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和鳳鏡夜自然是察覺到背後盯梢的黃賢仁等人,鳳鏡夜英俊的眉宇之間帶著笑意,寵溺的看著樓向晚,要怎麼處理,他現在這個被包養的男人完全听從金主的吩咐。
樓向晚狡黠一笑,直接拉著鳳鏡夜逛了起來,鎮子並不是很大,走了幾圈就到頭了,而且逛著逛著,樓向晚就發現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鳳鏡夜身上,不時有不小心撞過來的,讓樓向晚酸酸的瞄著鳳鏡夜,「招蜂引蝶。」
「為夫冤枉,為夫對娘子你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鑒!」鳳鏡夜笑了起來,一手緊扣著樓向晚白皙柔女敕的小手,鳳眸之中的眼神卻帶著無比的誠摯,宛若一個看不見底的黑潭,一眼看去就會被吸了進去。
樓向晚哼哼兩聲,不過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也沒有將手抽回來任由鳳鏡夜握著,兩個人將要買的東西又買了一些,然後和鳳鏡夜一起拿回了寄放的牛車,將東西放上去了,樂悠悠的趕著牛車回村子里了。
薯片其實比較容易做,不過一定要將土豆片的粉用清水給泡掉,回到賀家之後,樓向晚就開始動手了,鳳鏡夜在一片幫忙,都是拿刀,菜刀也算是刀的一種,將土豆切成很薄很薄的一片,然後放到裝滿了水的木盆里,將土豆片的澱粉都泡掉,直到一點都不剩下,這才撈起來放在匾子上陰干,油溫也是一個重點,不能太熱,否則土豆片容易焦。
可是沒有溫度計之下,樓向晚在大鍋里放了油之後,用一根筷子樹在油鍋里,等到鍋里的油順著筷子開始炸起來的時候,溫度剛剛好,將瀝干了水的薯片放到鍋子里炸的金黃,然後就可以撈起來了,因為沒有特制的醬料,所以只能簡單的灑了些細鹽和五香粉,不過倒也是清脆爽口。
鳳鏡夜在廚房里也幫不到什麼忙,就這麼看著樓向晚忙來忙去的,熱油之下,燻的小臉都紅了,可是樓向晚卻忙得不亦樂乎,似乎賺這麼一點小錢是多麼高興的事情,真是個奇怪的丫頭!之前在王府,也不見木木有多麼愛財愛錢的,而且她也絕對不會缺錢,可是為什麼獨獨喜歡這樣的生活?
油鍋里油突然炸了起來,樓向晚也沒有個防備,飛濺的油珠子直接濺到了手上,痛的樓向晚啊的一聲喊痛著,鳳鏡夜快速的上前,心疼的一把抓著樓向晚的手,語調里不由的有著責備,「都紅了,還好沒有起水泡,不要弄了。」
「王爺,只不過紅了,一會就不痛了。」樓向晚不在意的將手後給抽了回來,繼續忙著自己的薯片,有了吃食之後,土豆的價格肯定能升上來一點,到時候村子里的人收入也能多一點。
「王爺,味道不錯的,你嘗嘗看。」樓向晚一回頭看著站在身邊的鳳鏡夜,笑著拈起一片薯片遞到了鳳鏡夜的嘴巴邊。
鳳鏡夜想也沒有想的吃了一口,清脆的帶著淡淡的油香和土豆味,還算不錯,忽然扳過樓向晚的肩膀,在她疑惑的目光里將口中的土豆都喂到了她的口中。
「王爺!」樓向晚舌忝了一下腫脹的唇,有些無奈的看著鳳鏡夜,臉依舊紅紅的,雖然她知道的多,可是也不代表隨時隨地都被王爺給按住吻上一番。
「木木,在王府里你要折騰什麼也都可以的。」鳳鏡夜攬著樓向晚的腰看著她繼續忙碌著,她喜歡這些,鳳鏡夜不會阻止,也不會認為這樣有**份,她喜歡田莊,自己在京城郊外也有不少的土地,都可以讓木木來住來打理,她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和自己回到京城,回到王府。
鳳鏡夜將下巴抵在了樓向晚的肩膀處,靜靜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氣息,自己要忙碌朝廷上的事情,所以白天沒有多少時間,木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等到晚上自己回來,也可以陪著她,日後有幾個孩子,鳳鏡夜真的感覺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安靜祥和,可是卻不懂樓向晚為什麼獨獨要守在這樣偏遠的一個小山村。
