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黛妃難寵 第十二章 給她的承諾【文字版VIP】

作者 ︰ 雨若菲彤

翌日清晨,黛玉醒來時,陽光已經透過窗子斜射進來,自己這是睡了多久?

晃晃腦袋,黛玉驚喜地發現,自己恢復如初,看來是昨夜水溶的功勞。見她醒了,紫鵑欣喜地近前道︰「王妃你醒了,你可是真能睡啊,從沒見你這麼睡得這麼香過!肚子餓了罷,我們早已經用過了!」

外面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還真是餓了,黛玉點點頭。青冉笑了笑轉身出去,不一會兒把早膳端了來,黛玉也在紫鵑的服侍下梳洗好了。

此時的她胃口大開,竟然一下子用了不少,看得紫鵑非常欣慰,連連稱奇︰「王妃的胃口,比在北宮時可好多了!」黛玉卻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但笑不語。

這時紫鵑湊近她壓低了聲音道︰「剛才大皇子來過了,問起王妃你呢,王妃還在睡著,便囑咐我不要驚動你,又去查案了!」

黛玉點點頭沒有說話,見青冉在一旁神色很是古怪,她不動聲色地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青冉,王爺哪去了?」青冉微微一笑︰「回王妃,王爺,去了書房!」

去書房了?黛玉一怔,隨即明白了,水溶是想找那件東西罷?黛玉沉吟了一下,便往書房而來。

一路走一路想著,自己能這麼快恢復,他的功勞不小,要是從前,是絕不可能的,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在為自己曾經的行為內疚了?接下來,他會如何面對自己?

苑淑梅的話,不知他會听進去多少,憑著自己對水溶的了解,那一番勸誡似乎對他影響並不大,水溶畢竟是水溶,不管發生再大的事,他依舊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罷,試問,自己的父王被自己的親伯父設計,而本人,又差一點死在對方手里,這樣的仇和恨,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釋懷呢。

如果不是當年發生那場宮變,水溶就是今天的天之驕子。他想要得到那件東西,便說明他一直沒有放棄,他該是準備了多年罷?他的勢利有多大,能不能與對方抗衡?

黛玉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思緒似乎一直圍著水溶轉。自己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二人的命運應該是休息相關的,難道接下來他的作為可能會影響到她的命運,所以,她才會如此關心他?

黛玉進來的時候,水溶正悠閑地坐在書房里那把寬大的太師椅上,眯起眼看著書案上那個錦匣不知在想什麼。見她走進來,一雙墨眸轉向她,目光中沒有了往日的冷冽,深秋的陽光透過窗子打起來投射到在他的衫子上,漂亮的眉眼輕輕地簇在一起,眼神淡淡地,眸底卻蘊藏著無限的炙熱。

那一刻,黛玉竟然有一絲恍惚,這樣的他,看上去如神祇般溫和淡然,象極了水明暢。她隨即回過神來,自己這是怎麼了,水明暢清然朗潤,與水溶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啊。

黛玉慢慢地走近,從昨夜開始,二人之間似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有些東西在悄然發生著改變,可能是習慣了那個鋒芒畢露,陰陽怪氣的他,現在的他變得溫和了,一時竟有些不大習慣。

想到昨夜的情形,黛玉有些尷尬,面對這樣的水溶,黛玉竟一時不知如何說什麼好。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水溶趁人之危佔了她多少便宜她並不清楚,不然對他的感激只怕便會大打折扣了。

水溶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並不說話,這令她更加別扭,她環顧了一下書房,盡量用輕松的語氣淡淡地道︰「可有收獲?」語氣中沒有了往日的抵觸,卻似平添了些許的客氣。

水溶漆黑的眸子閃著異樣的光彩︰「不虛此行!」說著嘴角微挑揚揚手中的一本帳本子。

「找到了?」黛玉一怔,她順著水溶的手看著那本帳冊,臉上神情有絲古怪︰「這是你要找的東西?」

水溶微微搖頭︰「不是我想要的,不過,這卻是意外的收獲……」說著俊美的臉上浮起一絲詭譎的笑容,看得黛玉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想要的,那這些是什麼東西?」

水溶也不瞞她,撢了撢袍子瀟灑地立起身來,執起那本帳本子一臉鄭重地道︰「不要小看這本帳冊,這可是一本朝廷官員勾結貪墨的證據!那個人最恨的是官吏貪污,這要是交上去,一些人的身家性命可就……」

說著挑挑眉,那似有還無的笑容令他的俊臉看上去相當地詭譎。

「哦,」黛玉訝然地看著他,他口中的那個人,自然指的就是皇上水晈了,除了水溶,只怕天下沒有第二個人了這麼稱呼當今的九五之尊。

爹為何要藏有這樣一本帳冊呢?說到證據,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林如海,她不相信林如海是貪官,可這本帳冊又意味著什麼呢?

