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寶氣羞的瞪著他們。
「你們難得說了句中听的話。」刑厲絕不在意他們的打趣,勾勾唇,放任那兩個隨便的家伙,逕自抱著他的新娘直接離開喜堂。
「放開我——」她不敢相信他當真在別人面前表現得這麼迫不及待。馮家寶氣得一巴掌甩過他的臉,奈何藥效未退,拳頭軟綿綿的落在他肩上,不痛不癢!
「寶寶,有力氣先攢著吧,等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要抓要咬隨便你。」刑厲絕攬緊她的縴腰,附在她耳邊,笑不離唇的曖昧低語。
「你——下流!」他壞壞的笑容讓她疙瘩皮卯起!腦海中想到將要發生的事,耳根都紅透了。
「反正外人看我從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對你,尤其不不想當,否則我還有幸福可言嗎,親不到你、抱不到你,那真是比死還痛苦!」他無所謂的聳聳肩,又是那一副笑得賊賊壞壞的模樣。
「你還說——」馮家寶窘紅一張俏臉,氣急敗壞。一向伶牙俐齒,在遇上他,也嘗到了啞口無言的挫敗感。最後索性閉嘴。
「你連生氣都讓我著迷!」他痴痴地道。
他盯著她氣嘟嘟的小臉,那張小嘴緊閉得跟蚌殼似的,仿佛打算一輩子不跟他說話堅決。
「生氣了?」他低眉笑問。
哼!她自鼻腔發出一聲飽含情緒的冷哼。
「不要氣了,大喜之日還帶火氣,會觸霉頭的。」他笑著哄勸。
她冷哼別過頭。
「寶寶,說說話嘛。」
她干脆閉上眼,孩子氣的捂著耳朵,企圖隔絕他纏人的聲音。
「你要氣至少也該發作,別悶著!」
「不要踫我、不要叫我、不要靠近我!」被纏得不行,她霍地睜開眼,掄起拳頭一邊捶打他一邊任性的嗔罵。
「不踫你、不叫你、不靠近你,我們要怎麼洞房?」
洞房?!「你敢!」她切齒瞪眼,一副你試試看的神情。
他不以為然的笑道︰「如果你現在還有力氣反抗的話,我不介意配合。畢竟狂野一點,比較刺激。」
「你、你——」馮家寶一掌又一掌的沖著他胸口打去,綿軟之力給他按摩還嫌力道不夠。「虧你還是個權大勢強的王爺,卻跟個土匪似的,拜堂用壓迫,洞房花燭夜你還想霸王硬上弓!」
「這不就是皇親國戚的權利?」他笑笑,說︰「之前的預習只不過給你為今天的事做好準備。而今夜,無論如何,我將會徹底實施到底。」
「你找死嗎?」她眯凜著眸,寒聲警告。
「我只想讓你感受我熱血澎湃的情意!」他深情的凝眸再度展現。
「我只感覺到你成天發情的下流無恥!」
「誰叫你的眼神舉動都在勾引我。」
「勾引?」馮家寶挑眉瞪眼。
「或者說吸引也成!」他笑著更正的同時,將她的手拉過貼在胸膛上,感受他狂烈的心跳。「所以你要負責。」
「負責?」他熾熱的眼神讓馮家寶怔仲,視線的交纏,拉近彼此的距離,直到雙方感受到對方那熱呼呼的氣息。
「自從遇見你,我便心蕩神蕩,任何女人都無法再讓我有反應,我滿心滿懷都是你,你當然得負責!」他俯身輕淺嘗那誘人的紅唇,挑情的親昵話語不知真假,但足以蠱惑人心。
「胡說八道……」她壓根不相信他說的一個字。
「寶寶,此刻若能展現一下你的柔弱,或許,待會的洞房我會適當的憐香惜玉!畢竟,讓一個餓了這麼久的男人,在美味當前,可沒辦法保證節制。」
一邊與她打情罵俏的同時,已然回到房中,一腳踹開新房,旋即用後腳跟踢關上。
將佳人放在榻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沒想到你穿著一身大紅嫁衣在我懷中,感覺竟是如此美妙。」粗礪的指月復,極其溫柔的撥開她頰邊一縷烏絲,表情卻邪氣地道︰「不過,我更喜歡你什麼都不穿的樣子。」說罷,他一把將臉埋到她那高聳的雙峰上,用力磨蹭著。
馮家寶倒抽一口氣!「死,滾——」她又氣又羞地雙手捶他的頭,扯他的發,雙腳不停的踹,胸口上的頭顱是死黏不離。
「在這大喜之日,我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來,為了見證咱們的恩愛,我也讓留個印如何?」桃花眸隱綻異彩,嘴角上揚,邪得令人心蕩神弛,邪得能要人命。
