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從腰間取出一根純白色絲帶,將暗器抿在雙唇之間,雙手緊緊捆扎住那烏黑的發絲,宛如一道瀑布垂系于下,插上簪子,重新緊了緊額頭之處的「冷凌」,微微眯眼對著眼前的男子淡淡道︰「開始吧。」
「好,慕容冷果然是個不一樣的女人。」
「何必廢話。」
頓時掀起一陣涼風,樹上的葉子嘩啦啦的直往下落,,枯樹葉的碎裂彈奏著一曲一曲,宛如碧波的藍天瞬間烏雲層層,慕容冷的額頭處散發出一點微弱的藍光,那名男子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你是什麼出身?居然拿飛鏢當武器?」
「那你又是什麼出身,敢用區區一只竹簫與我較量?」
「你太小看這只簫了。」
慕容冷三百六十度的跟頭竟然沒有躲過?那只竹簫擊中了她的月復上,「我還沒用全力呢!」那男人說道,「否則你就沒命了!」
「以為你奈何的了我?」那一擊使得慕容冷的速度減慢了,但她不想讓對方看出一點馬腳。
「你速度已經不如剛才了,慕容冷。」
竟被他得知了,慕容冷揣測著下一步該如何定棋,模模衣袖中的三稜鏢所剩無幾,她捧著月復位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額頭的藍光更亮了……
頭漸漸的疼起來了,那可怕的畫面在腦海里不斷的呈現出來,凌蕭的噩夢,家族的噩夢,統統都出來了,「啊∼」慕容冷又像獅子一樣在抓狂,兩手緊緊的捂著腦袋,「不要,不要……求你別再讓我看見了……」拼命搖頭,拼命敲打,額頭的「冷凌」就這樣月兌落了,緩緩飄下,「凌蕭……」慕容冷跟著「冷凌」一起跌落于地。
「慕容冷你怎麼了?」那個男人急忙握著竹簫快步走到失控的慕容冷面前,他蹲子,驚奇的發現慕容冷的額頭有一個字,整個面容如此憔悴,慘白不堪,「慕容冷,慕容冷,你醒醒,喂。」
額頭淌著冷汗滾滾而下,男人用自己的袖子輕擦掉慕容冷的汗水,不料一只手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你非死不可……在我面前的……都得死……」
恨意加增,慕容冷的面容已完全無血色存在,那個字也越來越深,完整清晰的出現,那男人終于看清了那個字︰冷。
冷?慕容冷?胎印?為何會發光?有氣無力的這一舉動對于眼前這個男人來說絲毫感覺不到一點窒息的痛苦,他仍舊在思考這個問題,「慕容冷,慕容冷。」他正試圖喚醒她。
「你是什麼人,膽敢叫我名字?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慕容冷急促的喘著氣,冷汗越冒越多,衣領口被汗水浸濕,掐住那男人脖子上的手松懈下來,又重新捂住了太陽穴下,「別,別出現了,我求你……別出現了,我……我真的承受不起……」
她在莫名其妙的自個兒嘀咕什麼,樣子那樣猙獰,妖魔?呸呸呸,我在瞎說什麼,可是……她這樣我要怎麼上山去?
「咳咳。」兩震輕微的咳嗽聲抖醒了沉思中的男人,他回過神搖晃著慕容冷,「喂,怎麼樣了?」
「噗……」一口暗紅色的血噴出,慕容冷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