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雲書望向那兩人,也頗有同感的點頭︰「我也覺得七哥現在像個人。」只是,他們兩個還真是天生絕配,打情罵俏起來,直接忽視所有人。他們徹底透明了。
「你還傷了我的心呢!」馮家寶氣呼呼說道︰「你丫忒難伺候了,說翻臉就翻臉,變得比那天氣還快。跟你在一塊,我還不如掃大街!」說到底,心里還是憋屈。這不見到人還沒啥,一見本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刑厲絕從容不迫的邪笑道︰「這叫磨練。」
「磨練啥?」
「身心體智。」他大言不慚的說。他豈能承認是他鑽牛角尖,一時想不通,失眠一晚看她自個睡得挺香,心里不平衡所以也想讓她感同身受一下。
「听你扯毛線!」馮家寶恨唾一句︰「你就一心眼壞透的的月復黑貨,欺負我不夠,還教外人一起來是不!」
「誰敢欺負我的寶寶?」狹眸微眯,一臉深情得像是可以為她付出生命。「本王替你出氣。」
剜他一眼,馮家寶沒好氣的說︰「那你先自捅十八刀吧,誰欺負也沒你欺負得多。你這黑貨!」跟他還真較不起勁來,每每火氣燒頂,總能被他邪氣無賴給磨沒了,只剩挫敗。
他邪笑怡然地說︰「本王欺負你是合情合法的。」
「靠!你再無恥一點,我懶得跟你貧了!」趁他稍微松懈,她一個掙月兌,便走上前去,遭受無妄之災的小丫頭還躺在那里,一臉蒼白虛弱的好不可憐。
「你沒事吧?」馮家寶將她扶起。
冷嬌嬌暈乎乎的,眼神迷離,瞅著她都有好幾個影。她委屈苦喪著臉,一頭栽懷里哭訴︰「人家鼻子都撞扁了啦,全身都好痛,嗚……」
「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冷?」一旁看戲的人小聲的說。外面明明是艷陽天,里面卻有股陰風刮起。
「我也覺得。」聶無塵悄聲附和。
「氣氛不太對。」刑雲書瞅著七哥走了過去,「你說會不會發生血案?」
「別咒我晦氣,我還要打開門做生意呢。」聶無塵說。
「七哥臉色不太好。」
「豈止不好,簡直就是想剝人皮,拆人骨,喝人血。」搞不好,真的會有血案。身為場地主人,他是要袖手旁觀或是挺身而出?誒,好糾結啊!
「七嫂也真是,哪弄個小表弟出來攪局啊。」
「什麼小表弟,依我看,八成是姘頭。」聶無塵話聲方落,一記冷厲的瞪視恍若幻化的冰刀般射過來。他一驚,觸到某人危險的目光。不會吧,這麼小聲也听得到?
「咳……今天的天氣還不錯,朗朗晴空的……」他佯裝若無其事的轉開話題,正說著,忽地一聲轟隆雷聲。聶無塵表情一僵,這老天爺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吧。他模模鼻子,側身撩著袖子專注的擦拭柱子上的灰塵。
刑厲絕冷瞟他們一眼,隨即站在她們身後,冷睨著那個還賴在他女人懷中的鼻涕鬼。
「隱。」他側眸,喚來貼身侍衛。
「王爺。」
「把這小子帶回去。」
「是。」隱領命,上前傾身,面無表情的將還在哭泣的小子拽起來。
「哎呀,你拽人家干什麼啦!好粗魯哦……」眼淚鼻涕未干的冷嬌嬌抱怨的嗔怪。
「喂,你干什麼呀!」馮家寶著實不理解這男人。
「本王剛剛說了,他很可疑,現在要帶回去,待查明清白後自然不會難為他。」
「我都說了他不是。」馮家寶氣惱,這人怎麼這麼霸道**啊。這有權有勢的人壞習慣真是令人發指。
「你拿什麼來保證?」
「我……」她想了想,氣虛了幾分,「他是我表弟。」
刑厲絕冷冷笑道︰「又一個未來都市的嗎?」
「呃……」
刑厲絕睨她一眼,然後走到掙扎不休的冷嬌嬌面前,開口問︰「既是表親,那把你們的來歷說出來,本王就放了你。」
「……」冷嬌嬌沉默不語,僅用雙眼死死盯住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現在才來懷疑我,會不會太晚了點?」馮家寶不滿的抗議。
他一伸長臂,頓時將寶寶扯入懷,他修長的指纏繞著她一縷烏絲,笑得甚是妖嬈**。「寶貝,本王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你。即便你是毒,本王也毫不猶豫吃下去。」
「……」這次輪到馮家寶無語了。
「七哥真帶種!」刑雲書說。
「他太邪惡了!」聶無塵說。
「你真漂亮……」冷嬌嬌說。
他們傻眼瞪住她!
