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鳳羽氣得面色鐵青,他久流連花叢之人,怎會沒听說過無花果的名字。
那種極致的藥。
「你倒是好狠的心!」他眯著眼,大步走近她咬牙切齒道,「你放心,總有一天你會栽在本公子的手上,到時候看本公子怎麼收拾你!」
一旁的西風見氛圍不對,慌忙打斷道,「公子,王爺今日並不在這里,想著應該也就這幾日回來了,公子是打算在這里住下,還是……」
「本公子當然要住下」他衣袖一揮,落座于主位之上,雖是對著西風說話,眸光卻是瞧著憐兒,「本公子不但要住下,而且還要個貼身丫環,西風,你給本公子安排!」
「這……」西風求助的看向水慕兒。
水慕兒想了想,這山谷中就她,舞蝶,憐兒三名女子。總不至于讓自己去伺候他,只是這舞蝶又是蕭鳳鳴的婢女,剩下的人便只有憐兒了。
將視線投向憐兒,眼瞧著她狠狠剜過來的眼神,她只得賠笑著道,「那個……」Pxxf。
「我沒要你說話!」
蕭鳳羽冷冷的一個眼神瞥向她,水慕兒愣了愣,西風更是詫異的看了他眼提醒道,「公子,她是主母……」
「什麼主母,不過就是個侍妾而已,虧得你家王爺還將她當了個寶,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出身相救!」
從進門到現在,他似乎都是壓根都沒正眼瞧過水慕兒,眼下說出這般羞辱的話,縱然是再大度的人也難以承受得住。
「蕭公子」水慕兒冷冷看著他,「大帳之內,你不施以援手也便罷了,但這里好歹是我夫君的地方,還請說話放尊重些!」
「夫人,他是……」西風遲疑著想說出他的身份,但他也知眼下室內的火藥味正濃,沒有說出口。
「我不管你是誰,他的心月復也好,兄弟也罷,但對于我來說你就是一文不值的陌生人,王爺既將憐兒給了我,你便休想打她主意,你要住也好,要丫鬟也罷,愛怎麼著怎麼做,但恕我不能奉陪!」
沒說說來。水慕兒拉了憐兒便走,也不管蕭鳳羽的臉色有多難看,待二人快步出了門,蕭鳳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半天都沒恢復過來。
眼下室內除了他外也就西風和舞蝶二人,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眸猛的射向舞蝶。
「我要她!」他指著舞蝶出聲。西風遲疑了下,「公子,她是王爺身邊的人……」
「正因為她是王爺身邊的人我才要她!」蕭鳳羽眯著眼楮,也不知在想什麼,舞蝶冷冷的看了他眼,卻壓根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除王爺外,我誰都不伺候。」她快步出了門。
西風尷尬的立在一旁,正不知做何解釋,卻沒想到蕭鳳羽已起了身快步跟了上去。
***
一連幾日過去都沒有蕭鳳鳴的消息,這天西風忽然歡喜的來告訴水慕兒,蕭鳳鳴的飛鴿傳書說是今晚就會回來。
一連盼了這麼多天,總算有了點消息,水慕兒抑制不住心頭的歡喜。早早的便梳了妝,留在房里靜等消息。
只是眼瞧著夜已黑,卻不見蕭鳳鳴回來,她正萬般焦急的等著,忽然有人敲開房門,她心頭一喜,匆忙跑去開門,卻只見蝶兒探了腦袋進來。
「夫人……」她出聲喚,眼見著是她,水慕兒微微詫異,正想問什麼事,卻已見蝶兒急急在她耳邊耳語一句。
水慕兒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蝶兒,謝謝你了!」
她握了蝶兒的手由衷的感謝,雖說這幾日因了憐兒與她不和,蝶兒也甚少往她這邊來,但好歹她是蕭鳳鳴身邊的貼身婢女,水慕兒也想兩人的關系好起來。
「我沒事夫人」蝶兒不自在的抽出手,隨即道,「那我先回去了!」
水慕兒點點頭,她剛離開,又有人推門進來,卻是憐兒。
「她來做什麼?」顯然對她憐兒依舊極反感。
「沒什麼,她說王爺讓她傳話一會兒讓我去溪邊」
憐兒愣了愣隨即諷刺道,「她有那麼好心?」
水慕兒看她一眼,知道她意見甚大,遂也不說什麼,只道,「那我先出去了。」