樓向晚正高興著,其實鳳鏡夜在她身邊,她是真的高興,如同喝了蜜糖一般,空氣里都帶著芬香,半年的時間,半年的賭氣何嘗不是她的退讓,可是有些事,剪不斷,理還亂,所以樓向晚也不知道半年之後會怎麼樣?或許是期望著鳳鏡夜真的輸了,然後再也不過來,在一天一天的光陰流逝的歲月里,她漸漸的來淡忘,即使心里頭依舊愛著那個人,可是每一天,卻如同孩子一般快樂的活著,只是在夜深人靜,午夜夢回的時候獨自來思念。
廚房里這些事,鳳鏡夜即使想要幫忙,不過除了生火之外,一般都是幫倒忙,而且有洛姑姑在,洛姑姑畢竟也是皇宮里出來的,之後這麼多年在鳳王府,多少也是堅定君子遠庖廚的理念,最後連同樓向晚也給趕了出去。
「得,我們去洗衣服吧。」樓向晚也不計較了,她不習慣讓洛姑姑洗她的衣服,最後也不知道鳳鏡夜和洛姑姑說了什麼,反正樓向晚和鳳鏡夜的衣服都放在籃子里,早上趕早去了鎮子上,這會衣服還在,樓向晚拎著籃子,將皂角也放到了籃子里,和鳳鏡夜一起出門了。
村子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河,水很是清澈,到下游的時候,水深的地方也有兩三米,不過淺的地方孩子都可以從這里走過,只到膝蓋上,也就算是溪流了。
一般婦人都是早上過來洗衣服的,這會是午後,這邊倒沒有人,樓向晚蹲來開始洗衣,鳳鏡夜撩開了衣袍直接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靜靜的看著樓向晚忙碌著,細水潺潺,微風徐徐,背陰的地方感覺不到夏日的炎熱,鳳鏡夜突然感覺這一刻很是安寧。
「王爺,你要是閑著就去山上看看有沒有野兔什麼的,晚上我們加餐。」樓向晚回頭使喚著鳳鏡夜,這樣一個俊美的男人,尊貴優雅,無論身處何地,都讓人明白不是池魚之物,自己不該禁錮王爺的,不該讓他留在這樣的小山村,如果自己可以大方一點,就當這里是王爺的另一個家,讓他感覺到疲倦的時候就過來小住一段時間。
「嗯。」鳳鏡夜起身看著溪流對面樹木茂密的林子,足交一動,頎長的身影卻已經如同輕風一般掠了過去,樓向晚笑了小,低頭繼續洗著衣服。
「少爺,就是那女子,長的可俊俏了,皮膚就跟豆腐似地,感覺一掐都能掐出水花來。」一道猥瑣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邊說話還邊吞咽著口水。
「可惜是背面。」緊隨響起的是另一道聲音,說話的就是這村子里的地主家的五少爺,長的還算是人模人樣的,也上了私塾,考了個秀才之後就再也無心讀書了,不過梁地主家土地多,家產殷實,這個秀才兒子更讓他長了臉,所以愈發的養成這個五少爺梁施才的少爺脾氣,游手好閑,沒事裝著讀書人的樣子,調戲女子的事情沒有少做。
樓向晚洗衣服的手停頓了一下,背後腳步聲傳了過來,梁施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三個小廝,都是瞞上欺下的狗奴才,狐假虎威,干的壞事比梁施還要多。
「木木姑娘,小生有禮了。」梁施的確穿的人模狗樣的,暗紅色的錦袍,頭發用玉冠簪起來的,手里拿著折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高雅出塵的讀書人,可是看著樓向晚的目光卻怎麼看怎麼的猥瑣,透著婬邪之色,「木木姑娘,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日一見木木姑娘,小生實感三生有幸。」
左一句小生又一句小生,听的樓向晚只想用手里的槌棒打人,挑了挑尖細的下巴,「說完了,說完了就走吧,不要耽誤我洗衣服。」
