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夢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頭昏昏沉沉的,下月復一陣一陣的抽著痛,耳朵里也一陣陣的嗡鳴,腦海里想當配合的出現一系列的畫面,慕容婉夢想要憑借自己的理智卻捕捉到些什麼,可是只要一觸及,頭便眩痛,她只能放任這種難以自持的危險狀態,隱約中她可以感覺到她身邊一直都很混亂,至于這樣的忙碌究竟為何,又于她有著怎樣的意義,她已無力的去斟酌,無非只有那些最壞的打算,她已是這幅模樣,還會在乎什麼好歹?
約莫在她昏睡了將近三天三夜的時候,終于漸漸轉醒,在她緩緩睜開眼楮的一瞬,還尚且來不及斟杯茶水潤潤嗓子,幸災樂禍的聲音便那樣迫不及待的響起,「呦,終于醒了,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快去伺候小姐,千萬要保住小姐的姓名啊。」
慕容婉夢冷笑,慕容珍,先前怎麼就從來沒有發現過她的這位姐姐竟落井下石起來竟也是這般本事?
那幾個正在她身邊小心伺候的丫鬟,聞此,便忙跑了過來,唯唯諾諾的侍候著,扶她起身,順便喂了她口茶水,借著這會子功夫,她終于能讓自己沉睡了三天的頭腦有個緩沖的余地,這場戰爭很硬,既然她醒了,就只能打下去。
慕容珍見慕容婉夢在丫鬟的服侍下安靜的坐在那兒,細細的品位茶水,並不插話,似是在接著听著下文,這般儀態,這般氣度,她自問是嫉妒的,沒來由的惹她生氣,便狠狠的甩了杯子,繼而又覺得不妥,一直按在桌子上的手緊了緊,將心中的怨氣過渡到桌子上,方才覺得安妥些,又能維系起一番姿態,微笑著繼續說著刀不血刃的話。
「妹妹呀,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盼望你能活的長久些,妹妹你還不知道呢吧,你現在可成了全城熱議的焦點了,來人開開窗戶讓小姐好好听,這言論可真是甚囂城上,擋都擋不住。」
有幾個丫頭許是真是怕了這位嫁出去的小姐,想拍她馬屁竟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就真的去開了窗子,數九寒天,近日又剛下了雪,一股子寒風便那樣硬生生的闖入,雖只是一小股烈風,卻還是讓慕容婉夢身子像刀割般麻痛,她不由皺眉,許是那千金小姐挨著窗子近,更是受不得這股子寒氣,將那討巧的小丫鬟責罰了一頓,便命她將窗子關上,又有丫鬟便將暖手的手爐遞了上來,慕容珍炫耀似的喟嘆了一聲。
「丫頭太笨的要死,妹妹自己可得上心悠著點,好歹是十三王妃,若有個什麼閃失,我們可怎麼向倩妃娘娘交代啊?」
「倩妃?」慕容婉夢品茶的手一僵。
慕容珍聞言,用余光瞥了慕容婉夢一眼,復又道,「都是被那愚笨的丫頭給打斷了,竟望了方才說道哪兒了。妹妹還不知道吧,現在呀,結尾那些長舌婦每天便說道著,這慕容府家最得寵的二小姐,竟然做出與人GOU和,珠胎暗結的不要臉的事情,都在商討著該用怎樣一套整治YIN娃DANG婦的法子來懲戒她呢。唉,你說妹妹你也是,若是真有什麼想好的,便便遠遠的私奔走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何苦還要回來呢?你自己的臉面,不要也就不要了,反正有其母必有其女,留著也是累贅,怎的將慕容家也連累至斯,旁人還說慕容府不會管教呢,虧了爹爹多年的聲譽,這件事才沒將慕容家拖下水,敗也只是敗了你慕容婉夢和谷家的興,這不昨兒個中午皇上還特地下旨去大將軍府,訓斥了你舅舅一番呢。唉,谷將軍也真是可憐啊,臨了了,也弄的個晚節不保,結果啊還要被你這個不孝的外甥女累了一世英名,妹妹呀,你呀真是不孝啊。」
「你們要怎麼整我,我不在乎,別再去騷擾我舅舅。」本來一切都在慕容婉夢意料之中了,他們卻的不過是個收拾她的由頭,這麼大的把柄在手,他們怎能不大做文章,只是,她不曾想過會連累了舅舅,舅舅必是心生怨恨的,不是怨恨她,而在埋怨他不能保護她,從來就只有舅舅疼她,她若傷了,舅舅定也是不好過的。現在舅舅因她毀了半世忠良,心里本來就郁結難舒,現在又因這事……不知舅舅現今如何。
慕容珍見慕容婉夢如此淡定的听她敘述這件事情,只有當說到谷炎武時才情緒激動了起來,心中冷笑,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復端了端身子,又道,「同時啊,倩妃娘娘也下了懿旨,要選妹妹進宮呢,妹妹好福氣啊,到這份兒上,還被未來的婆婆惦念著,姐姐自愧不如啊。
慕容婉夢聞此,心中更是冷笑連連,福氣?她讓她兒子遭遇了如此難堪的境地,她還會惦念她?怕是恨不得殺了她吧?
「勞姐姐惦念,妹妹向來福澤深厚,豈是一般凡夫俗子比得上的。」
「你,好,很好,你還真給自己長臉了,倩妃娘娘是抓你去宮里受罰,據說啊,宮里收拾那些不守婦道的女人的刑法可厲害著呢。怕是等你被抬出來的時候,你這媚人的臉蛋,TING翹的XIONG部,縴美的雙腿可都沒了,這倒也沒什麼,听說啊,那些執刑的嬤嬤,都很變態,那行刑的手法啊,精妙的很,怕是你那不知被多少人蹂躪過的也給你搗爛了,弄殘了,嘖嘖,不知等你出來的時候,可還有個女人樣沒有。」
真是沉不住氣,這一會兒,便忍不住了。
「既然知道就滾出去別再我跟前給我添堵,想看熱鬧就少惹我,若我立馬撞死在這床頭,不光你看不上熱鬧,倩妃娘娘拿不上人,出不了這口子惡氣,整個慕容府也好不到哪兒去。」
慕容婉夢不耐煩的怒道,倒不是被她說的怎地,只是煩了,想一個人清靜會兒,該來的並非她能阻止,來不了的也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左右的,現在她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會兒,不想去敷衍任何人,尤其是這些變相的潑婦罵街的招數。
「哼,就讓你囂張一會兒子,有你好受的,我們走。」
許是這句話真是將她驚駭到了,慕容珍惡狠狠的甩下一句狠話,便帶著下人離開了,終于可以還慕容婉夢一片清淨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