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知道對于雷少謙這樣的男人來說,要毀掉一個人太容易,而她絕對不能讓歐旭堯因為自己受到傷害,可是她真的不想再跟著這種時刻都沒有安全感的男人。
雖然跟他只是一種依附,可她也想踏踏實實的,那種隨時會被他踹掉的感覺真的讓她害怕,這些年在簡家她已經嘗夠了那種滋味,所以她不想再跟著這種男人,過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但是他似乎……
簡單在心里低嘆一聲,知道自己對抗不過他,與其惹怒他倒不如求他,或許他就會放了自己。
倔強的眼眸柔軟下來,淒淒清清一片,如同車窗外的月光,她整個人忽的就籠上了一層悲傷,她看著他,低低開口,「雷先生放了我吧,于你來說,我的身子你已經得到了,我這張臉也不是最好看的,真的沒有什麼值得你再大費周章的東西,再說了,這是個法制社會,傷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為了我,不值得……」
雷少謙一怔,有些意外這樣的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在他的印象中她從來都是溫柔不足倔強有余,這種柔軟還真是讓他喜歡,不過一想到她的柔軟是為了離開他而設的煙霧彈,他就恨不得掐死她,掐死她這虛偽的溫柔。
不過,雷少謙並沒有表現出怒氣來,反而笑著,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指尖輕輕的磨蹭著簡單光潔的臉頰,「就這麼想離開我?」
听著他這樣的語氣,簡單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連忙點頭,卻不知這樣的迫不及待讓雷少謙心底的怒意更重了,「如果我偏不呢?」
低沉的音調已經透著寒意,而他剛才還溫柔如水的眼眸瞬時就一片薄涼,直穿簡單的骨髓,她一下子急了,「雷先生,我不明白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我對你來說又算什麼?高興了,你可以將我隨便送人,不高興了就攆我滾蛋,既然我對你來說根本可有可無,你為什麼不放了我?」
他不語,黑眸銳利,似在等著她未說完的話。
「雷先生,我的人生已經夠糟糕了,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想,只不過是想找個男人保護我,既然你不能給我保護,那不如放了我吧……」最後一句話,簡單的聲音低了下去,透著無助的卑弱。
「剛才那男人就能給你保護?」雷少謙點了顆煙,狹小的空間,濃重的煙味讓空氣變得稀薄,他那輕挑的尾音帶著不誚。
簡單的眼楮看向窗外,她知道歐旭堯不是能保護自己的男人,可他讓她感受到了一種溫暖,再說了,她也從來沒指望著歐旭堯保護自己,現在和他在一起,只是暫時而已,可眼下她只能那樣回答了,「是,他至少不會把我送人,不會讓我滾蛋!」
她又提,這是她今晚第幾次重復這兩件事了?
雷少謙身子忽的一探,他的俊臉在簡單眼前放大,「那我更該毀了他!」
沒想到,她浪費這麼多唾液,好話說了一堆,還是換來這樣的結果,簡單也惱了,「雷少謙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能給我保護,我找別的男人依靠有什麼錯?
欣賞著她惱怒的樣子,雷少謙笑意更濃,一口煙噴在她的臉上,嗆的她連連咳嗽……
「我再說一遍,不想那小子從這世界上消失,就跟我回去!」邪肆的聲音透著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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