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溯在這一問一答中听出了些事,這名男子應該時常在這里轉悠,那口井既然是一個入口,那麼下井的人要麼是乾安族的人,要是外人的話就是對低下的情況很熟悉才不會讓他察覺到,要不就是走一條沒有蟲子的路到他們要去的地方,但如他們那般,走了那麼些時辰了,應該很累才對,所以走無蟲子的路是不可能的,他們需要休息,外人不適應這里,不會不選擇一個明亮的地點休息的。
卿染自是想明了其中的事理才問的,只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是對她所問的知無不言,這真是讓她開始懷疑他給的答案的真實性了。
左拐右拐的,終于在卿染喊腳疼的時候到了處地。火把照出了四周的壞境,前面的有扇石門,四周仍是泥土,整個低下都充斥著一股泥土腥味,雖說不太好聞,但也不至于反胃,因為胃里根本沒有食物。
男子往邊上的牆面處一推,石門往上開啟,男子率先出去,然後迎他們出來,又在外邊一起眼的一堆雜草處推了把,石門頃刻與山體融合為一,外人根本不會想到這里有一道石門。
堂溯和卿染出門時暗暗驚訝,這里已是地面了,天光縈繞在側,照著大地一片亮堂,可是他們從井里摔下時估模計算那井可是有十幾丈深的啊,他們一直在地下走,怎麼可能就那麼回到地面,簡直匪夷所思。
男子並沒有熄滅火把,而是置于一處任其繼續燃燒,直至消失。
「這里是先生的住處。」男子淡淡說道,輕車熟路帶著他們穿過樹林子走去。
「先生的住處,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見所謂的尊主嗎?」堂溯好奇,心里想著此人打什麼注意。
男子解釋,「尊主向來不喜身染污濁之人,我帶你們去先生的住處沐浴一番,再換了你們這一身的髒衣。」其實他是見了卿染衣服破爛不堪,連肌膚都露出來了,所以才有此一舉。至于尊主是否不喜身染污濁之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此地的風景是天然的美,乾安先生的住處竟是在一瀑布彎旁,林溪而立,且是竹制閣樓,與邊城的大漠風氣全然不等,給人一股清新自然之氣。
入竹樓,只見里邊簡簡單單的幾把竹椅和一張不太如眼的搖曳竹桌。
「你們可以叫我阿大。」男子簡單收拾了下竹樓內的東西,讓他們入座。「先生的竹樓沒什麼可以招待你們的。先生過日子向來喜歡清靜,所以選擇定居在這里,你們可以放心,這里很少人出入,乾安族人只知道先生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回來了,老先生出面給族人治病去了,老先生不住此地,現在幾乎沒人來打攪了。」
阿大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對他們說那麼多話,他自小就喜歡先生,時常跑來這里,先生對他很是縱容,他說阿大喜歡可以把這里當家,甚至她把那條密道都告訴了他,還讓他去幫她喂養估夜蟲。
如此信任他,他也對這先生越發的坦誠,比如家里族里出了什麼事,他都喜歡與先生講,先生每次都只是坐在一旁笑著听,但似乎並不怎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