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溯並不知她此刻的心思,捏了捏她的手,繼續裝委屈道︰「先前不知是誰說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卿染聞言,一愣,然後緩緩憶起初次見他他狼狽的趴在河邊,她把他救了回去,對他說過這句話。
「那是對長盡說的,不是你堂家三少爺。」卿染狡辯。
「難道我不是長盡?」堂溯好心情反問。
卿染咬咬嘴,想甩開他的手,他卻握得更緊了,深吸了幾口氣,她緩緩說道︰「你到底要拉到什麼時候?」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干嘛先回答你的問題。」無賴,他絕對屬于無賴。杭卿染眼咕嚕轉了幾下,「長盡是跟在我身邊的一條狗,是我從河邊撿回來的,堂家的三少爺如果覺得自己是長盡的話,大可承認麼。如果你非要我也幫你承認這個事實的話,我也是不介意的。」
「你個臭女人,你竟然敢罵本少是狗。」堂溯突然一怒,拉著杭卿染的手突然一用力,卿染猝不及防倒進他懷里,最最糟糕的是他竟然還吻了她,還是一上來就準確無誤的對準她的嘴吻下去,真是讓她驚訝。
他吮著她柔軟的唇蹂躪了許久,卿染卻一直呆在那里,既不回應也不拒絕,氣得他當場將她的嘴唇咬破,這才引得她啊得叫了句。
「你這女人腦子里想的是什麼啊?」堂溯松了松她的手,問道。
卿染舌忝了舌忝嘴上的血,心里惱火著,不回應,任其他的手拉她的手,大步流星向風流動的方向而去。
堂溯仍是不解的問著,在她走出幾步的時候,突然疑惑一問︰「為什麼往封流動的額方向走去,不是應該走反方向的嗎?」
有點經驗的人都會走反風向,但是卿染卻覺得他們應該往正風向走,她其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直覺就是這麼告訴她的。
「你要救的那個人或許就在那邊呢,反風向不是將人帶出去了嘛!」說的挺有理,堂溯也信了,其實他說出那話時也覺得應該是忘正風向而行比較妥當,因為一般人的想法來做事實在不是理智的行為。
然後兩人意見保持一致,就這麼沿風向一直走下去。
「我們好像是在漫無目的一直走著。」經她推算,他們走了也該有一炷香的時間了,為何四周還是漆黑一片,而且好像是身在一個巨大的黑色空間中那般,卿染覺得她有些空乏了,這種暗黑的感覺讓她害怕,要不是身旁一直拉著她的堂溯的手心不時傳來熱度,她真的會瘋。
堂溯嗯了聲,然後一改先前那般嘻哈樣,正經了起來。「繼續走,一直走,有風一定會有出口的。」
卿染扣住隨他身子而向前的手,有些不信的問道︰「你們是真的來救人的?到這種地方救人?」
堂溯頓下腳步,雙手握住她的手,強迫她靠近他身子,她的手冰冰涼涼的,說話的聲音帶著抖顫,她開始害怕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