「你——」她死死瞪著他,像是要將他的心髒瞪破一個大洞般的怨恨。瞧他不正經的邪笑,刺激得她張開利牙狠狠咬上他的肩。
那小牙一點也不留情,像只憤怒的小獸般死死嵌緊肉里。可他眉頭也不皺一下,完全包容的笑撫著她的頭,任給發泄個夠。今天的所作所為的確是過份了些,就這她心理平衡一下吧。
咬著咬著,他忽感覺肩上滴了一滴熱液。這不是她的口水,亦不是他的血,他有些訝異。
兩掌抵著她的雙肩,微微推開些,只見身下的小女人緊咬著唇,吸著鼻子,委屈斂于瞳中閃過淚光,硬是把唇咬到破皮流血,也絕不流淚。
「寶寶……」他心驀地一緊,試探一喚,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卻被她撇頭避開。
「滾開,只要看到你,我就有氣!」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負氣的喊著,麗顏卻緊捱在他的肩窩處。她不懂,究竟是嫁給他的感覺太糟,或是被強迫的感覺讓她憤怒,毫無還擊能力的感覺讓她挫敗,她恨透了自己的不爭氣!
「乖,別哭……」他柔聲的唇印上她的眼。
「誰在哭,我才不會哭呢,不要舌忝我的眼楮,真惡心!」眼淚是毛東西?她才不會哭!那一定是他的口水。馮家寶嘴硬地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結實。
他只是溫柔撫著她的發,沒說話。娶她,確實由于沖動,看到她拼命想逃,他能想到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將她名正言順的綁在身邊。看到她的挫敗,他亦覺得心情很好,可他這會發現,他竟看不得這小東西的脆弱。「唉,誰叫你這麼可愛呢,害我一抱入懷,就上癮的不想放手!」他的唇廝磨著她的耳,無限迷戀的雙手更有蠢蠢欲動的意圖。
「不要以為你贏了,我絕不會乖乖的如你心意。」馮家寶恨聲說著。「我會讓你嘗到威脅我的代價是什麼!」
「是嗎?」他輕笑著將唇印在她發渦上,「那我就接受你這可愛的挑戰。」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最好有本事將我禁錮一輩子,只要我有一絲機會,我一定會逃離你遠遠的。」去他的破王妃。
「你真這麼介意成為我的妻嗎?」他直視著她的眼。
「我討厭被人牽制!」她別開目光,悶聲說。
「不想被牽制,但你那叛逆的性子,卻永遠也學不會妥協。」他嘆聲道。
她瞪向他,忽而問︰「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他仿佛听到什麼可笑的話,胸腔輕微震蕩著,繼而道︰「寶貝,你是唯一一個躺在我床上的女人。」他間接承認。
「喜歡一個人不是要讓她過得好麼?」她很質疑他的誠意。
「我讓你當上王妃,有名正言順的頭餃,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有至高無上的權勢,還有為夫的專寵,難道不好嗎?」
「但在你身邊,可就不見得是好,王爺,想想你的身份,你的那幾位妾室。這份殊榮,我真不知是榮幸還不幸。」她冷冷地說。
他沉默片刻,爾後笑道︰「寶寶,你想太多了,難道你不相信我有保護你的能力和環境?」
「你有嗎?」她懷疑的睇著他,「如果有,那為何你九個老婆都掛了?」
深邃的眼眸,銳冽的沉了幾分。須臾,他斂眉唇角掀扯,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對于我來說,她們只不過跟奴婢沒什麼兩樣。拜過堂,上過本王床的,一直只有一個。」他別具深意的凝著她。
羽睫微眨,嘴唇扯了又扯,最終沒出聲。低涼的話語,揭起心湖一池波動,一波又一波的漣漪,一圈又一圈的水紋。電力流充沛的桃花眸,悄悄傳情。綿長的眼波,恰似漩渦將她吸溺進去。
半晌,她才納悶問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為什麼她們會死?」
