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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說道龍天羽說起海貿,鄭國泰聞言遲疑的一頓,然後滿不在乎的大包大攬的說道︰「哪有什麼問題,你這事容易的緊,別的都不說,要樹牌子最簡單的就是往宮里牽扯,到時候你打個皇家御用之類的招牌還怕誰給你氣受麼?這次回去我就去求姐姐見你一面,她一向最疼我了;到時候你和他去談談你的想法,只要能把我姐姐拉進來,天大的禍事咱們也不怕的。」
點點頭,龍天羽滿臉歡顏的說道︰「好,就依兄弟。咱們兩人也是相知兄弟,我也不瞞你,這次進京我除了趕考之外還有兩個心願,就是能夠進行海貿,把我家的商號掛上御用二字;原本我是打算借著旱災的名義捐獻銀兩給朝廷,看能不能得到皇商的名號,現在踫到你這麼說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你的方法更好,更加妥善,說真的我還怕捐銀子給朝廷會重蹈當年沈萬三的悲慘境遇呢!不過有道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這之間的關節有什麼使費開銷盡管和哥哥說,只要我的商號能夠掛上御用皇商的名號,咱們的船隊能夠建立起來,些許使費算不得什麼。來為咱們的未來龐大的船隊和你能夠參與到邊貿中來,干一杯!」
兩人對踫酒杯,喝罷相視大笑,雙方的感情又增進了一層,席間龍天羽沒有與鄭國泰提半句王五等人被抓之事,只是不停說些關外趣事,如何抗拒蠻人打草谷的舉動,如何行商去蒙古人的地界,這些獵奇式的親身經歷,引的鄭國泰興趣大動,口中連聲說有機會一定要和龍天羽去關外玩耍一番。
品嘗完了美味佳肴,龍天羽又帶著鄭國泰游遍了天津八景,直到深夜雙方才盡興而歸;龍天羽再游玩的沿途布置了不少暗記,通知鐵衛屬下來悅來客棧與自己會合。
夜至三更,月上枝頭,今天是月中,天空的月亮又大又圓,仿若明亮的夜明珠一般高懸空中,將潔白的月光灑照再大地之上。
突然悅來客棧的一間房間窗沿處傳來咚咚的富有節奏的敲動聲。龍天羽原本靜坐在桌前等待的身影並沒有點起燈火,而是輕輕拔出隨身兵刃,模著黑來到窗邊低聲問道︰「誰~!」
「湯河沐浴平頂山;」一個壓抑的嗓子低聲說著接頭切口。
龍天羽回到︰「千古流傳木魯罕。」然後打開窗口的勾袢,接著閃身來到房門口做好如果有什麼不對就立刻撞門逃生的準備。
吱呀一聲窗口被掀開,一人如燕子一般竄進屋內,龍天羽借著窗戶開合瞬間的月光,看清楚了來人是鐵衛一中隊的隊長侯武。龍天羽放松下來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窗外,然後轉身點繞燭台,就見侯武正要行禮,手一揮小聲說道︰「別弄著虛的,快告訴我怎麼回事,咱們的人怎麼就和天津左衛發生了沖突,說的詳盡些。」
原來前日眾人由京城到天津衛來接龍天羽,一干人等怕扎眼沒敢都進城內,就在城西北二十余里的盤山的一處荒廢道觀處停留盤橫;張懋修臨來的時候就提醒過大家,畢竟這里離京畿要地過近,萬勿惹事露了痕跡引出不必要的麻煩,壞了魁首大事。
也是該著,幾個人進了天津衛城行至鼓樓一帶,就踫上了一伙兒踫瓷的地痞流氓。他們見幾人穿著光鮮又有些外鄉氣息,身後還牽著駿馬,就知道是外地來的羊沽。于是就有人趁眾人不備往馬腿下一躺,立時哀號哭泣,口口聲聲稱王五等人的馬踩斷了他的腿,要求賠償銀兩。王五等人先是不肯,兩邊發生爭執,可誰知道這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王五怕事情越鬧越大會出別的麻煩,就準備掏銀子出來給錢了事。剛把銀子給了,眾人原本想著可以散了,沒成想此時從外面擠進人群一個大漢瞟了眼王武等人,然後低聲與這幫地痞無賴的頭頭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無賴立刻改口,要王五等人把馬留下才能走。