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愛妃的意思是,清兒是凶手?」紫耀堂繼續詢問,引誘著蔣倩倩上鉤,「證據何在?」「因為她恨我啊!她恨我害死了她的一個小太監!難怪她昨天讓我替她彈琴!原來是早有預謀!」蔣倩倩見紫耀堂听得如此認真,以為他相信她了,更加一口咬定清麗就是凶手,仿佛已經證據確鑿,鐵證如山!清麗也斷定了這暗箭絕對不是蔣倩倩弄的,畢竟就她這智商,能想出來這麼巧妙的機關是不太可能的。該吃腦白金的不是紅君臨,是她啊!紫耀堂走上前去,挑起蔣倩倩的小臉,語氣好不曖昧︰「愛妃說的真有道理呢,不過……」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幾乎能將她的顎骨捏碎︰「愛妃,下次在提供這些‘證據’之前,自己先長點腦子,‘她恨我害死了她的一個小太監’,這句話說的真是精闢。你既讓朕知道了殺害小英子的罪魁禍首是你,又間接性地告訴朕你一直就有圖謀想要殺害皇後,那朕又憑什麼相信你的說辭呢?」他用力一甩手,將她丟在一旁,摟上身邊清麗的細腰,轉身離去︰「朕真是無法想象,如此詭計多端的蔣丞相,是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蠢貨的……」
出了天牢,紫耀堂吩咐德行用龍輦把清麗送回鳳翔殿,而自己則是徒步走回向乾坤殿……
卿雲殿內,書畫正在畫著自己夢想中的居所,湘琴抱著洗衣房送回來的衣服,在屋中一邊收拾一邊抱怨︰「真是欺人太甚!小姐,你看他們!給你的裙子都洗破了!」書畫絲毫不放在心上,繼續畫著,淡淡道︰「破了補補就好了。」「小姐,」湘琴急的直跺腳,小姐這性格若是在家里也就算了,在皇宮里這樣豈不是要挨欺負,「您怎麼什麼事都不生氣啊!」「生氣沒必要,」書畫滿意地放下筆,將畫拿起來掛在牆上,「氣壞了自己怎麼辦?」「唉,小姐你啊,」湘琴認命地幫書畫收拾著筆墨紙硯,「听說皇後娘娘那的禁令被解除了,小姐不去看看她嗎?」書畫剛想讓湘琴幫她打扮下,動身去鳳翔殿的,卻突然發現了這畫中有一點地方不夠完美︰「還是不了,我要把這畫畫完善,你去拿父親送來的千年靈芝煲一碗補湯送到鳳翔殿去,記得要多放些糖。順便替我告訴清清,我明天再去看她!」湘琴雖然覺得這靈芝就這樣浪費了有些不值,但是畢竟是為了巴結皇後娘娘,她也就沒有阻攔。
湯一出鍋,湘琴馬上用食盒盛好,往鳳翔殿送去。她正走在半路上,隱約听到有人在哭,便循著聲音找去,一個小宮女正蹲在樹下偷偷啜泣著。「你是哪個宮的?怎麼啦?」湘琴這個孩子,從小就是好心眼,心直口快,沒什麼心機。小宮女看見湘琴,哭得更厲害了︰「嗚……我把珍貴妃的戒指弄丟了……她說我要是找不到……就把我賣到妓院去……嗚嗚嗚……」「什麼?」湘琴一听這個頓時火冒三丈,「這也太過分了啊!別哭別哭!我幫你找!」她將手中的食盒放在草地上,蹲來開始尋找那枚戒指。小宮女的身子開始往那食盒靠去,還不忘帶著哭腔說︰「謝謝小姐姐,你人真好!」隨即趁湘琴看不見時,將一包藥粉倒入了碗內。「沒事,大家都是下人,互相幫助下沒什麼……」湘琴繼續扒著草地,「你那枚戒指什麼樣?誒?人呢?」湘琴見沒人答話,一回頭,小宮女早已不知去向。她抓抓頭發,大白天見鬼了不成?一想到鬼,她渾身一個激靈︰「散了散了,不管了,還是趕緊去送東西去吧!」
「清清,顏美人派人送來的靈芝湯,說您昨天流了那麼多血,傷口又是剛剛愈合,喝點補補身子,對胎兒也有好處,」秋菊端著還有些溫熱的靈芝湯放到清麗面前,「顏美人還說,明天她就過來看你。」「太好了,書畫好久沒來了,」清麗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喝,「嗯,味道不錯,還是書畫了解我,把湯做成甜的了!」「秋菊!你拿銀針試毒了嗎?就敢端給娘娘喝!」清麗正喝著,春桃拿著一根銀針走了進來。秋菊不以為然地拔走春桃手中的針︰「哎喲,春桃!顏美人不可能害清清的,你就放心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看是你草木皆兵了!」「小心謹慎才是上上策……」「夠了你們倆!」清麗煩躁地堵上耳朵,肚子有些疼,大概是寶寶開始踢她了「你們倆不嫌吵,寶寶都嫌吵了!」春桃秋菊眼神繼續PK著,清麗懶得搭理她們,揉著肚子對胎兒說︰「寶寶乖哦,媽媽不讓他們吵了,別鬧了……」然而疼痛越發的劇烈,清麗終于意識到這不是簡單的寶寶踢她的問題了︰「春桃!太醫!叫太醫……」
正在乾坤殿外急得團團轉的蔣丞相見紫耀堂正在向這里走來,愣是拖著肥胖的身子跑起來,去迎接紫耀堂︰「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蔣愛卿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蔣丞相硬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臣有罪!」「哦?」紫耀堂挑眉,臉上的表情要多諷刺有多諷刺,「蔣愛卿何罪之有?」紫耀堂不再拉他,而是自顧自地向偏殿走去,蔣丞相一看,也從地上爬起來跟上了。「看來蔣愛卿也不傻啊。」一進屋,紫耀堂就慵懶地往龍榻上一倚,給自己添上一杯鐵觀音。「臣只是有些薄智……」「啪——」茶杯被紫耀堂毫不留情地摔了個粉碎,嚇得蔣丞相趕緊跪在地上︰「蔣功名,給你點顏色你還開上染坊了!朕問你,你可知罪?」「臣……知罪……」蔣丞相垂下頭,面如土灰,他知道這次死定了,「還請皇上念在我為國效力多年的份上,饒臣的家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