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別亂認爹地 第064章 四年重逢【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風雲玥

第064章

被白玲用槍指著走出酒店時,阿列基本上已經把綁在手上的繩子不費吹灰之力解開了。接下來他就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把他怎麼處置了?

攔了一輛的士車,白玲居然說了一長串阿列听不懂的上海話。眯起促狹的雙眸,某男越發覺得這個外表長得似可口的羊羔,內心卻無強悍的女人非常的耐人尋味。

約模半個小時,當的士車停在一所警局門前時。得意洋洋以為穩操勝券的男人這才慌了神,沒事把他往警察局送做什麼?

剛想甩開繩索逃走,槍頭直接指上他的腦門。白玲厲聲如雷吼︰「下車!敢不老實老娘打爆你的頭……」

男人此時一臉黑線,早知道會帶這個地方,他剛才就不該穩坐釣魚台,還一心想著呆會找機會繼續把女人摁倒,將沒有做完的愛進行下去的。

默默地瞅了女人幾眼,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說不定稍微掙扎一下,自己的腦袋果真就如西瓜一樣爆開花了。

一邊磨磨稱稱走下車,一邊不忘嘻笑著說︰「美女,你簡直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對了,我叫阿列,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仿佛他不是被人用槍指著進警局,而是在大街遇上一個不錯的女孩,他上前搭訕一般輕松。

「你不配知道!」白玲凜凜眉,更加對這個空有一副好皮囊男人心生厭惡。

為免這張無賴之極的嘴巴再羅嗦下去,她動作迅猛,果斷地敲向他的後腦勺,幾乎是用了一招以其人之道還致其人之身。

阿列暗叫不好,幾個小時前剛把人打暈,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來了。在將要暈倒之前,他那雙魔爪子伸出去,想要找個支撐不讓自己倒下,結果很準確地襲擊到了白玲的傲挺的胸部……真要命!

這一次,他暈得更快!白玲果斷地他後腦勺那里補了一下。看了看手表,凌晨兩點,警所周圍一片靜寂,只剩下孤獨的路燈照射這片寧靜的大地。

探頭望向警所內,有強烈的燈光透過窗戶射出來。看了看像灘爛泥一樣暈睡在地男人,白玲掏出手機按了‘110’,把當前的情形說了一遍之後,她果斷掛了電話。

听見警局有了一絲動靜之後,她快速轉身,在離開之際縴細卻又透著無窮力道的手腕卻在男人身上一撕,布料良好的浴袍便被她扯去,留下光溜溜一人。

「死色鬼,這次便宜你了!下次再讓我撞見,一定讓你當不了男人!」唾棄完,恐拉門而出的警員看到自己,白玲身手敏捷地跳進那輛還等著她付錢的的士車。

「按原路返回!」冷冷地吩咐完,車子在路燈下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很快便隱沒在昏黃燈光里。

雷宅。

三樓,雷靈閨房內。

「媽咪,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小家伙!」雷靈一邊愛不釋手地欣賞著才花了五千萬從拍賣行拍來的一副唐寅的真跡,一邊嘟著嘴說道。

「哎……媽咪何償不是!自從那小家伙來了之後,你爹地就把他當個希世珍寶一樣寵著,連我他都不正眼瞧了!」李可欣也是恨得咬牙切齒道。

「要不,你把大哥的那個孩子弄走好不好?媽咪,小靈求你了,我真的討厭死了!」听母親這麼一說,雷靈加重了語氣說道。

「小靈,你不要著急,現在老爺子正是興頭上,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先慢慢來……要不然搞不好我們兩個偷雞不成蝕把米!」女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像四年前那次,得知他們母女倆把丁敏羞辱了一頓,要不是被老爺子攔住,他們母子估計早就被雷杰弄死了。

誰她自己親兒子又不爭氣,為了一個美國妞,出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且老爺子年事已高,現在雷家當家作主的人雷杰已是不二人選,若非萬不得已,她可不敢輕易得罪那個凶得像閻王的‘野種’。

偏偏這次雷靈不听勸,好說歹說就是容不下家里多了一個小俊。又是哭又是鬧非要李可欣將人弄走不可,要不然她就從明天開始絕食不吃飯。

因為雷靈曾經得過嚴重的自閉癥,如今好不容易恢復到十幾歲少女單純叛逆的心智,害怕女兒又鬧出個好歹來,那李可欣也不想活了。一番苦口婆心地哄勸,答應想辦法對付之後,雷靈才停止鬧騰,終肯乖乖地換衣服下樓去用早餐。

母女倆才走到樓梯,就見一個不明飛行物朝他們砸來,雖然那飛來的東西最終沒有傷到他們,可母女倆還是嚇了一大跳。雷靈更是淚眼婆娑地拉著李可欣的衣服,一臉委屈地望著她,仿佛在說︰媽咪,你看!那個小家伙欺負她了。

「小靈,可欣,你們快過來!」雷老爺子感覺自從小俊進了雷家門之後,自己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除了睡覺,他的眼楮就一刻沒有離開小家伙那精靈般的身影。

「啊……他居然拿我的餐碟……」雷靈剛坐到餐桌旁,就又跳了起來,驚叫著指向丁俊,原來小俊正將她平時用來吃早餐的水晶碟放在面前,拿著一雙象牙筷像和尚念經般在那兒敲敲打打,由于力道不小,有好幾處都敲花了,還有裂痕。

雷靈即心疼又憤怒,渾身都忍不住抽搐起來,那可是她十五生日時,二哥送給她唯一一件禮物,居然被小俊當木魚來敲。

當即氣血上涌,抬腳就凶巴巴地朝小俊走去,揚手就要給他一巴掌,不過還沒有打出去就被雷杰滿是寒霜地擋了回去,沉聲警告道︰「區區一個餐碟值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嗎?乖乖坐回去……」