馮家寶滿臉黑線,幾乎抓狂地敗給她了。
這小子難道不知道,男人最忌諱被人形容漂亮麼?漂亮代表娘娘腔,尤其是像刑厲絕這樣的男人。
死期將至!
唉,同情!
「你一刻不說話……會死啊!」馮家寶切齒。
「額?」冷嬌嬌則迷茫。
刑厲絕笑得妖冶嗜魂,他看著馮家寶,笑道︰「你的‘表弟’,很會說話——」沒有一絲怒意的笑臉,卻笑出了一種死神降臨的恐懼感。
馮家寶則拍著腦門,真是快被她給氣死了!
「听說你是畫師?」他笑問。
「既然如此,那就到王府里,給本王好好作張畫。」他眼神一轉,隱便將他給先帶下去了。
馮家寶也無能為力了,這邊幫她,她給自個扯後腿。算了,還是先回去再打算吧。唉,這次計劃,再次落空了。
回去前,刑厲絕似想起了什麼,將一旁的人勾起來。問︰「為什麼你們幾個湊一起了?」
三人面面相覷之後——
「路過的!」
「踫巧的!」
「打醬油的!」
刑厲絕挑眉,銳眸來回看著他們。
聶無塵解釋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過些時日便是十一小皇子的滿月宴嘛,雲書便出宮來淘禮物,被我踫巧撞上了,便邀他來我這了。誰知我們一來就看到寶寶姑娘也在這……」
馮家寶一驚,急忙想阻止他說下去。刑厲絕將她攬緊,微笑著示意他說下去。
聶無塵瞥了她一眼,接收到她祈求的目光,但兩者撞上,他該怎麼選?對好友坦承,還是替她隱瞞。
輕輕喉嚨,他續道︰「听掌櫃的說,寶寶姑娘是來當東西的,這還沒當成,你便來了。」
「哦?當東西?」刑厲絕若有所思的勾著唇,「寶寶,你缺錢?」
這兩男人真是的,話都不會說,存心害她。
「我想獨立自主,不想吃你的用你的行不行!」她懊惱的說。
「寶寶,你這麼做,外人豈不笑話了本王,連自己的女人都養不起。」
「誰管別人怎麼說你!而且你被說得還少了嗎?還在乎這?」
「這可不一樣。」刑厲絕一本正經的說︰「養不起自個的女人,豈不失了男人自尊。」
「呿!虛偽!」她不以為然。
他笑笑,開口問︰「來,告訴本王,你當了什麼?」
「為毛告訴你?」她拒絕!
刑厲絕眸光懶洋洋的調向另兩人。
「夜明珠。」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馮家寶氣絕,還能不能出賣得再徹底一點?她瞪向他們,氣罵道︰「貪生怕死的縮頭烏龜!」
他們表情一僵,旋即解釋︰「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你丫真邪透了,咋個個都這麼怕你听你的!」她氣急敗壞。
「寶寶就不怕我。」
她怕,只不過有時候害怕解決不了問題,而她亦不想想表現出來好滿足他那變態的心理,其實她不比別人大膽。「懶得跟你貧!」
「那咱們言歸正傳。」朝她攤開掌心,他笑道︰「拿來!」
「什麼?」不解的睇他一眼。
「你說呢?」Pxxf。
她愣了下,凜凜拒絕,「我的東西憑啥給你!」
「寶寶,此言差矣!你是我的愛妾,眾所周知。而你小至一根毛發都屬于本王的。」
「你要不要臉了?我哪里貼你的標簽了?」她瞪道。
「那還不簡單。回去,本王會給你蓋上,從頭到腳,從里到外,每一寸都蓋印。」他曖昧低語。
小臉驟紅,別開眸子。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投降了!