他垂眉,眼神一瞬冰冷。沒有即刻作答,反而將首埋進那垂泄在枕上的柔滑青絲,啃了啃柔膩的肌膚,低喃一句︰「她們該死!」
「你說什麼?」皺皺眉,沒有听得真切。
他抬首,若無其事的笑道︰「我刑厲絕的命向來由我不由天。寶寶,沒我的允許,你的小命,會在七王爺的庇佑下,活得安樂無憂,直到我死去那一天。」低頭親著她,承諾似的說道。
某些情愫在胸口漾開,模模糊糊,令她來不及捕捉,下一秒,她便僵著身子,瞪著眸,「你在干什麼?」嘴上說著柔情蜜意,動作卻一點也不見含蓄地挑開衣裳,上模模下揉揉,那兩片吸血蛭般四處印痕跡的唇,由耳到頸,讓她有些躁動,體內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不安,一旦接受了他,她知道自己將會徹底淪陷。這邪男的撩撥人的技巧實在讓人無法抵抗。
「娘子,今天是個好日子,此時此刻,實在不宜多說廢話。」他巧妙地轉移她的注意力。
看著他的如狼似餓的眼神,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塊上等肉骨,隨時會被他這只餓狼啃個精光,光想就讓她想搓掉雙臂冒起的疙瘩。
「我倒覺得說話比做有意義多了。」她不給面子的哼道。
「娘子這是在暗示為夫呆會賣力點麼?既然你這張小嘴這麼不甘寂寞,那為夫一定會幫你的……」他邪惡的在她耳邊低語。
「你少為自己的發情找……借口……」倏地被拉開的衣衫,他火炙的唇烙開始沿著頸項嚙咬,馮家寶抿著紅唇抗議。
「寶寶……」看著她迷眩的眸瞳水漾,淺促的喘息輕吐,對刑厲絕而言無異誘惑的極致。
「你滾……」
「別再抗拒我……今夜,別抗拒我……」敞開她身上的紅衣,露出的也是一抹艷紅的兜胸,與雪膚相映,襯得她酡紅的面容更加照人,直勾得刑厲絕心猿意馬。
她渾身一顫,望著被擠高的胸衣,來不及抗議,便先听到他抽息一喘,敏感的粉紅頂端已被他迫不及待的納入口中吮嘗。馮家寶頓如觸電般,嚶嚀地想推開胸口上的頭。
他低笑著按住她的手,說︰「咱們現在是夫妻,不用羞澀。」
羞澀個頭啊!馮家寶抿緊唇,滿月復怨懟的月復誹著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不是她不想罵人,而是她一張口,發出的必定是那**撩人的申吟。
悸動的感覺,隨著胸上傳來的嚙磨輕扯,一**涌上,馮家寶已經抑制不出,發出貓米叫般的聲音,她隨即掩住嘴,卻壓不內一股快要燃起的熾熱。
就在身上的人更加肆無忌憚地動作時,身下的人也快要淪陷在這**的歡愉中,雕龍刻鳳的床榻綺羅帳內是一片漸入激情的低喘與春色,此時的寶寶微睜朦朧的眼,不經意地瞥見一旁桌上的酒杯。
「等等……那個……」她抬手拍拍他,然而正由高聳的豐軟一路吮吻的男人,毫不理會地繼續滑過她平坦的月復部,來到肚臍眼,開始解開她的羅裙系帶,打算除光剩下的屏障。
「那個……刑厲絕……」見裙系帶正被解開,她急得捶他的肩,拉扯他的頭發。
「到底什麼事?」好事被打斷的男人,臉色和神情多半都不會好到哪!他眼神沉郁的瞪向她,提醒道︰「寶寶,不要再想賣弄你的戲言和耍心計了。今晚,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我要你的決心。」
「我……我是想說……」覷見到他忽轉可怕的神色,咽咽口水,壓抑**的男人,真的很恐怖。那副狠戾的模樣,仿佛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不計後果。烏溜俏眸轉了一圈,小心陪笑道︰「酒……我們好像還沒喝交杯酒。」
她知道躲不過,只是,她真的很緊張。她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來建設心理。
「那不重要。」他氣息有些沉,臉色繃得緊。現在最重要的是,再不滿足他,他就要爆血管了。
「不行,這是老祖宗傳下的禮俗,不能免。」
