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穿越之絕黛狼君 第一百28章 團圓飯

作者 ︰ 玉秋桐

拿著弟妹送的禮品單子,看著都不起眼,卻是實用的很,而且還貴的很。兩三千兩銀子,對綠思來說,若說也拿得出來,畢竟方天中也不是什麼青天衙門,兩袖再清,也有不少油水拿進來,只是,這些年,他忙著上下奉迎,左右逢源,打能門路,又是娶小妾,置田產,買宅子,修家廟,築祖墳的,這一回又匆匆忙忙地趕回來,吃喝用度,不似以前,事事處處都不肯再將就,錦衣玉食,精衣華服,竟然也用了不少去。

察覺到她的為難,老太太悄悄地握了下她的手,你不必擔心,我來想辦法。這才讓綠思驚醒過來,安心之余,趕緊朝林黛玉道謝,這些東西,若是真的現買,說不定花得更多。弟妹也算是周到體貼之人了。

「弟妹,你真是太客氣了。這些,姐姐我就收下來了,本來我是姐姐,哪里好意思收你的東西,讓你破費,真是不好意思。」綠思得了老太太的回應,膽也壯了。剛才還道林黛玉這麼大手筆,是故意為難她呢。這會又覺得人家是大家出來的,未必有別的想法。

那個新月,正在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著剛才的見聞,引得幾位姑娘也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老太太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大喜歡的樣子。

綠思只得悄悄地說︰「老太太不知道,這個新月,不知道怎麼回事,閨閣女紅不愛拿,竟然喜歡刀啊槍的,老爺沒辦法,只得請了個胡人師傅教了她幾招。所以,行為有些粗魯。」

老太太暗自撇嘴︰「哪家女孩子這般模樣。多大了,應該有十七八歲了吧,還沒有嫁出去嗎?」

綠思正要和她娘親說,見林黛玉在一邊坐著,便住了口,臉色不自然地板著。但是,眼中對新月的厭惡,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林黛玉便順道站了起來說︰「大姐姐一定和老太太有許多體已話要說,正好,我那里還有點小事,就不陪著了。」

老太太擺著手,不耐煩地說︰「回去吧!」趕蒼蠅一般,想必也不願意有人在這里听著她娘倆說話。

切,誰願在這里看你臉色似的,我又沒有被虐待的愛好。

出得門,雪雁一邊撐著傘,一邊悄悄地說︰「姑娘,還好你沒著急,去得晚,把那禮品單子給弄了出來。要不然,看著老太太一付討要東西的,還那麼理直氣壯的模樣,奴婢還怕你真的會再次挨罵。」

林黛玉看著這明晃晃地園子,頭暈眼花地說︰「唉,真是累死了,這成天請安見面,比應付客戶還要費精力呢。一個想不到,就是要跪,要罰。」

雖然不明白客戶是什麼東西,但是,雪雁還是心疼地扶著她說︰「沒辦法,等老太太死了,姑娘就會舒服一些。」

林黛玉瞪了她一眼,見映竹離得遠,這才小聲道︰「什麼話都亂說,被人听到了,又是你的罪過。我看你也不必再待在我身邊了,早點把你嫁出去得了。」

雪雁伸了伸舌頭道︰「心里這樣想的,便不一小心說了出來,以後不會了,姑娘放心吧。」

林黛玉心內暗笑,我也想這樣說,可是,我不好意思說呢。

到了吃中飯的時候,孫紹祖帶著方天中,也一起來了,老太太吩咐,這方姑爺呢,從前也在府里住過的,算是一家人,不算外男,可以一桌吃飯。

果然,見到林黛玉時,那個方大姑爺眼中,有著一股抹不去的驚艷,此時的林黛玉,因著內心氣質的原因,不顯嬌弱,眉宇中,還隱約有三分的英氣,眼角帶著七分的溫柔,成熟穩重,外表嬌柔,這正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啊。心里暗罵自己的大舅子有艷福,竟然比自己的三個姨太太加起來還要好看上七分。真是便宜了他這個風流色鬼粗鄙的武夫!