「憑什麼?大哥,你真的確定了他是你的種嗎?這麼沒有家教,也不知道哪里撿來的野種,你就這麼寵著他,再這麼下去,這個家遲早會被他給攪翻過來……」話還沒有說完,五道鮮紅的掌印便留在了雷靈白皙的臉龐。

繼而她才感覺到了刺痛。

「需要我重申一次嗎?小俊是我的孩子,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許傷害他,更不許任何質疑他的身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冰冷的嘴角微微煽動,犀利的眸光卻環視著在場所有人。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瞧見小俊悄然勾起的嘴角。也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故意的。誰讓他剛才上樓找爺爺的那條寵物狗時,無意中听見了母女倆的話。容不下他是吧,那他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媽咪說過,若不想被別人害,那就是先發制人,讓壞人吃點苦頭。想到這兒,小俊忍不住抬起那雙亮晶晶的大眼楮充滿贊許地望著雷杰,暗贊︰叔叔,你太給力了。

「小杰,你干嘛生這麼大的氣啊!小靈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不過是個孩子嘛,什麼都不懂不是!以後我會看好她的……老爺子,你也勸勸你兒子吧,這小俊來咱們家本來是好事,不要傷了一家子的和氣!」

李可欣見自己女兒吃了虧,疼得心都在滴血,可為了保全母女倆在這個家的地位,硬是忍著沒有發飆。今非昔比了,若換成雷杰剛進雷家的那兩年,她一準撲上去和他拼命了。

「唉!好好的一早餐,弄成這樣……」老爺子話雖這麼說,看上去似乎誰也不幫,但從他看雷靈淡漠的眼神就辨別得出,心里還是向著寶貝孫子的。

雷靈何其敏感,剛才被大哥打一耳光之所以沒有跑上樓就是等著老爺子主持公道,沒想到老爺子只那麼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明顯是偏袒小屁孩那一方。當場便憋著一股惡氣跑上了樓。

「噯……小靈,小靈……這孩子,好歹吃完早餐再上去啊,一會胃又不舒服了!」李可欣一邊念叨著一邊追著女兒上了樓。

「叔叔,老爺爺……」小俊一臉無辜地望著那對母女相繼走上樓的身影,拼命地擠出了幾滴眼淚,才放下手中的象牙筷,從椅子上滑下來,站直,向老爺子深鞠一躬,十分誠懇地說︰「雷爺爺,對不起,都是小俊不好!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了!您還是讓叔叔快點把我送回媽咪和燕媽媽的身邊吧!免得小俊太淘氣讓大家不開心了!」

雷廷鈞一听,慌忙從坐椅上彈跳起來,小心地扶住孫子稚女敕的小手,滿是寵溺和心疼,顫抖著說︰「看看……多懂事的孩子!小俊啊,听爺爺一句,你哪里也不要去,這里就是你的家,等你爹地將你媽咪接過來,你們一家人也就可以團聚了!」

「可是……」一邊說,滴溜溜的大眼楮充滿怯意地望向樓梯口那兒。

「他們要是再敢放肆,爺爺就將他們趕出雷家!」老爺子拍拍胸脯說道。

此話一出,不但一旁的管家震驚,就連雷杰都感到微微震撼。同時也領略到了小俊在老爺子心目的地位已到了不可撼搖地步。

剛用完早餐,家佣就將手機給雷杰遞了過來,「少爺,有位姓陳的先生找您!」

「什麼事?」男人接過電話,習慣地擰眉,淡淡地開了口。

「BOSS,丁老大已經到了深圳,她約我今天九點在XX酒店交談,您看……」

「我知道了,你先將那個小孩交給阿洪,剩下的事我來處理!」說完,便不帶半點遲疑地掛了電話。

「小俊,過來……」男人盡量放柔了線條朝遠處正與老爺子養的那只京巴狗玩得正起勁的兒子揮了揮手。

「叔叔,什麼事?是不是媽咪來了?」就像有心靈感應一樣,見到雷杰微抿著唇,小俊猜測道。

「嗯!你很快就可以見到媽咪了……還有,我幫你找到了虛無!應該再過一會兒阿洪叔叔就會送過來!」男人點點頭,微微揚唇說道,然後陶醉地看著兒子開心地拍著小爪子,蹦跳著說︰「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見到媽咪和虛無了!太好了……」

深圳蛇口港國際碼頭。

身著便服的龍信領著近三十名手下齊步走出了港口大廳。

他收到風聲說,今晚九點女毒梟丁敏將與深圳有名的黑道頭頭接頭交貨。這不但是一洗前恥的機會,更是一鍋端了兩大幫派黑道勢力立功的好機會。

雖然手里頭只帶了三十個手下來深圳,不過他已經向局長打了報告,相信特警支援部隊很快就會趕來深圳,到時看丁敏等人還能長翅膀飛走不成?

「老大,你的消息準確嗎?萬一那個線人是道听途說的,你讓局長把特警大隊的人都整來了,到時沒有抓到毒品交易的現場,後果會很嚴重的!」輯毒組人稱‘烏鴉嘴’的小蘭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又搭錯了,一出港口大廳的門,就連珠炮地說了那一番話,小伍連連拉她的衣服都沒有攔住她那張嘴。

龍信一臉黑線地回頭,投給小蘭一記眼刀子,繼而酷斃了說︰「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小蘭這才知又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低頭,不敢再看老大的眼楮。那眼神太駭人!幾乎秒釘一個大活人!真是傷不起!

