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兒子啊!」張夫人欲要上前,卻被蕭千音擋住了,她沉聲道︰「張夫人,不要靠近他,趕緊讓人打一桶熱水,讓他沐浴淨身。」
那些髒污必須要全部洗淨,再服用一顆丹藥,調養一些日子,自然會變好。
洗去全身的髒污後,張銘覺得神清氣爽,身體輕盈無比,比起從前更加的舒服,全身上下是用不完的充沛力量,他甚至感覺,若是自己修習劍術,會有種事半功倍的好處。
「二哥你……」張影看著面前的張銘,欲言又止。
「妹妹,怎麼了?」張銘莫名其妙的問道,他本就是陽光的清朗少年郎,微微一笑,整個人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光暈那般。
「你太好看了!皮膚居然比我的還要白皙細膩?」張影大著膽子上前模了一把,這是真的,滑膩白女敕,再漂亮的大姑娘也不會有這樣的肌膚啊?
「這是藥丸的附帶效果,不必驚訝,對于男子來說,的確是有些過了,但你不需要太在意。」
蕭千音早就讓他服下另一顆藥丸,原本的虛弱消失殆盡,神采奕奕,眼角眉梢是滿滿的自信,仿佛月兌胎換骨了。
「多謝簫小姐的救命之恩!」他也听家中人說了,後來蕭千音把蕭炎打成重傷的事情,雖然他知道蕭千音本就與蕭家不和,可他還是非常感激的。
「沒事,你不用在意,這幾日多多休息,過些日子可以重新修習劍術。」
蕭千音點點頭,微笑著說。
「簫小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張斌說罷,就要帶著全家人向她下跪,蕭千音立刻攙扶起他,道︰「張將軍,不必多禮,張銘一事,我自是要幫忙的,蕭家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師傅,這次啊,多虧你願意幫忙。」藺衍和蕭千音走出了張府,眨了眨眼。
「沒事的,反倒是蕭炎,他注定要是個廢物了,我最想看到的是蕭家人痛苦的面容,呵呵,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一定會非常有趣的吧?」
藺衍艱難的吞咽口口水,師傅你現在的表情太邪惡了!看得我小生怕怕啊!
「過幾日我要去龍音寺拜祭母親,你去張府注意張銘的情況,記住,千萬不要讓人知道張銘已經恢復了,要讓他慢慢來,到時候對外人說就是他為人意志堅強,有位游方大夫為他針灸,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能治愈他。」
「是不是擔心蕭家……」藺衍也想到了蕭炎現在的狀況,疑惑地問道。
「蕭家我是無所畏懼,不過張家不一樣,他們的勢力始終無法和蕭家相比,蕭家背後有儒家,我有葉墨的支持,勢均力敵,張家就未必了,所以要保證他們的事情不泄露出去!省的還給我帶來麻煩。」
蕭千音隨意的甩了甩衣袖,似是沒有將蕭家一眾人放在眼里,畢竟在她看來,蕭家不足為懼,蕭炎一事不過是給他們的警告罷了。
「嗯,我記著了,會多多注意張家的情況的。」
「劍術比試之後就是選拔御林軍的考試,你可要努力才是!」
「為了我和影兒的未來,我怎麼可以不努力?而且有師傅的悉心教導,絕對不會差的!」
藺衍一臉的驕傲,他以自己的師傅為榮,劍術天才的徒弟怎麼會差?
「簫小姐,我家主人有請。」倏地,二人面前出現一個黑衣男子,他擋住了蕭千音的去路,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家主人?他是何人?本小姐又為什麼要見他?」蕭千音微微一笑,眉眼間透著冷冽,她最討厭有人攔她的路,不管對方是出于什麼目的,而且連身份都不敢示人,憑什麼要她見他?何況如此倨傲的語氣,她看了相當不爽啊!
「簫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衣男子顯然平時是受寵慣了的,他听到蕭千音這般嘲諷的話語,立刻抬起頭,冷冷的說道。
「這倒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你家主人請我的,去不去是我的事情,這和敬酒罰酒有什麼關系了?不要在我面前顯擺什麼,你還不夠格!」
少女張狂的語氣,不屑的神情,斜睨著對方,嘴角浮起的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更加觸發了男子最深的憤怒,他欲要動手,剛有動作就頓住了,整個人仿佛動彈不得,他驚慌的看向蕭千音︰「你對我做了什麼?」
「哦,就是點了你的穴道,看見你這張得意洋洋的臉,我就覺得非常討厭,听你那吵吵嚷嚷的聲音,特別想把你一刀刀給凌遲了!」
陰狠的話語,加上眼中閃現的點點陰鷙,冰冷刺骨,他一瞬間覺得渾身發涼,寒意從背後慢慢升起,這種感覺只有在面對主人時才有,現在的他也對這個少女產生了畏懼,怎麼會?明明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女孩罷了!
「簫小姐,是玄黑失禮了,青衣代表主子特地邀請你,我家主子就在樓上,希望簫小姐能給個面子。」
另一青衣男子出現在蕭千音跟前,他面帶笑意,溫溫和和的模樣,但他的劍術明顯要高于黑衣男子,一身的氣勢也不同于對方,態度卻是更加的謙恭,看起來順眼多了。
「師傅,你看這架勢……」藺衍看了看兩人,戳了戳自家師傅,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敝主人是誰?如果我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確定貴主人不是想要對我不利?謹慎些沒有錯吧?」
「呵呵,簫小姐說的是,只是……敝主人身份特殊,不欲在人前公開,但我可以保證,敝主人對簫小姐絕沒有惡意,就是純粹的想請簫小姐樓上一敘,這位公子還是不要跟著一起去了。」
青衣男子拱手作揖,做出了請的動作。
「師傅……」藺衍有些擔憂,蕭千音安撫道︰「既然這位公子保證了我的安全,想來他們也不屑做什麼,你先回去,如果過了兩個時辰我還沒有回來,帶著這東西去找墨家巨子,相信他不會坐視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