惋惜雖惋惜,可是,面對著弟媳婦,自己只能守禮,盡量的不去看,唉,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你苦讀了十年聖賢書,卻沒有考上狀元,而是,明知道身邊就是一朵嬌艷的花,卻看也不能看,聞也不能聞,采都不要想著采了,名花有主,還得當她不存在!

林黛玉眼角一掃,也悄無聲息地打量了一下他的大姐夫,長得倒是清爽儒雅,面色白淨,身上書卷味也有三分,說話文縐縐的,只是,眼神不正,閃著的不是智慧的光,而是**之流!不時的打眼角里偷看屋子里的女人,還有,自己!這真是,讓人惡心,這還是在他岳母的屋子里,就這麼放肆,這麼不要臉。也不知道綠思哪只眼瞎了,居然當年死活要嫁給這種男人。一看,就是心里齷蹉的東西,擱姐的脾氣,找條麻袋,往頭上一罩,板磚與悶棍齊上,拳頭與大腳亂舞,不用多久,就解決了這個斯文敗類。

不知道孫紹祖有沒有看到,只是,臉一直黑黑的,臭臭的,皺著眉頭,眼神凌厲。嚇得給他端水的小丫頭,手都滑了,差點潑了他一身水。卻重重地踩了方大姑爺一腳,倒讓她魂差點沒丟了去。還好被林黛玉趕緊把她攆了出去,算是救了她一命,否則,老太太不打她十板子也會罰她一個月的月銀,哪一樣,都是要她的命啊。

一個大桌子,老太太坐上首,還有三位姑娘加上怡心,新月,團團圓圓滿的坐了近十來個。可能是見閨女回來了,她心情變得特別的好,老太太還格外開恩︰「老大家的,今天你大姐夫,大姐姐難得回來一趟,你不用在一邊伺候了,一起坐下來吃頓團圓滿飯吧。」

林黛玉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了聲謝,低頭坐在了孫紹祖的下首。心內想,原來這老太太還把我當成一家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我的禮送得特別有面子。

菜色十分的豐富,大部分都是火紅色的。不用說,肯定是符合綠思的口味。難得的是,居然還有兩個淮揚菜。雖然少,但是,總比從前沒有強,說明,自己的地位也上升了呢。

「我最近上火,喉嚨疼!」孫紹祖淡淡地說,一邊推開了面前的火辣菜肴。

「哦,那趕緊的,映蘭,你給大爺夾些清淡些的,映菊,你去吩咐,叫廚房再多做幾個清淡點的菜!」老太太一听兒子不舒服,便趕緊上心了。

林黛玉面不改色,心里卻是有點小甜蜜,這家伙,居然肯吃那淡出鳥來的南方菜,真是稀奇。桌下,一只手悄悄地伸過來,把她的小手握住,在手心里捏了幾下,又惡作劇地戳了兩下,然後,又迅速放開,眉梢里帶著偷腥的甜蜜,臉卻板成門板一樣,端著大將軍的風度,沉著穩重。讓人從頭到腳升出一種森森地油然的敬佩之意。

兩人的小動作,別人沒看到,但是,坐在身邊的新月姑娘,卻敏感地發現了,眼角一掃,正好看到孫紹祖縮回去的那只狼手。別看她常常把臉上涂得亂七八糟,身上穿得五顏六色的,說話左一句,右一句的,其實,她是一個很敏感的姑娘。所以,她不由得順著那只手,看了幾眼它的主人的臉,越看,越覺得,年輕,英俊,穩重,不同于北方胡人一樣的粗壯,卻有八分的男了豪情,心里一蕩,看什麼都順眼起來。

同樣有所感覺的還有怡心,本來她就一直暗地里注意著孫紹祖,見林黛玉一臉微幸福,雖然兩人面不改色,但是,那眉目間的情意,那流轉的氣息卻無比甜蜜!再想到大表哥對自己無情又堅定的拒絕,臉上,不由得暗澀無比。吃在嘴里的東西,倒是難以下咽起來。

正心情不好,郁悶苦惱之際,不經意的一抬眼,卻見對面的方天中方大姑爺正有意無意的看著她,那眼神,不由得讓她心里一動,好像有內容啊,她雖然是個女子,但是,也能感覺到那里頭,紅果果的情意與挑逗。只是,方大人,你年紀也太大了點吧。還有,你難道不知道,人家心里只有大表哥一個人!還這樣看人家,好過份啊,不知道人家臉皮薄嗎,會害羞滴。她迅速地低下頭,面紅耳赤,手中的筷子,也使不上勁來。

