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羅格十分生氣。浪客中文網
脾氣再好的人突然被人吵醒尚有那麼幾分不耐,何況冰翼的脾氣可和溫順這種品質全然搭不上關系。
瑪爾羅格的外形就像一條巨大的海蛇,首尾長度足有數百米,全身覆蓋著銀色的鱗甲。最為特別的是它的頭部,瑪爾羅格在頭部的兩端各長著一排蛇瞳。每個眼瞳深處都飄浮著一顆銀色的符號,那分別代表著冰系的一種能力小說章節。而頭部的中間則長著一層透明的肉膜,從肉膜看進去可以觀察到瑪爾羅格那粉紅色的大腦。然而在冰翼的思考中樞里,竟然還嵌著另一顆眼珠。
足有藍球大小的巨大眼珠!
巨眼的邊緣旋轉著一圈奇異的紋路,它們不斷隨機組合成不同的符號,每個符號里都充斥著大量關于冰元素的信息。不同符號的組合,生成的信息量之龐大,已經達到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而這也代表著冰翼瑪爾羅格對冰元素的絕對控制,當瑪爾羅格出現之後,冰元素就從一盤散沙變成了一支軍隊。
瑪爾羅格展開身上三對如同蝠翼般的翅膀,在發出一聲尖利呼嘯後,一塊塊尖銳的冰稜憑空出現。調動冰元素凝結成冰稜並不稀罕,可像瑪爾羅格這般一口氣凝結出三米長,足有上千根的冰稜卻十分少見。近千根冰稜幾乎籠罩了風暴要塞的天空,在冰翼頭部眼瞳齊齊往地面瞪去時,上千根冰稜頓時落下,仿佛下起了一場致命的冰雨。
三米長的冰晶稜刺從天而降,它們輕易地洞穿了兵舍、倉庫等建築。在它們的攻擊下,廣場上成片的建築被推倒,在混合著冰霧的塵埃中,風暴要塞發出了陣陣申吟。天空上盤旋的幾只赤甲飛蟲正努力地在冰晶稜刺的間隙中穿稜著,然而冰稜的數量實在太多。它們避過了一根,另一根又凌空而至。如此規避了四五根後,赤甲飛蟲便一一被冰刺釘死在半空,再隨著冰晶稜刺砸到地面。
這些冰刺溫度極低,幾乎接觸到就會給凍傷凍死。那幾只給半空釘死的飛蟲,尸體還沒落到地面,甲殼已經由紅變青,表面更是結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零掠往莉亞和幾名士兵之前為了規避赤甲飛蟲而躲進去的兵舍,他在空氣中留下幾個殘影,已經轉眼到了牆根。再一個陰影跳躍,直接出現在士兵宿舍的天台。跟著右眼激活結構探測的能力,于是一塊塊凌空降下的冰凌落在零的眼中,便成為立體的結構圖。
在這些結構圖中,寒冰稜刺的分子分布一目了然。零迅速掌握它們的脆弱處,並利用手中兩把自動手槍把一顆顆子彈往冰稜的脆弱部分招呼。于是塊塊冰晶在空中被炸碎,變成無數冰雹落下。
而這時面對瑪爾羅格的攻擊,廣場上敵我雙方都無暇它顧,紛紛逃避著這場可怕的冰雨。在這個時候,便可看出每人所擅長的不同領域。
布朗直接端著轉管機炮朝著天空不斷狂掃猛轟,大口徑子彈拉出的彈鏈將布朗頭頂十米範圍內的冰晶稜刺盡皆轟爆,然而灑落的冰粉卻散發著恐怖的寒氣當頭罩下。轉管機炮可以轟爆冰晶,卻拿這些寒氣沒辦法。還好有夜琉和海薇在,海薇使用勁力十足的拳風吹開了霜氣,而夜琉則用能量絲線在三人頭頂上織成一張網。
沒被海薇吹散的霜氣落到夜琉的網上,便被絲線中的能量中和湮滅,從而騰起陣陣白煙。
至于其它人也是各出手段,而應付起冰翼的攻擊來最輕松的莫過于貝齊。牛仔幾種火元素的防御力場疊加之下,冰晶雨根本無法進入其十米範圍之內。然而火元素的波動卻讓瑪爾羅格感到十分煩躁,它的目光終于落到了貝齊上,同時記起自己正是被這可惡的人類吵醒。
于是冰翼發出一聲尖鳴,竟在半空一個轉折,再如同一道銀電般急速降下。向著貝齊沖去的同時,瑪爾羅格張開血盤巨口,從蛇吻中發出一道寒霜吐息。這記吐息如同一片怒濤洶涌而去,被它掃過萬物結冰,立時廣場上憑空多出來一條冰帶。
眼看冰帶不斷往自己蔓延而來,貝齊臉色大變。在之前和零的戰斗里他已經消耗了大量能量,特別是最後的「天災火雨」消耗最劇。現在貝齊的能量水平跌到百分之四十左右,又哪有什麼力量來對抗冰翼這道寒霜吐息。
