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速,轉眼已是五月天,堂溯並沒有等到家里人找尋他的消息。
這日,杭卿染很反常的沒有出門,很閑情逸致的在院子里寫著什麼。
素錦在昨兒個就被大夫人借了去,說是她那兒有些事情忙不過來,素錦丫頭心細,正巧可以幫著做下。
堂溯一改先前的多語,靜靜的站在一旁,想著他的事兒。
難道是家里出事兒?不然已過兩月,按他們堂家的勢力說是不會連他在江南都查不到。
卿染舉筆,很是瀟灑的在紙上提上了長盡兩字。
暫時不去煩惱這兒了,大概只是有什麼事給束縛一時提不出時間了吧。堂溯收回放開的思緒,轉而看向卿染。當看到宣紙上的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時,一愣。
這是……
卿染微微偏首,執筆朝他淡淡一笑。
堂溯心口一震,連忙偏過頭,裝作什麼都沒瞧見,心中卻已是思緒雜亂一斑。
他應該是沒看錯的吧,剛才杭卿染竟在紙上寫上了他的名字。或許,這一切只是幻覺,他並不想與她發生什麼,他只是她的一個隨身男僕而已。可是……
卿染對于長盡的反應很是奇怪,但當她看到她適才寫的兩字時,猛地一驚。
怎麼寫了……
臉上一紅,難怪人家偏頭,原是誤會了。可連卿染自己也不清楚原來自己怎是寫了這兩字。
是因為心里念著了,所以才會寫上嗎?
捫心自問,卿染並沒對他產生過什麼非分的想法啊!
是本意還是,就是故意?
越想越亂,越想越雜,卿染索起性子一把抓起桌案上的紙,揉作一團,直接扔進桌案旁的紙簍。
真是的,想那麼多復雜的作甚。
扭頭不顧其他人,徑直往閣樓走去。
走了近半的路,忽然一驚心,想到自己那是在做什麼,竟會因為一個奴僕而亂心……
折回走過的路,奪過丫鬟手中剛從地上拾起的筆,又靜靜地開始她的「糊」筆。
堂溯這會兒似乎沒了什麼反應。
一柱香的時間眨眼即過,院子里除了鳥兒歡愉嬉魚兒躍水的鬧聲並無其他聲響。
偶爾吹過陣柔風,伴著遠處的花香惹得個小僕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
這時,管家從外邊兒進了竹陌。低聲輕喚︰「小姐。」
「是蕭管家啊,什麼事?」因為那一聲喚,卿染將收尾的那一瞥給畫折了,旁邊的瞌睡著的小僕頭一錘也醒了。令人驚奇的是,一向壞脾氣的小姐,今天很淡定的放了筆,認真听起了管家的傳話了。
「老爺讓您隨老奴出去趟,說是外邊兒有貴客到訪。」話完,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旁。
「貴客?」什麼貴客需要她也也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