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走到木晴天的病床邊,撫模著他的臉頰,說︰「木晴天,記得嗎?你告訴我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做到了,我一直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卻不會來找我,我真的很生氣,所以我做錯了一件事,你會原諒我嗎?如果你不親口告訴我你原諒我,我是不會甘心的。」
「木晴天,你都長胡子了,我幫你好不好?疼了說啊,知不知道?」向晚拿著刮胡刀順著泡沫輕輕地移動著,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向晚拉起木晴天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撫模著,閉著眼楮感受木晴天的溫柔。
「木晴天,等你好了,我們相約一起上大學,好不好?」
「木晴天……木晴天……木晴天……」向晚笑著開心的訴說著他們的未來和過去的種種。
睡夢中的木晴天游離在冰冷與向晚的聲音中,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入木晴天的耳中,好像向晚的聲音,內心在呼喚著,必須醒來,一定要醒來。向晚坐了好久木晴天沒有醒來,關上門走了出去,張媽拉著向晚的手,「孩子,不要著急,晴天會听到你的呼喚。」向晚此刻波瀾的心因為張媽的肯定而安靜了下來,「你先回去休息吧。」張媽看著向晚疲憊的神色叮囑,向晚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安靜的木晴天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向晚轉身間木晴天的眼楮動了動,可是沒有人注意。
向晚回到空蕩蕩的房間,坐在書桌旁,看著曾經照片里歡樂的佟念,取出照片放到了抽屜里。向晚想自己或許從來沒有這麼的傷害佟念,有些話不是真心的說出口,可是已經說出就再也收不回來了,佟念一定傷的很深很深,不然他就不會這麼傷心,自從自己生病就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這樣也好,恨了就會掩蓋住愛的痕跡。
「向晚,開門」向晚打開門就看見狼狽的沈熹微站在門口憤怒的看著自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已經無話可說,總是出現在眾人視線里光艷美麗的沈熹微何時這麼狼狽,訝然的看著沈熹微。
「向晚,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狠心,傷害完了木晴天就刺痛佟念,他們都是因為愛你,而你呢,猶豫徘徊始終不能做出一個決斷,知道嗎,佟念沒有去A大,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你知道嗎?」向晚看著沈熹微由焦急漸漸柔順的話語,明白了,這個曾經和自己一樣單純的女孩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孩,並且為之發狂。
向晚腦海里思索著佟念的影子,可是越想就會記起他那樣狠心的對木晴天,搖搖頭關上了門。
關門的那一瞬,向晚順著門沿滑了下去,頹敗的坐在地上,門外的沈熹微定定的看著這扇在友誼之間結束的門,笑了笑。向晚不想這麼做,心底的吶喊卻一邊又一遍的叫囂,肆虐。
那年的我們從來沒有站在別人的位置上為他人設想過,因為一句話,我們年輕,所以我們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