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曉寶的打算是將吳應熊以及他的手下全部先生擒下來,因為怕楊溢之在其中,所以都是留了一手。
當幾個斥候查明了吳應熊一行人的具體路線之後,菲羅多和蒙多汗他們也開始了布置,雖然擔心吳應熊的手下會給驍騎營和王屋派帶來巨大的傷亡,但是韋曉寶的計策當中也沒有要和吳應熊硬踫的意思。
山林之中,對于這些武功高強的侍衛,驍騎營的官兵肯定吃虧,但是韋曉寶準備的卻是一場箭雨伺候。每個人都是配備了強弓和手弩。這玩意在山林之中絕對的殺人利器。
「世子!看上去有些不妙!」吳應熊身邊的一位侍衛看著前面的山林,有些擔心的對他說道。
「有什麼不妥?」吳應熊雖然對身邊侍衛自信,不管什麼樣的陣勢,這些人完全有能力帶著他突圍而去,但是卻依舊小心為上,停下了坐騎謹慎的問道。
「前面山林中傳出了野獸的嘶吼聲,而剛才一陣陣的飛鳥被驚醒,按理說,此刻已近黃昏,飛鳥都應該入巢才對,這肯定是有大量人員埋伏的緣故。」那侍衛年紀很明顯比其余人大出許多,其見識比一般侍衛也是更加豐富。
「那按照莫老的意思,我們該如何打算?」吳應熊謙虛的問道,這可是跟隨父王幾十年的老人,吳應熊對他還是十分的信任。
「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退去,等明日在作打算!」那莫老回到。
「這樣?可是父王的使者黃大人和嚴明三人怎麼辦?」吳應熊問道,這些人都是元老級別,今後也會是自己的臂助,吳應熊不想輕易的放棄。
「人肯定是要救的,但是不能這樣大張旗鼓的上去。那司徒伯雷的兒子司徒鶴可是對我們恨之入骨,這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們這樣上去不是正中司徒鶴的下懷?」那莫老分析的十分有道理。
「但是按理說司徒鶴是不知道我們回到來的啊?」那本是王屋派的奸細,穿著一身藍衫的漢子說道。
「劉新說的也有道理。」吳應熊覺得正是這樣,自己一行人可是臨時改道過來的,司徒鶴應該不會提防自己才是。
「但是這山林中的異象卻是不爭的事實!」莫老有些擔心的說道,他同樣的疑惑。
韋曉寶接到探子的回報,對于吳應熊的猶豫舉動也是無奈,這雨都游到魚鉤下了,但是就是不咬餌這卻有些麻煩。韋曉寶沒有打算派人正面和吳應熊對著干。
那樣的損失可是大了些。韋曉寶不願接受這樣的損失,只有等待。
隨著天色越來越黑,今夜連月亮都是隱去,不想湊這熱鬧。
吳應熊等人最後還是決定偷偷的模上去,那叫劉新的王屋派手下帶路。
吳應熊走在隊伍的中間,整個隊伍加上吳應熊和劉新七十四人,成扇形分散的比較開,在漆黑的山林中慢慢的朝山頂爬去。莫老和另外四名侍衛保護著吳應熊,本來是叫吳應熊在山底等候,但是吳應熊卻是考慮到自己今後的統治地位,一咬牙還是跟了上去。要是他知道這其中有韋曉寶搗鬼的話,肯定不會冒險。
在一里地之外的韋曉寶接到吳應熊上山的消息,很是高興。趕緊讓一名親兵掩上山去,將吳應熊上山的消息帶給鄂爾奇和菲羅多。
當吳應熊他們模過半山腰的山寨,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埋伏的時候,心中不由舒了一口氣,而在前面已經能夠看見山寨之中的燈火,只見許多的人影都是來回走動,而山寨之外都是白紙扎的祭品,許多的花圈和白幔掛在山寨之外。
吳應熊看見這陣仗,知道司徒鶴是在準備自己父親的葬禮,心中暗暗感到慶幸,雖然自己身邊的侍衛都是平西王府的死士,但是損失一人吳應熊還是心疼。
那莫老對著眾侍衛打了一個手勢,雖然沒有月光,但是借助山頂微弱的燈光,還是能夠看清楚彼此的動作。
加快了速度,那劉新也是激動,畢竟這事情要是成了的話,這王屋派可就是他的門主,到時候受到平西王府的重用,自己飛黃騰達的機會也來了。
于是,劉新在做著自己美夢的同時,卻是帶著吳應熊他們更快的朝著山頂走去,此時連莫老都是忘記了先前自己察覺的一絲異樣。跟著大家朝著山寨之內模去。
「殺!」
「殺!」
突然,整個吳應熊他們所在的區域,冒出了無數的人影,而且都是同時點燃了火把,手中的弓箭和手弩卻是第一時間就是射了出去。
第一輪的打擊,韋曉寶是需要的,減少吳應熊的有生力量,而且他也堅信楊溢之不會如此就喪命,而吳應熊身邊的保護肯定也不少,因此當吳應熊他們踏進早已準備好的埋伏圈時,驍騎營的官兵二話不說,就是放出了手中的弓箭,頓時箭如雨下。
「啊!」
「有埋伏,大家小心!」
「保護世子!」
各種各樣的喊叫也是在吳應熊的隊伍中想起。
「大家快撤!」莫老知道,在這山林中自己的武功並不能起多大的作用,而且自己還需要保護吳應熊的安全,當初王爺吳三桂可是交代,一定要把世子安全的帶回雲南。