憐兒神情有幾分古怪,但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依著月色出了山谷,雖不是什麼滿月,但亦足以讓她瞧清腳下的路。水慕兒一路順著谷底走,才不過盞茶功夫便到了蝶兒所說的地方。
果見不遠處的草叢處站了一人,月光並不是很亮,看到那個身影,水慕兒下意識的便以為是蕭鳳鳴。
大步走近,卻忽的看到男子視線的另一方,有人緩緩的從旁邊的湖中起來,衣衫半果的一步步走近他。
水慕兒瞪大著眼楮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足以知道的是,那是個女人。
只見女子才一走近便被男子摟入懷里,熱烈的吻落在女子唇上,水慕兒死死的眨了眨眼楮猶覺得不可信,女子的衣衫卻已盡數滑落,連帶著男子也開始了寬衣解帶。
不過眨眼功夫,二人已渾身**,相擁著翻入草叢,水慕兒只覺腳下似綁了鉛般,怎麼也挪不動分毫。她呆呆的看著,忽的身側有了一人靠近。
「夫人,別看!」有人捂了她的眼楮,在她耳邊輕語,水慕兒隨著力道跌落她的懷里。等到她將手拿開,水慕兒這才怔愣著道,「你……那個人是他嗎?」
憐兒不自在的撇過眼,眸光掃了一眼草叢里忘我的二人,終是點了點頭。
眼看著懷里的身子猛的一軟,憐兒慌忙扶了她,「夫人,你別難過……」
這時壓抑的呻嚀逐漸從那草叢處傳來,水慕兒面色愈發的發白。憐兒眸光閃了下,對于早經人事的她,又在妓院呆了多年,對那種聲音自然不陌生。只是眼下那呻嚀卻有幾分古怪。簡單點來說便是根本不想歡好時的聲音。
猛然想起之前水慕兒說過的是蝶兒來通知蕭鳳鳴在這里等她的話,她眸間猛的一沉,還來不及說什麼,已听得水慕兒急急的道,「扶我回去,我要回去……」
看到她滿臉的急切傷心,憐兒終于還是咽回月兌口而出的疑問,點了點頭,「好,我扶你!」
二人緩慢的往回走,身後的聲音卻愈發重了來,憐兒頓下腳步,狐疑的看向那滾在一堆的二人,思妥再三終是對著懷里的水慕兒道,「夫人,你先等下!」
她快速的向那二人走去,水慕兒精神恍惚壓根就不知道她做什麼,只見憐兒頓住身子在離二人一丈外的地方站定,靜靜的瞧著那猶忘我的二人,好一會兒後她突然勾唇一笑。
探手伸入懷里,也不知道拿了什麼,猛的朝那二人方向擲去。
二人一個不查,均被打了個正著,空氣中彌漫淡淡的異香,男子猛的抬起眸子看向她,憐兒唇角一勾,有些輕蔑的開口道,「如此拙劣的手段,虧你們想得出來!」
那草叢之中的二人,可不就是蕭鳳羽與蝶兒。
見事情敗露,蝶兒急急的想躲身子,可是才動了動她便發覺渾身軟弱無力驚人動不得分毫,她猛的一震,不可思議的開口道,「你下藥?」
聞言蕭鳳羽也立刻感受到了身體的異樣,他眸間幾乎能噴出火來。
「怎麼?幾次都栽到我手里竟還沒有學乖?」眼瞧著他雙眸射出來的恨意幾乎要將她大卸八塊,憐兒壞壞的一勾唇道,「不過過了今晚,你一定會對我倍加難忘!」
她伸手再次探入懷中,蕭鳳羽猛的面色一變︰「你還想做什麼?」
「自然是幫你們啊!」憐兒將懷中的東西猛的 進他嘴里迫他吃下去,隨即勾唇道,「既然你們這般想做如此苟且之事,倒不若我成全了你們!」
她拍拍手站起身,極快的走向一旁似有些明白過來的水慕兒,「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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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發生在蕭鳳羽來的當天的事情。
他尾隨著舞蝶,在她入房的前一刻猛的擠身而入,先她一步關上房門。
「你做什麼?」蝶兒冷冷的看著他,「我是不會做你婢女的!」
「你放心,我來並不是為了找你這個!」
「那是什麼?」蝶兒挑眉,「我不覺得我與你有什麼事情好談!」
「你與我當然是沒有,但與你家王爺呢?」蕭鳳羽勾唇一笑徑直取了桌上一杯未喝完的茶杯抿了一口。
「你什麼意思?」蝶兒環手立在一側質問。
蕭鳳羽挑眉直言道,「我來不過是想與你做筆交易,事成之後你就是瑾王妃,如何?」