其余隊員引以為戒,嘴巴閉得死緊,誰要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是往老大 光瓦亮的槍口上撞。

大伙都知道,前幾天老大離奇失蹤了二十四小時,後又悄悄跑去醫院縫針的事,在警局引起了一陣轟動。緣由該秘密好巧不巧就被去醫院給家人拿藥的小蘭撞見。

小蘭當時只知道老大是去縫針,卻沒有明說縫的哪個部隊,出于凡事好打破砂鍋問到的精神,她多了一個心眼,等老大走後她悄悄折回醫院,找替老大縫針的醫生八卦去了,當結果打听出來後,小蘭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原來老大失蹤的那二十多個小時居然被人爆了菊花,因為沒有抹潤滑之類的東西,又是第一次,才導致嚴重地肛裂了。後來的事,可想而知,小蘭可是警局有名的大喇叭,她知道了,也就意味著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了。

一整天龍信都被一個群人圍著,有關心的,有好奇的。大多數人都很想知道敢爆他們警局名草菊花的強攻是誰?結果全被龍警官轟出了辦公室。還強悍地放出狠話,以後誰還敢問他爆菊花的事——槍斃。

接下來的幾天,龍信基本上就是一個表情,怒目圓睜看誰都像是生死大敵負有血海深仇似的,就連局長前去安慰他兩句,現在是和諧社會對待隊友要友好,也被不客氣地用幾句話打發了出來。

從此,龍警官的辦公室門前,門可羅雀,非萬不得已,沒有人再前去打擾。就連一直跟著他三十多名手下,也戰戰兢兢的,害怕老大因被爆菊花一事耿耿于懷,而連他們也牽怒其中。

傍晚。

雷杰陪小俊用完膳後,便上樓進自己的臥房沖涼,吹頭發,剃淨胡碴,經過一番精心打扮之後又走了出來。

臨出門,不忘吩咐管家好生照看小少爺。交待完,男人滿是寵溺地瞅向閃動一雙撲閃撲閃大眼楮的孩子,模模他的頭,信心滿滿地說︰「小俊你乖乖在家等叔叔,叔叔會很快讓你見到媽咪的!」

說完,男人朝立在兩邊的四大保鏢缺一的三人遞了個眼色過去,阿洪,阿宇,阿炎便左右排開跟上。唯獨少了阿列。

「阿列還沒有回深圳?」由于心情晴好,男人抿唇揚眉邊走邊輕松地問。

「嗯!」阿洪穩重地點點頭。「阿列的手機一直關機,暫時聯系不上!」

「不會出什麼狀況吧?」男人忍不住蹙眉,關機不是阿列的習慣,哪怕是正和女人辦事,他都會讓手機二十小時保持開機狀況,以便有緊急情況能隨傳隨到。

「是的,我已經派人去上海與阿列會合了!」心細如塵的阿洪早就替老板考慮到了,也在今天一大早就派人去了上海。

幾人分別上車。

忽然阿宇的手機突兀地響起。阿宇一看顯示屏就顯得有些激動,「BOSS,是阿列的號碼!」

男人點點頭,示意他先听。

在按了免提功能的情況下,電話一接通,就听見阿列在電話那頭帶著哭腔喊︰「宇,快讓老大拿派律師來把我保出去吧!」

听聞之人,頓時個個忍不住蹙眉頭,雷杰更是一手奪來電話,聲音沉沉地問︰「怎麼回事?」

接下來阿列便將自己的遭遇從頭至尾說了一遍。包括被白玲扔敲暈後扔在警局門口,他被警察以暴露狂的罪名關了起來,又因身上除了手里緊緊抓著一部手機,別無其他身份證明,警察說什麼也不肯放人,唯恐他再出去影響市容市貌,非要讓家屬前來保釋方可放人。

被逼無奈,阿列才借來充電器將手機充好電之後調出阿宇的手機號碼出來求救。

听完手下的話,雷杰的眉頭蹙得更深,深邃的瞳眸里透著復雜的情緒,扭頭將電話扔回阿宇手里,帶著怒氣吩咐道︰「趕緊去處理!」

太不像話了,玩女人居然玩進了警局,這要傳出去,連他這個孤狼幫的黑老大都沒有面子。該死,連好心情都給阿列那家伙破壞了。

*

「老大……白玲聯系上了!」朱英喜出望外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手里拿著手機。

丁敏抿抿唇,將手機接了過來,聲音里透著幾分擔擾,「白玲,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老大,你不用擔心我!我馬上就會趕來和你們會合的……」說到這里,白玲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丁敏听出異樣便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沒事!」長長地吸鼻涕的聲音,白玲雲淡風罷地說︰「我不過被一匹惡狼咬了一口,流了點血而已……」

「狼?上海哪來的狼,還流血了,嚴不嚴重……快告訴我你在哪兒,我讓朱英過來接你!」丁敏听著眉頭忍不住蹙緊,語氣里透著焦急。

「真的不用了!我已經到的士車上了,馬上就趕到你們那里,老大先這樣吧,我們見面再談……」白玲說完不待丁敏再說什麼,就率先掛了電話。

「一定有問題!」丁敏深蹙著眉頭抱胸站在象牙白色的巨型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點點夢幻般迷人燈火,自言自語道。

上海。

「什麼?你們已經去了深圳了?」陸虎一听又與丁敏失之交臂頓時氣得深吸一口氣,扭頭十分不客氣地對旁邊的周燕咆哮道︰「說你是個事精,你還不承認,我們是來找小俊的,不是來上海游玩的,你買那麼大堆東西看你怎麼拿回去……」

周燕一臉無謂的模樣,望著無故發脾氣地男人,翻了翻白眼,「當然是怎麼來的,怎麼回去……你白痴啊!」

「那,我這兒有張卡,卡里有錢可以讓你從上海坐到珠海無數個來回,你自己帶著這堆回去!真搞不懂你來上海做什麼的?就是一個拖累!」陸虎邊說邊將卡塞到周燕手里,順勢就要扔下周燕離開。

「喂……」周燕氣得在原地跺腳。是誰說的這些東西買回去給小俊一定會喜歡的。要不然她有神經病買那麼一堆擰起累死人不償命的東西啊!現在倒好,人家丁敏不鳥他就找她來出氣,什麼男人嘛!