她遲疑了一下,水溶看出了她的所慮,淡淡一笑︰「和你爹無關,是他記下的那些曾經想賄賂他拉攏他的那些朝廷重臣,還有,那幾年間與鹽商勾結的那些官員的名單以及那些年貪墨的鹽稅!」

黛玉被他戳穿心事,松了口氣,臉上不由自主浮起一絲笑容,爹怎麼會貪污呢,林如海生前清正廉潔,是如何也干不出那種事來的。

她打量了一下父親的書房,眼神閃了閃︰「你在哪兒找到的?」她不由不佩服水溶,父親的書房,想必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進來過了,但仍被人一再光顧,那就說明那些人始終沒有找到。這麼說來,對方想找的東西還不止一件啊!

水溶卻一挑眉︰「你猜你老謀深算的父親會把這東西藏在哪兒呢?」

「老謀深算……」听著他如此說父親,黛玉有些不悅,她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但此時不好和他計較,看著他微微得意的樣子,黛玉很想挫挫他的銳氣,父親的書房她是再熟悉不過了,遂故意輕描淡寫地道︰「這有何難,剛才我打量了一下書房,哪里不同,自然就在哪兒了!」

「哦……」她的大話令水溶一挑眉,這一刻,原來的那個邪魅的水溶似乎又回來了。他勾勾唇,大喇喇地道︰「那你就說說看,我在哪兒找到的?」

水溶故意坐著不動,身姿穩如泰山,她還真是大言不慚,他不信她的眼楮會那麼厲害。

黛玉莞爾一笑,雙眸流盼,向水溶的坐下掃了一眼。然後素手一指盈盈淺笑︰「除了這里,再無別處!」

水溶一怔,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拍手道︰「好眼力!」

說著一躍而起,拉開坐椅,就在椅子的下面,他雙腳所在的那一塊方磚,看上去略有些松動,縫隙很明顯。黛玉頭一次听到他由衷的贊嘆,心里浮起一絲小小的竊喜,臉上極快地閃過一絲促狹的笑。

只見水溶卻突然蹲,用手將那塊方磚輕輕移開,下面露出一個盒子大小的空間,黛玉不解地看著他,只見水溶卻將那本帳冊重新用綢子包好,放進書案那個錦匣里,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處,半方磚仍舊按原樣放好,方起了身,如釋重負一般拍了拍手,然後拉過那把椅子,重新坐了。

笑不絲兒地看著黛玉,那一刻,他的笑容如陽光一般,恍得黛玉一愣神,那一刻,羨煞了陽光,也一並,擾了一顆平靜的芳心……

黛玉回過神來,不解地問道︰「你,怎麼又放回原處了?」

既然關系重大,那為何還要再收起來,交上去,豈不可以將那些朝廷的貪官污吏繩之以法嗎?

水溶一挑眉笑得意味深長︰「我已經抄了。」

「抄了?」黛玉難以相信地看著他,水溶狡黠一笑︰「前兩天我就找到了,所以,謄寫了兩份!」黛玉更是驚訝不解。

水溶淡淡地道︰「我要這件東西,自有用處,但是由另外一個人呈上去,更合適更有份量!」說著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

黛玉一蹙眉,她明白了水溶所說的此人是誰了,難道,水明暢此行也在找這樣東西?那麼,另一件東西呢,他是不是也想要?那究竟是什麼呢?

黛玉思忖了一下,終于打定了主意,剛要開口,水溶一直在注意著她的神情,一挑眉︰「想說什麼?」

黛玉一怔,只見他彎著嘴角,似笑非笑,自己這麼容易就會被他看破嗎,黛玉有些不服氣,但她仍開口道︰「你想尋找的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

水溶看了她一眼,半晌臉色一斂語氣平靜地道︰「是先皇的傳位詔書!」

見黛玉愕然,他接著補充道︰「是傳位給我父王的詔書,不過,後來皇位被那個人承了!」接下來他沒有說,但黛玉已經听明白了。

她有些震撼,剎時,父親的那些臨終遺言,還有,他那些自己似懂非懂的話,此刻,全得到了解釋。

原來如此!黛玉喃喃著,怪不得父親說對不起水筠一家,原來當年還有這麼多的隱情啊!

為奪位而不惜骨肉相殘,父子反目,罔顧親情,那條路是無數冤魂的血鋪就的,看來,無情最是帝王家,一點錯也沒有!