聞言蝶兒狐疑的看著他,「我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我不喜歡他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涉入險境!」蕭鳳羽的聲音有絲發冷,他眉目低垂,讓人猜測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蝶兒思索了半響,陰晴不定的道,「那這筆交易我需要做什麼?」
「很簡單,月兌了衣服與我演一場戲即可!」
「你!」蝶兒臉色發青,怒目而視,「你流氓!」
「別急著生氣,我對你的身子不感興趣!」蕭鳳羽鳳目微揚,眸光在她身上上下飄過後酷酷的立在一旁,「我只是想趁他回來之前逼走那個女人罷了,不過是一場戲,演完後你就是瑾王妃,何樂而不為?」
蝶兒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過就是被看光身子,又不會怎麼樣,比起此後一輩子的瑾王妃位置,我想這點犧牲你應該能做的」蕭鳳羽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眼見她有了幾分動搖繼續道︰「而且你並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在我身下的時候發點聲音即可」看到蝶兒猛然間紅白的臉,他又快速道,「你要知道演得越真,機會才越大!只要你這次配合我,我會保證讓他娶你,而且沒有第二個人動搖你的低位!」
「王爺從不听任何人的安排!」
「我是他弟弟,而且上面還有我母後在!」
蝶兒遲疑了好些會兒,終于艱難的點了點頭。
只是蕭鳳羽不知道的是,從來未經人事的蝶兒一時半會又怎學得會那股呻嚀,尤其還是第一次全果的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下發出那樣的聲音。
這也是導致憐兒看出端倪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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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往回走了小片刻鐘便見了一人正從山谷出來。見到他們,那人面色一喜,極快的走到二人身前。
「你去哪里了?」他握了水慕兒的手,旁邊的憐兒看了他一眼,似有絲幽怨般極快低下頭,蕭鳳鳴看了她眼,微微斂了神色道,「你先歇息去吧。」
他身上瞬間散發出的冷漠讓憐兒愣了愣,但到底她還是極快的回答道,「放心,我也不樂意看你們卿卿我我!」
她悶悶的走開。水慕兒猶想喚她卻被蕭鳳鳴阻了道,「隨她去吧,我原本就想好好看看你!」
水慕兒面色微紅,想起剛剛的一幕,她看了看蕭鳳鳴,只覺心中滿是歉意,偏又濃濃的思念涌了上來,她跟隨著蕭鳳鳴入了山谷,邊走邊詢問道,「你這次回來,應該不會走了吧?」
蕭鳳鳴含笑看了一眼她眸中的忐忑,卻不作答,只快速拉了她進房。
水慕兒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蒙,正想說話時忽見他極快的關了房門然後猛的將她壓在門上道︰「不走了,即便是真的要走,這次說什麼也要把你帶在身邊!」
他眼神灼灼,黑沉的眸子似有波濤洶涌般漫壓而來,水慕兒瞧著面色有絲發熱,但她還是直視著他愈發深沉的眸子輕快道,「那便好,我就怕……」
「不會了!」沒等她說出聲,蕭鳳鳴已經急急打斷她的話,「這一次我不會在伸手將你推開,因為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堅強!」
他眸中深深,似有什麼極快的閃過,被他一說,水慕兒想起遠在西啟的孩子,心中猛然間全是甜蜜。
她伸手圈上了蕭鳳鳴的頸脖,帶了滿心的喜悅道,「你知道嗎?我們有了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