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慕容婉夢異常忙碌,不光是她就算是整個彩雲國皇城也異常忙碌了起來,因為一年一度的賞荷大會終于千呼萬喚始出來了,各地才子與奇人異士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慕容婉夢作為主辦人自然得做些準備,同時經過上次悅來客棧的事情,她決定這次要以真面貌示人,不光如此,她還要出盡風頭,要所有人都知道,這第一,雖不是想拿就能拿的,但是她拿的第一絕對當之無愧。而她的另一件更為重要的要準備的事情就是要協助她舅舅谷炎武把大會期間的治安問題搞好,大會期間人多也雜,皇上還要親臨,少有閃失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必須得謹慎行事啊。
六月中的荷花最是明艷,一朵朵迷人的荷花如出浴的美人,清爽嫵媚,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隨風翩然,花葉張揚的綻開,好似一張張嬌媚的笑靨,令人心神蕩漾,那一葉葉碧綠色的羅裙,青翠悠遠,裁剪得當,恰是每朵荷花的尺度,盡顯花朵的嬌艷,荷風送香,陣陣香味暈染在湖面的上空,宛若天上的神曲,沁人心脾,如沐春風,令隨侍佳麗都折腰羞怯了。
碧水河上名樓畫船,流光溢彩,雕欄玉柱,極盡華美,彰顯著彩雲國的財富,而其中一棟畫船更是奢華,這便是我們今日的比賽現場。
「今天來的奇人異士還真是不少啊?真沒想到你閑來無事隨便鼓搗出的玩意還給做的這麼大啊。」采依和慕容婉夢站在二樓的足以看清一樓全貌的窗前,靜靜地觀看下面的動靜,皇上現在還沒來,但是下面已經有人按捺不住要展示自己的才華,去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了。
「那天那個書生也在。」慕容婉夢盯著一處,告訴采依。
「書生?」采依順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哦,是他呀,那個悅來客棧的傻小子。看他那呆呆的樣子他會什麼呀,怕是要丟人現眼了。」
「我可不這麼認為。」
看著那個獨自站在角落里的青年,他緊緊地抱著一個包袱,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讓他如此珍視。
船下一樓鬧成一片,還好船夠大,容得下他們折騰。
「俺可是天下第一大力士,舉起個三百多斤根本不成問題,俺可是殺豬的,一次可以抗兩頭豬。」此話一出,引起四下一陣哄笑,這大力士看大家笑,還以為眾人不信,立馬現場舉起一個長板凳讓二個人坐了上去,也不管上面兩個胖子在大聲呼叫,還左右換手,叫好聲頓時響成一片呀。
看來這人還真不是蓋的呀,確實有點本事,要不和皇上稟報一下讓他去干後勤吧,這得省多少人力呀。
「這就是本事了?」
真有不服的呀!卻是個不足百斤的干瘦小老頭。
只見那老頭竟然讓三個人坐到板凳上,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把他們舉起,果然厲害啊!不過他還不滿足,還要舉起四個人,當四個人在半空中穩穩地坐著時,慕容婉夢也看呆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這老頭怎麼練的呀!
哎,不對,慕容婉夢立馬發現這里面的貓膩兒。
「原來如此。」
「什麼呀,小姐。」采依也看呆了,這會兒听到慕容婉夢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那老頭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力士,他不過是利用了人們的視覺差異導演了一出戲法罷了。」
采依再看,果然只見那凳子下面是一根竹竿,與老人的身高一樣,老頭站在那兒,正好把那竹竿擋住,他只把手舉起來,讓人們以為是他把人舉起來的,高明啊,不過小姐更是高明啊,這也能讓她發現,要知道,從這個角度,可是很難發現這個小把戲的,小姐果然眼力驚人啊。
「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雜七雜八的人都能來啊?」一個書生打扮的看不慣這些在他們眼里是不入流的東西,不滿的嘲諷道。
「這里可是給朝廷選人才的地方,不是街頭,用得著這麼多賣藝的嗎?」
「朝廷怎麼如此不重視人才,竟然讓我們和這些人在一起,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哎,你認為你是誰呀,說誰賣藝的呢?」
「朝廷還沒有嫌棄我們,你算什麼東西?我們還不懈與你為伍呢?」
「不過是一些不得志的窮酸秀才,還成什麼門面啊?掉了毛的鳳凰還不如雞呢?」
「你們這些刁民,你們……」
「怎麼,我們怎麼……」
一場爭斗蓄勢待發呀,真是放肆,如何能讓他們這麼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