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鮮血殘留在慕容冷的嘴角旁,那男人完全怔住了,模了一下她的手,是冰涼涼的,怎麼回事?死了?于是又確認了一下呼吸,還好只是暈倒而已。
那男人把慕容冷擱置在地上,去河邊取了一瓢水過來,扶起慕容冷的頭,輕輕道︰「喝點水。」
慕容冷倒也慢慢睜開了眼楮,突然直起身子慌張推掉遞過來的水,「別靠近我!」水瓢飛了出去,「想假裝對我好可沒那麼容易!」
「你在說些什麼啊慕容冷,江湖上的你可不是這樣的,而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
「我?冷酷無情?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她緊張的左顧右盼,「我的‘冷凌’呢?啊?你把我的‘冷凌’藏哪去了,啊?」
「疼……」慕容冷又一次喊了起來,「疼……頭疼,裂開了,要裂開了……」
「這……」男人措手不及,「我帶你上山吧,師父可以幫你。」
額頭的字消失了,慕容冷捂著腦袋的手漸漸放下,男子直直盯著嬌美的額頭,心中頗感懷疑,到底是啥玩意?
「抱歉,」慕容冷終于可以站起來,她瞥見了地上月兌落而去的「冷凌」,它安安靜靜的躺在距離慕容冷不到10米的枯葉子上,烏雲散去,一道光線射在了上面,刺的他們掙不了眼楮,慕容冷彎下腰拾起它,綁住那不願透露的一切,「我剛可能失態了……再見。」
竹林茂密,還是一樣的風景,山田水鄉也可這麼稱它。在慕容冷的心中,它永遠是那樣寧靜,那樣美麗,但淨的有點淒涼。
走進屋子,溪水那邊吹來的涼風爽快多了,洗去了剛才的一番疲憊,今晚但願能夠睡個好覺吧。
月復部還有點兒疼痛,手卻不能動,身子也直不起來,眼楮亦睜不開,是誰勒緊了自己的脖子?是誰?
「姐姐,你應該償命的。」
「凌蕭……」強力睜開自己的眼楮,看見了自己的親弟弟正用一根粗粗的麻繩勒著自己的喉部,「是你……」
「你應該為那些死去的人償命,你不該殺他們……」
「凌蕭……」
「去死吧!」
「凌蕭!」
慕容冷突然坐起身子,腦袋一片空白,冷汗又一次浸濕了衣領口,她咽了咽口水,「凌蕭,凌蕭,你在哪?」她下床奔向了溪流邊。
溪流邊有一輪月牙掛在山腳那頭,滿天繁星在眨眼,使她想起了那個淒美的傳說,嫦娥與後羿的傳說,「凌蕭來過嗎?」
她無力的癱倒在溪流邊,夜風吹拂著面容,對著不知疲憊奔流不息的溪流說道︰「姐姐知道,姐姐做了很多你不願看到的事,可是……可是姐姐只求你能回到我身邊,別玩躲貓貓了,快出來好嗎?」
這幾年一直壓抑著自己的都是噩夢,本想能夠睡個好覺,但老天不會如你所願讓你得以的滿足,它會折磨你,把你折磨的死去活來。
「如果我真找到了凌蕭,他,是不是會恨我,恨我當年的狠心,恨我如今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我該怎麼辦?」
慕容冷緊縮著眉頭一直盯著這條溪流,或是月牙,身後草叢中的動靜竟然沒有發覺,一根毒針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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