陸虎不予理睬,繼續朝前走。

周燕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像陸虎也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一樣。手里的東西她扔下一部分,就小跑著追了過去,恬著臉問︰「喂,帥哥,你不會真要把我一個人丟在上海吧?」

「……」男人仍舊不吭聲,繼續大步走。

一股腦將手里擰的累贅全部扔掉,周燕叉著腰朝著男人背影吼叫「陸虎,你不要太過份了哦!本姑女乃女乃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了是不是?你要敢將老娘丟在上海,我……我這一輩子都纏你丫的不放!」

多虧了丁敏這四年來對陸虎的教。丫的居然到這個地步還能忍著不放半個屁,還揚揚唇一副大無畏的模樣,走到櫃台前,眯起促狹的雙眸,對服務員拋去一個迷人的媚眼,「小姐,給我訂一下張馬上飛往深圳的機票……」

「好的,先生您請稍等!」服務員強撐著被迷得七葷八素地心智,對著鍵盤敲了一長串數字進去,後又面帶微笑不無歉疚地說︰「對不起先生這個時間點飛往深圳的機票已經售完了!」

「那最快什麼時候有?」男人失望地問。

「明天早上七點半!」服務員緊緊地盯著陸虎那張帥得具有韓國男星氣質的臉龐說道。

要明天早上才有票,那就意味今天晚上必須留在上海。男人郁悶地蹙緊眉頭轉身就與迎面沖過來的周燕撞了個滿懷。

媽的,這女人真是他的克星。要不是看在她是丁敏最要好的朋友份上,陸虎都忍不住要動粗了。可是,俗話說,好男不和女斗,他僅是厭惡地將其推開,扭頭朝電梯的位置走去,懶得去酒店開房,今晚就在樓上的VIP候機廳將就一晚吧!

*

晚上八點四十五分。

雷杰一行人已經到達了約定的酒店。身上綁著白繃帶的陳熊一見雷杰冒頭就笑盈盈地迎了上來。「BOSS,手下已在這里恭候多時了!」

「黑龍會的人來了嗎?」

「目前還沒有!估計馬上就到了!」陳熊一邊跟著健步如飛的男人小跑一邊匯報道。

男人沒再說什麼,但眼底卻有一抹難掩的喜悅涌過。四年了,那個女人究竟蛻變成什麼模樣了呢?

見有一群隊容龐大,神情肅煞的均有一米八以上的男人走過——陳熊除外。酒店的服務員自覺讓開一條寬敞的道來。

八點五十二分。

一身黑色緊身衣風格的丁敏領著黑龍會一眾人出現在某酒店的門口。

白玲在半個小時前歸隊,在丁敏的逼問下,她已將自己不幸的遭遇全盤托出。

白玲在丁敏心中,即是得力手下又是好姐妹,如今遇上這等遭遇,她發誓他日見到那個無恥狂徒,一定親手閹掉,免得還有無辜的女同胞遭殃。

九點整。

陳熊率先領著手下走進酒店八樓的KTV豪華包間。

丁敏與朱英先一步到,他們也沒有閑著,一個拿著話筒放開嗓音K歌一個在點歌,想當初丁敏還是球僮的時候,可是隔三岔五就會約一群人來KTV瀟灑一次的。那神態放松得完全不似是來自黑社會的頭目,倒像普通的上班族,出來放松一下心情的。

陳熊最初見到這一幕,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畢竟現在的女人一個個都是狠角色,他雖為黑社會的小頭目,也不敢輕易地惹那些狠角色,反復確認了丁敏的樣貌之後,才敢往前走。

「丁老大好雅興啊,真是歌美人更美啊!」找個地方坐下來後,陳熊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對丁敏夸獎了一番。

丁敏抿抿恰到好處地笑了笑,遂放下話筒,動作隨意地靠在沙發背上,一改方才輕松的表情,嚴肅地問︰「人呢?」她已經料準這只老狐狸是交不出人來的。

陳熊沒想到丁敏如此直白,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不著急不著急……這難得與丁老大一聚,我們先喝一杯……」後扭頭朝旁邊的服務員使眼色。

服務員趕緊動作麻利地倒滿了兩杯啤酒,分別放在兩人面前。

「好!」犀利的瞳眸深深眯起,丁敏嘴角噙著冷笑,端起了酒杯。心想︰看你玩什麼花樣?

接連干了三杯後,陳熊終于不再東扯西扯,切入正題,「人,我一定會交給丁老大的,您不要著急,可是那貨呢?」說完,眼神忍不住朝立在丁敏旁邊的朱英瞅去,貨追不回來的話,BOSS一樣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

「陳老板放心!我只要見到人,貨絕對原封不動奉還!」丁敏玩味地抿起嘴角,再次舉起酒杯朝陳熊晃了晃。老狸狐跟她玩迂回戰術,好像誰不會似的。

「好,痛快!」陳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心想是時候讓BOSS出場了。

于是他說︰「我BOSS久仰丁老大的大名,今特從外趕來一見,希望丁老大莫要覺得唐突才好,至于丁老大要想的人,陳某已全權交由BOSS處理,您有什麼要求,直接和他提即可,陳某就要先退場了!」

「誒……」朱英剛要把人叫住,卻被丁敏攔住。「沒用的,一開始我就知道陳熊只是一個配角,既然有幸會一會孤狼幫的龍頭老大,也算是我們的一種榮幸!」

據說那個男人嗜血如命,不僅在深圳這片寸土寸金熱土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就連東南亞以及西歐地區也有他的產業和勢力,若真要與他抗衡起來,憑他們黑龍會現在的勢力,還沒有勝算的把握。黑道的生存之道,在強者面前,倘若打不過就要想法和對方結為友好之交。所以,能見見那人是明智的。

大約十分鐘後,一個戴著蝴蝶面具的高大男人挺身走了進來。

熟悉的輪郭,同樣的氣場,令丁敏忍不住微微一怔,一種難以壓制的熟悉感油然升起。

男人乍見她時,何償不是差點失了分寸,一別四年,女人變得比從前更加耐看,更有女人味了。他真的好想立即沖過去將小女人壓倒在沙發上,然後用吻來狠狠地懲罰她,再問她這些年是不是徹底把他忘了?要不然為什麼把自己藏得那麼好?

