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水玉反應過來,道︰「這不像是水縴姐姐的嗓音,許是別人唱的吧。」
「嗯,我也覺得這不像水縴姑娘的曲風,這種調子很特別,從沒听過。不過很好听呢。水玉姑娘,竟不知你們伊人閣何時來了一位會唱曲子的能人兒?」
水玉訕笑一聲,嗓音如水般柔道︰「奴家也想見見這位能人兒了。」
雲水閣
好花好月好良宵
如此虛度過
淚珠悄悄落
錯錯錯
一路走來是誰錯
這這這
這份愁腸如何說
好花好月好良宵
你也是奈何我也奈何
奈何奈何奈何……
指尖掃過最後一絲弦音,戛然而止。我看向水縴,她已在杏兒的攙扶下半坐在床邊,滿面淚痕,低低自語道︰「你是也奈何,我也奈何,奈何,奈何,奈何。」說罷,自嘲般的笑了一聲,「君意情更深,奈何情緣淺;相思愁腸斷,不如相決絕。」
良久,她慢慢抬起頭,看向我,蒼白的臉龐扯出一絲笑容,聲音暗啞道︰「你這劑藥還真是厲害,你,贏了。」
我定定看了水縴一眼,道︰「生命是一切的根源,沒有命談何希望。」
水蓮走過去,握住水縴的手,安慰道︰「姐姐,鐘姑娘說得對,身體要緊。」
水縴看了水蓮一眼,淺笑道︰「多謝妹妹這幾日的照顧,我沒事了。」說罷,視線轉到我身上,真心感激道︰「謝謝。」
我搖頭,笑道︰「還是那句話,治病救人醫者本分,不敢居功。再說,我也沒做什麼,一切都在水縴姑娘自己。若水縴姑娘不想醒,我也沒有辦法。」
柳媽媽在一旁笑道︰「好了,這下我們水縴的病可算是好了。」
水蓮聲音略沉道︰「媽媽是盼著姐姐好了,給你賺錢吧。」
「小蓮。」水縴制止了水蓮的話語,水蓮輕哼一聲,頭瞥向一邊。
柳媽媽笑容一僵,接著恢復過來,笑道︰「你這丫頭,說那的話,媽媽我可是真心希望水縴早點好起來的。」
水縴笑道︰「媽媽這些日子費心了,水縴銘記在心。」
我道︰「既然水縴姑娘沒事了,我也就告辭了。」
柳媽媽一把攔住我,從懷里拿出一個錢袋,遞給我笑道︰「多虧了神醫,水縴才能好起來,這些是診金,神醫收下吧。」
我也不推辭,接過道︰「謝謝。」
「媽媽我送你吧。」
我一笑,「有勞。」接著,我向水縴、水蓮點頭道了聲再見便離去了。
「嗯?怎麼停下了?」白衣男子拿著扇子的手一頓。
靠窗的男子臉色平靜,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
白衣男子忽然站起來,笑道︰「冰,我忽然想要去看看那個唱歌的人兒了,要不要同行?」
靠窗的洛無冰挑眉看了寒宇一眼,將酒杯放下,站起身,道︰「難得的好提議。」
水玉見狀,也忙起身。
寒宇看了水玉一眼,笑道︰「我們不過是出去走走,水玉姑娘不必相陪,自便就好。」
說著,兩人一同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