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老是屬狗皮膏藥的吧?」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這里也是你能進的?」
那男子不理會采依的嘲諷,只是緊緊地盯著慕容婉夢,「姑娘當真見死不救?」
「你覺得你值得我救嗎?」慕容婉夢一邊玩扇子,一邊隨意地說道。
「若姑娘今日救我,他日我必定結草餃環,以報姑娘大恩?」
「你怕死?」
「不是,只是現在,我不能死。」
直覺告訴慕容婉夢,這個男人是個有故事的人,所以她好奇了,而這個好奇的後果就是,就這麼被那個陌生的男人糊里糊涂鑽了空子,看著現在坐在自己房間里,正在被采依心不甘情不願上藥的男子,慕容婉夢突然後悔了,很後悔,只想扇自己一巴掌,最近是怎麼了,先是那個風明,然後就是這麼個男人,難不成自己也被豬油蒙了心,還自認為心眼多呢,裝的全是水。
慕容婉夢狠狠地喝了手里的茶,不想水太燙了,把舌頭給燙了,吐不出來,也眼不下去,含在嘴里難受,旁邊的侍女看見了,忙把痰盂取了過來,才把她的舌頭解救下來。
剛才在車里掛光線太暗,沒有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現在看來,他長得到也英俊,線條分明,俊朗不凡,但是比起風明來說還是差很多,慕容婉夢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怎麼好好地想起那個男人來,貌似今天還是和她的約定之日吧,算了,既然決定後會無期,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他眉宇之間,盡是英氣,雖然看來滿是滄桑,歷經世事的樣子,但是給人一種很正派的感覺,應該不是什麼作奸犯科的人,不過,人不可貌相,不然怎麼會好好的被人追殺。
看他一臉淡定地坐在自己的繡床上,慕容婉夢氣不打一處來,「喂,你應該休息好了吧,咱倆來談談唄。」
那男子看了慕容婉夢一眼,淡淡地問,「姑娘想知道什麼?」
「喂,你夠了吧,你以為你是誰啊。」采依把手中的傷藥和繃帶一扔,氣惱地問。
那男子只是靜靜的把藥品撿起來,自己傷藥。
采依正要發作,慕容婉夢把她制止了,「你要我救你,你總要給我個理由吧。好歹你也要告訴我你的身世吧,我可不想背負一個窩藏逃犯的罪名,或者給自己惹來不小的麻煩。」
那男人包扎的動作停了一下,繼而仍是淡漠的開口,「我叫幽明絕塵,來自霧月國,只是個流浪的劍客。」
很熟悉的名字,好像在什麼地方听過。
「繼續。」慕容婉夢好脾氣的問道,好歹開口了不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自己都開始懷疑現在這個耐性十足的人是不是自己了,采依早已經被那個狂妄的男子氣的出去了,現在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倆個人了,畢竟在自己家里,量他也做不出什麼不軌的事情來。
「你還要知道什麼?」幽明絕塵不耐道,看樣子他心情不好,很不好。
可不是不好,剛到彩雲國,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就好好的被人追殺,脾氣再好的人現在也不正常了。
「你隱瞞了很多,而我想知道的當然也很多,最起碼的比如說,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殺你?」慕容婉夢此時也沒什麼耐性了,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還要睡美容覺呢,你以為這天下第一美人是好當的呀。
「我不知道。」說道這件事,幽明絕塵臉色一變,滿是肅殺之氣。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慕容婉夢打了個哈欠問道,真的很困呢。
「在下告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他日定當相報。」
想走?沒那麼容易,這宰相是一般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
慕容婉夢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地往自己的大床走去,反正他還會回來,也不急于這一時,先睡個好覺,回來慢慢審。
一夜好眠,一睜開眼就看見采依黑著一張臉站在床邊,慕容婉夢用手模模采依的臉,「現在什麼時辰了,您老大白天裝什麼鬼呀,嚇得我這小心肝都凌亂了。」
說完不理會她,換個舒服點的位子接著睡。
「慕容婉夢,你個豬,那男的跑了!!!!!!!」采依終于爆發了。
而慕容婉夢卻實實在在被驚醒了,在吼聲中徹底凌亂了,不至于吧,好歹也曾和千機老人學過幾個月的機關與陣法呀,這說闖就闖了,那機關可是花了她不少銀子啊,這樣太奢侈了吧,最近都踫上點什麼人呀,真是犯小人啊最近,趕緊的起床,干嘛,上香吧。
「跑就跑了吧,這人留著可不見的是什麼好事,現在他走了,我們可省心了。」慕容婉夢恍惚間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幸好,幸好啊!
采依白了她一眼,什麼人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