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樹三還梅花館不是為救人,」他如實坦白,怕是他在說謊接下去的路會很難走,「在梅花館中會與你說救人只是想暫時迷惑你,你知道你性子沖動!會誤事!」
「你就不怕隔牆有耳?」卿染一時反應。
堂溯只道︰「當時未曾考慮到,後來的確是有想到,但是我想既然能順利到井底自然無人知曉了的。」
卿染抬首看著他,只是想著他的臉是在那兒的,「若是故意讓我們下井的呢?」
又是一時的寂靜,堂溯不是沒想過,只是現在既然已經下井了,再多說什麼也無用了,他們只能往前走,這是唯一的路。張手環住她的腰,讓她靠進他的懷抱。「那我們就要死在一塊兒了?」堂溯戲謔的一笑。
卿染不得不說這時候他的懷抱是暖的,那種暖是到暖到心坎兒里去了。深吸了口氣,給自己壯壯膽,「我們走吧,我杭卿染不相信我們走不出去。」其實她擔心的很,在這種地方呆久了,她真怕自己會瘋了。
堂溯干笑著點點頭,拉起她的手一路前行。
不知走了多少路,走到杭卿染覺得自己的腳很酸,堂溯顯得有氣無力時,一只閃閃的蟲子落入兩人的視線。兩人均是一喜,極其默契的緘口不語,跟著蟲子走。
過了一盞茶時間,至到一處時,他們兩人看清了,他們四周有成百上千個洞口,洞口處注滿了這種瑩瑩發光的蟲子,它們聚在一起照亮了這一片地帶,更讓他們看清他們原來也是從一個洞口出來而到此的。
堂溯卿染對視,從對方的眸中他們都能看到驚駭,「這是什麼地方?」堂溯開口,他自是被著場景給震住了,但杭卿染絕不是,因為這里與他們杭家低下有極其相似之處,又是那些錯綜復雜的洞口。「這是怎麼與杭府這麼相似。」她呆呆的一語。
堂溯皺眉,不明白她的意思,卿染轉頭看著他,道出讓他吃驚的一件事,杭府地下也是這種結構。
「這些洞口都能連著出口。」堂溯如同發現心大陸般的看著杭卿染,異常覺得不可思議,「這怎麼肯能!」
而杭卿染則是很肯定的對他說,「我不知有誰有這種能力在地下建立了如此龐大的一個區域,但是我能保證,走這里的每一個洞口都能到一處地方。因為,杭府就是如此。」
卿染走至一個洞口前,手還被堂溯扣著,在這片亮堂的區域,他顯然不必再拉她手以求相互扶持,但是現在他舍不得放開。卿染並未注意這點,另一只空閑的手從腰間取出佩劍,劍出鞘,堂溯一怔,只見她將執劍緩緩像其中聚在一堆的蟲子而去,用劍梢撥開蟲堆,只見洞口牆壁上有一片烏黑苔蘚狀的生物。
就在片刻的功夫,那些飛出去的蟲子又重新飛了回來。
堂溯捏了把虛汗,知道自己是虛驚一場了,他原本還怕蟲子會蜇人,在杭卿染撥開蟲子時想去護著她,卻沒想到那些蟲子只是在空中盤旋了陣,又回去了。「這些蟲子是以這種植物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