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青春 坦然

作者 ︰ 知心十八

經典咖啡廳的裝飾沒有其他現代咖啡廳的奢侈與豪華,復古的檀木材料卻顯示著它獨特的裝飾。窗簾是用木質小咖啡杯串連而成。給人一種新奇感,秦小憶喜歡這個咖啡廳的獨特,有事沒事總喜歡來這里喝杯咖啡,悠然地坐在咖啡廳里欣賞室內的藝術畫。

再度相見,陳念宇、秦小憶相約經典咖啡廳。

「你最近憔悴了好多。」憶的話里帶著心疼。

「那張物理試卷是怎麼回事啊?」念宇並沒有問候的話語,直接開門見山。

憶微嘆,往咖啡里加了一勺白糖,拿起調棒,優雅地攪拌。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回味融化在嘴里的咖啡醇香。

「看得出來,你真的很喜歡婧。」憶苦笑,「其實……今天約你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我只想知道答案。」念宇淡淡地說。

憶頓了一下,把一切真相都如實地告訴了念宇︰

高一時,婧在高一(12)班,我在高一(11)班。婧很漂亮,成績也很好。我們班的很多男生都喜歡她,當時看到那些男生隔三差五就給她送禮物,讓我真的好忌妒。高一期末考時,我被分到與婧同一個試室考試,我頓時心生惡意,利用下中場休息的10分鐘時間向老師謊報婧顏作弊。正如我所料,成績公布後婧在全級排名第一,物理是100分。在恆川學校從來沒人破過這個記錄,老師也就相信了我說的話,把婧當作弊處理。高二開學那段時間,學校要她停學一個星期作為作弊的處分。後來,听她班上的同學說婧回到學校後,因為被誣賴作弊而備受排斥、甚至于被人鄙夷、辱罵。她被同學圍著數落,有一次,我無意間看到她一個人躲在洗手間里哭泣,那張物理試卷是婧傷疤,婧只要一看到那張物理試卷就會想到被同學數落的情景。她開始變得不愛學習,越來越孤僻,也越來越叛逆,她無視別人的存在,動不動就找茬,成了別人眼中十惡不赦的壞學生。有一次,我利用她們班午休沒人在的時候偷偷把她的物理試卷藏起來了。不知怎麼地,前段時間被于菁知道了這件事,她要我把試卷拿出來,不然她就把這些真相告訴婧。我害怕婧知道真相後討厭我,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我把試卷給于菁了。于菁知道你們交往時一直在找的那個對手就是婧,她也知道你喜歡上了婧,為了不讓你們在一起,她就想辦法讓婧討厭你,謊稱那張物試卷是從你那里拿的,誣賴是你告是你告她作的弊,所以她才對你很冷漠,甚至要利用這次考試揭發你誣賴她作弊的惡行,為自己討一個公道。這段時間,婧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復習。尤其是物理。

秦小憶低頭述說著,早已淚流滿面,眼里流露出來的全是虧欠。她不敢抬頭,怕接觸到念宇犀利的目光。因為她的忌妒讓婧承受了那麼多不該承受的壓力,還害念宇一直被誤會,一直被婧討厭。憶覺得很抱歉。

陳念宇像在听故事一樣,听得很入迷,以至于秦小憶說完了他還沉浸在這個故事中。

「害你們變成這樣,真的很抱歉。」秦小憶低頭輕輕地說。

她還是喜歡著念宇,在乎念宇對她的看法,不想讓念宇討厭。

憶知道,一旦這件事情在恆川學校一公布,也就意味著她要承受很多未知的壓力,想到那些場景,憶膽怯。可是她還是選擇了接受,那是自己犯下的錯,必須自己學會承擔。

「知道真相後,你……會不會討厭我?」憶小心翼翼地問,生怕看到認定生氣的臉。

憶等待著念宇的回答,她不敢奢求念宇會原諒她,只要不討厭她就行。

一滴淚溢出眼眶,劃過憶皙白的臉頰。憶清澈的眼眸中透著後悔。

念宇笑笑,伸出修長的手輕輕地拭去秦小憶臉上的淚痕。

「我怎麼會討厭你呢?憶,謝謝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放手去追吧,祝你們幸福。」憶下了知道念宇要怎麼做,她下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祝福的話

「嗯!」念宇堅定地說。

「事實的真相你也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咯。」憶隨即話峰一轉,故作輕松地說。

憶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她雖然開朗,內心卻也脆弱。當轉身的那一刻,瞬間崩潰,淚如泉涌。放棄曾經的最愛,就算現在不愛了,還是會不舍。那些曾經相處的畫面和美好的記憶,如今只能幻化成碎片,隨著風兒消失在稀薄的空氣中。

「憶,」念宇叫住她「可以幫我個忙嗎?」

「你說吧,只要我能幫得上。」憶背對著念宇,沒有轉身的勇氣,她不想讓念宇看到她哭泣的樣子。

「幫我約婧出來一下,我在這里等她。」

「嗯!」憶點頭,推開門,跨出經典咖啡廳。

繁花凋零,伊人憔悴,在某個特定情況下,總會有人受到傷害,有時候,誰也改變不了。一切只能交給時間裁決,他們能做的只是等待時間給予的答案。不管是好還是壞都必須笑著坦然接受。

突然之間憶覺得自己很偉大,至少她能坦然地接受了自己不願接受的事實,至少她可以放下對婧的愧疚,至少念宇沒有怪她,至少她和念宇還是朋友,雖然永遠也不可能回到戀人關系……

憶拭去淚水,告訴自己︰我們是好朋友,只能是好朋友。

許久,她撥通了婧的電話。

「喂,婧。」

「你跑哪去了?扔下我一個人。幸好于菁來找我了才不會覺得無聊。」

「婧,你可以到經典咖啡廳來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說。」

「我在跟菁聊天呢。」婧有些心不在焉地說。

「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憶加強語氣,強調了一遍。「還有,不要帶上于菁。」

這不像憶平時的語氣。婧顏看了看于菁,說︰「好吧,我現在就過去。」

婧顏掛斷電話,告別了于菁,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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