書房內一時陷入沉寂中,半晌,她有些艱難地開口︰「這麼說,這些年來,你,還有那些人,一直在找那份詔書,所以,林府這些年來一直就被人一再地光顧,這件慘案,也與此有關,對不對?」

她象是自言自語,此刻,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滋味。父親為了那份遺詔那些年只怕是提心吊膽罷,而且在死後還擔憂著自己的安危,他沒想到的是,那些人一直不曾忘記一直在惦記著,為此不惜制造了這件血案。

想到那十二具血淋淋的尸首,黛玉心里不由揪緊了,那些人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那這些年來,只怕死的不止這十二個人罷,父親,還有苑淑梅所說的呂方一家,一份詔書,牽涉了這麼多條人命。

上位者寡情!

忽地,她突然想到了水明暢,那個清冷飄逸,溫潤清朗如同謫仙一般的俊秀男子,他,也在找那份遺詔嗎?

這時,水溶語氣平靜地道出了她的疑惑︰「昨晚,水明暢來過書房!」

黛玉下意識地望向水溶,他正目視著窗外,表情嚴峻,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水明暢,他可是水晈的兒子啊,最有資格繼承大統的不是嗎?

不過,這都不關自己的事,自己瞎操這份心干什麼呢!忽地,她對那座巍峨宏偉地皇宮便有了抵觸,那是一個無情的金籠子,那里隱藏著這麼多的秘密,剝去那層面紗,或許每一件拿出來都不是自己能接受地,自己可不想在那里生活一輩子!

黛玉垂下頭,思索著……

這時,卻听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似是向書房來了,二人一凜,卻見傅青風急匆匆地趕了來,一進門打量著她,皺眉道︰「王妃,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還到處亂跑?」

早起听水溶說黛玉有些不舒服,故傅青風候著黛玉用了早膳才去給她診脈,未料紫鵑說黛玉已經去書房了。傅青風以為水溶又在耍他,故才趕了過來,他是做好了和水溶算帳的準備,見黛玉氣色紅潤,更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傅青風有些火大,這個水溶也太無聊了點。

見他沉著臉似是對水溶不滿,黛玉不解遂淡然一笑︰「傅太醫,我早起感覺著好多了,不用再診了,藥也不必再吃了!」

傅青風白了水溶一眼,黛玉都這麼說了,看來水溶沒說瞎話,但黛玉的身子他仍是不放心︰「臣下奉某人之命而來,王妃還是讓臣下好好地診一診為好,不然萬一又感了風寒,不是好玩的!」

水溶挑挑眉,黛玉只得嗯了一聲,出了書房回到房間。因傅青風與水溶的關系,故黛玉和他並不覺拘束。此時更在宮外,那些禮儀一概皆免。但傅青風卻知水溶非常介意,他的女人即使是診病也是不能隨便踫地,故仍由紫鵑在黛玉玉腕上墊了副帕子,在水溶的盯視下診了脈。

傅青風仔細地診完脈,他詫異地瞅了瞅水溶,水溶依舊那副笑嘻嘻的模樣,根本不理會他的異樣目光。

隨了他來到客廳,傅青風刷刷寫了一張方子遞給紫鵑︰「照方子抓幾副藥,如果王妃覺得沒必要吃就算了!」紫鵑詫異地接過來看了看,猶疑不定地道︰「傅太醫,你這話怎麼講,什麼叫沒必要就不必吃了,那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啊?」

傅青風抬眼看著紫鵑,忽然一笑︰「有病治病,無病防病,現在天氣多變,容易受寒,服幾劑有益無害!」他自己也不明白竟然會這麼有耐心向這個小丫鬟解釋,紫鵑恍然,接過方子去了。

傅青風看著水溶揶揄的笑,沉下臉,水溶卻立起身來,向他招招手,二人走進旁邊的側室中。

傅青風支著下巴,貌似沉思地听著水溶所述,此事對他的震動絲毫不遜于水溶,傅青風沉吟了半晌方開口道︰「先王妃竟然還活著,這可真是個大喜事。這麼說,是你誤會了林如海,那麼,仇恨便不復存在了。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水溶臉色非常平靜,沉默了半晌方道︰「什麼怎麼做,這件事對我來說又沒什麼影響!」

「哦,一點影響也沒有嗎?」傅青風審視著他,他是最了解水溶的,水溶是屬鴨子的,就是嘴硬。「你覺得呢?那都是當年的事了,不過是解開一個結而已,接下該干嘛還得干嘛,不同的是那個人的手上,又多了幾條人命,屆時,我會幫他們討還地!」

