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泉樹汁!這不可能,你沒有可能得到它!」
「我沒有可能,那麼再加上她呢?」蘇恆自信地笑道︰「朵雅,出來吧,我相信于大師不會傷害你的。」
朵雅小小的身形出現在蘇恆的肩頭。
「啊?!精靈族!!」
「不錯,她不只是精靈,而且還是精靈族的公主。」
于秋晨雙眼大睜驚疑不定地打量著朵雅,似乎想看出什麼異常的地方。
朵雅飄在空中輕輕朝他一點頭,道︰「于大師您好,焚魂草的毒我見過,我很願意幫助您的孩子。」
于秋晨看了很久之後才輕輕點頭,然後轉眼看著蘇恆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有什麼要求就說出來吧。」
「這個……在于大師的眼里我蘇恆就是這麼勢利的麼?好歹您也曾救過我的性命,我只不過是知恩圖報而已。」
「哼,男子漢大丈夫不要扭扭捏捏,做人做事痛快一點,有什麼要求就說出來。」
「呵呵,是這樣的……」蘇恆厚著臉皮笑了笑,有些尷尬地說道︰「您也知道,朵雅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片大陸上的,她的存在必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而我……也惹上了一點小麻煩。所以我想請您在朵雅為令郎治療期間能夠保證我們的平安……」
于秋晨一擺手道︰「不用說了,我明白,治療的時間是多久?」
「大概要三個月到半年,具體的要看令郎的體制而定。」蘇恆心中暗暗想道︰想來多服幾次神泉樹的汁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反正那麼大的一片樹林,要多少都有。
「好,我于秋晨生平不願欠人情,為晏兒治療期間我保護你們安全是應該的,這個不算在要求之內!這樣吧,晏兒的毒痊愈之後,如果沒有我的仇家來尋仇的話,我會一直保護你作為報答,時間以十年為限,這期間內如果我的仇家來尋仇我會立刻帶著晏兒離開,以免連累你們,在我擺月兌仇家之後還會來找你,直到十年期滿,你看怎樣?」
「啊?!」蘇恆一愣,心道這算怎麼回事兒,還帶休班的。不過有這樣強大一位劍師撐腰總好過沒有。于是連忙道︰「十年時間太過漫長,于大師如此小子受之有愧!」
「用十年時間換回晏兒的生命我覺得很值。這個交易很公平,你不必有愧。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與我扯上關系未必是什麼好事!」于秋晨肅然說道。
「呵呵,于大師說笑了。」蘇恆干笑一下,並沒往心里去。
得到于秋晨這樣的承諾他心里踏實多了,听于秋晨所言他被人尋仇機率似乎並不是很高,也就是說這十年時間他會有大部分時間和自己及朵雅在一起。十年時間足夠自己強大起來,他相信到時候不只有能力保護自己和朵雅,應該也有能力去對付屠殺蘇恆莊的凶手了。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可以為晏兒醫治嗎?」于秋晨問道。
朵雅飛過來看著于秋晨懷里的小于晏,道︰「可以,我們先下去找一個穩妥的所在。」
四人飛到下方找了個僻靜之地,朵雅從空間內的藍冰人身上引出棵細小的神泉樹扎根在地上,劃破樹皮收集了一點樹汁喂小于晏喝下。
于晏身體從小被焚魂草的劇毒侵蝕,幾乎每天都處在高燒狀態下,若不是于秋晨以玄功和各種珍稀草藥強行鎮壓,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神泉樹是萬木之靈,樹汁溫和滋潤,可解百毒。于晏服下神泉樹汁不久,超高的體溫便慢慢降了下來,雖然還比常人熱上一點但已經沒有大礙了。
小于晏自懂事起身體就沒這麼舒服過,忽然間身體輕松舒暢,高興得又蹦又跳。
于秋晨見狀冰冷的面孔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喜色。
「不錯,效果很好,以後每天一次,過一段時間他體內的毒素就會被清除掉了。」朵雅看著小于晏欣慰地說道。只是她本身就是兩三歲的形態,現在用一種大人的口氣和目光對待于晏,給人感覺有些滑稽。
「小妹妹,你怎麼會飛呀,好好玩哦。」
于晏說著伸手就要去抓朵雅粉色的頭發,朵雅連忙飛走避開,道︰「你不可以叫我妹妹,我比你大,要我叫我姐姐……」
她說得本是實話,但于晏鼻子一撅,哼了一聲道︰「哼,我才不信呢,你明明這麼小,不過……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叫你姐好好了!」