刑厲絕沒好氣的睨她一眼,說︰「你什麼時候也在意起這些東西了?」
他說話的同時,動作卻沒停下。發覺她的兜兒已經被除去扔向一旁,裙擺也被撩起,她慌了,小手急急拍著他的肩,聲音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不行!我要酒……我要喝酒啦——」
被她嚷得沒辦法,他無奈一嘆︰「好,你想喝,我陪你便是。」為了安哄她,他只好暫時忍住,下床往檀木桌走去。
連酒帶杯都拿來的刑厲絕,轉身就見床上的人兒忙將身上披披掛掛的衣服穿回,「不準穿回,否則這合巹酒也不用喝了,直接進入正題。」他威脅道。
起沒沒得。「呃!」那麼行!表面看似大咧咧很豪邁開放的馮家寶,心里唯一忌憚地卻是男女間的**。一听到要直接做,她腦袋便不靈光的忙又把穿回的衣衫拉開扯亂。
見她這憨然的舉動,他忍禁不俊。平日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這小東西在關鍵時刻這麼好唬!她的狡黠,她的聰慧,她的勇氣在在吸引著他,而她從悍然的小刺蝟變成嬌柔好騙的小白兔,卻也令他喜愛著迷,不禁更想撲倒她了。
將酒拿到榻邊,馮家寶伸手想奪過來。都說酒能壯膽,酒能亂性,喝了酒,她就能豁出去了。可是,那個壞心的男人卻高舉酒杯,讓她夠不著。
「你干什麼?」她不滿的嘟著嘴。
「是不是喝了酒你就不鬧了、也不吵了?」
她用力地點頭。
「好,喝完酒就不準再拒絕我,否則我真的生氣了。」
見她乖乖頷首,刑厲絕才剛放下手,她馬上將酒杯搶過去。
刑厲絕看了她一眼,給她斟上酒。勾過她的手,飲下這杯象征夫妻一體的合巹酒。然而,他飲完後,卻見她慢吞吞、慢吞吞的抿著。
見狀,他干脆直接將她那杯酒轉向自己,灌入嘴內,再執起她的下巴,俯身將口中的酒液盡喂入她嘴里。
猛一咽下辛辣的酒液,馮家寶難受地捂著喉嚨嗆咳著。
「好,你喝到酒了。」說著便攬過她的腰際,欲將手中的酒瓶往一旁擱去。
「不算、不算,你怎麼可以硬灌!」她皺眉,嘟嚷著抗議。
他眯凜著眸,若有所思的瞅著她。「寶寶,別想用拖延戰術。」
「我沒有!」她鼓著腮幫子抗議。「我要自己喝!」
看了看她,他沉默的依言給她又斟了一杯。端看這小滑頭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第二杯酒下肚,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再來一杯。
第三杯,咂咂嘴,繼續。
酒瓶里的酒不知不覺被她喝了一大半,刑厲絕終于忍不住制止她。「夠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
「我哪有拖!」她抗議︰「我告訴你,我才不怕你咧!」
「是嗎?」雖是疑問,但他一點也不懷疑。如果怕他,又怎能撐到現在還讓他興趣不減,反而愈來愈……迷戀。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贏了!你充其量也不就是有點錢,有點權,總是用惡勢力來欺壓人!如果沒有王爺這頭餃,你呀……屁都不是一個。」
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
可大膽的小女人仍繼續數落︰「哼,那個神棍還說什麼你是我的貴人,可是我什麼都還沒得到,便宜就被你這個大色鬼給佔光光了!不過呢,在這其實也挺好,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就是你那惡趣味讓人招架不住。」她嘟著嘴瞪向他,「你知不知道,我好討厭你!尤其是被你踫的時候……」
他額角的青筋隱隱浮動,眼神陰驚的鎖住她。
「其實呢,你長得一副好皮囊,我也挺喜歡的。可是你的善變真挺反感的……」說著,很自然的又伸過手去拿酒瓶。
他一不留神,便被她拿了去,這次直接就著瓶口飲了起來。
「我告訴你,我是來自未來的21世紀繁華大都市,我很強哦,我可不會被你打敗的……」
