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向晚剛推門進來給鳳鏡夜送衣服,便看見他已經月兌去了上半身的衣服,油燈昏暗的光亮之下,光果著上半身,看起來有些的清瘦,可是那紋理分明的胸膛上,每一寸肌膚卻都是蘊藏著無窮盡的力量,配上鳳鏡夜那勾著薄唇染笑的俊臉,怎麼看都是風情。
「王爺!」樓向晚惱的臉一紅,沒好氣的將手里的衣服丟給了鳳鏡夜,不去听背後那得意的朗笑聲,反手關了門走了出去。
院子里,樓向晚嘆息著,耳力極好之下,也能听見房間里嘩啦啦的水聲,王爺到底什麼時候走呢?如果人不在這里,樓向晚倒是可以自欺欺人的將鳳鏡夜徹底遺忘,可是鳳鏡夜卻如同吃準了樓向晚的弱點一般,所以鳳鏡夜所以就追到了五連村,就在樓向晚的面前,即使他並不喜歡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可是鳳鏡夜還是放下了驕傲和尊貴留了下來。
可是樓向晚卻清楚這有能留下多長時間呢?自己願意留下一輩子,王爺願意留下來一輩子嗎?更何況,如今溯源王朝也不是真正的平穩,王爺即使人留在這里,只怕心也有一半在溯源王朝,十天半個月還行,可是時間久了,只怕暗衛也會過來將一些需要處理的公務都帶給王爺來處理定奪,所以這樣耗著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不行我們就離開,天大地大,我都不怕浪跡天涯,你怕什麼,有我在,必定能護著你的安全。」凌青靠在院子里的樹桿上,看著一臉憂心的樓向晚,沒好氣的哼哼兩聲,鳳鏡夜雖然有手段有能力,可是樓里那也是響當當的厲害,要離開,凌青敢保證鳳鏡夜絕對找不到人,最多是自己和樓主在面前跑,鳳鏡夜的人在後面追而已。
「我對顛沛流離的生活沒興趣。」樓向晚開口,真的要那樣,還不如就留在五連村呢,王爺終究是要離開的,只不過是個時間的長短問題。
「要不木木你就找個人嫁了吧。」凌青想想也是,眼楮一亮,笑著對樓向晚建議著,前兩天看見的那個沐家商鋪的唐行遠就不錯啊,年輕有為,而且是樓主的手下,凌青就不用擔心樓向晚會被欺負了。
凌青話剛出口,突然,一道水珠帶著寒意蹭的一下破空射了過來,讓凌青不由眯著眼,閃身躲過之後,冷笑著開口,「想要動手的話,我可以奉陪。」
鳳鏡夜沒有想到自己剛洗一個澡,凌青就鼓動樓向晚嫁人,而之前樓向晚也曾有過這個說法,這讓鳳鏡夜危險的眯著鳳眸,他對樓向晚可以百般的寵溺容忍,但是對于出著餿主意讓樓向晚嫁人的凌青可沒有什麼好臉色了,俊臉笑的異常的冷漠而犀利。
這邊鳳鏡夜和凌青動起手來,樓向晚也懶得管,直接轉身向著屋子里走了過去,「打輸的人記得將土豆洗洗干淨就行了。」打架總要有個輸贏什麼的,既然有輸贏自然也要付出代價,所以自己這只是物盡其用而已。
凌青和鳳鏡夜過招的動作都是僵硬的停滯了瞬間,他們都知道樓向晚對彼此的重要性,所以即使過招那也是下手稍微狠厲了那麼一點,不會真的出人命的,可是一想到輸掉的人要洗土豆,其實不管是凌青還是鳳鏡夜對于小山村真的沒有什麼興趣,凌青是為了陪著樓向晚,這是他的責任,鳳鏡夜也是為了讓樓向晚回心轉意,這會听到樓向晚的話,倏地一下,兩個人的打斗狠厲了不少,誰也不想洗什麼勞什子的土豆。
如果真的可以這樣一輩子就好了!听著背後打斗的聲音,樓向晚抬頭看著夜空自嘲一笑,走進了屋子里,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入夜之後的村子漸漸的安靜下來,樓向晚是真的不習慣和其他人擠在一張床上睡覺,即使是洛姑姑,輾轉反側著,終于還是起身了,看了一眼睡熟的洛姑姑,樓向晚感覺自己真的很冤枉,為什麼她要將自己的臥房讓出來呢!