「你們沒有听見木木姑娘的話嗎?」梁施對著一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想要將樓向晚的衣服丟進溪水里,這樣樓向晚勢必要下水去撈,而她身上穿的衣服一旦濕了水,那必定是一番美景,而且梁施可以趁機月兌下自己的衣服要給樓向晚換上,一來二去,**的,估計就能成了。
可是小廝的動作哪有樓向晚的快,就在小廝過來時,樓向晚腳尖一動,一塊小卵石直接飛了出去,正中小廝的腳踝,痛的他哎呦一聲慘叫,直接撲稜到了水里。
「沒用的東西!」正在無限遐想里的梁施眉頭一皺,村子上的那些婦人和未出閣的姑娘有的美則美矣,可是總是少了一份韻味,膚色也不夠樓向晚這樣的白女敕無暇,這會梁施看了看四周,也沒有什麼人,賊心不死,讓余下的兩個小廝快速的上前,決定將人直接就地正法了,至多給娶回家,反正這樣的美嬌娘,梁施感覺自己的好日子果真到了。
「這位公子,不知道你听過什麼叫做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句話嗎?而小女子不才剛好又是小人。」樓向晚甜甜的笑著,笑的一旁梁施和三個小廝都傻眼了,然後直接幾腳踹了過去,力度不大,可是這里是淺灘上,到處都是鵝卵石,摔一跤那也是相當疼的。
「給我上!」梁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摔倒的,只當是沒有防備,吆喝一聲之後,不怕死的連同三個小廝再次向著樓向晚沖了過來。
片刻之後,樓向晚手里的槌棒沒有發揮捶打衣服的功效,倒是將梁施幾人打的哎喲的慘叫起來,抱著頭逃竄了,還真不經打!樓向晚無比嘆息著搖搖頭,轉身繼續洗衣服,抬頭瞅了一眼鳳鏡夜,「王爺,住不到野兔,來水里抓幾條魚加餐也行的。」
「也好。」鳳鏡夜並沒有走遠,所以才沒有看見野兔什麼的,听到聲響就過來了,只是遠遠的看見幾個男人抱頭鼠竄著,這樣的事情,鳳鏡夜即使沒有看見,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鳳眸危險的眯了眯,將陰冷的光芒壓抑下來之後,隨即掠到了樓向晚身邊來。
因為樓向晚只洗鳳鏡夜和自己的衣服,所以倒也很快,將衣服洗好了擰干放到籃子里之後,直接和鳳鏡夜走到深水處,樓向晚來了興致,這個季節下水是最舒服的。
「不行!」可惜鳳鏡夜直接反對著,他自己已經月兌了鞋子和襪子,將褲腿卷了上來,衣袍下擺也打了個結,可是讓樓向晚也這樣,鳳鏡夜自然是不同意了,這如果有什麼人過來看見了,鳳鏡夜臉一沉。
「王爺,這里沒有人的,再說一旦有人過來了,我立刻就上來!」樓向晚拉著鳳鏡夜的手撒嬌著,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還真的古板又封建,不就是露一截小腿嘛,反正都沒有人!
看著鳳鏡夜的俊臉,樓向晚豁出去了,直接抱著鳳鏡夜的腰,快速的踮起腳在他的薄唇上啃了一下,鳳鏡夜一愣,這倒是樓向晚主動親了他,狹長的鳳眸微微的閃爍著笑意,然後直接抱著樓向晚親了起來,「僅此一次。」
「嗯。」猛點頭著,樓向晚剛蹲要月兌掉鞋子,鳳鏡夜卻已經搶先一步,單膝跪了下來,捧起樓向晚的腳,然後動作溫柔的替她將鞋子和襪子月兌了下來,露出白皙的小腳,五個趾頭可愛的並排在一起,粉紅色的指甲,光滑而圓潤,在鳳鏡夜的掌心里,看起來格外的小巧一般。
「別弄,癢。」鳳鏡夜剛握住樓向晚的腳,樓向晚就忍不住的一個瑟縮,癢的要將腳給抽回,而鳳鏡夜笑了笑,低頭在樓向晚的腳背上親了一下,這才將她另一只鞋子和襪子也月兌了下來,替她將褲腿卷了起來,然後一手扶著樓向晚下了水,明知道她有功夫,可是此刻,鳳鏡夜卻更願意將樓向晚當成一個普通弱女子一般,讓她依附著自己。
最後魚沒有捉到,樓向晚在水里那麼一折騰,魚早就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一抹臉上飛濺的水珠,樓向晚臉上滿是笑意,仰頭看著站在身側扶著自己腰的鳳鏡夜,樓向晚笑著開口,語調是從未有過的輕快,「王爺,你知道嗎?有一個地方,夏天的時候,女子都可以去水里游泳嬉戲的,就穿三點式。」