她打了一個響嗝,刑厲絕終于發現,原來她是喝醉了。他彎,勾起她的下巴,仔細審視。
「干麼?」那雙瞪著他的美眸,染了一層蒙朧。
他伸出手掌,握住她的手腕,按在脈上,察探她的脈象,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你喝醉了。」而且醉的離譜。
「誰說的,才幾杯而已,怎麼可能醉?」啪的一聲,像打蒼蠅似的拍開他的手。
她忽地勾著他的頸,半坐起身,頭靠向他,眯著眼,吐著酒氣,繼續說︰「你這個月復黑偽情的壞男人!所有人都傻,他們會上你的當,不過我不會被你騙喲…我有慕琛哥哥,他很聰明,也很強哦,所以吶……你別想欺負我!」
刑厲絕森冷的眯著眼,听到剛與自己拜完堂,成為他小妻子的女人嘴里提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眸中凜綻危險的冷芒。
「慕琛哥哥是誰?」他按捺著胸口的不悅,冷聲問道。
她定定看著他,然後白了他一眼,嘟著嘴說︰「慕琛哥哥都不知道!他可是個很厲害的男人……他是我的偶像哦!」
聞言,他臉色又陰沉幾分。唇齒間迸出寒聲的試探︰「你喜歡他?」敢說是,她就完蛋了。
她果然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俊龐,如蓄了火藥,一觸即發,炸得人粉身碎骨。
「慕琛哥哥是威名赫赫的盜狼,天下寶貝,他唾手可得……他無所不能,慕琛哥哥是我唯一喜歡的人喲,所以吶……你沒有戲了。」迷離的眸眯視著他,沖他搖搖食指。
刑厲絕听出端倪了。顯然,這個叫慕琛的人,便是她那個故事中的人物。與她青梅竹馬,相依為命的人。雖然他已經死了,可乍一听到她說了唯一喜歡的,心驀地一抽,憤怒在心底深處爆炸開來。
「你這小混蛋,真是該死!」伸出的大掌,原本要將這只醉鬼揪起來好好整治,沒想到那不安份的家伙卻搖晃著身子栽下床了,幸好他眼明手快的及時接住。
「這酒真香……好喝、好喝。再來——」她倏地扯開喉嚨豪邁的喊。
這是所謂的酒後吐真言嗎?以往她對自己的事總是簡言帶過,而且淡漠得不帶情緒,像在談論別人的事一樣。而此刻,她卻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還非常坦白,該說的話也說,不該說的話少不了一個字。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嘴里一直說著別的男人如何如何的好!然而,他意外發現,自己面對染醉的她,除了憤怒,竟然感到沒轍。
她那張小嘴,繼續嘰哩呱啦的沒完沒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討厭你!每次被你捉弄了,我都恨不得一個槍子 了你,可是我卻發現好像狠不下心,恨不起來。」
刑厲絕已經快被她氣得沒氣了,偏偏又不能把喝醉的她怎麼樣。他在考慮著該不該直接把她丟到冷水里清醒一下,還是就這麼放過她,自己則憋屈的生著悶氣度過這一晚。
正想著,毫無預警的,兩只小手猛地伸來掐住他的兩頰,用力扯著,不滿的說︰「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
他表情一僵,輕怔的看著她。
「說話呀,你快點問我為什麼呀!」
「……」臉被扯成這樣,叫他怎麼講話。
他該發怒的,實際上,他卻不太生氣,反倒升起秀才遇到兵的復雜情緒,在醉鬼面前,還指望說道理嗎?看樣子,他再不回答,這女人會不死心。
「為什麼?」他選擇順著她的要求而問,問出時,則也好奇起來。
她滿意了,放開他的臉,整個人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又打了一個嗝,才皺眉,自己似也很困擾的說︰「我也不知道誒。」
「……」他再度無語,說了等于沒說。
好半晌,她半天沒說話,他幾乎以為她已經醉死過去了,正想低著察看,她卻猛地抬頭,好巧不巧的撞到他低下去的下巴。刑厲絕咬了下舌頭,吃痛的皺眉。這不良的小混蛋,究竟是不是裝醉存心整他?