王爺的手?想到鳳鏡夜就想到他的手,樓向晚明白鳳鏡夜肯定沒有上藥,晚上過去拿自己衣服和毯子的時候,藥膏還在桌子上,和自己之前放的時候一模一樣,樓向晚知道鳳鏡夜這是等自己給他上藥,可是她愣是裝作沒有看見直接走了,這會夜里睡不著反倒是掛念起來了。
模著黑,樓向晚腳步放的極其的輕緩,幾乎和夜色融入到了一起,之前在王府的時候,她夜里能偷著溜出去,憑借的也就是這一身驚人的功夫,人不知鬼不覺的出門了,這會樓向晚走向鳳鏡夜的房間里,手腕一動,一道真氣直接射向了鳳鏡夜的睡穴,動作極快,尋常人根本就是防不勝防,可是樓向晚卻忽略了一點,鳳鏡夜其實一直到現在也沒有睡,所以樓向晚動手的時候,鳳鏡夜直接移開了穴位,只是這會卻依舊閉著眼,呼吸均勻,讓人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果真沒有上藥!樓向晚握著鳳鏡夜的手,嘀咕抱怨了一聲,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藥瓶,將藥膏一點一點的涂抹在鳳鏡夜的手上,太過于專注之下絲毫沒有察覺到風景也那無聲勾起來的薄唇,分明是苦肉計得逞的笑容。
樓向晚只當鳳鏡夜是睡著了,一面上藥一面笑聲嘀咕著,「看吧,果真就是養尊處優的爺,這才一下午手都磨成這樣了,還不趕快回京城去,再不走,我明天就去通風報信,讓人知道你這個赫連國最大的敵人就窩在這里。」
「王爺,你笨啊,用什麼苦肉計,不過就是幾個水泡,這都不算苦肉計了。」
「王爺,其實你不該來的。」當給鳳鏡夜的一雙手都上了藥之後,樓向晚抱怨的聲音慢慢的轉為了嚴肅,靜靜的看著夜色之下這一張俊美的面容,笑了笑,手指撫上鳳鏡夜的眉眼,「王爺,天下女人那麼多,我們不合適的,是真的不合適。」但凡有點合適,自己也不會走了。
情字素來磨人,所以這些年,她一直留在鳳王府,不舍得遠去,就這麼看著,或許是在等自己死心的那一刻,等自己可以放得下的那一瞬,然後永遠的離開,可是王爺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挑破了窗戶紙,偏偏讓他知道王爺和王府里那些女人沒有任何的關系,可是在她感動之余,甚至想要不在乎京城的水有多深留下來的時候,卻又讓自己死心的離開,如今又回到原點了嗎?只是從王府變成了五連村。
樓向晚低頭,輕輕的在鳳鏡夜的薄唇上親了一下,面容苦澀的轉身離開,而床上鳳鏡夜緩緩的睜開眼,靜靜的看著一室的黑暗,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擦過,那一瞬間的柔軟和甘甜,幾乎讓他差一點維持不住的睜開眼,木木,是本王對不起你,可是本王是不願意放手的!
樓向晚一夜沒有睡,早上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就直接在廚房忙活開了,土豆比較多,在煮稀飯的時候順便蒸了幾個,余下的土豆也不知道是鳳鏡夜給洗的,還是凌青給洗的,反正都被洗干淨的放在了院子里,樓向晚決定去鎮子上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麼果醬一類的調味品,她準備將土豆切成片曬干之後,再用油炸了,雖然口味比不上現代的薯片,不過應該也算是不錯的一種吃食,關鍵是土豆便宜,到時候賣給孩子吃也劃算。
「我陪你去。」鳳鏡夜有些心疼樓向晚眼下的灰黑色,此刻知道他要進鎮子,自然要陪伴左右。
樓向晚幾乎是想要避開鳳鏡夜的,可是這樣欠著掛著也不是一回事,想了想,直接看了一眼鳳鏡夜,自己先向門口走了過去,鳳鏡夜自然也是跟了過來。