鳳鏡夜疑惑的看了一眼樓向晚,只要一想到一個姑娘在水里游泳,四周還有男人,鳳鏡夜感覺他就怎麼都笑不出來,至于什麼三點式,鳳鏡夜眯了眯黑眸,看著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樓向晚,怎麼看都感覺不會是什麼好話。
「三點式就是……」樓向晚格格的笑著,小手在鳳鏡夜的胸口點了點,然後目光下移的看了看,「反正就是幾片布了,越少越少,越清涼越好,這樣才能顯示自己的身材姣好。」
「木木如果喜歡倒可以將樣式畫出來讓裁縫幫忙做出來。」樓向晚以為鳳鏡夜會目瞪口呆的,可惜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勾著薄唇笑著,語調異常的曖昧,大手在樓向晚的腰間微微的游移著,壓低了聲音,「不過只能在屋子里穿給本王看,如果想戲水的話,本王倒也可以陪著木木你去浴池。」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了,樓向晚沒好氣的瞪著鳳鏡夜,水下的腳直接在鳳鏡夜的腳下踩了下去,可是腳背有點滑,更何況是在水里,一個踉蹌,人直接一頭撞到了鳳鏡夜的懷抱里。
「木木這是投懷送抱嗎?」鳳鏡夜朗聲笑了起來,毫不客氣的將人給禁錮在自己的懷抱里,低頭在樓向晚的發絲上落下一吻。
「我沒有打野戰的興趣!」樓向晚掙扎的抬起頭,終于看到鳳鏡夜表情微微的糾結了一下,這才感覺勝利了!自己可是現代人,沒理由在言語上還輸給古代人吧!
「木木,什麼時候幫我生個孩子吧。」真正的屬于自己的孩子!鳳鏡夜目光如同一道看不見的大網將樓向晚籠罩其中,薄唇輕輕的吻在她的眉心,鼻尖,櫻唇上,一個屬于自己和木木的孩子,或許就會將木木給牢牢的拴在自己的身邊,再也不用擔心她會離開了。
「再等等吧。」樓向晚沒有拒絕,有個孩子也好,也是一個念想,只是目前還不行,樓向晚還沒有做好準備,而听到她回答的鳳鏡夜更是喜上眉梢,用力的抱緊了樓向晚。
第二天,樓向晚和鳳鏡夜又去了一趟鎮子上,去的還是陳記的糕點鋪,帶來了一些薯片,而老陳也拿出了一些更合適的酸甜口味的調料,灑在了薯片上,吃起來味道立馬不一樣了。
「姑娘,五兩銀子我們都買了。」老陳臉色有些的詭異,心虛的看了一眼樓向晚,將一大包酸甜口味的調料粉拿了出來,「這個就當是我免費贈送給姑娘你的,不過還請姑娘說說看這薯片是怎麼制作出來的。」
「行,你告訴我這調料粉的制作。」樓向晚也不在意,薯片這吃食至多是讓種了土豆的人家日後能多一筆小小的收入,所以她也不在意。
就這樣達成了協議之後,樓向晚拿著五兩銀子和鳳鏡夜離開了,看了一眼鳳鏡夜一眼,忽然從荷包里拿出了一個一輛的銀果子遞給了鳳鏡夜,「本姑娘心情好,打賞給你的。」
「你就皮吧!」鳳鏡夜哭笑不得的而看著樓向晚打賞過來的一兩銀子,眉宇之間閃過笑意,忽然扣住口向晚的手,壓低了嗓音,「木木,無功不受祿,本王這還沒有伺候你呢,這銀子本王收下來了,今晚上本王一定好好的伺候小姐你!」
「王爺,你是不是太掉價了!」樓向晚氣結,鳳鏡夜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而且還是收費一兩銀子!這也太便宜了。
「本王素來買一送一。」鳳鏡夜魅惑的對著樓向晚笑著,拇指溫情的撫模著她的手背,看著樓向晚紅紅著小臉,果真心情大好著,「走吧,本王請你吃飯,吃飽了,晚上我們回去再詳談。」
「這位爺,夫人,里面請。」一看是鳳鏡夜是握著樓向晚的手進來的,小二立刻殷勤的招呼著,「樓上有雅座,二位請。」
鎮子上的酒肆菜色也是普通,樓向晚也不挑食,鳳鏡夜也隨了樓向晚的意,點了三個菜,一個湯,和樓向晚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好能看見街道,倒也算是不錯的位置。