盯著她臉紅模樣,真是可愛得讓他想就地撲倒。嘴角不由得逸出一抹淺笑,忽而轉開話題︰「是這顆麼?」
馮家寶轉眸,怔愣,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你——」這邪男啥時候從她身上模走了?還真神不知鬼不覺了!
「咦,這夜明珠,很眼熟啊……」聶無塵瞅著,喃喃自語。
刑厲絕笑笑,說︰「的確……很眼熟的東西。」
「天下寶貝你們都眼熟了吧。」馮家寶諷道。
思忖片刻,聶無塵驀地想到了。「這不是上次……董家賄賂我,我又轉送你的?」他看著刑厲絕說。
「似乎是這樣。」刑厲絕點頭,好整以暇的望向她。
馮家寶心一虛,強作鎮定的說︰「你看我做啥?」
「寶寶,你可知道,在金璽國偷盜的罪名可是很大的。」
馮家寶理直氣壯的反駁,「你說是不是?你的有本事就它應一聲?這是我地上撿的,撿到就是我的!」
「這麼好撿?」聶無塵好奇了。不知哪塊土地這麼容易掉寶,改明兒他也去踫踫運氣。
「靠!愛信不信。」
「這當多少來著?」刑厲絕問。
「兩萬兩。」
「寶寶真是一點不吃虧。」刑厲絕贊賞笑道。
「當真敢開口。」聶無塵嘀咕。
「拿來吧。」刑厲絕忽然說。
聶無塵輕怔,不解的看著他,「拿什麼?」
「當了。」
「嘎?」
「兩萬兩,兌現。」
聶無塵回過神,哇哇大叫,「兩萬兩?坑人啊……」他送的禮,回頭當給了他,還倒貼兩萬兩?
「以侯爺精明斂財之道,轉手一出,盈利不虧損。」刑厲絕笑得沒心沒肺。
「你還缺那點銀子不成?」
「不缺。」他勾唇,一抹算計躍上迷魅的眸子。「但,這可是罪證。」
「罪證?」他們听不懂。
他端倪著她,馮家寶忽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只听他慢條斯理的說︰「攜款私奔,本王可要留下證據不是?」
啊?
咦——
***
她們被囚禁了!
只不過一個囚在大牢里,一個囚在王爺舒舒服服的華麗寢房里。
「這是啥?」望著擱在面前的一張紙,馮家寶好奇的問。
刑厲絕笑容迷人,但那抹邪笑便像是要勾引良家婦女一般的詭異。「賣身契。」
「賣身契!?」馮家寶皺眉,抽過紙張往上面一瞄,眼角頓時抽搐。
「這算什麼?」嬌顏染上一絲薄慍,她切齒怒問。什想想來。
「偷竊寶物,紅杏出牆,始亂終棄……這麼多罪名加起來,也是死罪一條。」將臉貼近她,他的手刷過她柔女敕的臉頰。「不過本王這麼疼愛你,咱們私了如何?」
「如何私了?」她肌膚因他的撫觸而泛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這人從頭怪到腳,像在算計什麼!陰暗不明的表情帶著一絲詭譎的氣氛。
「簽了它,你想逃跑的事,本王當作沒發生。」他輕扯嘴角,俯首輕吻了下她的紅唇。
「你根本就是亂扣罪名!」
他展顏一笑,輕柔地摩挲她可人的下巴。「人證物證俱在,寶寶還想抵賴?」
馮家寶嘲弄的哈哈笑道︰「鬼的人證物證!你倒是揪個奸夫出來給我瞅瞅?紅杏出牆?叫他數數我身上有幾顆痣,我還就真給你認了!」「寶寶忘了牢里的人了?」他好心提醒。
馮家寶微愣,蹙眉想了想,驀地恍然大悟。「你說的是冷嬌嬌?」
「冷嬌嬌?」
她總算弄清咋回事了!哈哈,想坑姐?這回失算了吧!她微抬下巴,得意洋洋的說︰「實話告訴你吧,你捉回來的那人,純粹一女的。」
刑厲絕輕怔,「女的?」
「沒錯。」傻了吧!再說她們有奸情試試!「不信你到牢里扒衣服驗證啊!」
他沉默的睨著她小狐狸得逞的笑容,爾後,陰惻惻開口︰「不是表弟?」
「當然不是。」她沒多想的一口否認。
「這麼說你是在欺騙本王了?」