安靜里,清晨的陽光還很弱,樓向晚看著鳳鏡夜,嘆息一聲,「王爺,你到底要怎麼辦?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回去的,而你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我們這樣不算一回事。」
「我知道。」鳳鏡夜開口,他自然知道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可是讓他放棄樓向晚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不王爺你就……」死心兩個字還沒有出口,樓向晚看鳳鏡夜笑的危險的如同狐狸一般,吞了吞口水,直瞪著眼,沒好氣的開口,「王爺,你到底要怎麼樣!」
其實鳳鏡夜很想說一聲木木,和我回去,可是短短的一天時間里,鳳鏡夜能感覺到樓向晚在這里的快樂,沒有一點在王府里的壓抑,她過的隨行肆意,到口的話就這麼突然說不出來了。
鳳鏡夜一手將板著臉的樓向晚給攬到了懷抱里,用力的抱住,一手落在樓向晚的後腦勺上將人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聲音壓的低,顯得格外的沙啞暗沉,「木木,如果可以,本王不會強求,可是你知道嗎?本王舍不得放手。」一放手,就感覺心里頭空洞洞的流著血,所以他追來了。
「王爺,天下沒有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樓向晚恨得直咬牙,她知道鳳鏡夜不願意放手,可是能怎麼樣?自己就是不願意回王府,回京城!想到此,樓向晚突然有些的難受,直接抬起頭啊嗚一口咬在了鳳鏡夜的肩膀上,咬得很了,鳳鏡夜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大手輕輕的撫模著樓向晚的頭,一下一下,帶著寵溺和溫情。
最後還是樓向晚舍不得了,這才松開了口,看著鳳鏡夜那俊美如畫的面容,「王爺,半年,半年的時間,我們賭一次,如果半年的時間里你能讓我改變主意和你走,那麼我們就一起離開,如果不能,王爺……王爺以後就不要來了,即使王爺你再來,我也會逃開的,天下之大,必定有我的藏身之處。」
「好。」僵局總是要打破的,鳳鏡夜點了點頭答應下來,然後突然抬起樓向晚的下巴在她錯愕的目光直接吻住了這櫻紅的唇角,沒有說不能用色誘的吧!
樓向晚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拍打著鳳鏡夜的肩膀,可惜鳳鏡夜卻已經忍了這麼久,此刻又怎麼舍得放手,吻的用力,舌尖撬開了樓向晚的唇,直接竄到了她的口中,汲取著屬于樓向晚的香甜氣息。
「王爺……嗚嗚……」樓向晚懊惱的要推開人,可是吻著吻著,也知道推不開鳳鏡夜,然後用力的抱住鳳鏡夜的脖子,反被動為主動,丫的,不就是接吻嗎?沒吃過豬肉那也是看過豬走路的。
樓向晚的主動回應讓鳳鏡夜一喜,可是她那過于熟練的動作,甚至舌尖還竄到了鳳鏡夜的口中,舌尖嬉鬧的刷過鳳鏡夜的上顎,讓鳳鏡夜在一陣舒逸的戰栗里猛然的繃直了身體,誰教的木木?
怎麼,就不準我會嗎?樓向晚得意的挑了挑眉梢,吻就吻,誰也不怕誰!樓向晚危險十足的一笑,再次吻住樓向晚,將主動權搶了過來,原本溫柔的吻此刻卻帶著狂野和霸道!
終于,在凌青忍不住的要過去殺人時,洛姑姑不得不咳嗽著,打斷樹下接吻的兩人,這光天化日的,洛姑姑再想著樓向晚和鳳鏡夜如今兄妹的身份,真的是哭笑不得。
樓向晚臉紅的跟什麼似地,不過依舊死要面子的對著鳳鏡夜一揚下巴,只是語調有些的不穩,「那個我去鎮子上一趟。」
鳳鏡夜倒是依舊風度翩翩的笑著,眉宇之間帶著溫柔之色,靜靜的看著如同小孔雀一般的樓向晚,這才發現以前自己是真的不了解眼前這丫頭,倒真的是風情萬種,不過一想到剛剛接吻時樓向晚那動作,鳳鏡夜就微微的眯了一眼黑眸。
