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攬曦 恨你不果斷

作者 ︰ 梅竹雨荷

瀲灩和曉黎回「斜陽攬曦」的路上,就一直討論著即將見到的鴻先生是什麼樣的人。估計著,苒倩見到鴻先生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期待著,他們之間的愛情,會有美好的結局。

看到吧台上的文件夾,瀲灩才想起昨晚沒有看王總對計劃書的批閱。收拾停當,就讓曉黎看著店面,她到「攬曦軒」里好好修改計劃書。

點上薰香,讓鋼琴名曲在空間蔓延。瀲灩拿著一個大靠墊,直接坐在窗戶下,就借著自然光,打開文件夾,準備根據王總的批示修改計劃。可是,文件夾的透明套里,塞著一張紙巾,上面有王總的字跡︰

瀲灩︰你不介意我直接叫你名字吧,這樣親切些。每次來你這,都看到你很忙。很想在你不忙時,約你到「斜陽攬曦」以外的地方見面。有些話想跟你說說,不知你什麼時間有空?可直接給我電話,還望給機會。

瀲灩把紙巾揉成團,扔進紙簍里,依然不動聲色地看著計劃書上,王總做的批示。閱覽完畢,給王總發了條信息︰「王總︰您對計劃書的批示,均已修改完畢。明天下午,不知可否在麥記見個面,我們當面再確認一次。」

很快,王總的回復就到了,敲定這件事,瀲灩回到大廳和女兒一起守鋪。下午三點多,店里的客人就慢慢多起來。大約在四點左右,走進一位瘦高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穿著橙色黑條鎖邊的T恤,黑色西裝褲,很隨意的分頭,屬于比較養眼的那一類型。

此人進店,環顧四周,就直接奔吧台而來。瀲灩直起身,第六感就覺得此人就是苒倩所等的人--鴻先生。

果然,那人走到吧台,就向瀲灩問道︰「您就是倩倩的嬸嬸吧?」

「嗯,我是,你是鴻先生?」見到對方點點頭,瀲灩伸出手,鴻先生也伸出手,與瀲灩握了一下。

「鴻先生早到了,」一邊說著,瀲灩一邊示意鴻先生跟他前行,瀲灩將鴻先生帶進「攬曦軒」,讓他在此等候苒倩。隨後,送上一杯摩卡及一碟點心︰「鴻先生,您先在這坐會兒,忙完廳里的事,再過來招呼你,見諒!」

「您別客氣,您忙著,我可以慢慢等。還有,您別叫我鴻先生,叫我阿鴻就可以了。」瀲灩點頭說好,就掩上「攬曦軒」的門,到大廳忙活去了。

五點多,苒倩急匆匆出現在店門口,瀲灩招手示意她先進吧台聊聊︰「那位鴻阿鴻已經到了,在我的廂房里坐著等你呢。先把你臉上的汗水抹干淨,緩緩氣再進去,淡定些,別動氣,挺他怎麼解釋再說。」

苒倩做著深呼吸,端著肩膀,屏住呼吸就往「攬曦軒」走去。

「等等等,我怎麼看到的是要打架的的氣勢呢!」瀲灩忙把苒倩拉住︰「自然點兒,放松些,有什麼大不了的啊。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分手,別搞得像是要命似的。」

這句話,反倒把苒倩逗笑了,那一口氣松懈下來,真的自然很多。

苒倩進去廂房大約不到半個小時,就抹著淚,拎著包奪門而出。搞不清狀況的瀲灩,意曉黎趕快出去追苒倩。看到阿鴻也追到大廳,瀲灩把他叫住︰「阿鴻,你別追了,這個火頭上,你追上去解釋都沒有多大作用,就讓她們姐妹聊吧。」然後,示意阿鴻在吧台前坐落。這樣,可以照顧生意,也可以聊天。

「能問你們這是怎麼啦?」瀲灩直接聊到點子上。

「呃,我不知倩倩跟你們說了多少我們之間的事。這次,我出了些狀況,以至于不能和她的關系繼續。所以,她那麼氣憤地走了。」如此輕描淡寫,瀲灩屏住耐性繼續問。

「那我能再問,什麼事讓她說恨你不果斷呢?我知道你是離異的,還有孩子,難道說你的離異是假的?」瀲灩毫不客氣地質問。

「離異是真的,但因為關系利益方面的問題,加上長輩間的施壓,我們可能要復合。」依然像聊著人家的事。

反倒是瀲灩瞪大了眼楮︰「就因為這些,你竟然不顧苒倩和你的關系。那你當初,干嘛要來招惹苒倩!」

「之所以招惹她,當然是因為喜歡她。而今,我依然最在乎、最愛的是她。只是,迫于壓力,我只有同意家人的安排。我不能夠沒有真正和前妻復合,我這只是緩兵之計,我不想失去苒倩。」阿鴻說完眼楮紅潤,低頭不再說話。

瀲灩像是在听《天方夜譚》般張大著嘴巴,待醒悟過來,表情是不可思議般地搖著頭︰「什麼年代了,還有父母包辦的婚姻。既然會順從父母,當初你離什麼婚?!」

「當初離婚,也是父母不知道的情況下。後來知道了,父母就一直沒有停止過讓我們復合。」阿鴻一臉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我也覺得這樣做,很對不起苒倩,我很內疚。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復合對家人的利益最大。」

「愚昧!兒戲!」瀲灩強壓著怒火,盡量保持著常態︰「這件事,你就做錯了,極大的錯」正要往下痛斥,苒倩突然又回到店里,滿臉淚花、惡狠狠地徑直走到阿鴻身邊。

「你這次能在外耗時多少天?」被這麼一問的阿鴻,不明就里地打量著苒倩,以確保她是正常的。然後,怯怯地回答︰「三天吧。」

「倩倩,你想干嘛?」現在,輪到瀲灩懷疑苒倩的精神是否受挫,就這麼神經了,怎麼問這種問題?

苒倩一把揪起阿鴻的胸口部位的衣服︰「把你的承諾做到。」淚水一下子噴涌而出。

阿鴻明白了,很心疼地哄著苒倩︰「好好好,一切听你的安排,別哭了,我們離開這里,別影響你嬸嬸做生意,好不好?」

瀲灩和曉黎面面相窺︰他們這是哪一出?想阻止,見到苒倩順從地點著頭,也不好說什麼了。

「我們這,晚上12︰00關門,麻煩鴻先生在此之前,把倩倩送回到這里。」瀲灩說完,就低頭裝起忙碌,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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