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卿染氣極,怒罵道︰「怎麼,喝你一杯水你也不肯。」說著就要松口。堂溯見,一把打落她手中的杯子,好脾氣的解釋道,「這不是茶,是酒,酒里下了重分量的藥,讓人昏昏欲睡的。」
卿染恍然,將本要打出去的手伸回。那麼床上的那個妓女是被這麼迷暈的嘍,好像是自己誤會了。
這里是東面廂房,包廂後正是梅花館有人住的院落所在,那麼那口所謂的井應就在那兒了。
廂房有窗,東面廂房的窗正是朝東,能見到東院的景。堂溯推開窗,往下望去,樹三也前去,卿染好奇,拾起劍也跟著走到窗前。
如此看下去,東院子其實還有些規模,這里的房屋顯得寒顫,跟梅花館完全沒法比,院子正正方方,眼過處並無井的影子。
樹三「咦」聲,堂溯也喃喃語,「怎麼沒有?」听得卿染一陣迷糊。
「你們在找什麼?」出口問道。
「一口井。」
「井?」卿染回身走去隔壁房間,也就是樹三適才在享受的那間房間,同樣推開窗,因為差了一段距離,所以看過去的角度就有些差別了。卿染往下瞧了幾眼,正好見著一兩棵樹中有口井,因為那兩棵樹正巧在堂溯房間的下邊,而且長得郁郁蔥蔥的,所以見不著也難怪。她這邊的角度其實也不是很好,因為那兩棵樹也在所處窗子下邊,但是她這邊的枝葉相對于那邊顯得少些,正好可以透過樹葉看到底下的井。
走回去,瞧著仍在尋找著的兩人,「井在兩棵樹下,我在那邊可以看清。」
誰知堂溯也點點頭,道︰「我們也知道了,透著樹枝葉看下去隱隱可見一口井。接下來是怎麼下去而不被人發現了。」
「你們要下井去?」卿染疑惑著開口,堂溯皺皺沒嗯了聲,「這院子里有不少人,怎麼下去是個問題。我得讓人覺得我們還在房間內。」
「聲東擊西。」只有這個辦法,卿染看著下面忙碌著的人兒,緩緩開口,只是想著什麼事能讓所有人或者大部分人都離開呢。
樹三沉思了會兒,說,「要不,我接著酒瘋跑去院子找姑娘暫時牽制他們一會兒,小將軍你們倆……」
樹三話還未說完,就卿染攔下,「這法子不行。就算你進了院子,但是我們倆不能恍若無人的進院子啊,這麼跳下去也勢必會惹些聲音出來的。倒是大家可都被發現了。」
「不!」堂溯突然道︰「法子可行,只需要耗點銀子就可以了。」堂溯嘿嘿一笑,拉著兩人坐到椅子上,「我們這樣……」
樹三點點頭,到外面隨手拉了個僕人叫他們多取幾瓶酒來。卿染換了床上嬌喜的衣裳,背著人跟堂溯裝著曖昧。
「客官,您的酒。」僕人端上酒來,樹三道了句︰「等會兒別來打擾知道嗎?」
那僕人垂頭呵腰,回了句知道了,退了出去,隨手關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