忽然,街道上的人群似乎有些的騷亂,然後只听見整齊的跑步聲響起,卻見兩排衙役快速的向著酒肆這邊跑了過來,凶神惡煞著,身上都陪著刀劍,一看就是來抓人的。
「讓開讓開!」為首的衙役錢頭大聲的吆喝著,視線看了一眼酒肆,「你們兩個守在門口,你們幾個跟我上去,不要讓殺人凶手逃走了!」
樓上鳳鏡夜和樓向晚對望一眼,便已經明白這絕對是沖著他們來的,這原本就是一個小鎮子,平日里也沒有多少的事情,而且這些衙役是直奔酒肆來的,看來果真是黃賢仁出手了。
「就是你們兩個!給我拿下,抓回縣衙!」錢頭看到樓向晚和鳳鏡夜之後,再次要和起來,倏地一下抽出了隨身的配刀,而其他的壓抑也隨即拎著鐐銬快速的走了過來,要將樓向晚和鳳鏡夜給抓起來。
「青天白日的,不知道差爺突然大動干戈,抓我們普通的百姓做什麼?」鳳鏡夜端著茶杯,悠然淺笑著,粗茶,口味不好,鳳鏡夜並沒有喝,挑起眉頭看了一眼來勢洶洶的劉頭。
「剛剛兩個乞丐爺孫吃了你們的薯片,這會已經中毒身亡了!」錢頭冷冷的開口,不過還是有些忌憚鳳鏡夜的貴氣逼人,畢竟只要有眼楮的就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哦,可是薯片都賣給了陳記,說不定是陳老板投毒呢,差爺不去抓凶手,來找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做什麼。」鳳鏡夜笑著,終于正色的看向錢頭,「而且我們剛離開陳記,就有人中毒了,仵作都驗過尸體了嗎?否則怎麼知道是中毒而亡呢,縣衙離鎮子可有兩刻鐘的時間,差爺你大中午一直等在這里抓凶手嗎?還是說事先知道那乞丐爺孫要死了呢?」
「媽的,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有什麼回縣衙再說!」錢頭被鳳鏡夜給堵的沒有話說了,暴吼一聲,直接身影一個上前,要將人給抓起來帶回去。
「小二切一斤牛肉,六個饅頭。」鳳鏡夜笑著看著端著菜不敢過來的店小二,站起身來,清俊的面容,頎長的身影,卻給人一種威嚴之壓,錢頭等人不由自主的一個後退,鳳鏡夜倒是拉起樓向晚大搖大擺的下樓了,衙役們立刻也跟了過來。
鳳鏡夜給了銀子,等扭頭和饅頭都上來了,遞了一個給樓向晚,「走吧,就去衙門走一趟,時間還有的是,路上正好吃饅頭了,等晚上回來爺補償你。」
樓向晚點了點頭,這些事她懶得管,直接啃著饅頭,就著醬牛肉慢慢的吃著,街道上的百姓都遠遠的圍觀著,有的人認識樓向晚,都感覺有些的驚詫,可是當黃賢仁出來時,大家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目光憤怒的盯著黃賢仁。
「各位,各位父老鄉親,听差爺說是木木的東西吃死了,這才會被抓去衙門的,大家不相信的話可以跟過去看看,縣老爺一會就回升堂審案子的。」黃賢仁吆喝起來,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是無辜清白的,可是她惡名在外,自然沒有人願意相信。
再說了誰不知道縣老爺是黃賢仁的表姐夫,他要陷害人那還不容易,如今樓向晚和鳳鏡夜進了縣衙,在這些百姓眼里那就是一腳踏進閻王殿了,想要出來可就難了。
因為鳳鏡夜的話,陳記的老板也被一起帶走了,乞丐爺孫的尸體讓仵作過來了正在檢驗,衙役押著樓向晚和鳳鏡夜等人向著縣衙方向走了過去,因為時間有些長,所以樓向晚就一路吃著饅頭和醬牛肉,香味讓衙役都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不過倒也沒有人敢對樓向晚怎麼樣,鳳鏡夜的氣勢和那一張臉擺在這里,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公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