「哦,」傅青風自是清楚,水溶的大計是不會更改地,沒錯,林如海和呂方二人的遭遇只怕會讓他對水晈的仇恨又增了幾分。

不過,此時他感興趣的是這夫妻倆的關系,要知道,水溶可是親口說過他喜歡上林黛玉了,既然二人不存在什麼仇恨了,那二人之間的阻隔就是沒有了,那是不是可能會有新的進展。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見水溶蹙著眉開口道︰「青風,我有一種感覺,我家娘子知道那份遺詔在哪!」傅青風挑挑眉,一副並不意外的樣子。

他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你覺得她會告訴你嗎?」這句話才是重點,水溶眯起好看的眸子,傅青風忽然似不經意地調侃道︰「她是你娘子,怎麼,連自己的娘子也擺不平?」

他提醒著水溶,不管如何,黛玉可是他賜婚的王妃,這個關系是不可更改地。依他的推斷,既然誤會解除了,接下來這倆人就該握手言和了罷,說實話,他確實覺得二人非常般配!以後二人該夫妻同心才是,水溶卻沉吟不語,傅青風笑著走了出去。

廳內,黛玉正捧著茶盅不知在想些什麼,微垂著頭,露出優美的脖頸,氣質溫婉嫻靜,仿佛一幅畫一般靜美,水溶悄悄地走進來時,見到的就是正靜靜地想事情的她,那一刻,他有一絲恍惚,靜靜地看了她好久,方慢慢地踱近前來。

听到腳步聲,黛玉抬起頭來,看著慢慢近前的水溶,剛才,她已經想好了也決定了一件事。

她沖著他嫣然一笑,剛要開口,卻見他近前一步,執起她的手腕,黛玉感覺到他將什麼東西套在了自己手腕上。低頭一看,是那對晶瑩剔透的手鐲,這是?

水溶淡淡地道︰「物歸原主,這本就是母妃送你的!」黛玉撫模著玉鐲,心里有些復雜,抬起頭,二人目光相撞,剎時迸發出一片火花,那一刻,二人似被什麼觸動了一般,目光膠著在一起,均忘了避開,就那麼直直地看著對方。

少時,黛玉有些躲閃地避開他的目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半天沒出聲。水溶挑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黛玉道︰「其實,我是想說,王妃所說的那番話,你不必當真的,她並不了解我們倆的情形,所以,你沒有必要遵守承諾……」

話未說完被水溶遽然打斷了︰「這件事以後再說,目前一件更重要的事……」那一瞬,水溶的臉色有些陰沉。

黛玉本來準備好了一大篇話要對他講,可被他粗暴地打斷了,接下來的話哽在了喉間,只得看著他輕聲道︰「什麼事?」

水溶本來興致勃勃,打算向她攤牌,讓她幫著找遺詔的,可是她剛才那番話卻讓他突然沒有了興致。

黛玉不知他想說什麼,見他進來的時候心情似乎不錯,可不知怎地臉突然又沉了下來,看來,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發生再大的事,性子也難以改變啊。

他既然不想說就算了,可自己必須得說,她想了想遂認真地看著水溶︰「你說過,如果我幫你找到那份遺詔,你允我自由?」

水溶認真地看著她,半天才移開目光,靜靜地道︰「沒錯,我說過的!」語氣中透著冷峻,心里象被什麼扎了一下很不舒服。

黛玉遲疑了一下,水眸亮晶晶地看著他︰「此話當真,你不反悔罷?」見她如此,水溶眸底閃過一絲異樣,心里有絲煩,但他表面上不動聲色點點頭︰「不會!」

黛玉松了口氣,如果換作從前,打死她也不會問他這樣的話,水溶出爾反爾,說變就變,根本就是個無賴惡棍,但那時他視她為仇儔,現在不同了,二人間的仇恨不存在了,想必他也不會再象以前那麼對自己了。

黛玉輕聲道︰「那好,我告訴你遺詔在哪兒!除了允我自由外,能不能再求你件事……」

黛玉認真地看著他,水溶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他深邃的墨眸一瞬不瞬地看著面前這張秀美清靈的容顏,眉眼間那淺淺的笑,仿佛春花般鮮媚,可是她的話,讓他覺得胸臆間似是窒息了一般有些悶悶地。

這樣的她令他無法拒絕,他掩飾著自己的情緒輕輕一笑︰「說罷,不管什麼事,我一定不遺余力,滿足你!」

黛玉笑了笑,水溶能如此已經非常難得了罷。他性子倨傲,不會卑微地說些道歉的話,唯有以行動來為以前對她的所為進行彌補罷!

黛玉想了想,緩緩開口︰「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誰?」水溶很想知道是誰讓她如此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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