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師父難得流露的關心神情,方才的氣頓時消了下去。一臉堅定道︰「師父放心吧!徒兒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師父滿意地點了下頭,道︰「這本輕功心法你先熟記在心,等記熟後為師再教你習練法門。對了,明天起,每天要自谷外碧溪潭挑十桶水到谷內,然後再提兩個空桶自萬幽谷到仙人峰來回跑二十圈。」
「師父……」你確定是在磨練我,而不是折磨我?「咱們的水缸沒那麼大,裝不下十桶水。」
師父看了我一眼,「誰讓你把十桶水到缸里了。我是說裝滿水缸後,在提著十桶水澆院里的草藥,幾天沒管它,都有些干了。」
我頓時黑線。
順便說一句,灌溉那些毒草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那些水是摻了毒草汁的毒水,雖說踫了不會被毒死,但水極具腐蝕性,必須戴特制的手套才行。對于這個「常識」,起先的我是不知的,還是一次師父喝高了不經意間說漏嘴的,我才知道自己一直做著這麼危險的事情。我曾大聲質問師父,為什麼不事先說清楚?師父當時頗具威脅性地來了一句,你這是在對為師大呼小叫麼?看我憤憤低下頭,才及其淡定地說了句,不是讓你戴著手套的麼,再說這種生活小常識是人人都必須知道的吧!過後我氣急跑去翻遍醫書,壓根對師父的這種變態的灌溉方法就沒有記載。我當時還頗為得意地找師父去理論,企圖說服師父此法沒有道理,並以此要求停止這種危險行為。師父卻一副頗為有理的神情道,哦!我沒跟你說這種方法是你師公創的麼?而且這可是我們萬幽谷向來不外傳的秘方。難道徒兒你不覺得用毒水種出的毒草更毒麼,還是說質疑你師公的偉大發明?師父有意將質疑和師公說的重了些,讓我也無從辯解,
當然自己也沒勇氣反駁師父的話,那不就是犯了頂撞師父和冒犯師公兩項大罪,找著讓師父懲罰自己麼。雖說平日里沒少頂撞師父,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師父巴不得自己頂撞他,好罰我去為草藥澆水,說來說去自己還是得為草藥澆水,那還是自己主動吧,好歹面上過得去。自此這項艱巨的任務自然還是繼續落在自己的肩上了。
三個月後
經過師父的指導,基本掌握了輕功的訣竅,只需勤加練習便可了。雖仍做不到踏雪無痕,但
按師父說法,馬踏飛燕時還是可以保證踩不死燕子的。雖說說法讓人不敢苟同,但起碼得到了師父的肯定。終是走出了那種變態匆忙的日子,還是值得慶幸啊!猶記得剛開始的日子,為了完成師父布置的練習任務,真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牛晚。不過,未滿一月,自己便華麗麗地病倒了。準確說,是累病倒了。師父望著我可憐兮兮的表情,終是有些良心發現,免去了對我來說等同于兩萬五千里長征的我二十圈長跑。我感激涕零!
閑暇時終于可以看看自己種的現在已不用單位數來計算燈芯草了。望著專門被開闢出種燈芯草的一小塊藥田,不禁感慨,上蒼讓自己有個如此厲害的師父,不知是該驚喜還是驚悚。誰能想象一大早起來,眼前忽然冒出一塊藥田,里面種的卻是不下五十株的燈芯草,雖還是處于幼苗時期。對此師父卻解釋道,去山上時隨手拔的,很方便的。我頓時無語,這又不是雜草,您老人家能隨手一抓一大把?話雖如此,還是不得不說師父他老人家之前的把醫者珍視的寶貝當雜草的不屑絕對是有這樣資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