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迎春很久沒和柳根單獨見面了。《》www
作為輔導員,她平時與班干部們交流的時間倒是不少,可柳根不是班干部,偶爾也到宿舍里看看同學們的日常生活,但柳根已經不住在宿舍里。
現在,她更不可能約柳根到家里見面了,她的父母,自從過年時听了梅迎春想辭職下海的想法後,母親以為女兒離婚後遭受情感打擊,孤單一個人生活不適應,從鄉下特意到南海來陪她。
張強當了校黨委副書記後,仍然分管學生的工作,得知柳根把宿舍騰出來,給他手下的小工住宿後,覺得這是找梅迎春的一個好機會。
周一上午,張強打電話到臨床醫學院學生科,讓梅迎春到他的辦公室。
學校行政樓一共有四層,校黨委佔據了最上面的兩層,四樓是幾個黨委書記副書記的辦公室,每人佔了一到兩間的屋子。
梅迎春到的時候,外面秘書室的的秘書沒在,通向里間張強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一眼可以看到張強坐在寬大辦公桌後埋頭看文件,梅迎春懷著忐忑的心,走到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張強听到敲門聲,抬頭一看,是梅迎春,一臉微笑,從座位上站起︰「梅老師,快請進。」說著,走上來把門關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暗鎖輕輕扣上了。
梅迎春在張強把門關上的那一刻,心不自覺的顫抖一下,渾身直冒雞皮疙瘩,回過頭來,正好看到張強把暗鎖鎖上。
「張副書記,你找我是公事還是私事?要是公事的話,請盡快說,我辦公室還有別的事需要處理,要是私事的話……」
「梅老師,你請坐。」張強伸手扶在梅迎春的胳膊上,想讓她坐在沙發上。
梅迎春輕輕地擺動一下胳膊,離開張強的手,沒有坐下,走開兩步,有些害怕的望著張強那張陰險的笑臉說︰「有事快說吧!」
張強嘿嘿笑著,也不坐下,朝梅迎春走近一步,一雙色迷迷的眼楮,盯在梅迎春的胸脯上,咳嗽一聲,這才陰陽怪氣的開口︰
「梅老師,你最近的工作,我听很多老師反映,做得很不到位,作為一名輔導員,必須和學生交朋友,過去咱們學校的輔導員,都是和學生同吃同住,只不過現在條件稍好一些,讓輔導員單獨住宿,也許是因為你在家庭生活中受到的創傷,讓你還沒完全從離婚的陰霾中走出來的緣故,對你們班學生存在的問題,像是視而不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哦!今天找你來呢,主要想了解一下你最近的工作和生活狀況,你也別緊張,這只不過是例行找你們輔導員單獨談話,不是組織的考核行為。咱們,還是坐下說吧。」
說著,張強又伸手去拉梅迎春的胳膊。
「張副書記,你現在是黨的領導,是學校的高層,像這樣的談話,我認為不該你親自過問,我還有學院的學生科長領導,上面有學生處,哪輪得到你這個大書記直接找我談話呀。」
梅迎春又往後退了一步,拉下臉說。
「可我要和你談的這件事,卻直接關系著你的小情人柳根!」張強步步緊逼,把梅迎春逼到辦公桌邊,讓她沒有了退路。
梅迎春的踫到辦公桌的邊緣,想從側邊走開。
張強雙手一伸,雙掌按在辦公桌面上。
如此一來,梅迎春要想走開,就難了,像是一只被捕鳥者困在網中的小鳥一樣,身體盡量的朝後仰。
「張副書記,請你說話放尊重點!這樣的話,出自你一個堂堂副書記的口,要是傳出去……」
「嘿嘿……要是傳出去的話會怎麼樣,對嗎?」張強的身體慢慢往前靠近梅迎春,幾乎面對面的貼在她身上,嘴巴快要觸踫到梅迎春的唇︰「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和柳根的事,要是傳出去的話,會成為全校最香艷的大新聞!柳根會因為你這個騷-貨被學校開除學籍!我想,你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吧?」
「你……無賴……政治流-氓……」梅迎春雙手推在張強的胸口上大聲罵。
張強乘機一把攬住梅迎春的腰,嘿嘿冷笑說︰「還有,你明明知道柳根和他宿舍的同學,在外面租房子住,而把宿舍讓給他的小工,把學校的學生公寓,當作是民工宿舍一樣,可你卻始終睜只眼閉只眼,不聞不問,嚴重違反了作為一名輔導員的職責!憑這,我也可以開出你的公職!」
梅迎春掙扎著說︰「那宿舍,學校已經收過住宿費,房間的使用權,歸交了房費的人所有,他們喜歡給誰住,那是交了錢的人自由……」