蘇恆和朵雅被他逗得呵呵直笑。
休息了一會兒後四人又起程上路。朵雅是如從前一般隱身飛在蘇恆身邊。
蘇恆邊飛邊和于秋晨聊道︰「于大師,不知您是要去哪里?這樣按我們的目的趕路會不會耽誤了你的事情?」
「我原本是要帶著晏兒去萬寶盛典,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治療焚魂草毒的藥材。不過遇到了你們就不用去了,我這六年來一直在為晏兒的病奔走,只要他的病好了,我便只剩一件事要做了,不過現在不急,要等晏兒大一些再說……」
「哦……」蘇恆雖然挺想知道他要做的那件是什麼,但剛在一起不好刨根問底,以後相處日子久了自然會慢慢知道。
「還有,你不要大師大師的叫,感覺很不舒服,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這怎麼可以,您是大成劍師,當得起大師二字。」
「我說了不要就不要,若你覺得叫我的名字不妥,也可以兄長相稱,我虛長你幾歲,你也不算吃虧。」
「那麼小弟就不客氣了,于大哥!」蘇恆嘿嘿笑道,能夠和對方拉近關系自然是再好不過。
顯然于秋晨也有此意,滿意地點點頭道︰「嗯,很好。」
就這樣于秋晨懷抱于晏,四人邊飛邊聊著,蘇恆將自己此行目的如實告訴了于秋晨。即然以後長久相伴,也沒必要再刻意隱瞞什麼,而且,他從第一眼見到于秋晨就覺得他是個可以依賴的人。
于秋晨听說劉尉的事情後,也流露出忌憚的神色,曾言道︰「魔化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魔化就像修煉者們特有的病癥一般在大陸上漫延著。
……
第二天四人再次降落在一座城池之中,蘇恆還沒來得及找人打听劉尉的行蹤,就被人群中莫明出現的修煉者圍了起來。
這些人二話不說,沖出來就向蘇恆出手,下手雖然狠辣,但卻志在殘而不在死,看樣子是打算活捉。幸虧蘇恆反應迅速,于秋晨又及時出手,蘇恆才沒有受傷。
于秋晨的劍光狂風暴雨般一通疾掃,那群打手轉眼間便被殺了個干淨,弄得街頭伏尸遍地,血流成河。
可怕的是小于晏倚在父親懷里,無聊地繞著他的散發玩兒,竟然完全無視這血腥的一幕,似乎司空見慣一般。
于秋晨殺完人後才苦笑著看朝蘇恆道︰「難怪你死活要拉我同行,原來意惹上了萬俟家的人!」
他這一說確定了先前朵雅的猜測,蘇恆也苦笑著道︰「完全是飛來之災!怎麼,于大哥後悔了?」
「有什麼好後悔的,只要你能治好晏兒,便是得罪了全天下我也必須幫你!」
蘇恆忽然心頭一熱,轉眼看著于晏。若是在從前他不知要多麼羨慕,但是現在他知道了,父親為自己付出的絕對不比于秋晨對于晏少!
「看來你暫時是打听不到什麼了,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商議一下。殺了萬俟家族這麼多人,用不了多久肯定還會有人出現。」
「好吧。」
四人飛離這座小城,來到無人之地落腳。商量了一下後決定由蘇恆和朵雅帶著于晏按著路線先向前行進,于秋晨獨自離開去打听劉尉的消息。畢竟蘇恆的特征太過明顯,只要進入人群便可以輕易被認出來。而于秋晨雖然也是個卓而不群的人物,但較之蘇恆還是容易隱蔽一些。
直到第三天下午于秋晨才又與蘇恆三人會合。他這兩天跑了數個城池才打听到,確有一個如劉尉一般的一人向著神機城方向而去。然後問蘇恆的打算,蘇恆看著神機城方向,雖然明知道那里已是龍潭虎穴,但是為了追查殺害全家凶手的線索,他還是決定要去闖一闖。
于秋晨從蘇恆懷里接過精神越來越好的小于晏,四人又向神機城而去。
蘇恆看著飛在前方的于秋晨,暗嘆自己沒有看錯人,以于晏對于秋晨之重要,他竟然肯在剛認識的情況下就把兒子交給自己照顧,這份信任已足夠他感動。
神機城之遙遠超乎蘇恆的想像,三人飛行了兩個多月才接近目的地。
而超接近神機城危機也大,即使他們盡量避開人群密集之處,還是遭遇了無數次劫殺,最後竟連于秋晨也有些吃不消,因為最近兩次劫竟然出現了飛行劍師,使用的都是九色玄光。
起先蘇恆以為萬俟家動用了天靈聖體,但于秋晨卻說這些人並不是天靈聖體,而是人為改造出來的偽聖體。
天生有九色玄光的體質稱為天靈聖體,這種體質少之又少,是否能出現完全要看天意。而這種偽聖體卻是由大成的天靈聖體為其打通全身的穴道,強行改造而成。看起來與天靈聖體沒什麼區別,但是戰力卻遠遜于真正的天靈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