吃完了一頓團圓飯,又留下來,陪著老太太說了幾句無關痛庠的話,然後,才叫人送他們出門了,唉,這古代的女人啊,你連在娘家住的權利都沒有,當真是傷不起啊。

不過,新月卻瞬間和怡心綠心她們成了好朋友,虛情之下,便順里成章地留下來玩上幾天,結結實實的住了下來。

對于林黛玉來說,這頓飯吃過,兩人更是甜蜜起來。然後,生活,似乎像是回到了平靜的原點,每天吃完了飯,便無所事事起來。因為天氣熱,也不想出門,孫紹祖就像孫子一樣,每天準時出門,準時回家,準時應付那幾個女人,然後,準時回到她的身邊,以示清白!

林黛玉多次得瑟地向他說,自己無所謂,他不用這麼苦著自己,天天兩頭跑,就算是留在那些女人的床上,她也不會在意的,更何況,那些本就是他的女人,一個個都花兒似的,那麼鮮靈靈的。嘴巴說得漂亮,心里卻想,若是你真的留下來,我也真的不生氣,頂多不理你就是了。想睡姐的床,想伺候姐,也得姐心情好。

可是孫紹祖卻振振有詞︰「這是我的原則,我不會隨便因為某個人,就把自己改變。這與那些女人無關。」鬼信你!

這天,孫紹祖休沐,出門半天應酬個朋友後,才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來。搖搖晃晃地進了門,到處找娘子。

林黛玉剛剛想睡一會覺,正坐在床邊,對雪雁抱怨︰「上次送的冰,一定是沒有包好,這次先裝進木盒子里頭,外面再用個小棉被包著,然後叫人把馬車趕得快一點,我就不信,這回還能化成一盒水出來。」

雪雁笑著說︰「姑娘有這個心,他們就算是收到一盒水也是感到涼快的。」

林黛玉翻了她一眼道︰「這話可不能這樣說,這天氣,用些冰,還好過些,你看看咱們,這床邊放著兩盆子,還嫌燥呢。我叫你拿的那些冰沙,林伯和王媽媽吃著如何?」

雪雁趕緊道︰「都說吃著好吃得緊。王大哥還說,要是冰多的話,咱們就賣這個,準能賺一筆,不過,就是冰不好弄。不過,他打算,今年挖個地窯,今年弄些冰儲備著。」

「這主意不錯,還是王大哥的頭腦靈活。不過,告訴他不要費勁了,想要冰,咱們給他送去就是了。」

雪雁打了一會扇子,輕聲道︰「姑娘,那新月姑娘和怡心姑娘,兩個人沒事有事的,常常詢問姑娘的事情呢,還有,听說,他們最近常往春風院里頭跑。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呢,兩個姑娘家的,一點也不檢點。」

林黛玉淡淡地說︰「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操著一個心,想早點住進去罷了。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兩個好人家的女兒,為什麼就一門心思地想給人當妾呢,到底,這姓孫的,有什麼魔力,把人給吸引得神魂顛倒!」

正說著,外頭映竹叫著︰「大爺回來了!」

孫紹祖的聲音略帶些醉意卻仍不失沉穩之氣︰「大女乃女乃呢?」

「回大爺,這會子大女乃女乃怕是睡下了,剛吃了飯,說是犯了困。」映竹趕緊說著︰「大爺可是叫大女乃女乃?雪雁在里頭服侍著,待奴婢去看一看。」

「不用了,你給我端一碗茶水,不是那種茶水,就是你大女乃女乃昨天吃的那個叫什麼冰,什麼凍的那個。一會端進來就行了。」一邊說,人已經走了進來,看到林黛玉睜著一雙水潤潤的黑葡萄似的眼楮,看著他,渾身一個激靈,醉意少了許多,身子舒坦了七分,馬上伸出手︰「娘子,看到我來,也不,來扶一把。」腳下步子越發虛軟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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