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渡 第七章(五)

作者 ︰ 短檠

許是因為那人專注著卿染的原因,七夫人適才的一動並未驚醒到他,她也奇,到底卿染在做什麼。那是在原地待了未明著觀察近半柱香的時辰後,七夫人一動。

圓月下,花海處就一人影浮動,借著月光七夫人可以斷定那人必是杭卿染,與她猜測的一樣,放眼四周,除了背後,正前方加余光瞟處均未發現任何其他人影,而她背後,經她剛才的探測,是絕對無人的。

卿染已在花海處尋了整整大半個晚上了,除了殘雕塑那兒有發現,其余地方均未找個痕跡。開始思索,是不是漏了花海的那處,但她已是尋了不止一遍兩遍了的。

在原地呆了片刻的時間,卿染又走向那塑殘塑像旁,下蹲,仔細尋著那個人眼大小的洞口,盯著那個洞口半晌,未能想出些頭緒。疑惑了小陣子時間,便不打算尋了,打算著等明日再來。

卿染走後,花海自是比剛才更安靜。月光灑下的地界,閃閃光亮。

七夫人未動,那人也是。

現在花海處只剩他們二人,七夫人不免擔心自己已被暴露,就在這時,那人有了動靜。

他從殘塑像後走出,靜靜的站立于那處,七夫人躲在花海邊緣,遠遠看去,此人身形甚像一人,二十年前已死在那件事中的關天極。

關天極是杭滿道的拜把兄弟,以前一直關系甚好,只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貌若天仙的女人,他們兩人險些反目,但後事情釋然,甚至關天極在那件事中為杭滿道擋了一箭而喪命了。

他現在竟然出現了,那麼當年的他的死又是怎麼一回事。若他真死了,現在假裝他的又是何人?

正當她在心中極力想理清事情原委時,「關天極」轉身,那瞬七夫人看的清清楚楚,真是他人,他臉上有一道當年她親手劃上的傷,從左額劃過右眼一直到右耳際。

七夫人身體一僵,險些倒地,神情滿是不可思議,他怎會出現再此,什麼目地。且是在杭滿道消失之後出現,若是他一直活著,為何不早出現?

匪夷所思。

待他從「入口」走後,七夫人原地待了一陣,而後快速往竹阡閣樓趕去。卿染在花海看到了什麼,讓她一直尋到半夜,她得問問清楚。

這時殘雕像洞眼處又是一只眼楮直愣愣望著七夫人遠去的背影。沒有任何表情的一只眼。

半夜的杭府,靜悄悄的,像是未經人打擾過的宅院,十小隊侍衛列隊整齊,一圈兩圈三圈的在府里巡查。

江南悠悠然,倒是並未被杭府中的變故打擾到,尤到夜晚,中心地帶的大街甚是熱鬧,燈紅酒綠,奢靡生活就此時間大開。

*****

今天是到下午六點才發文的,不知到今晚能不能出來。還是得等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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