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種田記 第十七章敏感

作者 ︰ 采苓

姜璃會是蠢女人麼?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胸有成竹的姜璃正在逼問青竹︰「是珠放的火對不對?是她偷了我們的獸皮對不對?你想包庇她嗎?你要縱容她到什麼時候?」

「你知不知道毫無原則的縱容到頭來不止會害了她自己,還會連累智者和你,還會傷害到許許多多的族人?」

青竹在姜璃一連串的逼問中節節敗退,他苦笑著,把目光投向遠處,「阿雨……」

阿雨在後面?

在姜璃和叮當的驚愕中,阿雨高大的身軀靠上來,一手一個撫模他們的頭頂,「青竹,你不必說了,事情是珠做的,跟你無關。我們可以不追究珠的責任,但被牽連的還有兩家人,他們的損失比我們大。你得慶幸,當時家里都沒有人,不然……」

青竹臉色白了,低頭盯著地面,光著的腳板不安地畫著圈圈,然後他抬頭,原本溫柔閃躲的眼神變得堅定清澈,「我會讓阿珠去道歉,損失的財物,請容許我慢慢還給你們」

青竹凝視著遠去的人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驚嘆道︰「天神在上姜璃……她竟然一夜之間學會了森林之語?」

珠在門簾後面嘀咕︰「怎麼可能一晚上就學會森林之語,我看她就是其他部落派來的壞人。不趕她走,以後說不定要出什麼大事的。」

青竹仰望天空,眼神極其痛苦,「為什麼,阿珠你為什麼要做出傷害族人的舉動,你知不知道,就你今天的行為,酋長完全有理由將你趕出部落了。到現在你不但不知悔改,居然還在找姜璃的不是?」

青竹猛地掀開門簾,盯著驚慌失措的珠,一字一頓地說道︰「昨天你也在場,你很清楚姜璃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哪個部落有那麼大的手筆,能把人送上天,再準確地讓她掉到綠樹部落的後山來?阿珠,做人做事要有個限度,今天,你過了」

珠又驚又怒,臉色一會紅一會白,轉了幾道顏色。她跳起來叫道︰「你憑什麼教訓我你不過是我阿爸的徒弟,若不是我阿爸收留你,你會活到現在?你這吃白飯的家伙,不幫我可以,干什麼要幫姜璃那個壞女人說話。說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青竹又失望又難過,溫潤的眼眸被長長的睫毛遮蓋起來,「阿珠,你和智者師傅就是我的親人,我怎麼可能不幫你。可是阿珠,你真的做錯了。看得出來,阿雨非常喜歡姜璃,為了姜璃他會做任何事。你不要再去找她麻煩了,否則阿雨會要了你的命」

「我不信,我不信,阿雨不會殺我的,他不會的,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伙伴啊……」

珠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眼神空洞地呢喃著,淚如雨下。

青竹嘆息一聲,蹲下來將珠攬在懷里,無聲地安慰著她。阿雨喜歡姜璃,青竹,卻喜歡阿珠呢。

阿雨一家三口抱著兩張皮子出現在眾人面前,掀起另一番轟動。當隔壁的兩位鄰居認出,這是阿雨早上晾曬在屋後樹上的東西時,都驚叫起來。

阿雨平靜地告訴鄰居,這皮子是姜璃和叮當在珠那里找到的。鄰居更不淡定了,跑去質問智者,他家阿珠是怎麼回事?阿雨的獸皮為什麼會跑到他家里去?難道剛才那場大火也是阿珠放的麼?否則應該被大火燒掉的獸皮為什麼還完好無損?

其實智者在看見阿雨手中的獸皮時,臉就黑掉了。他甚至上可以肯定,是阿珠趁青竹不注意,跑出來闖禍了。

損失慘重的兩家人圍著智者吵個不停,智者雖是部落的特權階級,但犯了錯也是要被族人唾棄的。

智者低著頭,任由憤怒的族人咒罵。酋長在旁邊溫和地勸說,可姜璃總覺得酋長根本就是在搗亂,他只用三言兩語,就將那兩家人漸漸平息的怒火又挑了起來,引發又一輪咒罵。

「有這樣一位陰謀家當酋長,不是個好事啊。阿飄,我們好像走錯地方了。」

「你們那兒不是常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物競天擇是全宇宙通用的,智慧生物也要通過競爭,推動自身的發展進化。所以說陰謀家什麼的,無論哪個時代都少不了,即使不是綠樹部落,也會是其他族群。」

「我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可心里就是不舒服嘛。」

「你與其想些不著邊際的大道理,不如想想今晚你該怎麼辦。哎,幕天席地也不錯耶,野戰什麼的應該也很浪漫……」

「滾」

阿雨背上一冷,感覺到一股殺氣一閃而過。他立刻繃緊了全身肌肉,謹慎地四下觀察,結果當然是什麼也沒發現。

「奇怪,怎麼沒了呢?」

「什麼東西沒了?」

「沒什麼,也許是我看錯了。」

「哦。阿雨啊,他們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啊,眼看天就要黑了,還是趕緊讓大家幫忙想想辦法,先解決晚飯,再找個能睡覺的地方吧。」

「好。」

「對了,青竹不是說他會負責賠償麼,你把他的話告訴那兩個鄰居,以後需要什麼找他慢慢還就是了。」

「好。」

姜璃說什麼,阿雨都說好,然後他去找受害者商談,征得酋長和智者的同意後,請求族人幫助。于是這個說他家有塊多余的草簾子,那個說他有兩塊,還有的說家里有個淘汰的石鍋,可以送給他們……

隨著族人們紛紛回家拿東西來送人,智者專場批斗會終于改成扶貧助困的慈善會。姜璃做了個抹虛汗的動作,喘了口大氣,耳根總算能清靜一會了。

想想剛才,姜璃心有余悸。阿雨這家伙真是太敏感了,她只是用意識凌遲了阿飄一下,就被他發現了。嘿嘿,這樣也不錯,這個實力高強的男人現在是我的了。

人多力量大,有了族人們的幫助,部落進門靠右的空地上很快搭起了一排草棚子,就連叮當都擁有了一個單人間,他高興地拖著姜璃去看他的屋子。

草棚子是搭起來了,但地面還沒有平整好,一進屋就是綠油油的一片。叮當將他分到的一張小草席鋪在靠里的屋角,高興地在上面打滾。姜璃微笑著,暗道小叔子真容易滿足。

晚飯是全族人一起吃的,酋長讓人在新房子前升了火堆,今天的獵物不分到各家了,全部放在一起煮熟了分食。

這回沒人送姜璃木碗了,阿雨跑出去弄了三個簡陋的石碗回來,一家三口一人一個。姜璃還得到一雙筷子,長相跟她在地球老家時用的差不多,她高興地向阿雨道謝。

晚飯還有一個重頭戲,酋長和智者聯袂來請姜璃,讓她教大家煮野菜。

「其實這野菜煮起來很簡單啦,根本就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你們看,肉湯煮好之後,就把洗干淨的野菜放進湯里煮沸,睫葉變色就是熟了……哈,味道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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