牛仔咬牙,手中災炎復現。災厄之炎方現立被貝齊拋出,艷紅光球自地面掠過,留下一條火帶從正面迎上冰翼的吐息。接觸的瞬間,災厄之火釋放出**烈焰暫時擋住了寒霜吐息,趁這個機會,貝齊轉身便跑。
瑪爾羅格六眼同時一亮,寒霜吐息突然大了一號,以絕對力量從正面沖散了貝齊的災厄之炎後,這道銀色怒濤如洪流滾滾,餃尾直追著貝齊而去。霜流所過之處,在地面制造了一條冰帶的同時,亦將廣場分成了兩邊。
在挑開幾塊冰稜之後,趁著冰翼在廣場肆虐而制造出混亂的同時,梅林大公突然丟下了米德拉、繞過了冰翼朝著被巴爾摩保護的阿狄米麗大步流星地奔去。
阿狄米麗和巴爾摩兩人的心神本在冰翼身上,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看到這頭魔獸。銀色的飛蛇就橫亙在廣場上,數百米的身軀幾乎佔據了廣場一半的位置,想讓人有意忽視它都難以做到。何況冰翼釋放出的強烈氣息及威勢,更成為整個要塞的焦點。
等到兩人發現梅林來勢洶洶時,紅色大公已經來到他們身前百米處!
見梅林倒提戰斧,殺意凝聚,一付來者不善的模樣。巴爾摩不得不雙劍前指,大喝道︰「梅林大公,請你停下。否則,我將認為你會對阿狄米麗小姐不利!」
梅林自然不會就這麼停下,反而不斷提速,烈焰裁決的斧刃上更是生出蒙蒙紅光,一付出手在既的格局。
你這是想干什麼,梅林?巴爾摩在心中狂叫,侍衛長震驚得無以復加。可雙手兩把重劍卻斬了出去,拖出兩道無形的能量波紋朝紅色大公絞去。
烈焰裁決彈起、揮出,在半空劃出一片血紅的光綢,瞬間磕在了巴爾摩的雙劍上。
無形的震波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呈環狀擴散,除了阿狄米麗外,周圍幾名欲上前助陣的魚人劍士將給掀飛了出去。它們人在半中,細細的血線便從鱗甲下噴起。沒出一招半式,皆有六階力量的侍衛便已經均已告傷。而巴爾摩更是給震得虎口裂,侍衛長額頭更是冒起青筋,形相頓時猙獰可怕。
當的一聲爆鳴,雙劍均被彈飛。烈焰裁決輕飄飄地點在巴爾摩的胸口,侍衛長頓時色變,卻無法改變自己被梅林一斧撞開的結局。
一時間,阿狄米麗周圍再無半個侍衛。
梅林輕松地將阿狄米麗整個人扛在了肩頭,然後如飛似地向廣場邊緣的炮台處跑去。阿狄米麗出奇地沒有掙扎,她只是在梅林肩上淡淡問道︰「為什麼?」
「請忍耐片刻,阿狄米麗。相信我,我這是迫不得已。」梅林沉聲道,腳步不停,片刻後已經抵達炮台。
後面,巴爾摩和侍衛們狂追而至。卻終是慢了一半,眼睜睜看著梅林扛著阿狄米麗從炮台的邊緣躍進了無盡虛空。
「阿狄米麗小姐!」巴爾摩失聲大吼,撲到炮台邊緣的侍衛長,卻只能看到梅林那迅速遠去的身影,已經化成了一個腥紅的小點。
從梅林突然倒戈、到和巴爾摩交手、再到捉住阿狄米麗並最終遠去,整個過程連1分鐘也欠奉。卻被零盡收眼底,在听到巴爾摩的大吼,零跳下兵舍並迅速朝廣場另一邊的邊緣撲去。同時,零在莉亞的心靈鎖鏈中向其它人說道︰「楓、還有素。你們的對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以的話就在這里解決他們。布朗和海薇你們,保護莉亞並去找斯塔利,告訴他我去追阿狄米麗,隊伍暫時讓他指揮」
轉眼零已經到達邊緣處,並縱身往邊緣處的虛空跳去。至此,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同時也離開了莉亞的感應範圍內。
廣場之上屢出變故,在梅林和零相繼離去之後。貝齊同樣被瑪爾羅格的寒霜吐息逼到了炮台邊緣處,銀色洪流轉眼掠至,眼看就要把貝齊卷進銀濤之中。貝齊大吼一聲,再丟出一團災厄之炎。災炎爆炸、釋放的片片火幕在逼開霜息的同時,貝齊同樣轉身跳下。
眼看貝齊就要逃走,瑪爾羅格豈會甘心。魔獸長嘶一聲,散去霜息。六翼狂掃,卻托得冰翼如電飛去。在邊緣處一個轉折,掀起爆風霜屑,卻是垂直地貼著風暴要塞的外牆墮下,繼續追殺貝齊而去。