但結果卻是他徑直走到她的面前,有模有樣地自我介紹︰「大家都叫我易老板……」為防被小女人很快認出來他來,他刻意改變了舉止言談的習慣,就連最不容易被改變的聲音也暗中裝了變聲器。

「易老板……」果真就是陳熊的大BOSS!丁敏順勢站了起來,大方地伸過手來讓對方握緊。

然而在握手之際,一種神奇地觸電感讓她又忍不住怔了怔。忘了有多久沒有對異性產生過一些異乎尋常感覺了?莫非僅僅是因這個男人長得像某人?丁敏有股沖動,真的很想摘掉對方臉上的面具,揭下面具下的真相。可據她所知,為了讓自己的身份保持神秘感,易老板一直都沒有在外人面前摘掉過那張面具。

丁敏正走神之際,‘易老板’已松開了她的手,丟給她一個挺拔的背影,走向沙發的位置坐下,再扭頭蹙眉看著一旁有些‘礙眼’的朱英,毫無避諱地說︰「丁老大,我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帶,單槍匹馬地來與丁老大談生意,你是不是也應該請你的人回避一下?」

「你先出去,有事我叫你!」丁敏當即朝朱英使了個眼色。

帶著怨恨默瞅了看似很帥,卻又似乎不安好心的‘易老板’一眼,朱英不得不遵從丁敏的命令走出包間。

丁敏親自給‘易老板’倒了一杯啤酒,隨後揚唇道︰「不知為何,我一見易老板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杯酒算是我先敬易老板的!」

男人抿唇不動聲色地接過酒杯,一口干了。心想︰算你還有點良心!被那麼多爹地圍著,還沒有完全把某人給忘了。後淺笑著說︰「這不奇怪!有人說過我長得像韓國某位明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在和某人溫存之後,她捧著他的臉親口說的,就是不知道隔了這麼多年,她還記得否?

「哦?」丁敏一怔。如果在這個時候她心里還不產生懷疑的話,那她就不配成為黑龍會的大當家。從身形來看,他確實長得像某人,就連未被遮住的下半部輪廓都像,唯獨聲音听起來有很大的出入,倘若真是同一個人的話,聲音解釋不過去。

「丁老大那眼神似乎告訴我……連我剛才說的話那串話也有似曾相似的感覺?」男人得意地抿起性感的薄唇,故意朝丁敏湊近了幾分。

一股很強的壓迫感襲來。近距離的接觸讓丁敏聞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天,居然連味道都像他!

「易老板真風趣,開玩笑說的話都那麼特別!」丁敏邊說邊趁勢往後退了些,退開了男人的壓迫範圍。這個男人不論是不是那個人,都有本事令她心智大亂。

「……」男人沉默不語,抿嘴意味不明地望著她。深邃的眼神深不見底,讓人琢磨不透。

丁敏不再是四年前的青澀小姑娘,又豈會真的被一兩道迷人的眼神而亂了心智,當即調整心態,言歸正卷說道︰「听說易老板手里有兩個小孩?」如果他真是那個人的話,就一定會有小俊的下落。

「小孩?」某人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擰眉疑惑地問。

丁敏听罷,暫時抿唇不說話,靜靜地分析。這人真要是那個人的話,表情不會那麼淡定,他既然那麼肯定的認了小俊,心里一定還有她的存在,分開四年見到她他不可能一點也不激動。除非,他不是……

即然他什麼也不是,那也就不必要在此浪費大家的時間,丁敏便直接切入正題說︰「易老板,那批貨的事,原不是我們的人不守信用,而是你們派出的人太不給力,不小心激怒了我們的人才暫且扣下了那批貨,倘若易老板夠誠意的話,我們隨時都可以歸還貨物!」

「此話當真!」某男邊說,一雙溫暖的大手略顯輕浮與挑逗地順勢覆蓋上來。

丁敏想縮,後想想沒有那樣做,只是瞪著一雙凌厲的眼眸,定定地望著面具下那雙似曾熟悉甚至有著蠱惑魔力的眼楮。

那雙眼楮的主人卻一點也不知收斂,還連整個身子都覆上來了,硬是將丁敏欺進了沙發里。卡拉OK的大銀屏里正播放著《如果我今生還是你唯一愛著的那個人》即憂傷又抒情的一首歌。

就像歌里唱的那樣,「如果我今生還是你唯一愛著的那個人,我一定會好好珍惜我們的緣份,因為受了傷,留下許多恨,難道疲倦了紅塵……」

兩人突然都不動了,炯然有神地雙目望著彼此。

某男緩緩地,緩緩地俯,那深情一唇剛要落下,卻不及某女的手快,一個清脆的耳光扇在面具下的俊美臉龐,留下幾道醒目的粉紅,還差點把面具都給揭了下來。

「易老板,請你自重!」一個靈活的翻身,便從某男的身下成功閃躲出來,不過她沒有立即離開這屋也沒有朝門外的手下打暗示,而是一坐在茶幾前一張小方椅上,玩味地看著眼前這個色膽包天的男人。

