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6
既然家中有客人來拜訪,那麼楊夢棋是需要出來見人的。端坐在前廳圈椅中的她是坦然接受了孫俊對自己施的大禮。對他影響不佳的楊夢棋是既沒有讓人給他上茶又沒有讓他坐下,而是面無表情的端起茶就喝,表現出一種當他不存在的感覺。
喝過茶的楊夢棋是不冷不熱道︰「孫公子,如若你要是有公事找我家老爺,那就應該去縣衙門。我記得我們家和你們孫家是速無往來。今日,你究竟是為何事而來?」
「夫人如此稱呼在下,萬不敢受。你叫我孫俊就好了。」孫俊是听出了她話中的不和善,于是趕緊認錯道︰「小生來知縣老爺府中是為給楚三妹賠禮道歉。昨日,我是豬油蒙蔽了心,是才干出那一件荒唐的事情。在下知錯了,還望夫人給小生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臉上是仍然無笑意的楊夢棋,不咸不淡道︰「俗話說的話,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既然你已經都來我這里,那麼我總不能不讓你們見面。至于楚家姐姐是否原諒你,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采月,你這就帶他去二夫人的房間。」
站在旁邊的采月是領了自己女主人的命。正眼都沒有看孫俊一眼的她,徑直就朝前廳外面走。在他轉身跟上采月之前,恭恭敬敬地是再給楊夢棋行了禮。對此,她是仍舊沒有任何表示,畢竟自己相信孫家這小子前來的目的絕非單純。知曉楚三妹心意的楊夢棋,內心還是為楚家姐姐捏了一把汗,明顯感覺到他們是難以琴瑟和諧。堅守封建禮教的她,只得把這種事情是歸咎在一個字上︰命。
緊跟在采月身後的孫俊,好好地看了看她的背影,真是覺得美,于是他的內心是突然滋生出一點兒正常男人都想的事情來。他是知道自己只能想一想而已。調整了一下心情的孫俊是反復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把楚三妹當成是采月來面對。
楚寒露很是大方的把好吃的各色零嘴都拿了出來招待自己的三姐,而楚三妹是極其的羨慕自己小妹這種衣食無憂,還有丫鬟伺候的舒服日子。孫俊的前來是瞬間就中止了楚家姐妹之間的談話,注意力是很快的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你來做什麼?」滿露不悅之色的楚三妹,心里不痛快道︰「難道,你是特意來羞辱我的嗎?」
一臉討好和奉承的孫俊是早就下定決心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道︰「那能呢!我是特意來給自己未來的娘子賠禮和道歉。事後,我是後悔不已,整整一夜都沒法入睡,並且不間斷的自責。我是千不該,萬不該傷了你的心。」
听到他說這話的楚三妹是心里忽然高興了起來,但仍舊要端起架子,一副自怨自艾的表情道︰「小女子是貌不出眾,所以你可要想好。免得日後被你以此為理由休掉。與其到那時沒臉見人,還不如目前丟一些面子好。」
「你要是這麼說,那麼我就再無立錐之地。」孫俊是滿臉難過的神情瞬間變得信誓旦旦道︰「我是讀聖賢說的人,是不能做出那一般下作的事情。畢竟,小生有錯在先,所以理當受罰。你要是覺得打我幾下能出氣,那麼就盡管的打我好了。」
他說完以後,隨即就擺出了一副仍由楚三妹處置的模樣。站前身的她是走到他的面前,舉起手是真打了二下便罷了手。被他外表所迷惑的楚三妹,感覺出了氣,爭回了面子就全然不管不顧了。忍受了兩下打擊的孫俊是心想,權且容她得意一下,等老子過了這一關,看我不朝死里的收拾你這個丑婆娘。
實在是有一些看不下去的采月,真受不住孫俊和楚三妹所上演的「夫妻恩愛」。作為旁觀者的自己都能看出他不是一個可靠的男人,而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小人。不過,她轉念一想,他們二人的結合就是各取所需,而完全不像自己的老爺和夫人是郎有情,妾有意。
小小年紀的采月之所以變成和自己年紀不相符合的洞察力,全是因為自己被親人所拋棄的結果。自己被親爹賣入青樓以後,她的性情是大變,並且極度缺乏安全感。自從她成了楊夢棋的貼身丫鬟,還是沒有從根本上改變自己的性格,反而變得患得患失,害怕失去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采月為了鞏固自己在楊夢棋身邊的地位,用心的學習察言觀色的動機就是怕自己的疏忽和大意引起自己女主人的不滿。