當吳應熊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三十多人被突然出現的箭雨射殺,倒在了地上永遠都是在也站不起來。
「殺!」
「殺!」當吳應熊他們借助山林中的樹木撤退的時候,而剛才經過的那些無人的區域,此時也是大隊的人馬亮著火把,殺了出來。
「不好,被包圍了!」莫老心中焦急,看來自己還是不該听吳應熊的話,堅持自己的想法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已經有許多的兄弟留在了山上,眼看自己這些人又是陷入包圍之中,心中頓時焦急萬分。
「哈哈!吳應熊你這狗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一陣大笑,帶著十分的憤怒,在山林之中響了起來。
只見,司徒鶴在一眾王屋派的高手簇擁下,卻是走了出來。看著面前如同喪家之犬的吳應熊一眾人,大笑著說道。
「好!好!不愧是當年父王手下第一副將的後人,今日著你暗算,吳應熊卻是認了,只是你們王屋派這些人除了偷襲,也沒有什麼大本事。」吳應熊稍微振作了一下,對著前面的司徒鶴說道。
「哦!這里超過兩千五百人的鐵桶陣,我看你怎麼飛的出去。」司徒鶴解氣的說道,自己父親被吳三桂的詭計被擒,此時卻是能夠擒拿吳應熊,司徒鶴的擔心也是少了許多。
「什麼?你王屋派總共也就是四百多人,哪來的兩千多人!」莫老听到司徒鶴的話,很是吃驚,不由扭頭四處觀望了一下,發現果然如司徒鶴所說,這包圍圈是人山人海。要逃出去看來是難上加難。
「你們這都是報應,當初暗害我父親的時候,可有想到?」司徒鶴狠狠的說道,同時揚起手,就準備要命令手下放箭,但是卻被鄂爾奇給阻止了,他接到韋曉寶的命令可是活捉,沒有要全部處死。
司徒鶴此刻被仇恨氣昏了頭,哪有想到韋曉寶的叮囑,卻是狠狠的將手揮了出去。
「殺!」
司徒鶴身後的高手,此刻卻是搶了出去,對著吳應熊一群人殺了過去。
鄂爾奇無奈,卻是十分焦急。也是帶著人圍了上去,司徒鶴和吳應熊都是韋曉寶交代了的,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住手!」正在眾人殺作一團的時候,突然在山寨的方向,傳來一聲如雷大吼。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氣勢不凡的老者疾行了下來。
「爹!」
「門主!」王屋派的眾人,听到這聲吼聲,都是大喜,這可是司徒伯雷的聲音。
當徐天川和司徒鶴他們離開之後,張康年便是釋放了迷藥,只是幾息的時間,在密室中的嚴明幾人還未有任何的反應,便是被迷暈了過去。
張康年不費一兵一卒,就是解救了司徒伯雷,這不得不說有時這下三濫的手段確實管用。
張康年叫人打開了密室的大門,將那黃大人和嚴明幾人捆綁起來,找來清水將司徒伯雷就醒,又是拿出一封韋曉寶的書信遞給司徒伯雷,然後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那司徒伯雷也是明白了韋曉寶的意思,而且問了一下那幾位王屋派的手下,司徒伯雷當即帶著張康年朝山寨之外趕來,見到真拼殺在一起的眾人,趕緊大吼一聲。
「嗯?這老賊沒死?」吳應熊吃驚的看著那威風的司徒伯雷,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劉新,這一看不要緊,可是把劉新嚇的冷汗直流。
劉新可是見到了司徒伯雷的首級的,當時司徒鶴抱著門主的首級,痛哭涕零。那可不是裝出來的。劉新就算借他雄心豹子膽也沒有假傳消息的膽子。但是司徒伯雷此刻卻是活生生的站在了這里。吳應熊和莫老很快便是明白,這是一個陷阱。那王屋派的人卻是將計就計,挖了一個坑,自己就這樣跳了進去。
而且最讓吳應熊不解的是,他很清楚的知道王屋派總共也就四百多人,此時這兩千多的人山人海是怎麼來的。要是王屋山的那點人,就算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吳應熊也相信能夠突圍出去。手下的這些侍衛以一抵十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兩千多張著弓箭的官軍,包括吳應熊和莫老都沒有那個信心。
司徒伯雷也是憤憤的走到了前面,看著狼狽的吳應熊一群人,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雙眼中的怒火卻是難以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