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听得呂笛說出上面那番話來,麗清綸嬌聲笑道︰「呂笛先生莫非是給氣糊涂了,不要說你們煞神門覆沒在即,轉眼將灰飛煙滅,就憑閣下恐怕還沒有能留下清綸的能力。」
說完用手一理臉側青絲,嫣然一笑,再道︰「但若閣下能學這些人般跪將下來,做清綸腳下的一條狗,清綸也許會考慮賜給你為我舌忝腳的機會。」
呂笛尖聲「咯咯」一笑,笑聲刺耳難听之極,卻又是說不出的邪異惡毒,陰聲道︰「清綸小姐但請放心,呂某人既能說出這番大話來,自有讓小姐服服貼貼的本事,只怕事過之後小姐會自此迷戀上在下不肯離開也說不定呢。」
兩人話說到此,誰也不再多言,各自凝神鎖定對方,暗暗提聚功力,伺機再度出手。
霎時間整個酒店之中頓時彌漫了一股濃烈之極的殺氣,原先跪于地上的眾人不自覺站起身來往後退開。
看時,只見在麗清綸身周漸漸生成一團強大的紫色能量光罩,而呂笛背後亦騰起一條三丈長碧磷白月復蟒蛇。眾人駭然之下,個個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均知這兩人此番不出手便罷,一旦出手,便要立決生死。
隨著兩人自身氣場不住增強,能量光球和碧磷蟒蛇體積也越來越大,場中氣氛陡然間緊張之極。
就在這時,但聞「嘯」的一聲,緊跟著「喀喀」數聲激響,瞬間酒店中連打七道電閃,眾人一驚,轉目再看,只見項飛雲手中已多了柄黝黑 亮鐵**。
這一來麗清綸呂笛身周的能量光球和背後蟒蛇頃刻間復又消失,呂笛一雙細眼轉目項飛雲︰「你要替她出手?」
麗清綸嫵媚笑道︰「呂笛先生原早就該想到的,這上陣打架,老公若不幫妻子還會幫誰?」
項飛雲道︰「我此番出手非為別的,呂笛你既在聖域之內行凶,在下就斷饒你不得。」
呂笛大笑︰「呂某現在才知道聖域不但會出狗熊,還會出一些狂傲自大的小子,就憑你也敢說饒我?」
項飛雲道︰「閣下尚未試過,如此說話不嫌太早了嗎?」
呂笛獰笑︰「好,呂某今日就替雲若無掂量掂量你這桿飛鴻**到底得了他幾成功夫。」
然後再行轉向麗清綸︰「只是清綸小姐可把在下給搞糊涂了,你此番究竟是為著赫連出力,還是已跟眼前的小情人一塊兒入了聖域,清綸小姐可否明言?」
麗清綸先不答他話,身子微轉,已然趁勢偎入項飛雲懷中,並以猝不及防之勢迅快在他唇上吻了一記,語音亦嬌亦嗔道︰「小冤家可听到了,若是飛雲你肯娶清綸為妻,清綸就算為你叛出魔域又何妨?」
項飛雲被她一吻,又听她說出這番言語,雖不知這話有幾分真假,卻也有些心動,但一想到聖師城的雲箏,立行說道︰「對不起,飛雲恐怕要讓清綸小姐失望了。小姐該當听說在下已和雲師的女兒雲箏小姐有了婚約。」
麗清綸卻似不以為意,反而將胸脯再行往他身上壓緊幾分,嬌嗔道︰「所以人家說你是個小婬賊啊,先是祺清,後是雲箏,可謂兼容並包,來者不拒,飛雲呀,咱們要不要也先訂下一個婚約來呢?」
項飛雲被她這幾句話說得大是難為情,自己雖明知實情非是如此,但眼前造成的既成事實,卻正如她所言一般,讓他欲分辯亦無從辯起。當下暗暗打定主意,到得天聖城,定要盡快了解此事。
心中想著,口中說道︰「清綸小姐的一番情意飛雲心領,只是我早已說過,你我之間斷無可能。小姐但請自重,不要再行相逼。」
麗清綸「噗嗤」一笑,伸縴指按上他嘴唇,昵聲道︰「可是清綸若非要再行相逼呢?飛雲你又當如何?」不待他答言,身子即行自他懷中月兌出,嬌笑道︰「好了,咱們的事慢慢再談不遲,眼下還請飛雲你先幫清綸趕走這兩個惡徒再說。」
項飛雲正要再行申明,呂笛已「咯咯」笑道︰「看來清綸小姐確實說的不錯,這會兒就連在下也開始有點羨慕這小子了。」一頓再道︰「不過小子你若要強行替美人出頭,恐怕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一語未了,就听店門外一人冷冷道︰「項飛雲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我又如何?」
听到這個人說話,麗清綸的神情陡然就又興奮了起來,嬌聲道︰「朋友終于舍得進來了麼?你可讓清綸等得好心焦呢!」隨著說話,眾人但覺眼前一亮,小店門口已多了一個標**般俊俏挺拔的白衣青年。
只見這青年人十八、九歲年紀,劍眉,星目,細腰乍背,緊身窄服,臉型雖略顯瘦削,然五官輪廓分明,鼻若懸膽,唇似刀削,看來俊美異常。但通身上下,給人的第一感覺卻是「冷酷」二字,不近人情的冷酷,還有那種與生俱來的揮之不去的孤獨。
然而這青年卻又是絕對的傲,一種傲視天下、傲視王侯的傲,仿似無論什麼人他都根本不放在心上、瞧在眼里。透骨而出的那種傲氣和自信,讓他整個人看來就像是一柄**般鋒芒畢露,別具一番獨特的魅力。
看著這青年男子走進店中,眾人不自禁地都向後退出數步,心中泛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怪異感覺。
那感覺就像走進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匹獸。
準確的說,就像是一匹來自深山里的狼,滿帶著冷酷、孤獨與驕傲。
也許還有那麼一點點寂寞。
這青年明顯得和人類極不協調。
但他的一雙眼楮卻是明朗清澈如星晨,甚而還滿蘊著稚女敕與純真。
此時他已走了進來,就用這雙明朗如星、黑白分明的眼楮緊盯著呂笛,冷冷道︰「你就是呂笛?」
呂笛本不屑回答他的問話,但不知如何,被這青年人的目光瞧著,心底竟不由泛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勉強「咯咯」一笑,道︰「不錯。相信你也應該听到過呂某人的名字。」
那青年臉上仍看不出任何情感變化,就好像整張臉是用大理石雕成的一般,依舊冷酷無情地道︰「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只問你,方才自稱**法若居第二、就無人敢認第一的可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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