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皇後多慮了。」
範秀芝道︰「我有沒有多慮,你心里自然清楚。本宮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你,在啟辰國,謹守自己的位置才是生存之道!」
妖嬈頓時隱隱有些不安。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听得外面有些喧嘩聲。
「母後!不要傷害姐姐!」是昨天的那個孩子,皇太子成盈。
「盈兒!」範秀芝和妖嬈同時叫出了聲,一個微怒,一個驚訝。
東華宮的宮女跪伏在地︰「娘娘饒命!奴婢沒能攔下太子爺!」
「退下吧。」範秀芝看這情景,讓宮女退下,走到成盈的身邊,蹲子,「盈兒,你怎麼來了?」
「母後,姐姐是好人,不要傷害她!」
「哪個姐姐?」
成盈手指妖嬈︰「是那個姐姐。昨天姐姐陪盈兒玩秋千,還教盈兒拍手歌、玩捉迷藏,盈兒玩的可開心了!姐姐是好人,母後不要傷害姐姐!」
只听得啪地一聲,範秀芝手起掌落,成盈臉上紅紅一印。成盈卻是沒有哭出來。
範秀芝怒喝道︰「誰是你姐姐?說啊!那是你皇姨娘!也是你母親!」
妖嬈看到,立馬奔過去摟住了成盈︰「盈兒,你沒事吧?」
「走開!不需要你假惺惺!」範秀芝推開妖嬈,撫慰盈兒道,「盈兒,母後不是故意的。盈兒,沒事了。是母後不好,是母後不對。」
「母後,不要傷害皇姨娘。」成盈道。聲音楚楚可憐,像極了一只受傷的小猴子。成盈眼中憋著的眼淚這才落下。
「母後沒有傷害你皇姨娘。母後是來給你皇姨娘送貢品來著。」範秀芝幫成盈擦干淚,道,「盈兒,咱們回去吧,不哭。」
妖嬈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一陣灼熱的視線。如果眼神能殺人,範秀芝不知把妖嬈殺了多少次了。
「皇姨娘,盈兒走了!記得要找盈兒玩哦。」成盈從他母後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奔向妖嬈,牽著妖嬈的衣袖道。
妖嬈點點頭,彎子刮了刮成盈的小鼻子。
「盈兒,還不回去讓太傅教你讀書?不然你父皇就要生氣了!」範秀芝將盈兒拉出了碧煙閣。只留下妖嬈怔怔地站在那里。
「娘娘,該梳洗了。」不知過了多久,杏兒進來了。
杏兒在範秀芝離開的時候就進來了,看到妖嬈怔怔發呆的樣子,不敢去打擾,等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
「杏兒,太子,是你叫過來的是嗎?」
「娘娘,奴婢……」
「說!」
「是,奴婢說。太子爺是奴婢派人去叫的。奴婢是怕皇後對娘娘不利,所以……」
「蠢貨!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又給我樹敵了!」
杏兒嚇得立刻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怕娘娘收到傷害!絕無其他意思!」
「昨天在東華宮,皇上是不是也是你請過去的?」
杏兒猛然抬頭,怔住︰「娘娘,您怎麼知道?」
「我猜的。」妖嬈背過身子,道︰「你起來吧。」
杏兒起身,想說卻又不敢開口。
「杏兒,以後不必這麼做了。」
「娘娘,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怎麼可以看著主子出事不管呢!」
「杏兒,謝謝你。我不想多生事端。該來的,都逃不掉。不是你做一兩件事就可以幫到我的。謝謝。」
「娘娘……」
「本宮乏了,你下去吧。」
杏兒剛要走開,妖嬈的聲音響起︰「以後,不要自稱奴婢了。切記。」
「諾,奴婢……杏兒謹遵娘娘教導。」
妖嬈推開碧煙閣的窗,早晨的天空格外碧藍。
天听寂無聲,蒼蒼何處尋?
非高亦非遠,都只在人心
不知怎地,蔚藍一片的天空,頓然讓妖嬈念起這首小詩來。不要去問緣由,終究會有對你好的人。天听寂無聲。人在做,天在看。一切,總不會歸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