這可把王五給氣壞了知道不能善了,決定先退出城去再做計較。地痞無賴的頭目哪里肯放,十余個人就上去拿著木棍等物動手準備硬搶;可這些人哪里是王五等人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放倒;這邊剛放倒那邊左衛兵丁就一伙一伙三五成群的圍了上來要以擾亂治安等罪名,抓捕王五等人;王五身上多藏有違禁物品怎麼能被抓獲,逼不得已奮起反抗,這才有了後面王五大鬧天津衛,四人殺死三十多人的局面。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禍端,保護攜帶違禁品的人逃月兌,不得不引開敵人,最後四人力盡被擒。
龍天羽听完候武的敘述,又詳細問了一番細節,候武有沒有通知京城張懋修等一系列布置,侯武表示一出事情就立即派人前往京城通知了張懋修,並且把其余的隊伍妥善安排撤退到安全地域。心里轉了幾轉,龍天羽神態凝重的吩咐說︰「別以為你們現在藏身的隱秘,在京畿要地呆的過久,這明朝的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侯武你現在回去安排,立刻讓其余人手不能再呆在天津附近,轉向到遼東清河去,打探一家姓曾人家的消息,事無巨細都要打听清楚,但一定要注意不能再漏了底細。至于你帶著幾位口音不是遼東地界的屬下留下來明天按照如此如此這般,按照我的吩咐來找我知道麼。」
侯武點頭應是,從懷中掏出密信交給龍天羽,然後起身離去;龍天羽借著暗語秘錄把家里帶過來的短信看完,頓時陷入一片沉思。前段時間,因為他一直在海上漂泊移動飛鴿無法到達,等到了天津又由于天津並沒有自己的聯絡站,飛鴿也無法到達,所以和遼東之間的聯系信息一度中斷,原本計劃他要到京城才能收到信息,因為京城有昌盛號分號,兩地之間的飛鴿傳書早已穩定。
這封密信于龍天羽來說太及時了,讓他心潮澎湃,一掃剛才滿月復滿腔的郁悶之情。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李成梁居然願意與雲字號和解,這個消息對于雲字號未來的局面來說是大利而不是小利,雲字號在遼東的整體局面必然全部盤活,進可以再顧養謙和李成梁之間取利,退可守于老巢觀看龍虎斗,而且對于下一步昌盛號要進行的海貿發展計劃也是百利無一害。可李成梁真的能同自己和解麼,自己不但破壞了他在建州女真的計策布局,而且在清河還殺了不少他不少部下,這個恩怨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
龍天羽想到這里,對李成梁這個人的評估直線上升,不管他是出于緩兵之計也好,是現實需要也罷,作為一位爭霸一方的領袖人物能夠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實在是讓人佩服。對于雲字號來說,和李成梁相互諒解也同樣是迫于形勢,在未來的日子里可以看到雲字號想要在遼東上位,想要出頭要麼就要和李家結成更加堅固的同盟,要麼就要打敗李家成為遼東的領頭羊,其實說透了這次雲字號與李成梁兩家的勢力之爭的根本其實就是雲字號的發展太過迅速,導致兩方要爭奪話事權罷了。當然不管是哪種結果目前對于雲字號的選擇最佳的出路依然依附于皇權,引進外力來攪渾遼東這攤渾水。讓遼東的財富之路越變越大,這盤棋融進的人越多,隨著利益回報的不斷增加,雲字號在里面獲得的利益必然越大,由此產生與各種勢力的關聯連接必然也越發的深廣,為什麼李成梁要和雲字號和解,不就是知道昌盛號在遼東由廣闊的勢力勾連的同時手里還握著一只不敢小覷的武裝力量麼,當年母親所說的兩門生存哲學一是要連接大多數,所謂政治就是把多數人變成自己的朋友,把少數敵人進行孤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二是槍桿子里面出權勢,有刀有槍有人馬走到哪里都不怕;這兩點從這些年遼東的變化中都得到了一一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