「王爺,這可是最普通的牛車,你能坐的慣嗎?」不是平常去鎮子上的日子,所以樓向晚就給了有牛車的李大爺二十個銅錢,鳳鏡夜直接充當了車夫,不過還好,他今天穿的是凌青的衣服,雖然因為身高顯得有點短,不過至少是棉布的衣服,不像是之前那一身錦袍,華麗麗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趕牛車的把式。
「牛車更穩當。」鳳鏡夜笑著開口,大手揉了揉樓向晚的頭,看著她坐在了自己身側,倒也一揮鞭子趕起了牛車,只是在經過大劉家時,樓向晚叫了一聲停,然後蹭的一下跳下車,「劉成,在嗎?今天我去鎮子上,跟我一起過去。」
鳳鏡夜看著喊的正歡的樓向晚,忽然心里頭憋屈起來了,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木木怎麼就對他這麼傷心了!可惜即使如此,卻也只能將醋意給壓了下來。
劉成一會就跑了出來,看到鳳鏡夜還是怔了一下,畢竟氣勢太強大,不過樓向晚在身邊倒也沒有抬拘束,跟著上了牛車一起去鎮子上。
「劉成,你知道鎮子上哪家的點心鋪子比較好嗎?」樓向晚坐在牛車上,詢問著身邊的劉成,可惜話剛問出口,手卻已經被鳳鏡夜給抓住了,衣袖比較寬大,倒也遮擋了視線,所以樓向晚抽了兩次沒有抽出來之後,也就隨鳳鏡夜抓著了。
「我帶木木姐過去。」平日都是自己走去上學,時間按比較趕,可是今天坐牛車,時間充裕,劉成自然是要帶樓向晚過去。
出來的比較早,到了鎮子上時太陽這才剛出來,劉成知道平常村子里牛車都寄放在賣雜物的一個掌櫃的家里,就帶著樓向晚和鳳鏡夜過去了,然後帶著他們要去鎮子上糕點做的最後的陳記糕點鋪。
「先去吃碗餛飩再過去。」樓向晚沒有忘記早上過來叫劉成的時候,他草草的啃了半個饅頭,連粥都沒有來得及喝,等在私塾熬到中午肯定餓了。
「木木姐,我不餓。」劉成清秀的小臉一紅,急切的拉著樓向晚的要離開,可惜卻被樓向晚直接拉住了手走到不遠處的鋪子上,讓老板上了三碗餛飩。
「我和大哥都餓了,總不能讓你在一旁站著吧。」樓向晚拍了拍劉成的頭,這孩子就是太體貼了,想到此,不由瞄了一眼鳳鏡夜,王爺要能這麼體貼就好了,沒事不要逗自己,得乖乖听話。
鳳鏡夜被瞪的很無辜,不過看著樓向晚這模樣,倒也是笑了笑,抬手在樓向晚的頭上揉了揉,眼神溫柔而寵溺。
木木姐的兄長這是疼木木姐吧?可是為什麼自己看的總是別扭呢?劉成越看鳳鏡夜和樓向晚的相處越感覺不對勁,可是赫然對上鳳鏡夜那威力十足的一眼,蹭的一下被驚嚇到的低頭猛吃起餛飩來。
等吃過餛飩到了陳記糕點鋪,劉成就去私塾了,鳳鏡夜從身後抓著樓向晚的手,靠近她身邊,不滿的開口,「木木,我發現你對那孩子比對我好。」而且還是好太多了。
「大哥,要知道你就在五連村待半年,我可是要長長久久的住下去的,能一樣的待遇嗎?」樓向晚揚眉一笑,意思再明確不過,鳳鏡夜早晚會離開,可是她會留下,自然要對劉成這些孩子好了,遠親不如近鄰嘛。
嘆息著,鳳鏡夜不明白樓向晚為什麼獨獨喜歡這樣平靜的山村生活,可是看著她高興,卻也舍不得說什麼,只是攥緊了樓向晚的手一起向著糕點鋪走了進去。
「這位爺和夫人,要買點什麼?我們這里的綠豆糕、芝麻糕、桂花糖都是一流的。」店里的小廝一看客人上門了立刻招呼起來。
這一聲爺和夫人听到鳳鏡夜眉開眼笑著,大方的開口,「一樣來一斤。」
樓向晚回頭看了鳳鏡夜,無聲的詢問著,王爺你有錢嗎?不過仔細一想,鳳鏡夜估計沒有錢才起奇怪呢,不過等小廝稱好了高點,鳳鏡夜看著樓向晚,樓向晚看著鳳鏡夜,然後小廝傻眼了,這是怎麼了?沒有人給錢那!
果真是自己瞎眼了!王爺還真的沒有錢!樓向晚挫敗,看著鳳鏡夜無比坦然的模樣幾乎要抓狂,王爺竟然還這樣心安理得來著!
