞。」

「好了,吃吧,我去叫曉黎,這個小懶貓,不叫就不知道自己起來。」說完就走進曉黎的房間。

客廳里,就只留下苒倩了。她不安地坐在那里,一點兒吃東西的心思都沒有。手總是不由自主地伸向擺在桌面上的手機,觸到又好像被燙到一樣彈回。眼神盡量不去掃向手機,可是就是被吸引一樣,不由自主地探望著

突然,寂靜的空間里,響起震耳的「嘀嘀」聲。苒倩看著手機的熒屏亮起,卻不敢看信息,看著手機喊著︰「嬸!嬸!」

瀲灩沖回到客廳,急切地詢問什麼事?看到苒倩的神情,及听到信息的警示聲,瀲灩嘆口氣,拿起苒倩的手機,翻看信息︰

「我現在已經到了你嬸嬸居住的城市,下午會到‘斜陽攬曦’等你。」

瀲灩復述完信息內容,看著苒倩︰「你想現在就見到他嗎?可以發信息給他,讓他到家里坐坐。」

「好不!我還沒準備好見他。」苒倩有點兒手足無措。

「別緊張,總是要當面說清楚的,早來早解月兌。還是那句,保持最好的狀態。」瀲灩摟著苒倩安慰著。

「即來之,則安之吧。」曉黎的聲音也加入到這場討論,人卻在洗手間里,泡著她的「廁所文化」。

瀲灩走過去,敲敲洗手間的門︰「我說,你的廁所文化,能不能快點兒。考慮下還有別人需要用廁所?!」

「收到,別催了。」曉黎不耐煩地回應著。

「嘀嘀」聲又響起,苒倩本能地欠身看著手機,瀲灩也盯著苒倩的手機,卻不見熒屏亮起。苒倩看著瀲灩︰「嬸,是你的吧。」

「哦!可能。」瀲灩走進書房,從書桌上拿起亮著熒屏的手機,信息是毅凌來的︰「今天開場,怎麼樣?」

「挺好的,總算可以面對了。下午,那位鴻先生會去店里。」回了信息,瀲灩就拿著手機回到客廳,對苒倩說︰「你忘了回復他信息了,讓他知道,你已經收到信息,並準備好面對的心。」

「哦,對了,今天下午的西點課就不上了吧。如果不上,給老師電話或信息,請假說明一下。」瀲灩交代著。

苒倩想了想︰「還是上完課,再見面吧。」

「哦?你忍得了?」瀲灩質疑地看著她,苒倩不好意思地說︰「剛上一堂課,就請假,以後怎麼堅持。我回他信息說明一下,約好時間,接得上就行了。既然那麼遠都來了,再等多兩個小時,不算什麼吧。」

瀲灩不置可否地伸伸手︰「你比我了解他,那就試試吧。」

不一會兒,信息回復了,說可以等苒倩上完課再見面。苒倩看了看瀲灩,笑了。瀲灩也看著苒倩,笑著。

「那麼說,今天最晚到下午五點多,就可以見到我未來的姐夫啦?」曉黎終于舍得走出廁所,出現在餐桌旁。

「看可以,不許亂說話。」苒倩發話。

「噢!只看手勿動,是吧?」曉黎看到苒倩做個嘴巴上安拉鏈的手勢,點點頭︰「OK!」

吃過早餐,苒倩就開始試著自己各件衣服,怎麼都覺得不合適。瀲灩不斷地給著意見,後來也忍不住直接說了︰「你是要去上課的,下課直接去店里見他,你沒有時間換衣服。那麼,就取適合上課的衣服就行了,自然而然吧。」

這句話,讓沉浸在難以取舍的苦惱中的苒倩恍然,選了件大方得體的簡潔套裝。

午後,三個人一同走出家門。到小區門口,瀲灩再次交代了怎麼搭車去學校後,就和苒倩分手。瀲灩母女去往「斜陽攬曦」,苒倩去往烹飪學校。

坐上公交車的苒倩,收到瀲灩的信息︰「安心上課,有自己生活的女人,有自己方向的女人,才是最美的、最值得男人喜歡的女人。」

苒倩深吸口氣,頓時,容光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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