采月的模仿對象就是楊夢棋。她是非常的留心自己女主人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言談舉止等等。自己是雖無楊夢棋的資質,但算得上是丫鬟中的聰明伶俐之輩。懂得如何駕御采月的楊夢棋之所以把她留在自己的身旁,既是看中了她的聰明伶俐又看到了她的能力所在。
楊夢棋是把采蓮這種本分的小丫鬟指給沒有心計的楚寒露,出發點就是為了自己這一個妹妹好。眼光犀利的楊夢棋當日就能一眼看透采蓮的為人,所以才會把她留下來,並安排她去伺候楚寒露。自己真要是想害楚寒露,完全就可以把采月指派給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而楚寒露是絕對駕御不了采月,只會被她欺負的主僕顛倒不可。
「二夫人,我是已經把人給你們送到,所以得要回去給大夫人復命。」不想再看的采月道。
楚寒露是坐在凳子上面,邊吃邊微笑道︰「恩,你就先去吧!」
想要逃跑的采月是得到了解月兌,而站在楚寒露身後的采蓮是看得一陣陣地感動,眼淚都快要從她的眼眶內掉出來了。采蓮是才心想,楚三妹是能嫁給這樣不重外面和負責任的男子真是好福氣。小嘴是一直沒有空閑的楚寒露是很為自己的三姐開心。
……
善于利用時間的林子默,除了在縣衙門處理公事以外,沒有忘記找時間來練習自己使用匕首的格斗技巧。在不太平的區域內,他知道武力要比文治更為有用。自己是沒有因為這一小小地成績就忘乎所以,畢竟這只是一個開始。
用心的練習完了兩遍的林子默是感覺到有一點兒口渴,于是停了下來,想要喝一口茶水,稍微休息一下再接著練,畢竟業精于勤而荒于嬉。他是剛剛端起茶杯就听見了鳴冤鼓的鼓聲。自己是沒有著急,而是喝完了茶才離開衙暑去了公堂。
坐在那一把知縣老爺專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真心希望處理大案要案的同時又怕遇到那一些案件。他知曉真要是時常出現大案子,那就只能說明自己所管轄的區域治理不夠好。不過,林子默是已經對百姓們之間的芝麻綠豆小事兒膩煩的不得了。
張馳在位的時候,鳴冤鼓上面都有了蜘蛛網,而自己坐在這一個位置上面的時候,鳴冤鼓是被衙役們給換了一只。林子默是真心覺得自己的前任把官當得夠輕松。不想不作為的他,只得硬著頭皮來為民做主了。
「青天大老爺,你可一定要為小民做主啊!」一個年過四十的婦人是哭哭涕涕地跑到公堂上跪下磕頭就直接講述自己的不幸道︰「今日,小女如同平日一樣出去買米,卻不料被一名縣衙門的公人看中。光天化日之下,他不但調戲了我的女兒,還要強娶小女為妻。」
聲音哽咽的婦人是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他說我們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然就要燒我的房子,打我們家的人,仍然要搶走我的女兒。他還說,他不怕我們告官。即使告了,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他還是能得到我家的女兒。」
听到這里就動了真怒的林子默是追問道︰「你快說出此人的名姓?本老爺到是想看一看,誰人敢在我平南縣的地界上面如此的張狂。」
在自己當家作主的平南縣還有人膽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干出此類禽獸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使這一件事情放在他所生活的二十一世紀,那也是引起公憤的事情。何況這里還是在明朝?所以,自己內心的殺人**是蠢蠢欲動。
跪在堂下的婦人是想了想,月兌口而出道︰「他說自己叫楚大郎,還說是老爺的大舅子。」
林子默的臉是瞬間變青,伸手就從簽牌盒內抽出一根簽牌扔到堂下,厲聲道︰「快去把這個楚大郎給我抓回來。」
堂前當差的一名捕快是趕緊拾起地面的簽牌,不敢怠慢的轉身就去拿人。自己是看出林子默是發了真火,猜想自己這一位同僚難過關。他還沒有走出縣衙大門就正好遇到了回衙門休息的楚大郎,于是用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兄弟,有人把你給告了。大老爺讓我來拿你。」手中握著簽牌的捕快道︰「跟我走一趟吧!」
不以為然的楚大郎是輕輕一笑道︰「去就去,我要是怕就不叫楚大郎,而就是武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