「但住的人,是你的小情人柳根手下的小工,這可就不同了!」張強說著,雙手使勁把梅迎春的身體往自己身前一抱,緊緊貼在自己身前︰「如果你今天乖乖的了卻我的心願,那你和柳根的事,我可以當作不知道,要是你反抗,嘿嘿……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把嘴湊上前就要親梅迎春。
梅迎春撤回推在張強胸口的右手,揚手啪的一聲,扇了他一個耳光︰「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張強的臉,被梅迎春給扇得火辣辣的疼,但這似乎更加引起了他的獸性,臉上露出婬-笑,雙手往上一抱,把梅迎春抱起,朝後按壓在了辦公桌面上。
梅迎春雙腳踢蹬,雙手亂揮。
可張強卻把整個肥胖的身體,死死的抵在梅迎春的雙腿間,捉住她的雙手,朝後按壓在她頭頂,僅用左手,便把她雙手腕給抓住,右手騰出來,解開皮帶,從褲腰唰的抽出來,用皮帶去捆綁梅迎春的雙手。
梅迎春怒目大聲吼叫︰「畜生……放開我……上次你嘴角流出的血……還記得嗎……我咬破你嘴唇流出的血……我留下來了……」
張強斷斷續續的听了梅迎春的話,心中大吃一驚,停下手,用右手掐住梅迎春的脖頸,惡狠狠的問︰「臭婊-子!你找死……你究竟想干什麼!」
梅迎春被張強的手掐住脖頸,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她沒再掙扎,知道他不敢在這里掐死自己,臉上露出得意的勝利者微笑,含混不清的說︰「你敢對我……無禮……那我……告你……用紙巾上……的血……做證據……告你強-爆……」
張強像只泄了氣的皮球,他從梅迎春的面部表情看出,這個女人絕不是嚇唬自己,她真的會那麼干,他把手慢慢松開,然後去解開捆綁住梅迎春雙手的皮帶。
「你要是敢那麼做!老子會把你和柳根那個雜種一起滅了!」張強提起掉到腿彎處的褲子,邊系皮帶邊朝那把桌後的大班椅走去。
梅迎春呵呵的笑了,仍然躺在辦公桌上,像瘋了一樣。
張強一把揪住梅迎春的頭發,把她從桌上拉起來︰「給我滾出去!」
梅迎春卻不走了,用手在張強臉上模了一把,笑哈哈的說︰「你怕了嗎?不想玩我了嗎?你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沒種的一個!」說完,在張強的臉上拍了拍。
張強一把捉住梅迎春拍打他臉的手,朝後反扭到梅迎春的背後,呲牙咧嘴的說︰「臭婊-子!給老子听好了,你這破鞋,老子不想穿!要是你膽敢那樣做的話!哼……小心你這條命!還有柳根那個雜種!你最好告訴你的小情人,別他媽的那麼囂張!遲早老子會讓他死得很難看!現在快給我滾出辦公室去!」說完,用力往前一推,把梅迎春差點推到,往前撲了一下。
梅迎春現在卻不想馬上走了,站住腳,猛的轉過身來,披頭散發的,像個女巫般哈哈的笑︰「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呀!怕了嗎!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一個堂堂校黨委副書記,敢不敢殺了我滅口!」往前一步步朝張強逼來。
這回,是張強往後退縮,他還真有些怕了這個女人,見她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往後退縮。
「你想干什麼!別過來……快給老子滾出去……你別過來啊……」
梅迎春哪听張強的,把他逼迫到辦公桌邊,就像剛才張強逼迫她那樣,讓他沒了退路,臉幾乎貼在他臉上,雙眼瞪得像要鼓出來,卻什麼話也不說,停了一會,忽然,張口吐出一口唾液,噴在張強臉上,然後才哈哈大笑,轉身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後,拉開門前,又回頭笑著給張強說︰「張副書記,我等著你下次再找我,我真想看看你還會用什麼手段來要挾我!」
張強似乎腦袋清醒了,有些後怕,剛才自己一時沖動,差點釀出大禍,現在自己什麼身份,馬上南海醫科大學和南海大學要合並了,他多少可以混上個副職,那可是副部級的待遇,相當于國家中高層的干部啊,豈能因為這個女人而把自己未來大好前程給斷送了。
梅迎春像個勝利凱旋歸來的勇士,走出張強辦公室,那個秘書還沒回來,她心想多半是張強支開了,梅迎春在走出秘書室前,把衣服和頭發整理了一下,她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像是被強-暴過的狼狽相,從今以後,張強會對自己有所顧忌,不會再騷擾自己了,她要開始新的生活,不為別人,而是為了柳根和她自己。
早想辭職的梅迎春,在走出張強辦公室的那一刻,終于下了決心。
人有時候,必須逃避,盡管這樣做,難以磨滅內心那份真摯的愛,但還有什麼比這種辦法,更能使自己去忘記呢。