「娘子,為夫的銀子都給你了,這是給孩子吃的,不要省這麼一點銀子。」鳳鏡夜笑著開口,一臉情深的模樣,讓一旁的小廝立刻明白了,原來不是沒有錢,而是將錢都給自家娘子了,這年頭這麼好的男人還真是不多見。
樓向晚氣結,尷尬的對著小廝笑了笑,一面拿銀子,一面沒好氣的在鳳鏡夜的腳上狠狠的踩了一下,這才開口,「不知道你家東家在嗎?我還有點事情請教。」
「好的,夫人請稍等。」小廝愣了一下,不過對方買了東西,自然也不好開口說什麼,快速的對著後面的吆喝起來。
「這位爺和夫人,這知道找我有什麼事?」陳記的老板這是世代經營的糕點鋪,手藝也是有幾分的,年輕的時候也出去闖蕩過,所以一看就知道樓向晚和鳳鏡夜絕非池中之物,氣勢不同,說話的語氣也帶著恭敬。
「我這里有一種吃食,不過還需要調料,甜辣的口味都行。」樓向晚直接的開口,薯片的她倒是能弄出來,可是這口味還得看調料,而且古代沒有番茄,所以只能用其他的調味料代替,「最好是粉末狀,孩子們喜歡的口味。」
「夫人,可否能將吃食拿出來,我好嘗嘗如何配調料。」老陳也正愁著如今生意越來越難做,兵荒馬亂的,雖然沒有波及到日暮城,可是畢竟開戰了,生意艱難了不少,之前有個以前在京都的商人也回鄉了,就在不遠處開了糕點鋪子,直接搶了陳記的生意,這會知道樓向晚有新的吃食,老陳也是眼楮一亮,打起了小算盤。
「那行,等回頭我送點過來。」樓向晚也不在意,雖然能吃出來薯片是油炸的,不過中間的步驟還是一點訣竅的,她也不擔心被人偷學了去,這才和鳳鏡夜一起轉身離開了。
「木木,這里和京城和王府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鳳鏡夜不是沒有看見老陳眼中的算計和奸猾,卻不明白為什麼樓向晚願意留在這里,卻不願意回到京城去。
「不一樣的,王爺,在這里,即使有算計,那也只是小打小鬧。」可是如果在京城,一步走錯,滿盤皆輸,丟掉的不是一點銀子,而是很多人的性命,這份重擔和責任,樓向晚上一輩的時候已經厭倦了,這輩子,她真的不想再走上這一條路。
鳳鏡夜無奈的看了一眼樓向晚,有的時候,他真的很想知道木木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懂得這麼多,為什麼會有這樣奇特的思想。
黃賢仁一直思思念念著樓向晚的銀子,尤其是鳳鏡夜出手那那麼大方之後,就更是感覺一塊大肥肉就放在了自己面前,求之不得之下,簡直就是日也難安,而他的手下知道樓向晚到了鎮子上,還去了陳記糕點鋪子,就立刻明白樓向晚只怕又有什麼吃食要賣了,趕過來一問,老陳不敢招惹黃賢仁也就什麼都說了,黃賢仁立刻計上心頭,想好了要怎麼對付樓向晚了。
而樓向晚直接帶著鳳鏡夜去了成衣鋪,給鳳鏡夜買衣服,開店的是一位寡婦,手藝很好,人長的也有幾分的姿色,所以生意還不錯,這會看到鳳鏡夜過來,眼楮一亮,不自覺的多了點媚態,眼神更是勾人,扭著腰肢走了過來迎客,「這位公子,不知道要買點什麼?」
「進了這里除了買衣服還能買什麼?老板娘還有其他東西賣嗎?」樓向晚哼哼的開口,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風騷的老板娘,敢情她還準備將自己給推銷出去嗎?
「這位小姑娘好尖利的口齒。」老板娘臉一紅,卻沒有想到樓向晚說起話來竟然這麼犀利,隨即有些委屈的看向鳳鏡夜,一般男人都抵擋不住她的風情。
「這是我夫人。」鳳鏡夜直接無視著,笑著回頭一手攬過樓向晚的腰,親昵的在她耳邊開口,「好了,不要生氣了,回家我給你賠罪。」
「錯了,我不是你夫人,我是債主,你吃的用的都是我的呢,我可是包養你的金主,不許給我出來招蜂引蝶!」語不驚人死不休,樓向晚拍了拍鳳鏡夜的肩膀,一臉的財大氣粗,鳳鏡夜是哭笑不得,老板娘臉色一陣青白,卻不曾想還有敢這麼說話的女人,就算是她,也只是拋個媚眼,讓人佔點小便宜而已。
「還愣著做什麼,生意不做了?」樓向晚催促的開口,這在古代包養男人是少之又少,可是在現代那是大把的女人願意干這事,樓向晚以前有個閨蜜,就是不願意結婚,整天說包個男人多好,寂寞的時候就讓人過來陪著,平日里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也不用擔心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