她轉臉看向他,完全無視他疼痛的表情,彎著月牙眼,笑眯眯的說︰「我知道啦!」她倏地捧著他的臉,想通了似的續道︰「一定是你的吻有魔力!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吻我,我就大腦缺氧,腦袋一片空白……每次人家討厭你的時候,你就會來干擾我……害人家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你喜歡我的吻?」他挑眉,沒察覺聲音里透著輕快與莫名的期待。
她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然後很誠實得用力點頭,傻呵呵的笑道︰「嗯,我喜歡……」
「可是每次吻完你,你都發一大頓脾氣。」他輕聲道。
她好似想不起來的維持著偏首的姿勢,蹙眉想了想,然後露出小女人般嬌蠻任性的態度嗔怨︰「那人家不知道怎麼反應嘛……只能凶你了。」
他怔了下,旋即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家伙是在害羞。他失笑,真是個別扭可愛的女人。沒想到酒對她還有這功效,嗯,這酒真是個好東西。
他俯唇吻住她嫣紅誘人的小嘴,輕輕廝磨吮咬。「喜歡嗎?」
「嗯……」朦朧的水眸眯著,她神情迷離,嚶嚀著像貓兒似的乖巧偎入他的臂彎中,仰著小腦袋,像祈求主人憐愛一般。「張開嘴。」他啞聲誘哄著她,靈巧的舌竄入她濕軟的唇間與她糾纏著。
她閉起雙眸,在他熟練的挑逗下無力地低吟。
大手悄悄地從她系回的兜兒下探進,輕撫著她柔女敕的肌膚,長指繞著已然緊繃的花蕾上畫圈,「這樣呢?喜不喜歡?」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縴白的頸項上,令她泛起陣陣輕顫。
她沒回答,僅是輕攏秀眉地拱身向前。
他的手伸進榻面與她背脊之間,將她攬向自己,一掌滑過她雪白的下月復,逗弄撩撥著神秘的禁區,而一只手則握住她的縴腰,讓她無法拒絕。
她小臉嫣紅,目光迷離地癱在他的胸前,小手無助地攀住他寬厚的肩,全身冒出細細的薄汗。在他探入指節推進,她不由得出聲抗議︰「痛……」
「噓,不是痛,是你還不知道如何享受……」他低柔的哄道。沒想到半醉半醒的她,竟給了他驚喜。這副嬌憨的模樣,與平時的凶悍截然不同。想不到啊,酒是越陳越香,這個女人,卻是越醉越香。
微起身,大手急切地卸下自己的衣服。唇舌卻仍與她糾纏著。
突然,一陣不識相的敲門聲打斷一切。
「王爺……」
他動作微頓,神色一凜,口氣凶得像要殺人似的,寒聲迸出︰「滾——」
外面的人顯然被嚇了一大跳,怯怔片刻,又硬著頭皮敲門喊道︰「王爺,不好了……」
再敲下去,他才是真的不好了。「天塌了,也不準來煩我!」
望著在他胸前不安份的蹭來蹭去的小家伙,他眸色沉了沉,打算繼續下去。
「王爺……出大事了!」急切的敲門聲,拍打得人心惶惶。
他臉色難看得駭人,頓了頓,將衣裳給她攏起,拉上薄被蓋住她,憤然地起身,踏著重重的腳步走去開門。
「什麼事!」質問的語氣夾帶著威脅︰最好有充足的好理由。否則就等著被他扒皮剮骨,碎尸萬段。
敲門的人是廝僕小滿,見到主子那森沉的臉色,先是被嚇得連退兩步,然後才吞吞吐吐的說︰「王爺……前院著、著火了……」若非真出大事,他豈敢來打擾王爺的洞房。
刑厲絕神情丕變,劍眉擰皺,冷聲質問︰「怎麼回事?」Pxxf。
「不知道,這火著得莫明其妙。火勢太大,現在大家正趕去撲火,對了,九王爺和侯爺也都還在……」
大火燒了他的喜堂?這事有蹊蹺!刑厲絕臉色不豫的低咒一聲,將房門闔上,隨小滿前去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