冰翼瑪爾羅格遠去之後,之前躲在兵舍里的士兵和莉亞走了出來,人人心有余悸地看著四周。除了他們藏身的這棟兵舍外,附近其余的地面建築幾乎被瑪爾羅格的冰晶雨給推平,看著如同廢墟般的景象,眾人皆有劫後余生之感。
而見到貝齊被冰翼逼下炮台,無論是小丑還是佩德芬妮再沒有再戰斗下去的心思。然而在兩人想趁亂離開的時候,卻同時被楓的唐刀及素的重劍攔了下來。
唐刀在空間劃出幾道淒厲的寒光,把小丑逼了回去,楓笑嘻嘻地說︰「不好意思,我們頭說了,要把你們在這里解決掉。所以,乖乖站在那被我砍吧。」
嘴上笑著,但楓的眼神里卻毫無笑意,有的只是冰一般寒冷的殺機。
另一邊,素和佩德芬妮也重新交上了手。哪怕經過之前劇烈的戰斗,又為了規避瑪爾羅格的冰雨又消耗了一定的體能。可這會再次交手,兩人卻絲毫看不出之前有消耗的模樣,無論是重劍上的能量光焰,還是佩德芬妮周身繚繞的冥炎,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
同樣走大開大合路線的兩個女人,拳劍相擊間,爆發出一股股充滿毀滅味道的無形震波,仿佛一個個夏雷在廣場上炸響般,震得人耳膜發痛。
在廣場上戰雲再起時,烈焰裁決拖出一蓬明亮的星火,從風暴要塞的上方一直蔓延至地面。當地面將至時,梅林雙腳一蹬外牆。牆體立時塌陷,他卻借力拔出了烈焰裁決,並扛著阿狄米麗往地面躍去。
跳下的瞬間,梅林把阿狄米麗往天空拋起,自己則加劇下降。他整個人如同炮彈般砸在了地面下,腳下的地層先是陷下,跟著地層翻起,如同一圈漣漪般向外圍擴散。直蔓延出三五米後,才噴出一圈泥沙。而這時,完全卸去下墮力道的梅林才伸手托住阿狄米麗。
把她重新扛回肩頭時,梅林突然抬頭,往風暴要塞另一邊看去。那高牆之上,一道身影如履平地般在垂直的牆體上奔跑著。並里面身影閃爍,直朝著地面追來。梅林冷哼一聲,扛著阿狄米麗腳尖發力,整個人化成一團烈焰飛快扎進了圖拉什山的茫茫山峰間。
梅林在山間狂奔,速度卻是不慢。如果不是為了照顧阿狄米麗,紅色大公還能夠跑得再快些。可即使現在維持著每小時兩百公里的速度,被他扛在肩上的阿狄米麗仍有些受不了,並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梅林听在耳中,卻無法停下,否則便無法甩月兌後面像一匹狼般跟蹤而來的零。
紅色大公第一次覺得零麻煩,不是因為他的力量,而是因為他那比狼還敏銳的感覺。梅林在奔跑中還不忘故布疑陣,可心頭那種被緊盯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眼看阿狄米麗已經受不了,梅林甚至打算停下來先把零打發了,再帶阿狄米麗離開。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卻听到了流水聲。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山澗里,一道天然的冰瀑開始解決。盡管水量還不多,但已經匯成一條小溪的模樣。這正預示著夏季即將到來,同時也為梅林甩掉身後的追蹤者提供了機會。他再不猶豫,加速朝冰瀑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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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這些變成數據,變成擺設的時候,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堅持我所堅持的,朋友說我傻,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