某男固定牢面具之後,動作慵懶地坐起身,後揚起性感地唇︰「丁老大果然很特別!我……很喜歡!……你要的人,是真的在我的手里,不如我們談個條件如何?」

「說……」經過剛才的突發事件,丁敏突然不願意跟這個男人再周旋下去,態度也恢復往日的冰冷。

「不如讓你們黑龍幫會全部歸順我們孤狼幫的旗下,由我統一管理,而你干脆嫁給我做小老婆,雖然不能給你正室的身份,但是我保證全幫的人都听你號令……」

「啪……」一杯冰冷的液體直接潑到了某男的臉上,而丁敏已憤怒地立起身,胸口大幅度地起伏,「想吞並我們黑龍會,門都沒有!那麼喜歡討小老婆,大街上隨便一抓一大把,你找他們去!我丁敏不奉陪……」說完,也不管能不能救回兩個孩子,丁敏氣焰難消地準備奪門而去。

「不好!」卻見某男人突然撲了過來,攔腰抱住了丁敏,兩人一同滾到了沙發的角落里,繼而穿梭如雨的子彈朝沙發的位置狂射。

「靠……」是誰在背後放陰槍。丁敏一邊盡量讓身子完全隱沒在沙發後一邊憤憤地想。

某男就像會讀心術似的,趕忙表明立場,「別看我,我絕對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一大堆人就知道拼命朝沙發射子彈,也不知道派個人進來看看里面的人死了沒?他的人鐵定沒有這麼愚蠢的。

丁敏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反傳統的女上男下姿勢。再瞅瞅男人手抓的位置,不正是……她的胸部嗎?頓時怒目圓睜,也不理兩人正頂著槍林彈雨,揚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某男的臉上,這一次是真的差點把那張該死的蝴蝶面具給煽下來了。

幸好某男護得及時,才保住了廬山真面目。要不然在他還沒有做好思想準的情況下就與丁敏相認的話,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畢竟當年他也曾經傷了她的心。

「把手拿開!否則……打腫你這張臉……」低聲惡狠狠地威脅,不帶一絲溫度。

某男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不過,大手乖乖地拿開了。

KTV的房門終被人一腳踹開,龍大警官一手端著槍一手扶著走進來。剛才射擊的動作太大,似乎把才縫好的傷口撐裂了。

「里面的人全部不許動,否則馬上打爆你們的頭!」一聲凜然厲喝,龍信緩步朝房內唯一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端著槍走近。他的手下左右兩邊排開,緊緊相隨,也保持著端槍的姿勢。

多虧特警部隊的大力支援,很快就將外面的局勢控制住,前前後後一共抓了近千個黑龍會與孤狼幫的人,現在只剩下兩幫頭頭待擒了。

「把手放在頭頂,走出來……」在離沙發角還有五步距離時,龍信不敢再往前走了,只在原地喊話。

「……」不過,里面人似乎一點也不配合,沒有絲毫動靜。

龍大警官蹙眉,忍不住又朝沙發角的上空又放了一槍。

那沙發後的人依舊沒有出來的意思。龍警官徹底火了,後果很嚴重,一揮手,「上……」兩旁的手下一擁而上,近距離地來到了沙發角跟前,卻忽然不動了,沒有一個人要上前抓人的意思。

龍信火了,強忍著菊花處的疼痛,大跨幾步上前,正要喊話,卻見到一對男女正旁若無人的接吻,還是浪漫的法式熱吻型,即纏綿又煽情。

才令在場的人,都有些不忍心打擾他們。

「喂……」最後還是龍信舉著槍對準兩人,晃了晃,「分開……趕緊分開……」女流氓還真豪放,前幾天還強吻過他,這會又和別的男人吻上,看在眼里心里頭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與‘易老板’分開,丁敏眯起好看的黑色瞳眸,緩步朝龍信逼近,一副老熟人的模樣,搭上他的肩風情萬種地說道︰「我當是誰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原來是龍警官啊!我果然沒有猜錯,你是真的一點都不乖哦……」說完,輕挑地撫模了一把輯毒小組長俊挑的臉龐。

如此親密的動作,不但讓龍信隊里的手下驚得目瞪口呆,差點沒有磕掉下巴,就連一旁的面具男也不由得沉下臉來,拳頭下意識地握得死緊,妒火中燒。女人,你果真是如兒子說的那樣,被N爹圍著,居然和警察都有一腿?

龍信本人只覺被模過的那半臉都快要燒起來了。本來他設定的情節是沖進來二話不話把人抓走,再找機會拿到照片和錄像。可為什麼情況發展成他成了調戲對象,成了眾人笑話的對象了。

「女……女流氓,你莊重點!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上供……帶走!」龍信發現這會連舌頭也不太听使喚了,怎麼也捋不直,以至于說出來的話一點氣勢都沒有。

兩手下正要上前抓人,就見丁敏不慌不忙地一揮手,「等等……」繼而又朝龍信靠近了一步,視線緊逼,「你們警察抓人不都講究證據,首先我還得很請問龍警官,我究竟犯了什麼罪,你說抓就抓……」

丁敏這一問算是問到龍信的心坎上了,他馬上挺直了腰桿說︰「我方懷疑你們假借KTV聚會之名義,實則進行毒品交易,所以,我方必須將你們全部帶回警局協助我方調查!」字字鄭地有聲,氣勢恢弘。

可在丁敏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慌張之色,反倒笑了,還伸手將戴面具的某男拉到自己的身邊。某男繃緊的神經這才有了絲絲松動,還不自覺地上揚嘴角。算她還有點良心,沒有徹底把他遺望在角落。

就听丁敏壓場的氣勢如女王駕臨般,聲音清脆婉轉,不急不徐地說︰「毒品?哪來的毒品?我和男友幾年沒見了,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龍警官你都能帶人來攪局!我還真是佩服你那股契而不舍的精神啊!……搜,你們只管搜啊,要是搜不出星點毒品之類東西,我會親自去警局拜訪你們局長,順便給他看一些東西……」

「別……」男人驚恐得渾身一抖。暗暗咬牙切齒道︰這女人太厲害了,明明是手到擒來,水到渠成的事,怎麼一眨眼又讓她佔了上風呢?