「……」突然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她警惕的盯著他陰晴變幻的臉。
「膽敢欺騙愚弄本王,罪加一等!」
馮家寶聞言,霎時敢得跳腳。「靠!你就擺明無論如何都要定我的罪就是了!」
刑厲絕淺勾薄唇,「很高興你終于有這個認知了。」
「憑什麼!」她嚴重抗議。
他的回答讓她吐血。「憑我高興。」
「」她氣得無語了。
「寶寶,你知道本王一向舍不得罰你。」
睜眼說瞎話吧!你丫罰得還少了?馮家寶鄙視的目光投去。
他故意忽視,慢條斯理的續道︰「不過……牢里那家伙,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她一怔,蹙眉問︰「什麼意思?這算是威脅?」
「你說呢?」
「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出賣自己簽這不平等條約?」她冷哼道。
「本王也很好奇。」他從善如流的回道。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要殺要剮隨意,她跟我一毛錢關系沒有。」
「是嗎?」他幽悚一笑,朝外面喚了一聲。
「王爺。」他的貼身侍衛走了進來。
「今天帶回來的那個人呢?」
「正囚在暗牢里。」
「听說邊陲駐扎的軍隊,環境惡劣,枯乏索味,本王十分敬仰他們這種忠心為國,不畏艱辛的奉獻精神。覺得應該改善調劑一下大伙的生活。你就把她送到軍營里去吧。」
馮家寶暗暗驚愕。這是什麼意思?是要當慰安婦嗎?
「對了,听說她是名畫師,為了以防她本末倒置,先把她的手筋挑了。」
馮家寶倒抽一口氣!
「如果她不安份,有逃跑的跡象,那就將她的腳筋也挑了。」
她瞪大眼珠子!
「喂,你的心會不會太黑了一點!」馮家寶忿然的大聲說︰「挑完人就廢了。」
「無妨,身體能用就行。」他不以為然的笑道。
「你、你真夠無恥的。」
他悠然一笑,說︰「寶寶,這詞不新鮮了!」
「去死——」她就不信他真敢這麼做。望著他的眼神如是表達出來。
刑厲絕也不在意,亦不多說什麼,但他神情凜絕,無一絲玩笑意味。他揮手讓侍衛退下。
「等等!」馮家寶有些慌了,忍不住出聲叫住,怕侍衛這一走,冷嬌嬌下場當真淒慘了。
隱停下腳步,看了主子一眼,他沒做任何表態,他也沒逗留的轉身步出房門。
馮家寶神情按捺不住的擔憂了,她抓著刑厲絕的手臂,急聲問︰「你不會是玩真的吧?」
瞧見她臉上那抹憂慮和關心,他吃味了,心里不平衡了。倏地,他將她釘到一旁的圓柱上,捧起她的臉,緊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說︰「我說過,你小至一根毛發都屬于我,你的眼,你的心,你的身體,該向著我,只能向著我……明白嗎?」他邊說邊將覆在胸上的手探進她衣襟內,親密地游走在圓潤的雙峰間,挑逗地ai撫著。
「你……」她顫抖抽息。
他的手侵入兜胸下,撫著那豐盈的高聳,揉捻著那粉女敕的蓓蕾道︰「一個不相干的人,你都能給予關懷,為何不願分予本王一點重視?」
「……」
「別想一次次的逃,若逃到本王沒有了耐性,你的下場,可是會很慘的。」將探進衣內的手伸出,抬起她的下巴,吻如綿綿細雨般落在眼鼻唇上,慢慢滑至頸膚與挑開衣襟的胸前。他的唇,在她心房上停留,忽地張牙嚙咬一口,另一只大手纏上她的秀發,抬起頭,讓她仰視他。「你要知道,越讓我迷戀的女人,我越不會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