「老大,那我們還搜不搜?」手下不明就理,站出來悄悄在龍信耳邊征詢意見。

「不搜了!」看女流氓那一副得意的面孔,他料定就算強搜也搜不到想到的東西,萬一又搜出一包白面包出來,還更丟人。

「撤……」皓齒咬碎丟下一句話,龍信轉身欲走。

「等一下!」性感迷人的身材順勢橫在輯毒組長的面前,後揚眉說道︰「把外面抓的那些人也一並放了,否則……」女人扯起一抹令龍信後怕的陰笑。

當場大手一揮,「放了!都放了!」繼而氣得冒煙菊花淌血地走出了KTV包間。

手下緊跟其後,好心地提醒道︰「老大,我們連特警部隊都動用了,就這麼走了,回去該怎麼向局長交待啊!」

「我一人承擔後果!」龍信把心一橫,悲壯地說道。大不了寫一份深刻的檢討,停職一個禮拜或一個月,那些比起丁敏手里的那些‘炸彈’來說,算是減刑了。

剛將龍信一伙人給弄走了,丁敏發現腰上被一雙手臂栓上了。

擰眉,噙著冷笑轉身,丁敏用冷得足以讓空氣結冰的口吻厲喝︰「干什麼?」

「他們還沒走,我們得把戲演徹底一些!」某男眯起一雙深邃地眼眸,就那樣深深地望著她,如黑夜升起的夜明珠那樣璀璨的眼眸。

若不是怕太過心急惹惱了這只小刺蝟,他真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不是說女人十八歲之後某些部位就不會發育了嗎?為什麼某些人的某些部位像是得到了再次發育般,如此令人著迷,剛特意探索過了,手感極好都不像是隆出來的。

「我數一二三……」丁敏沒有發怒,也沒有掙扎,而是靜靜地說。

可那聲音就像凝聚著一股魔力,讓某男分明舍不得再放開她,又不忍心看到她真的生氣的樣子,于是,修長均勻的手指緩緩松開了。

默默地凝著她精美的五官,如凝脂般細滑的肌膚,他動情地呢喃︰「不如,就像你說的那樣,讓我做你的真正的男友如何?」

「不行!」丁敏想了不想便拒絕。本來介于某種似曾相識的因素,她對他還有些好感,不過通過剛才的種種,她發現這個男人根本和那個人不是同一類,何況那個人都曾經傷她那麼深,現在這個僅僅長得相似的脾性卻相差萬里的男人,她壓根就更何不屑一顧。

「為什麼?」某男的眼底閃過一抹失望的神情。她果然是變了,連拒絕一個人都如此果斷。

「因為……因為我結婚了!」這個理由再好不過了,可以將天底下的貪念她美色的全部喝退。

「結婚……」男人的臉色頓時一沉,手不自覺的收緊,眼底更是默然劃過一抹痛楚。也對,她沒有義務地原地等他的。忽然覺得有點累了,男人搖晃著深陷沙發,一改方才的無賴形象,猶自說道︰「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已經結婚了!」

「沒關系!我也很少向別人透露這個秘密!」丁敏滿意地挑挑眉,起身欲走,忽又想到什麼,便說︰「關于那批貨,我已經和陳熊談好,價格還是一億不變,易老板若想要回那批貨的話,就請在三日之內把錢打到我的帳號,過期不候……」說完丟了一張名片過去。

颯爽的身姿消失在眼底,面具男完全褪去偽裝,氣急敗壞地扯到蝴蝶面具,一把扔在地上。點上一只香煙猛吸了幾口,後掏出手機拔了一通電話,「去給查查陸虎與丁老大究竟是什麼關系?記住,我要最最準確的答案……」

*

半夜里,小俊自己爬起來上廁所,忽然隱約听到了門外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出于好奇心,來不及叫醒剛剛才團聚的虛無,小家伙自己拉開門走出去。

屏氣凝神發現聲音是從右邊的某個房間傳出來的。邁著小短腿,踩著小碎步,像只滑稽的小老鼠,直朝那聲音的發源地走去。卻不知前方等待他的是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

「來了來了……」雷靈躲在門縫里直往外瞅,在見到一抹小人影朝自己這邊走來,忍不住悄聲對旁邊的人說道。

「噓……小心他听見!」李可欣一邊給女兒使眼色一邊提醒道。

好不容易等人靠近了。小腦袋剛好奇地伸進來,就見一胖一瘦兩道身影沖上去去,一個塞住嘴巴防止他喊,一個用黑布袋將小身軀塞進去。

「唔……」小家伙只覺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慌亂之中一邊拳腳相加一邊拼了命地呼喊,真希望虛無能听得見。

也不知道被那兩人弄到哪里,小俊明顯感覺自己像坐了一次滑滑梯,然後墜落在一個什麼地方。接下來周圍就沒有什麼動靜了。

使勁地蹬了幾下,結實的黑布袋又豈是他一個三歲半的小孩子能踢得破的。

「唔……」虛無快點來救小俊啊!小家伙生平最怕就是黑暗,眼前黑得什麼也看不見,他這次是真的害怕了,眼淚嘩啦啦地直往下掉,偏偏想喊還就喊不出口,嘴里也不知道塞了一團什麼東西,連出氣都困難,根本喊不出來。

虛無正在睡夢中,根本就沒有想到雷家這麼豪華,佣人那麼多的地方,小主人還會有危險。不過,在半夢半醒之時,無意听到了似有若無的嗡嗡聲,還是將虛無驚醒了。

抬頭一看。天啦,小主人果然不在床上!三更半夜又跑到哪兒淘氣去了。一邊納悶,虛無一邊滑下床,正要出門就听到雜亂的腳步聲打從門口經過,還伴著低低地對話︰「媽咪,把那個小家伙扔在那里真的安全嗎?大哥他們真的找不到嗎?」

虛無一听這還了得。堂堂雷府竟然有人想害小主人,還趁他熟睡之際人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抓走了。怎麼辦?如果直接沖上去把兩個人制服,一定問不出小主人的下落,倒不如默默地跟蹤他們,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主意打定,虛無轉身熄滅了房里的燈。直等到那對母女走遠一些,他才躡手躡腳地跟了出來。

*

上海。

凌晨兩點陸虎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模樣,攔了一輛的士帶著周燕去找酒店休息。原本想在候機廳將就一晚就算了,沒想這女人就像螞蟥一樣纏上他,他坐哪,她就靠在哪里打盹,陸虎便想與其這麼折騰下去,還不出兩人一人開個房間舒舒服服睡上一覺,明天早上好趕飛機去深圳。

結果的士車帶著他們在上海轉了一大圈,所有的酒店都客滿,在沿路返回的途中,又不死心地在每個酒店問了一遍,最後終于遇上一家酒店臨時有個客人退房的,雖然只有一間,有總比沒有的強,大不了他睡在地板她睡床,陸虎想。

陸虎也不管周燕,一進房間門,徑直朝浴室走去,月兌掉衣服就準備洗澡。眼角余光不經意朝浴室門口掃了一眼,赫見一雙賊亮的眼楮正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喂……你有沒有羞恥心啊!」陸虎趕緊扯來浴巾包住重要部位,不分青紅皂白地朝人吼了過去。

就見周燕抱著胸一臉鄙夷地說︰「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見過男人的**,比你吃的香蕉還多……再說了你都沒有關門!」只不過,都是在G片里見到,現實的版的眼前這位是第一個。

「轉過身去!」被看光還說風涼話,陸虎被氣是額角青筋暴突,見過無敵的,沒見像周燕這麼強大,壓根不像個女人。

「不看就不看!」周燕果真就抱胸轉身離開。

陸虎身上才打濕了一半,不得不重新解開浴巾,站在花灑下。打開花灑開關,溫熱的水噴出,快速地抹上沐浴乳,搓了起來。

浴室的門依舊沒關,擔心某個豪放女又突然出現在門口,陸虎不敢多耽擱,搓得差不多就沖淨身上的泡沫,再將浴巾圍起來,走了出去。

一抬頭,就見到周燕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著了。他走過去好心地叫道︰「喂……起來,沖澡了再睡!」

不想女人突然睜開眼,張開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兩片柔唇迅速貼上來,完全不給陸虎有閃躲的機會。

最近跟丁敏學了兩招,她一抬腳,大力一掀,只裹了浴袍的男人不知怎麼就被女人壓在了身上,而且雙手還被一條由被單絞成的粗繩給綁了。讓他顯得十分的被動,想翻身都困難。

喘息著,陸虎怒目圓睜,「你這是想強來是嗎?」依他看,這女人八成一路來都在處心積濾地想佔有他?而且力氣還變得這麼大,若動真格的他不是真就扳不倒她,關鍵是腰上圍的浴巾讓他有所顧及,不敢使用太大的力而曝光,那樣鐵定就會讓女人更加的獸性大發。

「那是你丫的有福氣!」女乃女乃的,跟這家伙磕磕踫踫都四年了,一轉眼她周燕都是奔三的人,還是處一女一枚,再不主動出擊,這輩子都破不了身了。

「別忘了,我是丁敏的丈夫!你這樣做,對得起丁敏嗎?」陸虎見到周燕那副如狼似虎的神情徹底慌了,明知道這個理由很蒼白,他也不得不搬出來。

「屁,丈夫丈夫一丈之夫!更何況你和敏之間的事,老娘比誰都清楚!敏壓根就沒有愛過你!我就不明白了……老娘哪里差了,你丫的連眼角都余光都不屑瞅我一下,今天要不狠狠上了你,就對不起這幾年老娘對你的惦記……」某個被欲火沖昏了頭的女人咬牙切齒唾棄道。

「靠!」陸虎剛罵完,頓覺眼前一黑,女人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一陣暴風雨般的熱吻。

一開始陸虎還比較抗抵,結果通過一陣身體與身體的接觸,便自然而然地有了本能反應。隔著薄薄的浴巾,看著逐漸有效果,周燕得意地笑了起來,忍不住嘲諷兩句,「丫的,嘴里裝清高,還不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雙臉漲得通紅的陸虎動又不能動,干脆賭氣不看她。廢話!如果女人那麼大動靜的蹂躪他,若還沒有反應的話,那他還是正常的男人嗎?

像欣賞一件精美的瓷器一般,周燕學著錄像中的鏡頭那樣,慢慢地彎下腰去,輕撫著陸虎英俊的臉龐,安慰道︰「親愛的,你放心,一會我很溫柔很溫柔的。」說完,周燕果真就開始解衣服,已經痛下決心今晚鐵定要破了處一女之身,否則一路來的功夫也白下了,也就辜負了丁敏給她安排的這個大好機會了。

「周燕,你這樣做會後悔的!我這一輩子心里只有丁敏一個人,裝不下其他任何人,你這樣一意孤行強行佔有,可否想過會有什麼後果?」陸虎深吸了一口氣,閉了一會眼後,平靜地勸道。

「我管你愛誰誰誰!老娘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爽了再說……」說完,果真霸王硬上弓,卻又立即蹙眉,尖叫起來……

這一刻就連陸虎也忍不住蹙緊了眉頭,原以為像周燕這種敢強上男人的女人,鐵定不是處一女,結果卻出乎意料。

「別亂動,讓我休息會!」某女呲牙低吼。

「……」陸虎嗤以之鼻,還以為有多強悍,終究還是個女人,就算在上面也只能證明是個弱者,注定當不了強者。只是,他們兩個就這麼糊里糊涂地開始了,心里沉沉的,覺得很對不起丁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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